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现在的情况有些急切又有些模糊混乱。
“一切等送信的人回来再说。”南细仁想了想道,又对刘长久道:“刘堂主一路辛苦了,先回丹药堂休息吧,至于炼丹的事不急于一时。”
刘长久不明其意,颔首点头,他半道遇上西边堂的长老龚自大,两人细谈了一番,又一同重新查看了迷兽林的雾,来来回回耽搁了一些时间,急匆匆赶回来耗费不少真元,他的确需要时间恢复。
正在这时就又听南细仁道了:“丹药堂的药石光是个炼丹人才,我已经升他作咱们南山门的第二位丹师了。刘堂主以后还要靠你多提携他。”
刘长久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脑袋嗡嗡作响。
南细仁仿佛没看见,神色淡然的继续:“他今天炼制的那炉灵气丹我看过了,灵气充裕,气味芳香,成色也佳,虽然只成了五粒,都是低阶丹药,不过没有次品,且又是第一次炼丹,也算不错了。”毫不掩饰对药石光的赞赏。
刘长久也回过神来了,心中怒火蹭蹭往上冒,眼底闪过狠色。他只不过出去两日,药石光竟然就得到南细仁的肯定,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而南细仁竟然没有询问过他的意见就直接升药石光作南山门的炼丹师,根本就是打他的脸。
强压下心中愤怒和不满,刘长久淡淡道:“既然掌门已经决定好了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回丹药堂了。”草草说了两句,也不待南细仁再说什么便离开了聚贤厅。
刘长久走后于半山露出鄙夷之色,嘲讽道:“现在有了第二位炼丹师,居然还如此嚣张?”
元石明淡淡笑着道:“于堂主你就爱与刘堂主较劲。刘堂主素来就这个脾气,难不成你还指望他说点服软的话,再者,南山门出了第二位炼丹师,他当然心中不痛快。”
于半山斜眼瞥元石明一眼,语气直白,根本不怕在场的南细仁生气:“你自己就是好人?这里谁没受过他的白眼?就连掌门碍于他的身份平日都要让他几分。而且他炼制丹药,你掌管剑器,恐怕心里对他比我们更加不满,现在他吃鳖,你不知道多高兴,却还要当假好人。”
元石明也不恼,脸上仍然面带笑意:“我倒无所谓,只是个挂名堂主,可你这个修行堂的堂主就不同,弟子的丹药全部都得从丹药堂拿。”南山门没有真正的炼器师,而元石明只是比外面更好锻剑师,炼器堂里面的武器除了一些自己锻造的,还有些是通过其他途径购买的。所以,身为炼器堂的堂主元石明比于半山轻确松许多。
于半山撇嘴:“丹药堂现在可是两位炼丹师了。”接着看眼南细仁又道:“所以,从今以后更多事情不再是他刘长久说了算。”
于半山这句话恰好正中南细仁的心思,因为要依靠刘长久炼丹,所以南细仁对他就比其他堂主客气,但是刘长久又以炼丹储备更方便为由,将南细仁准备的储备丹药扣在丹药堂,他对这部分储备丹药并无他想,只是将丹药扣留在丹药阁作为一种筹码,当南细仁需要用到储备丹药时便需要找刘长久,
就因为这样,南细仁对刘长久的要求从不拒绝。可也让他十分恼怒,有种被人要挟的感觉。南山门的实力在五大派中最弱,他更不能没了刘长久这个炼丹师。现在好了,药石光为人老实,一看就比刘长久好控制,他也有机会收回储备丹药的管理权了。
也正因为有了第二位炼丹师,南细仁更想把握这个机会,让南山门成为五大派之首,所以他还是不能对刘长久太过分,但是也不用再像以前一样忌惮他。所以,只是分出一间屋子给药石光改作炼丹房,并没有重建。
离开聚贤厅的刘长久如众人现象的一样非常愤怒,一回到丹药堂就看见元生站在堂外正等着他。
见刘长久脸色铁青的回来,元生心中已经猜到七八,知道刘长久八成知晓药石光的事心中更加决定要告药石光一回。
“师叔你可回来了。”元生急急迎上去,讨好的道。
“说。”刘长久脸色极其阴沉。
“药石光趁你不在偷偷跑进炼丹房炼丹,然后又拿着丹药到掌门面前,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法子让掌门相信是你应允他进炼丹房的炼丹的。”
“是吗?”刘长久眼中怒气更盛。
“是啊!这不从聚贤厅回来后就指使我干这干这,还说自己现在是炼丹师了,和您有一样的权力可以唤我。”这话就说的不实,事实是回丹药堂后,药石光选了间屋子作为自己的炼丹房,恰巧元生从外回来看见,他不仅斥责药石光,对他成为炼丹师一事也极不相信。符轮本来看他就不顺眼,现在又诸多阻拦,便毫不客气的说了句:“……药师弟现在是炼丹师,也得了掌门应允,他可以自由支配这里所有东西,而你只不过是个丹药堂的弟子,有什么权力对他指手画脚。”
刘长久此时哪会去追究元石话的真实性,反正,药石光已经得罪他了,一言不发,脸色铁青来到炼丹房外。
药石光回来后,立刻在刘长久的炼丹房旁边另选了间屋子作他的炼丹房。接着去库房领取了一个炼丹炉,将一应需要的东西全部准备的差不多的时侯,元生就回来了,然后震惊的同时和三人发生了口角,接着刘长久就回来了。
刘长久带着元生满腹愤怒回到炼丹房的时侯符轮刚回了住的地方,炼丹房里只有药石光和布德云。
见到刘长久药石光和布德云均条件反射打了个冷战,但想到符轮走前的话,药石光心里立马坦荡一些,神色也镇定了一些,面上有板有眼,恭谨的朝刘长久问候:“刘师叔回来了。”终究是不敢照符轮的话称呼刘长久刘堂主,不过神色间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畏惧。
刘长久神色更冷,冷哼一声,讥讽道:“哟,这才几日不见不仅当上炼丹师,架子比谁都大呢!”
布德云叫了声刘师叔后,便站在药石光身后不敢再说话。
药石光并没有因为刘长久的话担心起来,反而越觉得符轮说的都是对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以前就是太好说话,所以现在成了炼丹师还被元石鄙视,看不起。刘长久还想像以前一样随意拿捏他。
药石光脸上露出一贯笑容,语气比之前淡了些,也多了几许认真味道:“师叔说笑了,我能有今天还得多谢平日师叔对我的栽培,希望以后师叔能一如既往指点我,在师叔的带领下大家多为南山门出力。”
刘长久重重冷哼,十分不屑:“你以为说些好话,讨好我就行了?没有得到我的肯定你炼制的丹药再怎么也是下乘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