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的为了更好的维护你的权益,我有义务一整晚都呆在这里听候你的差遣。”疏影眸光真诚地望定弘昼,弘昼淡淡睨了她一眼“好啊”
“真的?”疏影有点不敢相信他居然会答应的如此爽快。
“恩”弘昼淡淡应了一声,续道“每天从你的雇佣费二两银子中扣掉一两。”
呃,疏影愣住“为什么?”弘昼笑的文雅“这间天字号客房房费每天二两银子,既然你也要呆在这里,是不是要负担一半的房费呢?”
负担房费?疏影差点跳起来,这么斤斤计较又吝啬的阿哥,古往今来眼前这位是唯一吧。
“雇佣我你至少要提供一个办公场所吧,况且我只在外间又不会打扰到你。”
“我不习惯我睡觉时旁边有人,况且”弘昼挑挑好看的眉毛“我没记错的话,你似乎是个断袖,我不得不防。”
疏影彻底无语,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弱弱地申辩一句“我真的对你没兴趣。”
弘昼不为所动,一副你要留在这里,我就扣你工钱的架势。疏影只得实施第二个提议“那你可不可以让叶骁每晚送我到府前街那个拐角?”
“你觉得护送你会比监视刘盛更重要?”弘昼不咸不淡地反问,疏影咬牙,舌头动了动“那你送我好了。”
弘昼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不错嘛,敢让一个阿哥给当保镖,凤目却含笑,道“二两银子!”
“什么?”疏影又要跳脚,敲诈?勒索?丫的根本就是明抢嘛。我一天的工钱才二两,你还真敢要价,当姑奶奶是雷锋啊,撑的没事和你白玩啊。
“让老板给你当保镖护,这个开价合理的很。”疏影见他一脸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员工的份上,再高的价也休想请动我的神情,终于垂了头,宣告谈判的失败。半刻钟后站起身整整衣服“既然如此,这个工我不做了,撒哟娜拉。”语毕比了一个再见的手势,潇洒地一甩头,华丽丽地大步往外走。
“喂!”身后的弘昼喊了一声,疏影只当听不见头也不回地负手优雅地往外踱步,炒老板鱿鱼的感觉真心不错。
身后的弘昼不紧不慢继续道:“我们可是击过掌为誓的,你不怕天打雷劈。”
疏影迈出一半的脚顿在原地,三秒后,握握拳,再咬咬牙,转身,迈步,动作一气呵成,重重坐回了桌边,对上弘昼一双笑的万分得意的眼“怎么样,选一还是选二?”连清亮的嗓音也不自觉带了一丝得意。疏影深吸了两口气,尽量心平气和“选一!”
弘昼轻笑出声,身体前倾,望着她认真地问道:“你就这么怕‘鬼’啊?”那个音调怪异的鬼字,直让疏影刚压下去的火气蹭蹭地往上窜,斜眼瞪他“怎么?不行啊!”
弘昼忍着笑,又缓缓收回身体,摆摆手道“行!当然行简直太行了。”你不怕鬼,我怎么能‘收回’一两银子呢。疏影磨牙,这男人总是能一句话将人呕个半死,垂着眼暗自生闷气。
弘昼忽然发觉,看面前的家伙吃瘪竟是一件如此令人心情愉悦的事情,要不是确认再撩拨下去,面前的人当真会翻脸拂袖而去,他还真是意如未尽呢,怎么从前没发现自己有这样的恶趣味。不过,宁谙这个人虽然从样貌到作风有时难免娘娘腔,但事过不计较不记恨的大度倒是蛮男人的。
半晌后弘昼收回心神,轻咳一声,正色道“刘盛的喜好已经打听到了”
疏影本不想理他,考虑到那一两银子,最后决定委曲求全“什么喜好?”
“砚台”
砚台?没想到刘盛看起来像个暴发户,居然会有这么高雅的爱好,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
“所以呢,我们要怎么布陷阱。”
弘昼先是怪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道“这似乎是你的工作。”
“我……”
“二两银子一天,业界最高价了吧。”
“我、我以为我们一起讨论想办法。”而且现在已经变成一天一两了,当阿哥真是埋没了你的才能,还是歼商最能体现你的价值。
“恩”弘昼点头表示赞同“不过……”疏影的一口气随着这一声不过绕了一圈又悬到了原来的位置“方案要你来想,然后我们一起讨论,可以吗?”
她可以说不可以吗?真是多此一问。谁让她刚刚没能成功地炒了他呢。
“有没有纸笔,借我用用。”弘昼虽然不明白她要来做什么,还是伸手指了指室内书桌的方向,疏影起身自己取了笔墨纸砚回来。将上好的宣纸铺在桌上,捻起毛笔,虽然这种软趴趴不听使唤的写字工具她已经用了很久,女戒少说也抄了五六十遍了,但依旧不是很习惯。
他们坐的桌子一面靠着墙壁,弘昼半支着头,将半个身体慵懒地靠上墙壁,垂着眼看疏影在宣纸上鬼画符,圈圈叉叉点点,再加上一些奇奇怪怪的字母,虽然完全不知所云,但明智的没有开口询问,因为面前的人无论做出多惊世骇俗有违常理的事,似乎都不足以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