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呢”
话落音,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感觉有一只手宛如黏稠的毒蛇般搂住他的腰。浑身立即一阵恶寒,他马上挣脱开对方那只骚扰之手,快速的向后腿了几步。
“真是一个不懂风趣的男人呢!”凡西似乎被对方过于明显的举动感到不快的冷哼一声,危险眯起狭长的凤眼。那名戴着面具的男子眼神骤然冷下时,却马上响起马特的声音,打破此时两人间危险的气氛。
“你先下去吧,这里我一人就行了。”
面具男子听从吩咐的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大厅。
“看起来你似乎很重视这位新人。怎么,你终于想通要找个接班人接你的位子了?”凯萨琳举起手中的酒“咕噜”地饮了一口后,说话语气依然是毫不给人面子和直接。
马特只是轻轻笑了笑,这时凡西也转身站了回去。
“这次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法尔巴都了?”马特转身坐到身后的座位上,抬头看着面前的凯萨琳。
“还不是想看看赛尔奇班的余党究竟是什么样。”
“余党?”
“难道不是吗?”凯萨琳这时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骤然一冷,“敢暗杀王的人都是该死的人,特别是像赛尔奇班那种自不量力的人类!”
“啪”的一声,凯萨琳一手捏碎手中已空的酒瓶,零散的碎片从她手掌中滑落到地上。这时从她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压迫的冷气,让周围那些骑士突然觉得呼吸不畅,一种潜意识对魔族人所拥有的强大力量的惧怕,由心而生。
果然魔族人强大的气势是,名不虚传的。
“不过在我看来,你似乎还有另有目的,想必你已经从陛下那里听到了什么了吧。”马特眼都没有抬的,认为道。
“没想到你这个老头子还是那么狡猾聪明。”凯萨琳没有否认,微微上扬嘴角,“没错,我已经得到了陛下的批准,会和你一起参加这次的‘猎捕行动’。”
“看起来你对她很感兴趣?”马特轻挑了一下眉。
“感兴趣吗……”凯萨琳低头若有所思了一阵,喃喃自语着,“不过我只是想再确认一件事而已。”
“确认一件事?”魔族人一向听力很好,自然凯萨琳刚刚的自言自语,马特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死老头,不要管我们女人的事。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刚刚那个新人是谁?”凯萨琳马上转开了话题。
“是谁呢……”马特也开始和她打起了马虎眼,抬手摸了摸下巴,不算回答的说道,“应该是我们目标相同的人吧。”
吱……
房门渐渐打开,那个戴着面具的红发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当他抬头看到那个依旧正蹲坐在角落,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的呆滞身影,面具下那双眼眸闪过一抹深深的仇恨,咬牙切齿道:“季云歌,这次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法尔巴都的夕阳天空,隐隐约约出现了几颗微闪的星辰,显示着夜幕即将降临。
此时正在城门外盘查要进城的人的骑士们,突然看到一条失控的马朝着这里疾冲而来,那速度快得撞飞了前方不少来不及躲开的路人。
“快,拦住那条疯马!”
其中一名骑士见势不妙,立马停下手中的工作,和其他骑士一同转身跑上去,阻止那条马继续往这里冲来。而他们却没有注意到在他们回头的那瞬间,一道比风还有快的黑影从他们背后一闪而过,转眼消失在前方的街道中。
季云歌成功的进入法尔巴都里后,趁着夜色,她展开最快的风系魔法在这所城市熟悉一番地形后,找了一个已经被废弃的工厂,先在这里住上一夜。
“疯马?有人受伤吗?”马特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直视眼前来向他禀报的属下。
“报告团长,除了几名受伤的旅人外,其他人已经无大碍。”那位骑士如实禀报。
“那就好,明天就是处刑犯人的日子了,你们要严加看守,不要出任何的差错!”马特认真说到。
“是,团长。”
目送那位骑士离开,坐在马特对面的凯萨琳微微一皱眉,“老头子,你是不是在怀疑这件意外是人为造成?”
正如她所说,马特想着种种可能性,心也跟着越发沉重起来。
“凯萨琳,你说过你见过季云歌,那么你对她的身手做出怎样的评价?”
“评价吗?”凯萨琳低头思索片刻,便开口道:“动作快、准、狠。而且还拥有与我们魔族人旗鼓相当的力气。不瞒你说,我用这双眼睛看到了。”她这时抬手指了指自己那双魔族人特质性,能看见对方魔法属性的眼睛,“她是一位多系魔法属性的魔武双修者,而且等级已经进入尊者上级,老头子,这次要是我们不拼全力,恐怕也会落得和勒普斯、苏德这俩倒霉蛋一样的下场。”
马特心中大惊!因为他惊讶于一向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凯萨琳,竟然会有如此认真的一面,而且对那位少女的评价竟是如此之高,真的有些难以置信……
“果然当时没有除掉她是一件错事吗……”马特心里暗想,却又无奈的从嘴里发出一阵叹气声。
“老头子,你在叹什么气?难道是害怕了?”凯萨琳见他这副模样,不由打趣笑道。
马特抬头看了她一眼,否认地摇了摇头,“我只是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陛下为什么会对一个杀了我们同伴的人如此感兴趣,又没有命令让我们直接杀了她。”
凯萨琳听闻蹙起眉心,也不禁开始有些疑惑,难道陛下是被对方的美貌迷惑了?摇了摇头,他们了解他们的王绝对不是那种肤浅会被美迷惑的男人,那么夜王唯独对季云歌那份异常的执着又是从何而来,王又有什么目的呢……
这是地下死牢,阴暗潮湿的一间牢房里,两根冰冷的铁柱上分别死死绑着一名全身是伤痕的男子。
“滴答……”水滴摔碎在地上发出的脆响,打破了牢房里的死静。
邦这时慢慢睁开已经毫无睡意的双眸,吃力地抬起头,转头看了一旁那个一直低着头没有动静的男子,开口道:“喂!保尔。你这个家伙死了没?”
“喂,保尔……”
“你死了没?没死就回一句话……”
“保尔……”
“闭嘴。”终于是忍无可忍的保尔,抬起头打断了身旁那烦人家伙的继续骚扰,回头冷冷看了他一眼,“让我好好休息……”
“休息?”邦大声打断他的话,“你竟然还有心情休息,明天我们就要人头落地了!”
“你害怕了?”
保尔突然的一问,邦身形一顿。他慢慢安静下来,忽然扬了扬嘴角,一副“怎么可能”的态度说到,“我邦做事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早在决定来这个地方开始,就已经有了死的觉悟。”
保尔没有接话,只是抬起头望着昏暗的前方走道,好了许久,才开口道:“邦,你觉得她会来吗?”
“我的老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