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大道小说 > 玄幻魔法 > 川行道 > 第一卷 笑燕雀 第七十四章 画阵奇才

第一卷 笑燕雀 第七十四章 画阵奇才(1 / 1)

“川西凉,你跑?今日你叫天老爷怕是都不灵!老子且再问一遍,可拿丹换命!”胡马手持长斧横于身前。

川秋雨仍是将这胡马不做数,充耳不闻。反而直勾勾瞧这玉盒男子,一字一句道:“你这一生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便是辱我爹娘!”玉盒男子闻言笑的更欢,接道:“辱了又如何?瞧你这阵仗,还真要动手不成?笑话。”

“嘴硬。吃我一斧!”胡马瞧这川秋雨仍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张手便是一斧,毫不客气,四段修为尽出!川秋雨耳动听风声,嗤笑一声,浅道:“聒噪!”随手朝后挥去,沉声:“飞廉!”刹时,狂风卷落叶,万千风刃直朝胡马袭去,只听其后胡马惨叫连连,“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那炳长板斧已是千疮百孔,哪还有伤人之势,“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川秋雨至始至终并未回头,就这随手一挥,胡马已是遍体鳞伤,没个人形,蜷缩在地,怕是心伤大过身伤,再瞧川秋雨时适才眸中的戏谑神色早已一扫而空,尽是惶恐与不安。这是一段修为?

胡马倒地动弹不得,风刃好快,将他筋骨尽数切断,似条死狗趴在地上,嘴里呜咽喋血,飞廉可不瞧他可怜便是收手,仍是不停歇朝倒地胡马割去。玉盒男子瞧见川秋雨这等手段也是心神一怔,再瞧胡马处境堪忧,忙的指间掐诀,丢出一道辉茫,替胡马挡住这些无穷尽的风刃。

“隐匿了修为!六段中游,好本事呐!”玉盒男子缓住胡马情势,续道:“不知天高地厚!”言罢,忽发难,袖里鼓动,伸出一手,手里提一剑,口道:“穿剑!”

咻!

此剑极快,一气呵成,不过眨眼间,已至川秋雨下腹,川秋雨不敢大意,忙的施飞廉身法,朝后疾退,心道:“这便是七段修为么!”镜海之中楼三千忙道:“小子,当心点!莫要大意,这厮可是七段修为,高你一截!”一剑刺空,那人笑,手里却是不罢休,连出数剑,有剑在空中,有剑在身前,一剑握手,剑影阑珊。川秋雨避闪连连,一时间,观山阁内是这番景象。一人举剑舞空,一人身似鬼魅。

“小道尔!瞧我术法,凝空阵!”玉盒男子刺出几番后,不再追剑。张手将掌间玲珑玉盒取出,其中嗡鸣一阵,这方小天地竟是陡然变了,似是一张偌大囚网从天而下,直朝川秋雨而去,将这观山阁给包裹的严实,密不透风!此间川秋雨是想跑也是跑不得。玉盒男不再出手,环剑于胸前,冷眼瞧这川秋雨一副窘态模样,笑道:“稍后待你动弹不得,我再割你肉,取你血。”

囚网愈发的紧密,眼前这人便是凝阵师,手里玉盒便是他凝阵源。川秋雨是初次对上凝阵师的手段,但他却丝毫不慌乱,嘴角上扬。

玉盒男子瞧见川秋雨这浅浅一笑,实在是不明其意。不过下一瞬,他便是知晓了川秋雨这一笑为何意!

囚网朝他袭,如此逼仄狭小空间内,只闻一声:“疾苦苍生楼!”

川秋雨沉声一喝,镜海之中苍生疾苦楼一阵颤鸣,并未显化而出,川秋雨如今二品画阵师,还使不动这苍生疾苦楼,但再是施不出,也并非这等土鸡瓦狗的凝阵手段可比!

画阵神源之力,磅礴席卷而出,笼罩了这方天地,再瞧囚网!何来囚网一说?早是豕分蛇断,支离破碎。玉盒男子脸色才是精彩,难看至极,张口是哑然。

他是阵阁之人,习阵法已有数年,这等年纪三段凝阵师,已是了得,却从不曾见过这等手段!摧枯拉朽一般将他的凝空阵给抹碎。“川西凉,你这使的是何妖法?”川秋雨闻言就知这小儿不知画阵之术。

“专杀土狗之法!”川秋雨冷声一句,遂在沉喝一声:“飞廉出!”观山阁内,陡现飞廉!面目狰狞,口出狂风,爪牙割空,直朝玉盒男子而去。

“这又是何物?”玉盒男子方才的“自诩清高”的模样已被川秋雨层出不穷的本事给击碎。飞廉何等庞然之势,兼川秋雨画阵手法,好不威风!

可玉盒男子说到底也是七段修为,可不似胡马一般是个喽啰,瞧他只呆立一瞬,再忙提手中剑,纵身一跃,看似朝飞廉而去,实则径朝川秋雨而来!

“飞矢一剑!”

川秋雨瞧此剑一般,并无出奇之处,便唤飞廉前去阻此剑!可镜海之中,楼三千、含笑风二人齐道:“小子,快避!此...”话未说完,一剑已至身前,就待此剑已至身前川秋雨才瞧见此剑的神通,方才瞧去此剑甚慢,可陡然一瞬人如虚影破空而来,可已是避闪不及。

凭空舞剑,意在秋雨。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方才一瞬失神,换来便是一剑刺体。

“刺啦”一声!川秋雨胸前挂着一剑。

飞廉已至,一掌横扫而出,玉盒男子一时失神,不曾料到这飞廉竟有神志,飞廉之力何其之大,眨眼将玉盒男子扇到空中,伤及五脏六腑,一口殷红似赤练!

“枪出如龙云遮日!”

川秋雨抽出胸前一剑,趁他还未落地之时,手提八尺梨花枪,朝他刺去,一枪出,遮云蔽日,阵阵游龙吟,一条小龙于枪头之上幽幽而出,滑空直朝玉盒男去。

“轰隆”一声,游龙入他体,刹时,他面色剧变,几息之后,浑体呈皲裂状,眸中惊恐,忙道:“纸鸢不是我...”话未说完,“擦咔”数声,他碎了一地...

川秋雨极其疲惫,体内本源灵气已呈枯竭状。方才飞廉兼梨花枪齐出,委实消耗极大,此间怕是连胡马都敌不过,好在胡马仍倒地不起。

观山阁中,飞廉盘空,呼出一口气,将满地的碎片给一扫而空。

玉盒男,青城门,除名。

川秋雨精疲力竭,托着沉重的身子,朝方一地碎片处摇头浅笑。其实川秋雨也不曾想到,这梨花枪有这等威势,竟将玉盒男子给抹杀于无形之中。

“小子,好!杀的好呐,尽兴。”含笑风连连称好。楼三千则皱着眉道:“小子,方入青城门,就杀一人,这...”佯作为难状,后突拍大腿,吹胡子道:“杀的好!老夫这手梨花枪沉寂了千年终是见了血了。小子,速将这盘地小厮给宰了,咱们也来个死无对证!”

川秋雨并非是个弑杀之人,方才杀了玉盒男子也是也是失手,他也不知晓梨花枪有这等威势。再瞧倒地晕厥去的胡马,算之。

川秋雨袖中取出数十枚二纹“聚灵丹”塞在口中,就于这观山亭中修习起来。他在想一事,方才玉盒男子临死之前所言何意,纸鸢上头并非是他写?可川秋雨转念就否了这个念头,不是他写,还能有谁?杀的不亏。

许久,待体内灵气恢复了两三层时,川秋雨停止了修行,起身欲回青山。

只瞧川秋雨挥手道:“临意影阵,散!”楼三千一愣,他都不曾留心川秋雨早在观山阁布下了凝意阵!称赞道:“有勇有谋呐。”

难怪川秋雨将胡马引进观山阁后浅浅一笑,遂大打出手,修为尽出,原来早是留了后手!山高路远,北山鲜有人来,可若是哪家的小两口前来亲热撞见了也是不好。

川秋雨眼下有一事犯难,那便是胡马这人,杀他倒不至于,可他方才是知晓了川秋雨的本事,这当如何,若是出去大肆宣扬一番,怕是有言引起不少的麻烦!凭空凝飞廉,这等术法,外门中人怕是见都不曾见过。

含笑风却道:“好办,好办!这厮是个祸害,虽依老夫所见,杀了最好。你若不杀,那也还有一法...你且将飞廉之术运以画阵手段,种在他神识之中,他若不疯,老夫改姓楼!”

川秋雨得令!

果真,胡马陡然惊起,目中无神,似个稻草人一般。可眨眼间,他抱头大呼,时而狂喜,时而惶恐,满地打滚。

胡马口出胡言:“我家师兄,谢于沙与桃影奴一夜大战三百回合,你知如何?谢于沙败!”胡马声色并茂的朝着川秋雨道。

此言一出,忽的,北山之上一剑来,穿喉过!回马剑势,再破丹田,一剑再归北山。不过一息,胡马已身首异处,一命呜呼。

川秋雨一惊,忙撤三步,朝北山瞧去,暗暗惊道:“此地还有人?”

北山之上,一处大石上有一人,正朝这方瞧来,眉头紧锁,面色紧绷,方才他将观山亭瞧的仔细,三人口舌之争,可一瞬恍惚,玉盒男子就已不见人影,胡马也是倒地。再见川秋雨屈身不知对倒地胡马做了甚,胡马似疯子一般癫狂起。

那人点空踩云来,落在川秋雨身前,川秋雨却认得此人,此人正是药山之上寻玄铁的谢于沙,难怪方才胡马口出胡言,被他一剑杀死。

谢于沙点地川秋雨身前十步处,侧身负手,直问道:“手握玉盒之人是我师弟,他人何在?”谢于沙直截了当就问此话,此事确是他不解之处,只一息失神,竟人不见!谢于沙凝阵师,同不懂画阵手段,自然不知观山阁上布了凝意阵法。

“何来手捧玉盒之人?”川秋雨自然不会说道被他杀了,惊世骇俗。

谢于沙,侧目撇来一眼,细细瞧着川秋雨,他也不知该如何接话,眼前这少年显然是在说谎,方才明明三人同在观山阁之中,他却说不曾见过玉盒男子。

“你可知晓我是何人?”谢于沙不再过问师弟之事,而是这般问道。

“不知。”川秋雨回道。

谢于沙只觉今日委实是怪,可又说不上来是何处怪!遣师弟来此探一探川西凉的本事,却人都找不见了。胡马也是如此,进了一趟观山阁,就疯癫了起来,这观山阁里究竟是何门道?谢于沙越过川秋雨,迈步只朝观山阁去,瞧他来回踱步几番,眉头不下,却又发觉不到甚奇怪之处。

迈步下了观山阁,来川秋雨身前,凑上前去,却道:“你不知我?那你可要记好,我名谢于沙。”川秋雨闻言毛骨悚然,心头七上八下,谢于沙自报家门,这是何意?

“你可是瞧见了我谢于沙杀人,青城门中杀人可是大罪,我谢于沙受不起大罪...厮...瞧这四下无人,那便只好杀了你,我才可夜里安心睡呐。”谢于沙本无心杀他,今日前来只来试探一番,可谁料这胡马口出胡言,回头此事若是传开,谢于沙的面子可是扫地,只好将他一并杀在北山,遂手中取出一剑,细细抚了几番,道:“这剑可还从不曾杀过一段修为的人,委实委屈它了。”

谢于沙忽发难,手中震剑,剑声嗡鸣不止。川秋雨凝眉不下,心道:“不妙!”先前他已是飞廉梨花枪尽出,此间灵气恢复不过两三层,怎生与这谢于沙打斗。

镜海之中,二位仙童也是急了,楼三千抢道:“小子,快跑,此人足有八段修为,你怎生也是敌不过。快唤砂鹤出!”

谢于沙不费吹灰之力使出一记崩剑,川秋雨忙施三千身法,朝后险险避过此剑,虽是避过,可剑气仍盛,避闪不开,“刺啦”一声,一道足有一寸深浅的伤痕挂在川秋雨胸前,历历在目。方才若是飞廉身法,定可躲过此剑,可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施了飞廉术,就再无自保之力。

一记崩剑未中,谢于沙倒是皱起眉头,这记崩剑,虽是随手丢出,不及他三层修为,可也不至于一段修士都杀不死。饶有兴致道:“有点门道!”

“我再使一剑,仍是此崩剑,你若不死,那便由你不死。我谢于沙说到做到。”谢于沙言罢,再举剑!

“对了,纸鸢之上的字我写的如何?川西凉,真窝囊。有娘生,没娘养。你听听,可押韵?”谢于沙瞧向川秋雨,就似瞧一个将死之人。

“不妙!”含笑风忙道。他可是知晓川秋雨的习性,方才谢于沙若是不说此事,川秋雨定是唤砂鹤先行遁去了,可这话一出...

川秋雨勃然色变!楼三千连连劝道:“小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莫要上头,你若身死在此,可是一尸三命呐。”楼三千口中这般说道,却早是与含笑风盘膝而坐,手中辉茫绽放,镜海之内,三千楼已现,四鬼杀天盘空!二位仙童做了两手准备,若是这小子真是气血上头,只好出手一助,除了眼前这厮,可这代价极大,一着不慎,天道崩殂,二老将齐齐陨去。

川秋雨凌冽的眸子直扫谢于沙而去,谢于沙剑鸣震耳,狰狞一笑,挥剑直朝川秋雨而来,同是一记崩剑,却相比方才,气势凶悍了三倍有余,谢于沙意欲一剑了解川秋雨,免得拖泥带水,麻烦。

“二老,无需如此!”

川秋雨此间朝镜海之中二位仙老道了一句。楼三千、含笑风不明何意,生生止住了出手。只瞧川秋雨心沉镜海,跪拜苍生疾苦楼前,沉声厉道:“小纸鸢术!”

谢于沙一剑已至身前,川秋雨凭借一息飞廉身法,陡朝后撤去。谢于沙一剑足有六尺,惜川秋雨只躲过了三尺,余下三尺划空而来!撕裂之疼于川秋雨浑身蔓延,三尺剑锋肆无忌惮自川秋雨左肩砍下,其势仍不减,欲将川秋雨竖劈开来,一分为二。

楼三千、含笑风二老吊着白眉,手中术法已凝实,稍有不妙,便尽数打出!

川秋雨却是一笑,冷声道:“就这?”

谢于沙心头一紧,紧盯川秋雨,不知川秋雨此笑为何意。

忽的,刹时空中悬浮一纸鸢,无风自起,围着谢于沙上下纷飞,只谢于沙却是瞧不见,其上覆了一凝意小阵。此为凝意阵嵌套小纸鸢术。

“咻咻咻!”

小纸鸢术陡然散开,竟凝成一柄羊肠细剑,直朝谢于沙伸剑之手劈砍而下!

羊肠之剑,名不虚传,可砍山,可断水,削铁无声。

“刺啦”一声,谢于沙呆若木鸡,木讷原地,再避已是来不及,一臂已断!至始至终,谢于沙不曾见到是何物斩落他一臂。

羊肠一剑下,臂断无丝连。

谢于沙一剑已是松动,川秋雨借此忙的退身而出,收了羊肠小剑,朝后疾退。楼三千、含笑风此间已是呆愣,瞧这断了一臂的谢于沙模样难堪,楼三千忙道:“小子,你何时学了小纸鸢术?还将羊肠剑凝成纸鸢,再套凝意小阵!套路新奇,老夫都不曾料到,真乃奇才唷!”

川秋雨来不及与楼三千啰嗦,忙唤一声:“砂鹤!”

不过,终究是小看了谢于沙方才一记崩剑之势,川秋雨方行两步,只觉体内生机皆断,经脉衔接之处,处处断裂。川秋雨半膝跪地,手捂胸口,口中血流不止...砂鹤还未出,川秋雨已是行不得,当真身死北山?

“川西凉!川西凉!川西凉!”其后谢于沙狂吼三声,失心疯一般。瞧他气急败坏,一臂斩落于修士而言并不算甚,只这颜面是丢了一地。试问,山中大虎有朝一日被猴子挠了一爪,当是何等模样,此间谢于沙就是何模样。

单臂持剑上前,一贯的冠玉之姿如今是个睚眦欲裂模样,人径不灭,不现峥嵘。他实在不曾想到川秋雨能有这等手段,也想不明白这是何手段!

“纳命来!”谢于沙缓步行至川秋雨身前。

川秋雨已是回天乏术,不过镜海之中楼三千、含笑风却是收了术法,一脸瞧热闹姿态,含笑风连道:“这小子,气运真是不差!”

楼三千搓搓手却道:“那是随我,女人缘好。”

【未完待续。】

最新小说: 凤九儿战倾城 永恒武道 刘玥甄六兮寅肃_ 望门庶女(全本) 与君AA 至尊仙道 战神狼王于枫 名门嫡姝 慕安安宗政御 宋倾城郁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