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不远杨小春蓦低声向身旁一个贴身侍卫嘻笑道:“好老婆,想不到你教我的还真管用。”原来此侍卫正是月红侨装,而杨小械春刚才一副威风的姿态和调兵时所用的词均是她昨晚费了一番功夫才教会杨小春,月红冲他笑了一笑低声道:“这里人多还是尽量少说话,免得被人看出破绽。”杨小春扮了个鬼脸不再作声。
大军来到岳凤山下各自安营扎寨,杨小春闲来无事可做牵着月红走出大营,来到一个无人之处杨小春忍不住道:“好老婆,一天没有抱你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现在让我好好的抱一抱。”说着伸出双臂将月红抱在怀中,情不自禁在她唇上深深地吻了一下。月红却不躲避笑道:“看你的样子哪里像个统领,倒像个十足的无赖。”杨小春佯装哭丧着脸道:“看来我的好红儿这辈子注定要跟着眼前这个大无赖。”月红“嗤”地笑出声来,她笑声未停蓦远处传来一阵“哈哈”大笑之声道:“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亲热,真是天下奇闻。”话音未落一道身影连晃间己到眼前,杨小春和月红尚未反应过来被对方拦腰提起,顿时眼前一切犹如腾云般匆匆而过。杨小春和月红吓得三魂几乎丢了两魂,口中连呼救命。蓦然一股力道将二人抛在地上,背后传来打斗之声。杨小春摔得全身痛不堪言,半响方坐起来,他回头看两道人影忽退忽进,忽闪忽避正自激战,勉强站稳扶起月红道:“好老婆,你没事吧?”月红忍痛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两人坐在地上休息片刻,蓦闻正自打斗的一人道:“好掌法。”话落二人一合即分。杨小春此时方看清其中一人正是大内第一高手夏候靖,另一个则是位身着青色长袍颇为清瘦之人,此人虽然相貌平平但一张脸却出奇的长。夏候靖抱拳道:“阁下一定就是人称一日千里的马行风吧?”清瘦之人哈哈一笑道:“不错在下正是星月教青衣使人称一日千里马行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一定就是满州第一高手人称铁掌夏候靖。”夏候靖道:“尊驾既然知道在下名号就请看在薄面放了这两位小兄弟?”马行风道:“能请动满州第一高手暗中保护,这两个人的身份一定不是那么简单,为了我星月教的宏图大业,我马某只好得罪。”他身影一晃间蓦然扑向杨小春和月红,就在同时夏候靖双掌拍出,马行风却不转身招架,以后肩硬生生地接下这一掌,同时借力一滑到了丈余外,口中道:“谢了。”脚下疾行而去。
过得许久,马行风在一道山崖前停步,他扔下杨小春和月红口中突然喷出一股鲜血,显然他刚才硬接一掌己被夏候靖的掌力震伤。马行风勉强走到一块大石上坐下,双目微闭凝神运气自行疗伤,杨小春顿觉此时正是逃脱的好机会,他扶起月红尚未走出十步蓦肩头一紧被一股力道扔回了原处,二人正自吃惊只闻马行风道:“如果你们再妄想逃走,就别怪我不客气。”杨小春见无法逃脱反倒学乖,走近马行风嘻笑道:“敢问这位大哥如何称呼?”马行风只顾自行疗伤并不理会,杨小春道:“以大哥这样的好身手在江湖上一定大大有名,小弟今日能够有缘结识,实在是三生有幸,如果大哥不嫌弃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马行风忍不住道:“你不必拍我的马屁,待到了星月教总坛你们是否能够活着回来都尚还难说,现在还是赶紧想一想怎么样料理后事,免得到时候来不及。”杨小春知他意欲支开自己,不惧反笑道:“星月教的威
名小弟早有耳闻,天下间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说星月教的人个个都是行侠仗义的英雄豪杰,如果小弟能随大哥到贵教总坛一睹教主的风采,今生可谓死而无憾。”一番称赞直听得马行风飘飘欲仙,他得意地道:“我星月教的教众个个都是赤胆忠心的真英雄,自然是天下闻名。”他停了一停道:“天色己经不早,你们现在随我赶路,不过在天黑之前我们必须回到总坛,明天我自会带你们去见教主。”杨小春唯有顺从,牵着月红紧随其后。
来到一座山寨,马行风蓦停步道:“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他不待杨小春回答走向寨门处的守卫,似乎说了些什么守卫连连向其点头。片刻马行风又返回道:“好了,我们可以进去了。”杨小春和月红随其走进山寨来到一所住宅,马行风推开一间房门道:“你们俩今晚就暂且住在这里,若没有我的同意千万不可随意走动,如果撞了什么机关暗器我概不负责。”
杨小春待马行风离去,关上门拉住月红的双手哭丧着脸道:“好红儿,没想到刚到岳凤山我就害苦了你。”月红摇头道:“能和你在一起同甘共苦,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觉得苦?”杨小春道:“可是明天万一我有什么不测,你岂不是小小年纪就做了寡妇。”月红正色道:“如果你有什么闪失,我绝不会一个人苟且偷生。”杨小春感激道:“好老婆,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杨小春即使九泉之下也一定记着你对我的好。”当晚二人躺在床上均未解衣,直至天亮,门蓦然被推开,马行风走进道:“你们赶快换了衣服随我去见教主。”他将拿在手中的两件衣服扔在桌上,人却依然站在原地。杨小春看了看月红,道:“你不出去我们怎么换衣服?”马行风不以为然道:“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杨小在春道:“既然你不在乎就请脱光衣服到外面走一圈,让这里的人都见识一番岂不是更妙。”月红忍不住“嗤”地笑出声来,马行风羞得
满面通红,抛下一句:“真是麻烦。”大步向外走去,杨小春急忙下床关上门以后背挡住,示意月红赶紧换上衣服,待月红换好衣衫,他走到桌前拿起另一件穿在身上。这时门外的马行风不耐烦地道:“你们换好了没有,若再不出来我可要闯进去了。”杨小春不等其进来,开门道:“让马大哥久等啦!”马行风淡淡道:“两个大男人换件衣服也这么慢。”杨小春抱拳道:“让马大哥费心为我们找来这么合适的衣服,小弟实在感激不尽!”马行风轻“哼”一声道:“教主他老人家从不喜欢看见清兵,如果你们穿着那件衣服去拜见,他老人家一怒之下将你们处死,岂不是我害得你们丢了性命?”杨小春一阵感激,道:“江湖上盛传马大哥乃真英雄豪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马行风听在耳中虽然挺受用,但神色依然装作十分冷淡地道:“废话少说,你们现在就随我去见教主吧。”杨小春和月红随其向山顶走去,过了数道哨岗来到一座宽
敞的大殿,在大殿之内此刻已经聚集数百余人,马行风低声道:“在这里你们千万不可大声喧哗。”叮嘱完径直走向最前端。
杨小春站在马行风身后久等未见星月教教主走出,忍不住左右看了看蓦见李容儿和邪紫竹并肩站在不远处,顿觉心头一痛,犹如刀割,眼泪几乎欲流出。李容儿和邪紫竹也已看见杨小春,粉頬上均一阵惊讶。就在此刻殿内的教众蓦然跪倒,口中高呼道:“属下参见教主,祝教主万寿无疆,福如东海!”杨小春好奇地抬头看了看,只见一个神态威严的老者在宝座上坐下道:“都起来吧。”其声音犹若洪钟,直震得杨小春耳中“嗡嗡”作响,此老者正是星月教现任教主王成庸,他左右看了看道:“各位教众定然已经知道本座紧急召你们回来的原因,现在清兵逼近岳凤山,不日便会攻打我星月教总坛,你们能够及时赶回足见护教之心。”殿下众人异口同声道:“属下愿誓死追随教主,保护总坛。”王成庸点头道:“此次引得清兵前来,完全是因为刺杀乾隆失败,李堂主邪堂主,你二人可知罪?”李容儿和邪紫竹齐声道:“属下知罪,请教主责罚?”王成庸道:“你二人在下山之时均已立下军令状,本应按教规处置但念你二人探得清兵欲围攻岳凤山并及时回来通报,就姑且免去处罚,虽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本座赐你二人每人一杯五腹毒蛊以作惩戒。”李容儿和邪紫齐声道:“谢教主不杀之恩!”不多时有人端来两个玉杯,杯中所盛定然就是五腹毒蛊,李容儿和邪紫竹伸手欲拿起,蓦一个声音道:“等一等。”二人闻声回头一看发话的乃是杨小春。杨小春走出道:“属下参见教主,祝教主长命百岁,福寿齐天!”王成庸神色依然道:“你是什么人,本座为何却从来没见过你?”
杨小春道:“属下乃是一介无名小辈,只因久仰教主大名特意借此机会前来瞻仰教主风采,同时为保护我教出一点微薄之力。”王成庸道:“你既是教外之人,为何却阻止她二人接受惩罚?”杨小春道:“属下只是觉得教主您处罚不公,所以才斗胆冒死站出,请教主恕罪。”殿内的教众闻言,皆尽哗然,均知此刻教主一旦恼怒杨小春不死也非被处以极刑。王成庸皱了皱眉头,道:“你以为本座如何处罚才算公正?”杨小春道:“两位姑娘虽然刺杀乾隆失败,但她们及时通报清兵围攻岳凤山的消息教主才得以挽救山上千千万万的生命,其功大于过自然应该免去处罚。”王成庸道:“本座一向言出如山,赐出的五腹毒蛊岂能再收回?”杨小春道:“即使如此,属下愿代这两位姑娘接受惩罚。”李容儿和邪紫竹闻言皆一阵吃惊,王成庸道:“五腹毒蛊乃是剧毒之物,饮下者便会生不如死,如果你此刻后悔尚还来得及。”杨小春看了看李容儿和邪紫竹,心头不禁一酸,虽然二人不辞而别,但他此时依然无法忍心看二人受此醋刑,当即咬牙道:“属下绝不后悔。”说完拿起玉杯先后饮下两杯毒酒。王成庸点了点头脸上大有赞许之色,他蓦问道:“此人是谁带上山的?”马行风早已惊得额头直冒冷汗,闻言急忙跪倒道:“属下该死,请教主责罚。”王成庸道:“马左使有何罪过?”马行风道:“属下不该带此人上山以至于冒犯教主,损及我星月教的威名。”王成庸却道:“我星月教众若能都像他这般不惧生死,何愁大业不成?你们且将他留在教内,本座必将重用。”马行风大松了口气,道:“谢教主!”起身站到一旁。
殿内静了片刻,蓦站出一个身穿白衣气宇不凡之人道:“启禀教主,属下尚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王成庸道:“朱堂主有什么话尽管说?”站出之人便是顺风堂堂主朱永生,他看了看李容儿和邪紫竹道:“此次刺杀乾隆失败教主宽大为怀免去李堂主和邪堂主的处罚,但青衣堂隶属桐长老管束,而且此次刺杀乾隆皆由桐长老一手策划,现在不但我星月教大计未成,反而引来清兵,桐长老是否难辞其咎?”突然站在最前端的人群中传出一阵“哈哈”大笑,笑声未停走出一个头发苍白之人,此人便是星月教七大长老中名列第二的桐白,他怒视朱永生道:“我早就料到你会设法除掉我,但没想到你的手段竟如此卑劣。”朱永生不以为然道:“桐长老言重,属下所言俱是事实,难道说冤枉了不成?”桐白冷哼道:“这件事我自会向教主请罪,但轮不到你这个卑鄙小人来指手划脚。”王成庸沉声道:“桐长老,现在对着诸位教众的面,你总该对我有所交待?”桐白一字一句道:“此次刺杀乾隆失败死伤众多星月教教众,我身为长老自当难辞责任,属下不求苟且偷生只希望教主能善待我的家众。”突然他右手闪电般拨出佩剑,引颈自吻,手起腕落间速度之快令众人均来不及反应。
李容儿和邪紫竹见此情景齐都屈膝跪倒在地,其余教众也都跪下默哀,杨小春不敢怠慢急在李容儿和邪紫竹中间跪倒,心道:“想不到这个桐长老在星月教挺受人尊敬,如我杨小春能够像他这般受人敬仰,死又有何足惜?”想到这里他突然心念一转,暗想:“如果我死了我的好红儿怎么办,还有这两个不辞而别的老婆会不会为我伤心流泪?”他不禁左右看了看忍泪欲哭的李容儿和邪紫竹,心头一酸“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其余教众闻声皆都效仿,顿时殿内哭声一片。
哭声稍停,王成庸开口道:“桐长老以身殉教,其忠心委实可嘉,来人,将桐长老抬入后山择日厚葬。”一旁走来两个教众将桐长老的尸首抬下大殿。王成庸继道:“现大清兵已经驻扎在岳凤山下,随时就会攻打我星月教,各堂堂主立刻率领教众守住山路要道,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定能打退清兵。”殿内教众齐声道:“星月教千秋万载,教主洪福齐天,我等定能打退清兵誓死保护教主周全。”王成庸道:“如此甚好。”他目光在殿内扫了一周,见教众无事再议起身走入后堂。殿内教众再次高声恭送。
东成记_东成记全文免费阅读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