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而已,忍忍就过去了。”汪东城一边整理行李一边说着。
三个月过后拍摄结束,我就会彻底离开你的生活。
之后,我会继续躲着你,想着你。
“忍?怎么忍,当初你不就是忍不了了才离开的吗?”炎亚纶靠在门上,面对汪东城将被子扔在地上的行为视若无睹。
汪东城笑着,“没别的意思,我有洁癖,怕麻烦到你所以我睡地上就好。”
“我有问你吗?”炎亚纶冷哼,两个人的理由还真的是一模一样。
“我说汪东城,你可不可以活得有血有肉一点,别再笑了,不累吗?不是恶心我吗,直说啊,大不了我们不拍了!别告诉我,这点钱,你汪东城赔不起!”
是谁曾说,能让人失去理智的,都是在人心中高于一切的。
汪东城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炎亚纶逼近,直到他们鼻尖对鼻尖,直到他稍稍低头就可以吻住炎亚纶那喋喋不休的唇。
他到底在做什么?
炎亚纶背靠着门,后退也不是前进也不是,只能看着汪东城。
因为先别开眼睛的人就输了呢。
汪东城只是稍弯下腰,就轻而易举地抱住了炎亚纶,下巴抵在他的肩头,热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间,小声地说,“吴庚霖就听我一次,就一次,乖乖拍完这次节目,我也会在也之后彻底离开你的生活。”
吴庚霖?
这是有多久了麼,没有人这样叫他,不对,应该是有四年了,没有听到汪东城这样叫他。
心跳,也因此没用地漏跳半拍。
炎亚纶回过神来,想要推开他也始终没有推开,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无力推开还是自己舍不得推开他。
多少年了,依旧没变。
他总是贪念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胃药是你给我的吧?”炎亚纶轻声问他,带着不确定,夹杂着期待。
得不到的爱情就像穿肠毒药,害人伤己却又戒不掉。
汪东城没有说话,只是抱着。
“鬼屋里也是你吧……算了,不用回答,是我疯了,怎么会是你呢?”
这一次,炎亚纶连沉默的机会也没有给汪东城,自顾自地说着下文,“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又怎么会是你呢?”
曾经,炎亚纶爱他是一个阳光的少年,音容谈吐都无懈可击,他一度迷恋他身上那种即使看不透却也让他无比安心的气质,只是那个时候炎亚纶没有想到,他依然有如刀锋一样让人遍体鳞伤的力量。
推开汪东城,炎亚纶拿着换洗的衣物去了浴室。
汪东城闭上眼,掌心似乎还残留着炎亚纶的体温。
——刚刚自己一定是疯了,他怎么可以去接近他呢,怎么会变得越来越不满足?
炎亚纶从浴室出来,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未干的头发滴沥着透明的水珠,与正准备进浴室的汪东城擦肩而过。
汪东城打开浴室门,地板上干干净净的,连多余的水渍都没有。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是他先洗澡就都会在之后把地板擦得干干净净的,嘴上这样那样,心思却比谁都要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