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哎呀,我记得它,不就是一个戒指吗?”
相较于涟漪的匆忙解释,齐刷刷则在心里盘算,这算不算把戒指甩在原主人的脸上了。
“为什么把它寄放在薛辉阳那?”
“因为它的原主人不见了啊?我不想睹物思人。大叔。”
“别胡闹了,魔女,戒指的原主人就是你啊!”
“大叔,戒指的原主人不是我!至少不是现在的我。我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赌气的语气,涟漪把戒指塞到齐刷刷手里。
“反正大叔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改变了,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那枚戒指和以前的我有那么深的渊源,我为什么要留着它让它见证我的改变!连它自己都变了不是吗?”
齐刷刷语塞。
那枚戒指是他给涟漪买的,那时涟漪盯着一枚戒指好久才恋恋不舍得离开,他积攒了一个月的零花钱只为把这枚戒指买下来送给她。
那时涟漪很珍惜这枚戒指,把它放在小盒子里,舍不得戴在手指上。
“你其实只是在责备我离开吧!幼犬也好戒指也好,都和我有着很深的联系。现在你还在生气。你到底是不肯原谅我还是不肯原谅你自己?老实说,我不认为改变是什么坏事,一成不变的生命是可怕的。再说,你到底改变了多少呢?在我眼里你和当年并没有多大差别。”
“一样的任性,固执,顽劣。我不讨厌在你身上发生的那些变化。因为我也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改变了许多。没有任何人值得你多年如一日的为他保持他熟悉的样子。如果有人对你这么说了,那他就太自私了。”
“魔女,放过你自己。别用我的过错惩罚你自己。原谅我也原谅你自己,好吗?”
齐刷刷这才发现,涟漪一直没能走出当年他离开的阴影,只是一直缺乏一个让她表达出来的契机。
她在害怕改变,而且这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么多年来,她竟是一直极力阻止一些大的改变在她自己身上发生。
难怪她现在仍能给他很大幼年时代的感觉。
乐享其成。
他甚至从未做些什么来弥补这十一年的空白图片。
“我只是害怕你认不出我,即使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见面,可我希望那时你可以很快就认出我来。”
涟漪咬了咬嘴唇,“大叔你很傻,一定会忘了我。要是我们都糊里糊涂的认不出对方,就又错过了。”
“你已经做到了。你第一眼就认出了我,并且让我认出了你。这还不够吗?魔女。”
齐刷刷看着涟漪的背影。
“不管你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哪怕你变成了真正的魔女,我都照样喜欢你。”
等等,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涟漪的身体明显的颤抖。
“魔女,你在笑吗?”
齐刷刷强行把涟漪翻了个身,让她面对自己。
齐刷刷呆住。
涟漪在哭,压抑着哭声,却抑制不住泪流满面。
积攒了多年的苦涩终于可以不用掩盖的倾泻而出。
“我说错了什么了吗?”
齐刷刷不知所措的问着。
涟漪只是使劲摇摇头,泪落得更加急速。
齐刷刷扶着涟漪坐起来,搂着涟漪像哄孩子似得轻轻拍打着涟漪的背。
温热的泪在他右肩蔓延开来,勾勒出往日伤疤的姿态。
他的指尖触摸着她的发梢,他的眼里印刻着她的模样。
“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值得哭的。”
等到涟漪渐渐止住了抽噎,齐刷刷伸手理了理涟漪额前有些微长的刘海,手指轻轻在涟漪眉心摩擦。
“大叔……”
涟漪看着齐刷刷认真的表情,笑了起来。
“能让我哭的,只有我妈妈和你而已。”
为了你,我厌恶我自己。为了你,我原谅我自己。
“魔女,你去洗脸,我去换身衣服。”
涟漪站起来跑到楼上去洗脸。
齐刷刷换了身衣服,把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
“喂?薛辉阳,多谢帮忙了。”
涟漪给薛辉阳打了个电话。
“如果他临走前还不开窍,你可以考虑考虑和我走吗?”
“放心,不会的,挥挥。”
涟漪挂了电话,倚着房门笑了笑。
本想故意发脾气,故意哭泣,不过是想引起齐刷刷的在意。
可是齐刷刷说的那番话,却让她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那不是演戏。
他说他喜欢她。
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伤。
喜欢不是爱,这是不同的两层含义。
但爱一定包含着喜欢。
她要的,不仅仅是喜欢。
大叔,仅仅是喜欢是不够的啊!
就如同我在风雨之中,蹒跚不前之际见到你,我仍愿奉献一切,将你守护。
涟漪很忙,忙得都没时间去骚扰齐刷刷。
我讨厌毕业论文啊!
每天大部分精力投在论文上,要不是涟漪妈妈和齐刷刷逼得紧,涟漪连饭都不正常的吃。
然后,涟漪终于迎来了毕业典礼这天。
照完毕业照后,无数的情侣哭闹着不愿分手,众多的毕业生为前路迷茫担忧,少数没心没肺的人笑得开心。
涟漪妈妈和齐刷刷一起出席了涟漪的毕业典礼。
薛辉阳拉着他们一起照了几张合影。
“赶论文那几天我都瘦了五斤啊!”
薛辉阳笑眯眯得凑到涟漪身边。
“这足以证明你身上的资源是多么丰富了,才瘦了五斤就这么不淡定。”
涟漪拍掉薛辉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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