冯定北凑到马军身旁小声道:“师父,巴达尔重创了我,近日肯定要举兵来犯,他手下的那些酒囊饭袋我不怕,就是担心巴达尔...”
冯定北的意思马军知道,马军淡淡道:“巴达尔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他不来也就罢了,他如果敢亲自前来,为师亲取他狗头为你出气!”
冯定北大喜:“多谢师尊!”
“小子,你现在身体无碍,不去正军备战,还在这里赖着做什么?”
冯定北嘿然一笑:“师父,我这镇北军内鱼龙混杂,惠帝的,门阀的,门派的,甚至还有北狄人的内奸,如今我重伤垂死,正好能让我借此机会完成一个大谋划!”
马军指着冯定北的鼻子笑骂道:“你小子,够滑头!不过我喜欢,我对你这些小孩子过家家的事不感兴趣,我就不掺合了。”
马军隐入虚空中,身后星河浮现,一颗颗大星在马军背后浮沉不定。
冯定北见马军隐去身形,嘿然一笑,走到已经被吓傻的青衣老者面前,微微屈身道:“定北所言先生可都听到了?还请先生配合。”
青衣老者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劫难中,自己无力反抗,只能配合。
“将军放心,老夫一定会守口如瓶。”
“这本将军就放心了!”
冯定北转身回到床上,重新合上眼睛,这一次,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将军府内传出消息,冯定北大口呕血,请来的有号称阎罗敌的医师亲口所言冯定北已药石无灵,早日准备后事。
与此同时,北狄大军即将南下,整个镇北军已经乱了套,三大统领已经吵的不可开交。
“阎罗敌亲口所言,将军药石无灵,如今北狄压境,我们应尽快启程!与云州府的驻军合兵,方能有一线生机!”
一名络腮大汉冷声道:“与云州府的驻军合兵?合兵后我们应该听谁的?是听我们将军的,还是听他赵横江的?”
那名统领淡淡道:“当然要听赵将军的!冯将军药石无灵,别说上战场了,就算是见一面都难,如何率领我们抵御北狄?”
“放你娘的屁!就他赵横江,整个一缩头王八,要老子听他的?姥姥!”
刚才发言的统领脸色一沉:“李胜,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缩头王八?侮辱上官,你是想受军法吗?”
李胜眼珠子一瞪,张嘴就骂道:“滚你妈了个巴子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老子面前提军法?半年前你带着人出去把人家女娃子带人糟蹋了,这事怎么说?王狗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他赵横江身边的一条狗,安插在我们镇北军的内奸!我告诉你,大帅能容得下你,我李胜容不下!把我惹毛了,我一刀剁了你!”
王狗子真名叫王构,是征北将军赵横江的亲信,冯定北上奏折要求重建镇北军,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北疆有个他征北将军赵横江就可以了,皇上又封了冯定北为镇北将军,那他算什么?
虽然心中不满,但惠帝的命令赵横江不敢违抗,挑选了三万人马,顺便又将自己亲信王构插入镇北军中。
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另外一名统领沉默一语不发,显然是已有打算,三位统领尚且如此,底下的兵卒就别说了,再这样下去,甭说抵御北狄了,恐怕自己就要先乱了阵脚。
不提冯定北在镇北军中拉开了他大清洗活动的序幕,马军端坐在虚空中,背后星河旋转,大星浮沉。
这未来星宿劫经与马军从阳神位面获得的宇,宙,两经颇有些互通之处,未来星宿劫经化身宇宙,领悟茫茫宇宙真理,高屋建瓴下,太上丹经某些晦涩难懂之处也廓然开朗。
马军睁开眼睛瞟了一眼躺在床上装病的冯定北,其实对于冯定北的这种做法马军并不是很赞同,大敌当前,不想着怎么整合实力一致对外,却想着排除异己,这种做法马军不敢苟同,但马军相信冯定北不是一个蠢蛋,再说,即便是发生什么意外,有自己坐镇,量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去,你偷偷出城,去云州城告诉将军,说冯定北药石无灵,让他速速带兵前来吞并镇北军!”
深夜中,冯定北如同一名幽灵一般站在高空中,看着一根绳子从城墙上顺出去,一个黑影顺着绳子出了城,向南狂奔离去。
冯定北目光一片漠然,就怕你不行动,如果不是巴尔达重创了我,引来师尊,我还真不敢有这种把蛇吞象的想法!
冯定北收回目光,如同一只大蝙蝠划入夜空中,没入碉堡内,回到自己病床上。
冯定北装病的事情对谁也没说,不是他不信任手下,而是这件事情太过重要,冯定北真担心手下的大老粗会露馅,导致功败垂成。
云州城内,赵横江听了前来报信人的话默然不语,旁边的副将挥了挥手让人下去,疑惑问道:“大帅,你说冯定北那小兔崽子,是不是真的要死了?这里面不会有诈吧?”
赵横江摇了摇头:“冯定北孤身入北狄王城刺探,重伤而归的消息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番我决议前去!”
副将大惊:“大帅!这万一里面有诈,该如何是好哇!”
赵横江冷笑道:“就算有诈又如何?他冯定北才只不过是两重天梯,而我在五年前就已经踏入了四重天梯,如今马上冲击五重,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空谈!”
赵横江叹息道:“冯定北不愧是镇北王的嫡孙,短短几年功夫,一群新兵蛋子居然让他训练的有模有样,加以训练,这就是精锐啊!这北疆战争迫近,冯定北一死,新军群龙无首,如何抵挡这北狄狼骑?这可都是我们大乾的好儿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