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薏的车还停在自己公寓楼的地下停车场里,所以早来公司的时候她开的是墨时琛车库里的一辆白色宾利,车开回庄园的停车坪时,她看到了一辆外来的法拉利停在那里。
她从副驾驶座抱着康丁整理出来的件推开车门下了车,直接往屋子里面走了,进了客厅时,佣人见到她还松了口气,迎来道,“太太,您回来了。”
她换了鞋,随口道,“有茶么,我有点儿渴。”
“我这去给您端。”
温薏嗯了一声,换了鞋后抱起件走到了沙发前的茶几放下,又脱了身的小西装外套,这么坐下来休息。
佣人端了早已备好的茶过来,“提前沏好的,现在喝应该刚刚好。”
温薏接了过来,低头慢慢的喝着。
大约是见温薏打进门开始温温吞吞,换鞋喝茶不紧不慢,佣人反倒是先沉不住气了,站在一旁出声道,“太太……您不去看看啊?”
温薏眼皮一掀,好笑的道,“我去干什么啊,尽女主人之宜啊?”
她这个时间点回来只因为走之前跟那男人说好午之前回来,而且她手的工作也已经解决完了,至于muse。
她既不是为了她回来的,也不会为她不回来。
“哎呦我的太太,孤男寡女,那个muse哦,这么冷的天还露着大腿,这么不庄重这哪是来探病的,这不明摆着是来勾引男人的……还跑到人家家里来了,都是些什么人啊。”
温薏端着茶杯笑得不行,“行了苏妈妈,你们家大公子腰都弯不了,别说露个大腿,她露哪里都没用。”
再说,追求免不了勾引,既然是勾引,展示自己美好的容颜跟身材也无可厚非,至于跑到家里来了……心人病了么,嘘寒问暖这么好的机会,是她她也不会错过。
佣人看着低垂着眉眼的模样,叹了口气,终于也不再说什么,只问道,“太太,午餐要做客人的吗?”
温薏放下茶杯,淡淡的道,“不用了。”
“你确定她自己会走吗?”
她看太太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开口赶人的。
温薏唇扯出绵长的笑,语调带着不明显的轻慢,“大公子带伤在床,她总不能跟他一块儿在卧室吃饭,那只能下楼来餐厅,可是她跟我一起吃,能吃出什么意思。”
“我明白了。”
温薏在沙发又坐了差不多五分钟,最后喝了一口茶才重新抱起那些件往楼梯走去,muse在不在这儿吃饭是一回事,但她既然回来了,要不要例行公事的问一句,是礼节跟客套的事情了。
楼梯跟起居室的走廊都铺了地毯,走在面基本不会发出什么声音,何况她换了居家的室内鞋,鞋底很软,步子都是轻软的。
她刚从抱着的件里腾出一只手准备敲门,抬起手准备扣下去的动作被从里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muse,”出声说话的是墨时琛,只是他的声音里透出明显而罕见的阴郁,跟昨晚她在总裁办公室外不小心听到的对话截然不同——
说也诡异,muse两回一公一私的找这男人,聊天谈心都给她撞见了。
昨天午跟muse对话的墨时琛,还是那个一如既往,无论说什么,都端着温和贵公子的皮相,永远清清淡淡,漫不经心,让人看不懂,也揣测不透。
但现在,他语气里的冷意毫不收敛,甚至还有迸发出来的迹象,“同一种意思的话,我向来不喜欢重复,那些不好听的话,我更不喜欢重复,所以这次我说完,希望你不要让再表达一次,更不要让我觉得需要做点什么,你才能真的明白。”
“为什么?!”听声音muse像是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是温薏跟你说了什么么,她一边跟我说她不爱你了,一边又逼着你这么跟我说?我以前还只是觉得她虚伪,现在怎么这么两面三刀……”
“够了。”
冷冷的两个字,语气不重,但温薏在门外听着让人觉得他眉眼此时必定很阴鸷。
随即她又觉得,这种听墙角的行为好像还是不太好,于是考虑了下是应该暂时退避,还是直接敲门进去。
“eleven!”
“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你喜欢我也是你的事,但你的感情如果打扰到了我,是我的事情了,从今天开始,muse小姐,无论是以公事为途径,还是像现在以私事为理由,都麻烦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跟生活里。”
男人英俊的脸淡漠如水,眉眼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
他嫌少散发出如此直白而尖锐的冷漠。
温薏也知道,以她的亲身经历和偶尔无意撞见的,这个男人拒绝女人的态度,基本不会这样……怎么形容呢,虽然也会将意思表达清楚,但风度总是在的,不会像墨时谦那样,差在脸写着我不喜欢你你别来烦我的说明字样。
他现在俨然有几分墨时谦附体的气场了。
还做点什么……拒绝个女人他想做点什么?
muse怎么他了,想趁着他受伤行动不便强一奸他?
“为什么?”muse显然她温薏更想不通更难以理解,跟温薏一样,她多少也是了解墨时琛的,他对不喜欢的女人基本是懒得搭理,基本不会义正言辞冷着脸说什么不留情面的话,倒不是舍不得,是喜不喜欢他的人对他没有区别,只有他喜不喜欢的人才有区别。
muse看出他是认真的,因此情绪更加激动了,“你昨天明明不是这个态度,是不是温薏跟你说什么了,还是她逼你了?”
墨时琛俊美的脸除了阴沉跟面无表情,没有丝毫动容,嗓音更是寒凉,“算她说什么,你有资格质问?muse,你三十岁的人了,需要我再教你——她是谁,你又算什么?”
muse情绪失控般的提高了音量,“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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