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劭政不仅当晚没有宿在她们姐妹房中。从第二天起,更是人影不见,连用膳的时候都没有出现在饭厅过。而由于没有王劭政这个引起诡异气氛的人在,姐妹俩的感情很快就回复到在家时的亲密无间。
“流云。”
“少夫人有什么吩咐?”流云一边轻手轻脚地细细梳理章仪枫的长发,一边应着。
“少爷最近都在忙什么?”章仪枫忍不住问道。她是知道王劭政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书房,但是王府的规矩是,不奉召,任何人不得擅入书房,就连她,执掌王府事务的少夫人也不行。所以,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王劭政了。
“奴婢听说,”流云理顺了长发,开始分股盘起,“少爷回府当晚,在书房赶着处理这月余积压下来的事务,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偷着空午憩一下。谁知宫里就派人来了,把少爷召去,一宿都没回来。少爷回来以后,就更忙了。我听小喜子说,少爷已经好几天都没好好睡过一觉了。”
章仪枫皱了皱眉,“少爷现在在哪里?”
流云熟练地挽好发髻,寻了支七宝如意钗簪上,“绿诗刚才去厨房吩咐早点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小喜子,小喜子说,少爷正在前厅,接待御史施大人。”
“流云,你派人去知会王伯一声,等会少爷空下来,叫他派人来禀。”
“是。”
。。。
等到王劭政忙完,已经是午后了。
“听王伯说你找我,什么事?”王劭政揉着眉心,俊雅的脸上已泛出微微的倦意。
“这几日相公忙得很,不知道在忙什么呢?”章仪枫走到王劭政背后,伸手在他头上轻轻地按摩起来。
王劭政由她按摩着,身子渐渐松弛下来,“人真是半点不能偷懒阿。我南下月余,积下的事务堆成了一堆,赶都赶不完。偏生皇上又着我办事。我尽管人头熟,朝里朝外的形势也知道点,可是这无官无职的身份,做什么事都放不开手脚。处处掣肘,事倍功半那。。。”
“相公有什么想做的,尽管放开手脚去做便是。”
“嗯?”王劭政回头看向章仪枫。
“府里的事妾身已渐渐上手了,王伯又遣了专人指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相公如果真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妾身会尽力为相公守好身后这片地的。”
“恩。”王劭政没再说话。
章仪枫再按摩一会,听到了他轻微而匀长的鼻息声后,退了出去。
当晚,王劭政宿在了章仪枫房中。
。。。
“如玉夫人,奴婢听说,今晚少爷宿在少夫人房中呢。”水月一边铺床,一边和如玉聊天。这个主子脾性好得很,处了几天下来,两人几乎是无话不谈。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姐姐派人来通知,说今儿个不在饭厅用餐了呢。她本就不喜欢去饭厅,那儿伺候的仆人一大堆,吃个饭像用刑似的,端的不自由。所以她就在房里用了膳。
“我累了,你下去吧。”
“是。”
打发了水月之后,如玉坐在窗边,呆呆地望着月亮发呆。其实她并不累,她只是想独自一个人呆着。每日里跟着一堆丫头仆妇,她觉得自己都要疯了。她渴望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像还在家中时那样。只是,再也不可能了。
如玉突然想出去走走。
少爷在姐姐那儿。她透过窗棂,望着湖对岸通明的灯火。所以今天不会有人来她这里。不会有人发现她偷偷地溜了出去。
。。。
她穿过重重的黑幕,在王府里如幽灵般游荡。这么大的府第,后院里,居然连巡夜的守卫都没有。如玉不禁觉得很奇怪。以前还在家时,院子里守卫可多了,她有时想偷偷溜出去玩,都要大费周章。她老爹抠是抠,可是在这方面还是很肯花钱的。
夜风夹着淡淡的花草味,让如玉久郁的心神松散开来。所以,她走得远了点儿,远得都看见了那幢灯火通明的房子。
如玉悄无声息地潜了过去。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按着她行来的方位,这里应该就是书房了。可是,少爷在姐姐那儿,为什么这里还会亮着灯光呢?
这时,一阵人声传来,她看见王劭政疾步行来,进了书房。她呆呆地在那里蹲着,也没想过要走开。直到腿都麻了,才看到王劭政和一个锦服男子,走出书房。
“皇上,车架已经备好了。”本守在门口的王伯,遣过一青衣小仆,领路而去。
这就是皇上?如玉看着几人消逝在夜色中,也没心情继续溜达了,准备偷偷潜回去睡她的安稳觉。谁知一抬身,一阵酥麻传来,身体却摔了下去。
“什么人?”王伯喝道。立即有两条黑影向她扑来。
如玉只觉一只手牢牢按住她的口鼻,如飞一般逸出树丛。远远地,传来搜索的声音。
“王管家,没找到人。”
“再派些人,把内院好好扫一遍。”
“是。”
如玉觉得口上一松,转头向后望去,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那些家丁会搜到这儿呢。有了这个觉悟,如玉强咬着牙,迈开酸麻地腿,一步步挪回房去。
还好没碰上任何人。
如玉放下紧悬的心,推门进屋。
黑暗里,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你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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