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冷轩辕跟别人商讨国事没有留意。[燃^文^书库][www].[774][buy].[com]要不然冲着皇上打喷嚏还不犯了欺君之罪,冷逸轩揉了揉鼻子,看了一眼冷轩辕,刚好这时冷逸轩结束了跟别人的谈话把脸望向他这一边。
“冷王爷,你上折子说要给朕推荐一个能人。”
冷逸轩吸了吸鼻子。弯腰抱拳施礼:“确有此事。在此次抗涝救灾中此人功不可没。所以微臣想把他推荐给皇上。”
冷逸轩眉毛挑了挑:“哦。能让冷王爷赏识之人必定是能人。快来说说看此人究竟是什么人。”
“此人就是微臣的门客花逍遥。他连同灾区的教书先生宋真一起策划出了彻底解决宁山一带涝灾的施工布阵图,还请皇上过目。”这事冷逸轩已经事先跟宋真说过了,所以也不算是剽窃,这不过是他把花逍遥引入朝堂第一步。如果成功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会按照他和那个人的预想一步步的进行了。
冷逸轩双手呈上施工布阵图,冷轩辕身侧的公公立刻接了过来呈献给冷轩辕。
朝堂上不管是老臣还是新臣一听到花逍遥三个字,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所有的眼光齐刷刷的望向冷逸轩,这是被美色迷昏了头脑还是脑袋进水了怎么着,一个男宠竟然也敢介绍给皇上?要不是碍于皇上的面子朝堂之上定会响起一片又一片的嘘声,肯定比德云社的还要响。
众人都在心里盘算待会怎样参上冷逸轩一本。特别是以成王为首的一众老臣。更是对冷逸轩虎视眈眈。西蒙国的朝堂之上基本上分为两大派别,一派就是以成王为首的激进派,明面上拥护冷轩辕,背地里可是没少做小动作,看着冷轩辕后继无人,成王一直在秘密筹谋能够登上皇位取而代之。另一派就是以伍月洒的父亲伍丞相为首的保守派。看似中庸,实则对冷轩辕尽忠尽责。
冷轩辕拿过冷逸轩呈上的施工布阵图,仔细看了看,紧接着脸上呈现出欣赏之色:“冷王爷举荐之人果然是个人才,不知冷王爷何时为我引荐。”
“回皇上,他此刻就在殿外,就等着皇上召见。”
“那还等什么,快点传他到堂前来觐见。”冷逸轩一副迫不及待求贤若渴的样子。说实话。他等这一刻几乎等了尽二十年。
朝堂之上的公公还未开口宣旨,成王立刻给手下的一名大臣使了个眼色,那大臣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皇上,微臣有话要讲,就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冷轩辕脸色一沉,大概是早就猜出此人要讲什么:“既然有疑惑,就好好想想要不要讲。”
谁知那人没有起身,反而在地上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就算是皇上降罪与臣,臣也要讲。微臣听说那个花逍遥不近女色,偏爱男色。一直是个......男宠。这样的人如若上了朝堂,那可是对我西蒙国对吾皇的一种侮辱。”
冷轩辕脸色变了变,面露杀机。这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刚才明明警告过你了不当讲的就不要讲。只是那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让冷轩辕不好开口。冷轩辕有些尴尬,轻咳了几声。
此刻,伍丞相觉得他该说话的时辰到了:“敢问王侍郎,这花逍遥是男宠,你是道听途说,还是证据确凿?”
王侍郎愣了愣,他自然是听别人提起,他又没有捉奸在床。
“自然是......”
伍丞相冷冷一笑,竟敢诬蔑我的好女婿,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王侍郎的意思就是没有真凭实据喽?哼哼,作为国家栋梁,王大人怎可凭借道听途说就来诬蔑一个难得的人才,我可是听说赈灾途中这位花公子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气。难得王大人如此诬蔑是怕这位年轻有为的公子抢了风头?”
王侍郎气得双手发抖,却因冷轩辕高高在上不敢发作:“你......”
“我西蒙国一向是知人善用,且不管花公子是不是喜好男色,就算是,只要他能够为我西蒙国出力,为吾皇分忧,又有何不可,总之老夫信任冷王爷,冷王爷推荐之人老夫也一力支持。”说起这个花逍遥,伍丞相也听说了不少他的事迹,原本这样的人他是不齿提及的,只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却偏偏看上了花逍遥,在伍丞相面前哭着喊着说要嫁给他,如若自己不答应,她就要死在自己面前。
伍丞相就这一个女儿,又幼年丧母,自然是宝贝的不得了,所以这个女儿的要求他一般都会答应。这次抗灾回来,伍月洒又在伍丞相面前说了不少的好话,才让伍丞相对花逍遥的印象有所改观,伍月洒还信誓旦旦的对伍丞相说,她一定能够把花逍遥搞定,既然是自己未来的女婿,自己就算是豁出这张老脸来了,也要帮衬一把。
看着冷轩辕缓和的脸色,伍丞相心中暗爽起来,想不到这一次宝还给押对了。
王侍郎气了个半死,还要开口还击,冷轩辕却再次开口:“伍丞相说的没错,我西蒙国就是要知人善用,朕不是昏君,怎么为了道听途说的事就埋没了大好的人才,来人啊,把花逍遥请上来。”
成王又是一个犀利的眼神,李尚书呱唧一声跪在
跪在地上:“皇上请三思啊,这样的人怎能入得了朝堂,这样,要我等臣子情何以堪,让我西蒙国人民情何以堪,皇上可不要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蒙蔽了双眸,那个花逍遥和冷王爷的关系原本就不清不楚,这要是传出去。可是我西蒙国的国耻啊。”
李尚书话音刚落,冷轩辕的脸就跟着黑了:“贪污**之人你们不说是国耻,抗涝救灾作出贡献的人你们却这样诋毁,你们知不知道冷王爷一路上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冷王妃也一同前往,半路上差一点就被山贼给杀死了,有这么好的王妃,冷王爷怎么会喜欢一个男人。你们真是......太过分了。”冷轩辕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头疼了,眉心紧锁,一手死死的握住龙椅,一手支着头。
“皇上,还请保重龙体,正所谓清真自清,皇上不必为微臣的流言伤了龙体。这是贱内为皇上准备的清心健脑丸,专门治疗皇上的头疾,不如皇上先吃上一丸。”
写着穆云舒心事的纸团才被穆云舒丢进垃圾桶,丁香就匆忙来报说是伍月洒来了。
不想被人看见自己送给冷逸轩的礼物,穆云舒立刻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起来,起身便迎了出去。
远远的伍月洒满脸喜色的走了过来,脚步匆匆,像是急于跟人分享自己的喜悦:“给王妃姐姐请安。我今天给王妃姐姐带了特别的礼物来。”
礼物是个小陶土罐,上面还用纸封存好了。看造型应该是酒。
“不是酒,是你没见过的好东西。这可是我远征的哥哥从草原上带回来的,很好吃的东西。”
上面的纸被打开了,一股浓郁的发酵的奶香味迎面而来,陶土罐里竟然装着的是酸奶:“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穆云舒眼睛不觉得跟着亮了亮。正愁着没有做蛋糕的原料呢,伍月洒就乖乖的给送上门来了,还真是天助我也。
“是啊,没见过吧,这东西叫奶糕,只有草原上有,特别好吃。王妃姐姐再备些水果和青梅酒,今晚上我就不回去了。”
穆云舒嘿嘿一笑,把陶罐用纸再次封存好:“青梅酒可以有,鱼肉水果都可以有,这个我先没收。等回头我做更好吃的东西再给你品尝。”
虽然有点不情愿,既然是已经送出去的东西。伍月洒也无计可施。只好撅着嘴点头答应。本来是准备好东西一起分享的,没想到却被这人给独吞了。
穆云舒是谁啊,还能看不出伍月洒的小心思。一看这架势不对啊,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呢?”
穆云舒话音刚落,伍月洒果然就忘了奶糕的事了,脸也刷的一下子就跟着红了:“那个.......那个......”抬头看了眼丁香,欲言又止。
“丁香还不赶紧去准备酒菜,我们这个伍大小姐没有酒可是不说真心话的。”
丁香领命去了,伍月洒这才慢吞吞的靠到穆云舒身旁:“那个王妃姐姐,你说的那个东西,我给搞齐了。”
话说完了,脸却更红了。像是煮熟了的龙虾,还是澳洲产的。
穆云舒挑了挑眉毛:“我好像没有叫你搞什么东西。”
“哎呀王妃姐姐,你就不要在逗弄我了,就是那个啦,你还在马车上把配方丢给我的。”
“你是说逍遥散?我什么时候把配方给了你。”穆云舒绝对是个演技派。瞪大眼睛一脸无辜:“还有这种配方人家医馆也不会配给你,你一个大姑娘家的,怎么会......”秘方的确是她的,可那也是不小心从她的袖子里面掉出来的,只是不小心而已。
穆云舒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伍月洒堵住了嘴巴:“我的王妃亲姐姐,你这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想要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我弄了这个东西?
我又不傻,我不会男扮女装么,再说了,我不会药名分开写么。我不会去两家医馆么?”
穆云舒哈哈哈的就笑出了声,当真是孺子可教也,也不枉费她的一片心意,花菇凉啊花菇凉,这真的不怪王妃姐姐,要怪就怪你那张招桃花的脸,先下看来你也只能自求多福了:“我的好妹妹。你为了花菇凉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
“姐姐,你别笑话我了,人家这不是迫不得已么,。反正我下定决心了,要么不嫁,要么就一定要嫁给花逍遥。他现在不喜欢我,不代表他一辈子都不喜欢我,我这么可爱,我相信终究有一天他会喜欢我的。”伍月洒边说着,眼神中透漏出坚定的神色。
穆云舒被伍月洒的眼神感动了:“好,就凭妹妹的勇气和决心,这件事我帮定你了。”
好端端的,在殿外一直等候的花逍遥突然莫名的打了个喷嚏。
朝堂上关于花逍遥能否够资格觐见的事仍旧僵持不下,即便是冷轩辕头疾都发作了李尚书仍旧坚持己见:“老臣就算是豁出这条命去也要让皇上看清某些不轨之人的真面目。”
成王以及他手下的人都没有想到这次抗涝救灾冷逸轩能够回来的,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冷逸轩不仅人回来了,还得了头功,不仅平息了叛乱遏制住了瘟疫,还积极着手灾区的重建工作。
这真是要他们心塞。如若任由冷轩辕这边人的势力毫无节制的扩张,那么离成王登上皇上宝座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所以他们才竭尽全力的不论是人前还是背后都在拼命的给冷逸轩使绊子。他们这些狗屁的忠君爱国,不过是为了保持势力的借口而已。
这一次,在李尚书的坚持下,冷轩辕的头疾当真是发作了,不再是装的。真心好疼,再不遏制,怕是要愈演愈烈。冷轩辕无奈的看了眼冷逸轩呈上来的清心健脑丸。关于头疾他吃了不下上百种丹药,从宫中太医,到殿外名医,没有一个能够彻底去除他这个顽疾。头痛发作起来当真是折磨人,要不是后继无人,无法撒手西蒙国的臣民,他真想早点结束这无比痛苦的人生。
冷逸轩冲着冷轩辕点了点头,让他大可以放心服用。冷轩辕紧蹙眉头无奈的拿起一颗用水含服,药丸刚刚入口,有些苦涩,只是片刻的功夫竟然多了丝甜香,还有一股从未体会过的清新在唇齿中散开,顷刻的功夫下去,就会让人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皇上,感觉如何?”
吃了这么多的药,还是又一次有这样如此舒爽的效果,冷轩辕面露笑意,这舒爽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冷王妃当真是神医,西蒙国能有如此人物是寡人之福,是万民之福。有了冷王妃,朕可以多活三十年。朕要赏赐王妃黄金千两,御赐国医之荣耀,可以御前行走。”
“是皇上抬爱,微臣和贱内感激不尽。陛下本就寿与天齐,贱内的药不过是让龙体更加舒爽,皇上当真可以万岁万岁,万万岁。”
冷逸轩拍着马屁跪拜下去,不管他多傲娇,配合皇上演戏这是作为一个忠心的臣子必备的品德和职业操守。
朝堂之上众臣看到冷轩辕的样子有喜有忧。跪在朝堂上的李尚书也不觉得跟着怔了怔,要是冷轩辕真的还能再活三十年,他这分明不是站错了队伍?犹豫之际,却瞧见成王足以杀死他的眼神,李尚书立刻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扔节岁巴。
冷逸轩却乘胜追击:“以微臣看,只要此人对朝堂有利,对万民有利就该重用。虽然他是我的门客,虽然外界有我们两个人的不实传闻,臣觉得,举贤不避亲。微臣心怀坦荡,不怕众口铄金。只是难道皇上连用个人的支配权都要受你们的控制?”很显然冷逸轩是冲着李尚书一干人等去的。
“皇上,老臣不是这个意思,老臣的的确确是为了我西蒙国的千秋大业考虑,如若皇上执意要用那个人,老臣就以死明志。”不以死明志也要以死明志,成王的眼神中尽是威胁,要是他不这样,他曾经贪污了救灾官银三千两的事就会被捅出来。三千两其实对于一个尚书来说不算什么,要是贪污的是赈灾的官银性质可就不同了。到时候不仅他要死,他们全家也都会跟着倒台,所以李尚书才这样不遗余力的帮助成王。
李尚书双手支撑在地上,啪啪啪啪的磕着响头,磕得冷轩辕的头又开始有点疼了。
“罢了罢了......”冷轩辕无奈的挥了挥手,每一次,想要有人反对他的意见那些个人就来这一招,知道冷轩辕心软,每次都会投降。
成王冷冷一笑,妇人之仁,难成大器。还不如早早去了,这个天下让我来帮你执掌。
李尚书也松了口气,不在磕头,谁又不傻,谁不知道这地比脑袋硬。
谁知剧情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惊天大逆转“罢了罢了,既然李尚书一心求死,那朕只能忍痛成全。来人啊,把李尚书拉出去,腰斩。”
冷轩辕话音刚落,李尚书呱唧一声瘫倒在地上,吓得魂飞魄散。用尽力气抬头看了眼冷轩辕,那眼神中分明带着笑意,应该是跟我开玩笑的,皇上还是以前的那个皇上,他怎么会无端将我腰斩。
作为激进派的首领成王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口说话了:“皇上息怒,李尚书不过是心直口快,说了几句实话又何以被判腰斩。这腰斩可是用给那些不忠不义之人的,皇上这么做怕是会让百官万民心寒。”
“是啊,皇上,老臣不怕死,老臣怕得是会影响了皇上的清誉啊,还请皇上饶了臣的心直口快。”
冷轩辕冷笑起来:“哼哼,心直口快,怕是心黑手快。李尚书别以为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事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不该腰斩你自己最清楚,这已经算是朕念在你多年为国效忠轻判了,难道李尚书还要把一家老小都连累了么不成?”
冷轩辕话音刚落,李尚书脸色一沉,随即察觉到自己所犯之事已经被冷轩辕知道了,这样的结果无疑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为了不连累家人李尚书只能就范:“臣知罪,甘愿受死。”
之前还意气风发的李尚书突然就成了阶下囚,被御前侍卫左右一边一个拖下大殿去,众人噤若寒蝉没有一人再敢出声。
“诸位,还有什么好可说?”
谁在说,谁就是傻子:“既然大家都同意了冷王爷的提议,那就让花逍遥上殿吧。”
大殿之上,响起了清脆略带娘娘腔的声音:“陛下有旨,传花逍遥觐见。”那声音随着风飘荡出去好远好远。
殿外守候多时之人脸色一凛,随即整理仪容挺直腰板一步一个台阶的迈上大殿,这一刻他仿佛等了二十年。想起以往的种种,母亲和奶娘的惨死,自打懂事之日起就一路飘摇,多少次的生死离别,多少次的千钧一发,一路以来他的人生有多少条人命铸就,那么多血腥,那么多的悲欢离合,似乎都是为了等这一刻的到来。往事历历在目,花逍遥不觉得悲戚在心,心里颤抖着,脚下的步伐却无比的坚定。
随着花逍遥的靠近,众臣不觉得回过头去。只见来人一身淡蓝色的袍子,绣着金线,那金色的绣线在日头下闪闪发光,衬着淡蓝色的底色及夺目,却不招摇。
那人身材挺拔,器宇轩昂,步履稳健,那粉嫩粉嫩的小手绢也没在登上,一点都没有娘娘腔的意思,反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雄壮气势,不知道是不是众人看错了,来人身上竟然有一种天生的王者气息。
“草民花逍遥拜见皇上。”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特别是看到那么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只是却还是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冷轩辕的欣赏之色溢于言表,却又极力控制着不能变现的太过于明显。
一番询问和作答之后,众人不得不对花逍遥的才能刮目相看。
冷逸轩和伍丞相趁热打铁,从中旁敲侧击,说了冷逸轩不少的好话,保守派也都随着伍丞相的思路齐刷刷的说花逍遥是国之栋梁。激进派那边刚刚死了个人没人在敢有忤逆之意,低着头从善如流。
冷轩辕一高兴,赐了花逍遥五品监察道的官职,再次前往宁山主持灾后重建工作。不仅封了官,还在京都特赐了一套府邸。
伍丞相心里乐开了花,心里暗自赞叹女儿的好眼光,可是把成王气了个半死。
花逍遥谢过冷轩辕,抬头就冲着冷逸轩抛了个媚眼,差一点没把冷逸轩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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