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煌?”
叶小昭眼泪婆娑的转过脸,当看清叶煌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噗哧’一声破涕为笑,她忽然张开双臂,尖叫着像阵风一样冲了上来。中文?网? ? w≠w=w≥.≠8≈1≤z≈w≤.≠
“坏蛋,你真的没死!”
当接触到真实存在的身体,叶小昭一头扎进他怀里,埋头大哭了起来,两条手臂还死死抱着他,似乎生怕他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一般。
“呃……放……放手!”
叶煌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微笑瞬间扭曲,呲着牙差点蹦了起来,原来叶小昭不明内情,心情激动之下两只手竟然重重的把在他被火烧出水泡的皮肤上,这种感觉就像拿刀在身上剃肉般,疼得钻心,叶煌想哭都哭不出来。
在黄莺等人的劝说下,叶小昭这才不舍的松开了手,当她感觉到手掌湿漉漉的时候,拿到眼前一看全是红色的血水,顿时她的眼神一变,看着不断倒吸冷气的叶煌焦急的问道“你受伤了,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小伤,只要你不像刚才那样碰它我就忍得住。”叶煌脸色苍白,心想要是贾老头在这里就好了,有他出手这种程度的烧伤算个屁。
“我?”叶小昭回想起刚才大胆的举动,害羞的同时不由充满了内疚,她红着脸向其他上前寒暄的同伴嚷道“叶煌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还顾着聊天,快把他抬上车送医院啊!”
“对对,赶紧送医院。”夏炎和屠夫点着头上前打算抬人,叶煌却摆摆手拒绝了,带着一身的伤痕大步向不远处的汽车走去。
叶小昭就像跟屁虫一样不等主任的命令便屁颠颠的跟了上去,黄莺虽然不说话,但眼神也一直随着叶煌移动而移动,蓝凤凰若有所思的看着叶小昭跟着叶煌走上了同一辆车,过了几秒这才沉声说道“收队。”
“是!”一众人应承一声,这才回头走去。
很快,两辆本地牌照的汽车相继离开,只留下那一个连的士兵处理善后工作,接到有人报警,警察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却被上尉带人挡在了警戒线外,一句军事行动无可奉告就让这些警察乖乖闭上了嘴。
越是不让看的东西人们越是好奇,这里不准靠近不准拍照,不管是记者还是市民,只要一靠近两百米内就会被士兵拦住劝说他们离开这里,有些记者仗着自己的身份,打算强闯禁区偷拍一些内容作为新闻头条,对待这些不老实的家伙他们可不会像警察那样客气,只要他们过警戒线一步,上去就是一枪托把人砸翻在地上,手脚一捆押回军车。
管你是抗议还是嚷着要曝光,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无论是谁在没有得到上级批准的情况下都严禁踏过警戒线一步。
蓝凤凰与叶煌并排坐在车后座,一连中了敌人的两次暗算,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十八岁以优异的成绩被特招进了军校,三年时间获得了无数的殊荣,刚一毕业又被任命为国安局在西川省的总负责人,虽然挂着主任的名头,但她手握的权利甚至不输于省厅级的高官。
蓝凤凰这一路过来都算得上是顺风顺水,不管这里的****大哥还是政府高官,只要他们损害了国家的利益,最终都无法逃过凤翔小组的制裁,即便这一切离不开长辈的暗中关照,但也和她自身的努力密不可分,本以为正如父亲说的那样,西川只是她仕途上的一个踏板,然而一个天煞会却让她接连损兵折将,备受打击。
后座上两人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只有坐在副驾室位置上的叶小昭还在没心没肺的唠叨个不停,蓝凤凰看了眼身旁闭目沉思的叶煌,犹豫了一番之后这才鼓起勇气说道“叶煌……”
“嗯?”叶煌睁开眼,不解的望着她。
“谢谢,你又救了我们一次。”蓝凤凰说完就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飞快的转过头望着车窗外的景色,欣长的手指却相互纠缠在了一起。
叶煌咧嘴一笑“主任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大家以前也帮过我很多忙,咱们之间就算扯平了吧?”
蓝凤凰闻言点了点头,接下来的话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她本想让叶煌留在凤翔小组,不过从他的语气不难听出希望渺茫。
叶小昭张着嘴愣愣的望着蓝凤凰,那句谢谢就像重磅炸弹一样轰击在她的心坎上,一句谢谢对普通人来说张嘴就来,没有任何的压力,可对于自视甚高的蓝凤凰来说却几乎不可能听到,至少叶小昭跟了她这么久,就从没听她说过这两个字。
当然,叶煌并不能猜到她们的心思,他正想着余芷儿那边的事情,现在时间还早,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参加余秋阳的葬礼,唯一麻烦的是这里离墓地很远,余芷儿并不打算将父亲像其他人那样葬在公墓里,她跑了很多地方,最后在郊外选中一处山清水秀的高山,花了数百万将整座山都买了下来,这还是因为她现在资金紧张的缘故,若是放在以前,叶煌毫不怀疑她会把山脚下的林场连同不远处的河段一网打尽,有钱人家的孩子连想法都异于常人。
他打算把凤翔小组的人送到目的地,顺便借他们的车赶过去,想来这个小小的要求蓝凤凰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负责驾车的黄莺也不问现在去什么地方,带这大家一路疾驰,最后停在了一家当地收费最昂贵、护士最漂亮的私人医院门外,刚才的爆炸叶煌伤的最重,其他人也受到了轻重不一的擦伤。
“来医院干嘛?我还赶着去参加余秋阳的葬礼,要不你们把车借我,回头我再来这里接你们好了。”叶煌说道,背上的伤口还在,不过在八段锦的滋润下疼痛已经减弱了不少,就算不治疗最多三五天就能痊愈。
叶小昭拉开后座的车门,拽着他说道“那怎么行,再怎么急也得把身上的伤口先处理一下吧,要是不及时处理,这里伤口很容易感染,你要答应我就不让你走。”
“我真没事,不信你自己看我背上的伤是不是好了很多?”叶煌还要解释,黄莺领着两个护工抬着担架跑了出来。
尼玛!老子又不是生命垂危,用得着这样吗?
“快躺下,别像个孩子一样。”黄莺和叶小昭一左一右将他强行抬上了担架,她们关怀备至的照顾让叶煌有些无福消受,最后只能妥协,他本想打个电话和余芷儿说明一声,不过一想到人家的父亲正在举行葬礼,现在打过去似乎不太礼貌,最后只能作罢。
等把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又把除了妇科外的所有检查都做了一遍,上半身绑成粽子一样的叶煌才得以解放,不过这时候已经到了下午的三点,按照余芷儿的安排,余秋阳会在上午十点准时下葬,也就是说他已经晚了五个小时,想来余芷儿也因该回家了。
但他没有想到,因为遇到一些突情况,余秋阳的葬礼延迟了整整五个小时才结束。
回去的路上,余芷儿坐在车里一言不,将父亲的骨灰埋葬后她的心也跟着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空空荡荡的找不到一丝安全的感觉,想到从此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父亲慈祥的笑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茫然的眼眸中弥漫着水雾,大颗大颗的泪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滴落。
坐在身边的魏奎将一切看在眼中,心口却异常的疼痛,懊悔与内疚在不停的折磨着他,只有和余芷儿待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好过一点。
见她又在哭泣,魏奎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柔声劝道“大小姐你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老板要还在的话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么伤心难过。”
“我没事。”余芷儿擦拭着通红的双眼,但很快又湿润了,她清楚魏奎对她的一片心意,可内心却始终都无法容纳下他,一个挥之不去的身影在她心头晃来晃去,让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叮铃铃……
手机铃声惊扰了她的思绪,余芷儿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叶煌两个字就像一支兴奋剂,让灰暗的心情变得活跃了几分,她刚要接听,却又鬼使神差的挂掉了,将电话随手抛在座位上,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谁打来的电话,小姐你怎么不接?”魏奎明明看清楚了叶煌的名字,却偏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故意问道。
“别人打错了。”
余芷儿随口回答一句,却让魏奎的心沉落谷底,遍布老茧的手掌不知不觉间握在了一起。
挂了电话,余芷儿又开始有些后悔,心想叶煌或许说不定真有什么急事才耽误了。
她紧紧盯着电话,就像知道叶煌还会打过来一样,魏奎恨不得把电话抢过来一把捏烂。
过来一两分钟,电话再一起响了起来,余芷儿没有犹豫,飞快的抓起来放在耳边,就在此时,异变陡生,道路前方的一棵大树,出一阵刺耳响声,径直挡在了车队的前方。
这显然是个陷阱,由五辆汽车组成的车队在第一时间停了下来,避免了追尾的生。
战车拉开车门,几个翻滚后藏身在路边一处茂盛的草丛后面,两眼游走在茂密的山林之间,黑水公司的安全顾问就如他的反应一样,第一时间离开汽车,将身体隐藏在障碍物后面,隐隐形成一个包围圈,将余芷儿乘坐的那辆车拱卫在中心。
“没有现可疑情况。”
“我也是。”
队员通过对讲机一一汇报,周围寂静一片,并没有现敌人的影子,然而战车并不敢大意,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越是平静背后越是隐藏狂猛的风暴,一个忽视所有人都可能会被撕扯的粉身碎骨。
“保持警戒,直到危险解除。”
布了命令后他才转过头,向身后的同伴吩咐道“托里奥,你带两个人上去看看,小心点不要中了埋伏。”他眼神一扫旁边的山丘,那里地势不错,站在上面就能将四周的区域一览无遗,就算敌人躲在树林子里也能找到蛛丝马迹。
“放心吧老大,谁敢蹦出来和我们作对,我一枪就把他胯下的蛋蛋打碎。”被他称作托里奥的黑人青年手里拿了把少见的六孔左轮手枪,只见他一招手,两名队员自动出列跟在他后面,动作矫健的攀爬上旁边的小山丘。
余芷儿的坐在车内,手机已经被魏奎夺了过去关掉,他的理由相当充分,敌人就隐藏在周围,为不避免暴露身份不能出任何的声响。
余芷儿也明白现在不是向魏奎火的时候,自从家里出事后她的性子也收敛了不少,一听到有敌人,她不由缩了缩身体,紧张的关注着车外的动静。
然而,几分钟过去了,预想中的敌人并没有出现,连站在高处的托里奥也没有任何的现,战车只瞄了眼倒在地上那颗大树的裂痕就认定这绝对是人为造成的,只是一直没有看到敌人的影子让他十分的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