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肉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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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与那两人激烈对打着的程一尘,听到我的喊声,猛一回头,见这两人把我压在身下正欲行不轨,急忙挣掉他们的纠缠,飞快的跑过来拉起我身上的一个小流氓。狠狠的给了他一拳,两人就厮打起来。

我趁机翻身坐起来,拿着包猛的朝摸过我胸的那个人脸上重重砸去,他吃痛,握起拳头朝我脸上挥来,我慌忙拿包挡住脸。

程一尘见状又快速跑到我身边,一把按住这个小流氓的头,把他压倒在地上,朝我大声喊道:“艾希,你快跑!”

我拔腿就跑,刚跑出去没多久,另外两个人又追了上来,路上一辆一辆的车子飞驰而过,却没有人来帮我们。

我边跑边从包里掏出打想110,刚拿出来还没拨出去呢。追来的那两人就急忙来夺我的。

可我里有顾倾城的照片,怎么可能让他们夺去?

争抢间,我一下子被拽翻在地,膝盖一阵刺痛传来,可我依然死死攥住不松手,抢我的流氓拖着我在地上滑出去好远,膝盖钻心的疼。

程一尘又飞快跑过来,伸脚向抢我的那流氓双腿踹去,那人一下子跪倒在地。我趁机把夺了回来,急忙拨打了110,声音抖抖的报了警,慌乱中也不知道警察有没有听清楚。

紧跟上来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尖刀。猛的向程一尘身上刺去,我慌忙起身想去阻拦,可是刀子却更快的刺进了程一尘的后腰,速度好快。

我一下子就愣了,感觉像自己被捅了一刀似的,好痛。

周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我看到程一尘脸上慢慢露出了极度痛苦的表情,身子也缓缓往下倒,我慌忙上前去接住他,一脸惊恐的问道:“一尘,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

忽然觉得抱着他腰的我的手热乎乎、湿漉漉的,抽出来一看,一手的鲜血,我吓得啊的尖叫了一声。

急忙去掀程一尘的外套,看到他腰部的白色衬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片。在昏黄的路灯下,那样触目惊心。

我大哭起来,程一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眼睛也慢慢的闭上了,嘴唇一张一合的小声说着什么,我听不清。

突然间觉得好害怕,他会不会就此离我而去?都是我害了他。

慌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要打120,打完后,继续抱紧他,大声哭道:“一尘,一尘,你醒醒,醒醒,千万不要睡!救护车一会就来了!”

那几个小流氓看到事情闹大了。也害怕起来,直愣愣的看着程一尘。

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四个流氓这才反应过来,飞快的蹿到他们的车里,车子一溜烟的开跑了,我抬头盯着车牌号,默默记了下来。

120来了后,护士快速的把程一尘抬上了救护车,我上了车随他们一起向医院急驰而去。

等他进了急诊室后,我刷卡交费办好住院手续,就坐立不安的在外面等着,心里暗暗祈祷,一尘,你一定要快点醒来,千万不要出事!

路过的护士好心提醒我,我才注意到我的膝盖和手心也沁出了血,找护士简单包扎好后,我又重新坐到椅子上,继续盯着急诊室的门。

给110打了电话,把那辆车子的车牌号告诉了他们,让他们一定要把犯人抓住,我要替程一尘报仇。

过了许久之后,急诊室的门打开了,我慌忙迎了上去,询问程一尘怎么样了?

医生拿掉口罩说:“病人暂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后腰位置的刀口虽小,但是刺得有些深,伤到了左肾,伤口已经缝合好,其他地方是皮肉伤。现在还在昏迷中,具体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得看个人身体状况。”

我的一颗心随着医生的话刚落下去,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两个多小时后,程一尘的家人也赶到了。

我机械的把医生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程一尘的父亲看着我,面无表情,他妈妈情绪激动的大哭了起来。

程父皱眉看了程母一眼,又问我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事情始末详详细细的告诉了他,说完后一脸内疚的说:“伯父伯母,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一尘。”

程父看了我,面色越发凝重,一直沉默不语。

程母边擦眼泪边斥责我:“都是你这个女人,害得我的尘儿公司公司不管,家家不回,现在还落到了这个地步。如果尘儿真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活啊。尘儿,我的尘儿”

我越发愧疚,流着泪不停的向她道歉:“伯母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一尘不会有事的,您不要太担心。”安慰她其实也是在安慰我自己。

程一尘的爸爸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呵斥了他妈一句:“一尘会没事的,你闭嘴!”

他妈这才停止了大哭,依旧小声抽噎着,边擦眼泪边一脸埋怨的瞪着我。

第二天中午,程一尘才从重症监护室转到vip病房。

程母坐到程一尘身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又担忧又心疼的看着他。

我看着程一尘脸色惨白,眼角青肿,双目紧闭,嘴唇上满是干皮,忍不住心疼,走到病床另外一边,拿了棉签蘸水给他润唇。

许久,听到程一尘声音非常微弱的说道:“水,水”喉结滚动,眼睛依然闭着。

程母见程一尘发出声音了,急忙喊程父快端水过来。

待程父刚要喂他喝水时,程一尘又像梦呓般的说:“艾希,艾希,你没事吧”

我慌忙握住他的手,连声说道:“一尘,我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你要好好的”说到最后我已经泣不成声了。

程一尘慢慢睁开眼睛,努力扯起一丝笑容,声音虚弱无力的慢慢说道:“傻丫头,别哭了,我不会有事的。”

我的眼泪流得越发凶猛了。

程母慌忙在那边说:“尘儿,妈妈在,你痛不痛?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别人?”

程一尘微微歪过头去看向他妈妈,无力的笑了笑说道:“妈,爸,你们怎么也来了?我不痛。”话音刚落,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我和程母见状异口同声的说道:“你快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

等程一尘重新睡着后,程父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去病房外面说话。

到了走廊窗户处,程父背着手,目光看向远方,沉声说道:“一尘这孩子从小就重感情,你应该知道,他帮你,其实是因为你长得像白雪。那个孩子为了救他丢了性命,他一直内疚,觉得有愧于她。后来见到你,就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那姑娘还活着。一尘固执,我们说了也不管用,管也不管了,只好由着他去。可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我不希望你和一尘以后再走太近。据我所知,艾小姐应该有家庭吧?我不知道你和你丈夫发生了什么。但是,顾家是个大家庭,我们程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和一尘男女有别,时间久了终归会有闲话传出去的。艾小姐,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吧?”

我点头说道:“伯父,这些事情我一直都知道,先前也劝过一尘许多次,以后我会注意分寸的。这几天请让我留下来,好好照顾一尘,等他伤好后,我就离开,好吗?”

程父回头看了我一眼,眉间微皱,冷冷的说道:“不用了,这里有我和一尘妈照顾,还有护工,用不了那么多人。如果你觉得有愧于一尘,以后就离他远远的,他再去找你,请你避而不见就好。”

我深深的鞠了躬,说道:“对不起!”

说完进了病房,走到程一尘面前,仔细盯着那张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心里觉得好难受,如果他不来接我,就不会挨这一刀,也不会躺在这里。

医生说伤到了左肾,以后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

程母看到我站在那儿久久不动,站起身没好气的说道:“你走吧,以后离尘儿远远的,不要让他再看到你。”

我低声说了句:“对不起。”转身走了出去。

经过走廊处,对正在吸烟的程父说:“一尘的车子救援队已经修好了,停在医院地下停车场,到时别忘记开走。医疗费我已经存了足够的钱,不用续费了。”说完把诊疗卡和车钥匙交给了他,低头说了句:“谢谢,给您添麻烦了。”

程父接过去,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把烟掐灭,扔进垃圾桶里,转身朝病房走去。

我背了包,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医院外走,到了路边拦了辆车,回到了燕然公寓的住处。

按密码锁打开门后,看到顾倾城长腿交叠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打文件正在翻看。

听到我进门的声音,他抬起来看向我,清冷的目光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我一遍,最后落到了我的膝盖处,眸光里过一丝心疼?我不确定。

时隔这么久,重新看到他突然坐到我的房间里,我竟然一点儿都不吃惊,也没有半分欣喜的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默默的脱下高跟鞋,换上拖鞋,随手把包狠狠的扔到他身上。

他身子一趔趄,顺手接住了包,放到一旁的沙发上。

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跟到我身后,语气冰冷的问:“昨晚,你为什么会彻夜不归?”

我猛的一回头,昂起下巴,愤愤的看着他,歇斯底里的大声责问道:“顾倾城,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权利管我?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你今天来,是亲自来送离婚协议书的吗?好啊,拿来吧,我现在就签!签完,你快滚出去!”

顾倾城大概没想到隔了这么久,重新见到我后,我竟然会用这样的表情对他说这种话,怔了一会儿,慢慢从身后抱住我,下巴轻轻蹭着我头顶的发丝,低声问道:“艾希,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身上会有伤?衣服还弄得这么脏?”

我胳膊肘猛的朝他腹部狠狠捣去,趁他吃痛松手时,我一下子挣了出来,接连往后退了几步,目光像看陌生人一样冷冷的盯着他,大声说道:“我就是脏了怎么着?今天,我还就告诉你,我不只衣服脏,我全身都脏。顾倾城,你不是介意我被人拍过裸照吗?我他妈昨晚上还被人强奸了,对,四个男人,一起强奸了我!我现在从里到外都是脏的,脏到底了,这回你满意了吧?”

说话间,眼泪不停的流下来,直流到嘴里,落到脖子上,可是我却浑然不觉,直喘着粗气,心里又气愤又委屈又难过还有对程一尘满满的愧疚。

顾倾城面色复杂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向我的目光里有猜疑有愤怒有不相信还有心疼,甚至恶心?不确定。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站在客厅里互相瞪视着,最后,顾倾城起身拿了去阳台打电话。

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清也不想听,拖着疲乏的身子走到盥洗室去刷牙洗脸。

刷牙时,看到镜子里的我,脖子锁骨处有掐拧的痕迹,身上衣服也撕扯坏了,浅色上衣上全是脏的印迹,好狼狈。

刷完牙洗了把脸后,我低头闻了闻身上的衣服,除了消毒水的气味还有一股子酒精味,昨晚被那几个小流氓猥亵的情景又浮到了脑海里,一股恶心感泛了上来。

我飞快的脱掉所有衣服,顺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进了浴室,避开膝盖处小心的冲了个热水澡,洗好后,裹了浴巾,走出来。

碰到顾倾城打完电话,正离了阳台向客厅处走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我面无表情的向卧室走去,顾倾城一把拽住我的手,背对着我低声说:“对不起,昨晚我的人跟错了车,没保护好你。你刚才说的被人都是气话吧?”

我猛的甩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生气的说:“我刚才说的不是气话,是真人真事!我这回是真的不干净了!你可以死心了!顾倾城,你为什么要找人跟踪我?我他妈现在都这么脏了,你不会还想着和我重归于好?可惜,我不愿意了!顾倾城,你听着,现在是我,要主动跟你离婚!”最后几个字,我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

说完后,我几步走进卧室,啪的一声把门狠狠摔上,躺在床上,捂着嘴痛哭起来。

脑子里一会儿是昨晚那几个小流氓压在我身上扯我衣服的情景,一会儿是程一尘浑身是血的模样,一会儿是顾倾城冷冷的表情。

先前因为一直担心程一尘的安危,精神高度紧张,从昨晚到现在根本就没合过眼。

一放松,只觉得浑身又累又乏,胡思乱想了几分钟后,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我披了衣服下床,走到客厅里,看到顾倾城已经走了。

也是啊,我被人拍过几张裸照,他都受不了,更何况被人强奸?这次终于可以断得彻彻底底的了吧?

也好,和他离婚后,我就陪着程一尘过吧,程一尘报白雪的恩,我报程一尘的恩,我们俩这样自欺欺人的过着也挺好。

推门出去把锁的密码换了,由顾倾城的生日1021换成了天曦的生日0306。

先前脑子抽了,怎么想着把密码设置成他的生日?这人趁我不在家,是不是经常偷偷进我房间?

换好密码后,又想起顾倾城怎么会知道我昨晚一夜没归?是不是在我房间装了针孔摄像机?

各个房间仔细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这个狡猾的老狐狸。

去厨房煮了碗面吃,吃饱后,想着程一尘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吃饭了吗?他这个样子应该不能吃硬饭吧?

于是炖了点小米粥,煮得烂烂的,拿保温桶装了,下楼去车库开了车,赶去程一尘的医院。

到了病房后,我轻轻敲了门,推门进去后,没看到程母,只有程父一人坐在床边。

看到程父那不耐烦的目光,我也觉得无地自容,他们已经再三说了让我不要来,可一想到程一尘是因为我才受的伤,他现在躺在医院里受罪,我却在家好模好样的,觉得良心上好过不去。

对,就是良心不安,估计程一尘接近我帮助我,也是因为对白雪良心不安吧?我们都是有良心的人。

程父涵养倒是极好的,虽然一脸的不耐,但没出声赶我,扫了我一眼后,推门出去了。

我厚着脸皮,坐到程一尘面前,握住他的手,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是我后,扯起唇角笑了笑,说:“你来了?”

我不停的点头,说:“一尘,你现在不能吃硬食,我煮了点小米粥,喂你喝。”

说完,我把床调高,拿了小勺一口一口的喂他喝下,等他喝完后,我扯了张纸巾,轻轻替他擦了擦嘴角。

程一尘依旧保持着那个很勉强的笑容,声音很轻很轻的对我说:“我以为,你不会再来看我了,我妈和我爸肯定对你说了不好听的话吧?你不用理他们。”说完后,轻轻咳嗽了几声。

我急忙去替他抚顺胸口,让他呼吸得畅通一些,同时说道:“一尘,你不要说话了。”

他的手慢慢的覆到我的手上,轻声说:“艾希,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我,到底是在爱白雪,还是你,我好像,慢慢喜欢上你了。”

我一怔,慌忙把手抽了出来。

见他面色微变,我又重新挪到他手上,笑着说道:“我刚才回去,想清楚了一个问题,以后我想试着慢慢接受你。一尘,你快点好起来吧。”

程一尘弯了弯唇角,无力的说:“艾希,你又在开玩笑对吗?你这人,跟白雪最大的不同,就是总喜欢,拿话骗我,可我偏偏就喜欢被你骗。”

我嗔了他一句:“傻,这次没骗你,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回霖城,我找顾倾城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和他离婚的,我就试着和你相处。”

“真的?”程一尘面露喜色,继而又微微摇头道:“艾希,我不想,你因为有愧于我,才答应跟我在一起。”

“我”应该是因为愧疚吧?或者是因为别的?我自己也糊涂了。

程一尘见我犹豫,笑着慢慢说道:“艾希,你考虑清楚,再做决定。我不想你为难和难过,只希望你过得幸福,无论你和顾倾城离不离婚都不要紧。你不用考虑我的意愿,真的。”

我刚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程母进来了。我看她那脸色难看的样子,慌忙站起身对程一尘说道:“一尘,你好好养伤,我以后再来看你,先走了啊。”

说完对程母点了点头,推门出去。

最近几天因为腿上有伤,心情也不好,加之还要照顾程一尘,就把所有的活动都推了。

隔天中午,我煲了点小米粥和猪腰子白米粥,用保温桶盛了去看望程一尘,老远看到顾倾城的程助理站在病房门口。

我一脸纳闷的看着他问:“程助理,离婚协议书带在身上了吗?如果带了,我现在就签,难为你了,跑这么远,还专门堵到医院来,就为了找我。你这么敬业,该让顾倾城给你涨工资了。”

程助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手脑勺,笑着说:“夫人,您别开玩笑了。您今天也是来看望程先生的?”

我点了点头推门进去,看到顾倾城坐在程一尘床边,正同他说着什么,见我进来后,立马停止了谈话。

我不知道他这是又在唱哪出,但我现在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把保温桶放下后,我拿了碗,把小米粥盛好,刚要打算喂程一尘时,顾倾城伸手接过去,说:“我来。”

我白了他一眼,示意他起开。

程一尘见状,急忙把碗接过去,说:“艾希,我自己来吧,只是腰上受了刀伤,胳膊又没受伤。”说完就着碗,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等他喝完后,我又盛了碗猪腰白米粥给他喝,随口说道:“这是我亲手炖的猪腰子汤,吃什么补什么。可能会有点腥,你尝尝,要是不合口味,不喝也行。我第一次炖,没啥经验。”

程一尘喝了一口,笑着说道:“一点都不腥,好喝。”说完大口喝起来。

我扫了眼四周,又问:“一尘,你爸妈呢?怎么没在?”

程一尘回道:“让他们先回去了,我也好的差不多了,再住上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这儿有护工照顾我就好。”

我笑着说:“那好,我最近几天不忙,正好可以天天来陪你。你晚上想喝什么粥?我回去炖了给你送来。”

程一尘笑着回:“只要是你炖的粥,无论什么,我都喜欢喝。”

我和程一尘边说边笑,全然把顾倾城当成了空气,眼角偷偷扫了他一下,见他竟然面不改色。

这人转性了?还是真的不爱我了?看我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想了想,我又笑着对程一尘说:“一尘,我这几天就把离婚协议书签了,等我离婚了,你身体也恢复好了,我们一起去国外旅游吧?去法国的普罗旺斯怎么样?那儿暖和,环境也好。觉得合适的话,我们趁机把婚纱照也拍了,那地方拍照片很漂亮,我去年在那儿拍过一次,有经验。”

说完,偷偷瞄了顾倾城一下,他还是不生气。

程一尘看看我,又看看顾倾城,哭笑不得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有多淡定?想了想对顾倾城说道:“顾倾城,你离婚协议书带了吗?带了的话,我现在就签,签完后,你就自由了。以后你想跟林薇结婚就跟林薇结,就跟李薇结就跟李薇结。想娶几个老婆就娶几个,与我无关。从此以后,你过得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顾倾城那张清俊的脸,依旧不生气,也不回话,好像把我当成了空气。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继续说道:“如果你不同意离婚的话,听说分居半年也是可以去法院起诉离婚的,只要你不怕弄得太难看就行。我反正无所谓,自由职业者。而你就不同了,堂堂企业家,名声最要紧。”

顾倾城仍然不理我,站起身微笑着对程一尘说道:“程先生,刺伤你的那几个歹徒,警方已经逮捕归案了。我也向他们领导打过招呼,让对这四个行凶犯严惩不怠。谢谢你这几个月以来对我太太无微不至的关心,还有那个夜晚对我太太的周到保护。内人脾气有些不好,经常喜欢耍些小性子,给你添麻烦了。”

我一头雾水的看看程一尘,再看看顾倾城,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最后目光落在程一尘脸上,示意他给我一个解释。

程一尘笑着说:“我告诉顾先生,你离开他之后,很痛苦,一直很想念他,你心里仍然深爱着他。你没来的时候,我已经好好劝说过他,那件事情是几年前的事了,人活一世谁能保证没有过错?再说你也是受害者。

过去和未来都不重要,活在当下才是重要的。千万不要等永远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像我现在这样,只能每天活在无边的后悔之中。艾希,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幸福。我知道你离开顾先生的这段时间,每天过得并不开心,我不喜欢你痛苦伤心的样子,我会比你更加难过。”

切,顾倾城会被程一尘三言两语就能说得回心转意?鬼才会相信。

我斜了顾倾城一眼,对程一尘煽情的说道:“不,一尘,你弄错了。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喜欢上了你。我觉得我和你的性格更合拍,与顾倾城根本不合适。和你一起,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开心,真正的幸福。和他在一起我总觉得太压抑,太拘谨,太痛苦,每一刻都像在煎熬。”哎妈,感觉我此刻像在演琼瑶剧,牙?都快酸掉了。土斤夹技。

说完,看向顾倾城:“顾先生,您现在可以走了吗?我要和我现任男友说些悄悄话,难道你要一直听下去?”

顾倾城扫了我一眼,对程一尘说了句:“程先生,下次再来看你!”

话音刚落,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向外拉,我奋力挣扎,想甩开他的手,可是哪有他力气大?

最后,被他拉到车上,强行按住,程助理把我们送到燕然花园我的住处。

到了门口,顾倾城按密码开锁,输入一遍后,提示密码错误,他又按了一遍,结果门竟然神奇的开了。

我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暗骂了一句:真笨,怎么除了设成顾倾城的生日就是设成天曦的生日?难道就不知道设成老程和老艾的生日吗?对,下次设成这两人的,顾倾城肯定就猜不到了。

进屋后,顾倾城把我按到沙发上,我刚要起身,他又压住我的肩膀,示意我坐好,不要动。

接着,把电视机打开了,调了一会后,我看到,电视里的我正笑得一脸坦然的说:“所以我才会发奋图强,就是为了让自己有一天能够光彩夺目,配得上他。在我的眼里,我先生各方面都特别优秀,我很崇拜他,以前的我一直站在低处仰视他,总想有一天能够与他平视。今天,我终于做到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伸手去夺摇控器,要把电视关上。

顾倾城却像早就料到我会这样做一样,把摇控器举得高高的,我趴到他身上,伸手胳膊去抢,他又换到另外一只手。

我再抢,他再换。

我被他戏弄够了,生气的使劲捶了他胸膛一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闷闷不乐的看向电视,画面上正播放着,我一脸淡定的说:“很幸福,我先生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很爱我,他也为我感到自豪。”

听着那肉麻话,瞬间想死的感觉都有,我那晚怎么就那么没羞没臊,那么煽情呢?

这人,不是除了新闻和财经之类的节目,其他都不看的吗?他怎么知道我参加了这访谈?

还有,那期节目明明当晚是直播的,为什么今天电视上还能放?还放得这么及时?

难道,是他特意弄的?

这人趁我不在家时,到底还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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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鸟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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