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从荀况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过却也不是没有收获,只是有些东西还需要自己亲自去探查罢了,比如那个所谓的极北之地的【瘟神】.....
小圣贤庄内,云帆正在收拾自己的行囊,两个月的论道收获满满,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正在收拾,凌虚子走了进来,指了指门外道:“师叔,小圣贤庄的三当家求见。”
“张良哥哥?他来见我干什么?”心中不解,不过云帆还是立马出门相迎。
一门相隔,几步道的距离,跨过门槛,云帆笑道:“子房哥哥来了,快请进!”
“不了,前辈,子房有些事情想要跟您请教,可否移步?”俊俏的脸蛋上绽放着春风般的笑容,云帆不在意礼数,可张良不能不在乎,拱手行礼,认真说道。
挑了挑眉,云帆轻笑道:“哦!?能让子房哥哥请教的问题肯定不一般,小弟我兴趣十足呢!凌虚子,你帮我把行囊收拾好,我先随子房哥哥走一趟。”
半柱香后,山崖临海处,海风习习,竹桌清酒,海鸥翔空。
“子房哥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放心,无论是什么,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特意选择了这样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很明显,张良找自己并不是来探讨学术的。
摇晃着酒杯,看着张良似乎还有些欲言又止,云帆轻声笑道。
微微颔首,轻叹一声,现在的张良还没有原著中那么老辣和深沉。
“前辈,您怎么看秦国?”果不出所料,一开口就是国家大事。
看着张良,云帆玩味笑道:“怎么看?其实无论怎么看,秦国一统天下已成必然。战国七雄如今只剩下燕齐两国,而这两国又是弱国,几乎没有反抗之力,一两年内,必亡!”
“良也是如此认为。”对于云帆的说法,张良表示了赞同,“前辈两个月来在小圣贤庄论道,让良大开眼界,知识广博如海,见识更是超越当代,敢问前辈,若是秦国一统天下之后,会是怎样的风景?”
“怎样的风景?”云帆明白张良心中的想法,他是韩国人不是秦国人。
笑了笑,杯中酒一饮而尽,云帆直截了当道:“那将是一幅前所未有的盛景。”
“我大概明白子房的意思,子房是想询问韩国是否还有复起的可能性吧?”
本就是要探讨请教的,既然被云帆直接说破,那么张良也不在转弯抹角,诚恳道:“前辈觉得呢?”
“历史车轮滚滚向前,属于战国七雄的时代已经落幕,人力如何能够让历史的车轮倒回?”远眺大海,云帆的声音有些飘忽:“当然我们也不应该去阻挡历史的车轮,那没意义!”
“就像是我们活着一般,无论目标如何,都是要向前看的,若总是想要回到过去,人生又有何意义?”
眉头深皱,对于云帆的答案张良明显不愿意接受,“秦国屠戮百万,秦皇暴虐,秦法严苛,当今之世,无数的人被征为农夫,修筑长城,一去不还,世道艰辛如此,如何能算是前进?”
“子房哥哥,你这种自己拿起叶子遮住眼睛的一叶障目还真是让弟弟大开眼界,万事万物皆有两面,又怎能尽数去看阴暗的一面?”
摇头失笑,看到张良似乎还要反驳,云帆阻止道:“子房哥哥,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心中有国家社稷,而我心中却只有天道长生,你我站的位置不同,看的风景自然也不一样,咱们继续争讨下去并无意义,说起来,来小圣贤庄前,我曾经去了一趟流沙,拜访了纵横剑术。”
“天地之法执行不怠,子房哥哥曾是流沙这个组织的创立者之一,自然知道这个组织成立的初衷绝不是为了杀人赚钱,可它现在却已经实实在在地变成了一个杀手组织,为何?我想卫庄先生应该与子房哥哥有着相同的复国愿望,想要复国,钱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子房哥哥何必舍近求远?志同道合的伙伴可就在你身边。”
云帆轻笑,以探讨之名实则想要把自己拉入反秦阵营,他怎么可能答应?
暂且不说他本就是事外之人,就算有所想法,云帆的内心也是偏向大秦帝国的,春秋战国数百年,天下苦战久矣,何故再战?
你们心中有着家国仇恨,可普通百姓只是想过些安稳的日子,有错吗?
更何况自己在天宗地位尊崇,他的态度某种程度上就代表着天宗的态度,开玩笑,道爷能把自己的乡亲们拉入火坑吗?
而且,原著中,天宗似乎是与帝国走在一起的,自己又不是天宗的执掌者,可不能乱来。
眼神坚定,张良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云帆,便也就只能作罢,只是云帆刚刚提到流沙积累财富以备复国的观点,这个想法他倒是从未想过,本以为流沙只是迫于无奈流落江湖,现在想想,的确,鬼谷传人又岂会那么被动?
“前辈不日便要离开小圣贤庄,不知道下一站是诸子百家的哪一家?”放下国家大事这种沉重的话题,张良突然笑呵呵地转移话题问道。
“燕国,墨家!”云帆回道。
那里不但有墨家还有阴阳家的焱妃、医家的端木蓉,相当值得一去。
眼神微微一缩,张良道:“看来前辈已经知道墨家巨子的身份了。”
“六指黑侠的弟子,燕太子丹嘛!这家伙虽然隐藏的很深,可却瞒不过我,不过说起燕丹,他身上有一件事却让我觉得很是矛盾,六指黑侠主张兼爱非攻,从不与秦国对抗,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收燕丹这个极度仇视秦国的人为徒?更是助他逃离秦国!”看向张良,云帆好奇问道。
微微摇头,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张良苦笑道:“当年良都还不认识这位新任巨子,如何能够得知其中隐秘?”
“好吧,不知就不知,反正我对于这些隐秘也没什么兴趣,知道了,被牵扯其中,反而不好。”耸耸肩,云帆毫不在意道。
看向云帆,张良很钦佩他的洒脱与豁达,笑道:“前辈,墨家不同于儒家,墨守陈规可不光是嘴上说说的。”
“哈哈.....这就不需要子房担心了,小弟我自有妙招。”爽朗大笑,云帆自信道。
墨守陈规,那也得分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