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白痴还是天才？（下）
“你以为赌博，最重要的是什么？”强强默然地看着眼前的弟子，他已经入门1个月了。
“赌博，最重要的，是计算。。。精确地计算，每一张牌出现的概率，再根据所有情况的综合信息进行分析，这样才能。。。”
“错！”强强有点不耐烦地站了起来，敲击着面前的桌子。“你以为赌博是算术比赛啊？”
强强一个爆栗敲在了徒弟的头上。
“赌博是人和人的战斗，要是真的只需要计算就可以赢，那华罗庚不早就成赌神了？还用得着我在这里教你赌术？”强强平定了一下心情，坐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回到老家以后，强强就再没有一点从容不迫的气质，整个人都变得急噪起来。这样的变化，甚至连已经白痴的小呆都感觉到了。他总会嘀咕着，死强强，老是打人，真是变态。
小呆就是杀神。
他们都不知道杀神真正的名字，所以，只好用这个实在是很白痴的称号来称呼他，谁叫他真的就是个呆子呢？
教授徒弟的时候，强强更是急得厉害，一个月以来，他几乎将麻将、牌九、色子、扑克各种赌博的方法一股脑地全部都教给了刘散。当然，这种教学是填鸭式的，很多东西，他都是把方法和理论一讲，就要求刘散自己全部却死记硬背下来。
这样的方法，让刘散学得苦不堪言，而强强自己教的，更是痛苦万分。而是，他好象有某种特殊的执着，硬是将这样的方法维持了一个月。
“你呀，，，总是，，，唉。”强强叹息了一声，眼前这个弟子，资质虽然是万中无一，可是性格却有重大的缺陷，一生难有惊天作为，顶多可以成为一个高手，但是距离强强的境界，却无论如何都有一段弥补不了的鸿沟。
“作为一个赌徒，计算只是必要的手段，却并不是最终的决定。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概率最大的情况下，出现小概率情况的状况比比皆是。”强强看着面前的刘散，一把抽出手中的牌，熟练地一洗，将牌平平地抹在了桌子上。
“我问你，这里有52张牌，我抽到比2大的牌的几率是多少？”
“94。2%”
“没错，那么按你说的话，我门现在来赌我会不会抽中2，你会赌什么。”
“抽不中！！！”
“如果是4张中出一张呢？”
“那么抽中的概率是23。2%，比刚刚要大。。。”
强强一声微笑。
“你看好，我不会用我教你的手法作弊。看准了。”
强强一伸手，已经将牌堆中的一张抽了出来。他轻轻地一翻，赫然是一张方块2。
他飞快地将所有的牌再洗过一遍，再次平摊在了桌子上。他的手又动了，动得比飞还快。
瞬间，他手中就已经多了4张牌，他手一翻却没有一张是2。
“你明白了么？”
“我。。。还是不太明白。”刘散挠挠自己的头，似乎非常郁闷的样子。
强强叹了一口气，自己这样的强行教授，实在是有点为难刘散了，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自己身上的这一门赌术乃是传承了数百年的祖宗之术加上10多年前，爷爷参照西洋赌博之术完善改良出来的一门绝技。这样的东西，强强不愿意看到他就在自己的手中夭折。
绝对不能。
强强咬了咬牙。
也还好，刘散这个人看起来懒散，但是心中却是有一种天生的傲气。他要想要学到的赌术是那样地神奇，尽管过程如此地痛苦，他终究还是坚持了下来。
若是换了一个意志并不坚定的人，强强这一个月下来，只怕早已经把人吓跑了。就算没跑，估计也已经学成了半疯了。
只有这位刘康成家的大少爷，才能忍受得了强强这样一位师傅。
他，是真心地敬佩他的。从他在那张桌子地下不顾一切地将自己压在身下的时候开始，刘散就已经知道，无论如何，自己这个师傅，将是自己最最敬重的人了。
这样一个敢于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别人的人，有什么理由不值得刘散的敬重呢？
他又是真心地关心和可怜他。强强的过去，虽然他并不知道，可是，从那满墙的灵位，只要是正常的人类，只怕都是可以看得出来的吧。
他希望，自己的师傅，能和所有人一样。
可惜，不可能。他也只能尽量顺着师傅的意思，不敢有了半分执拗。
“好吧，，，”强强终于结束了他的说教，停了下来。“现在休息一个小时，不过这一个小时可不是给你偷懒的。”
“恩，知道师傅。”刘散恭敬地点了点头。“下面我们要训练什么？”
“我们休闲娱乐一下。”强强一笑。“我们来赌一次。。。”
“赌什么？”
“赌一种21点的变化，是一种相对简单的赌法，比较适合你这样的初学者。”强强一笑，变戏法一般又拿出一副牌来。“我们轮流坐庄，谁也不准用洗牌的手法作弊。每人一张牌，按点数算。1-10的点数就是牌面点数，花牌是半点，每个人有4次要牌机会，如果刚好凑到10点半，则赢得赌注翻倍，如果手上4次要牌机会全部用完，依然没有超过10点半，则称为五小，赢得赌注为4倍，如果手上4次要牌机会用完，刚刚好10点半，则称为满天星赌注10倍，明白了么？底子1个签就可以了，我们一人100个签，1个小时之后结算。没问题吧？”
“没有。”刘散点点头，拿过了100个签。21点本就是非常基本的赌博项目，而这个小游戏又是简化版，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看见刘散眼神中那一点点正在蔓延的自大，强强摇了摇头。
刘散，还是太傲了。刚刚对他的教训，根本就没有听进耳朵里。
40分钟后。
赌局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不过，单单一看两个人的表情，高下就已经分了出来。气定神闲的强强，微笑着喝着手中的水。而对面的刘散早已经满头大汗。
这一局刘散坐庄，但他死死地拿着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因为，他只剩下一个签了。
他本以为，自己面对师傅虽然必定会输，却绝对不会输得太过凄惨。只不过，强强不这么认为。他的经验和心理战术，瞬间就将面前这个小家伙压得抬不起头来。只是在开头赌了一把，出了一次10点半，就让刘散的心中有了一丝小小的阴影。然后，他就一步一步地将阴影扩大着，一直到确定最后的胜局。。。
刘散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如果可以使用各种手段的话，他早已经输了。只是他运气似乎并不差，才终于支撑了40分钟。
他的手上，是7点。强强的底牌他虽然不知道，但是，强强一张牌都没有要，这就说明，他的这张牌必定点数很大，强强不愿意冒那个险。
那么，自己呢？自己只剩下一个签了，万一他比7点大。。。。。。
刘散看着手中的牌，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背心。
“哥哥，不要。。。”
正当刘散拿起了自己要的那张牌想要翻开的时候，阿呆说话了。
从刚刚开始，来叫他们吃饭的阿呆就看着他们进行着一最后的一局。
“别插嘴。。。”刘散心情正在郁闷，怎么可能对一个白痴有好脸色？本来还忌惮他是杀神，对他客气了几分，生怕他万一清醒了找自己的麻烦。可现在在赌桌之上，他也顾不到这许多了。
刘散没有看到，强强的脸色已经微微一变，看向阿呆的眼神中也多了一分思考。
“不能开，那是一站黑桃4，而且不要你稳赢的。。。。傻哥哥。。。。大白痴哥哥。。。”
“你。。。”刘散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一个白痴都这样说自己，自己真是混得太差劲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抬手，翻开了手中的牌。
赫然。。。
黑桃4。
两个人都惊讶地看着面前地阿呆，仿佛看到了一只史前的怪兽。
而阿呆，则吃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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