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的蒋云看到这一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吗?为什么会是这样,她不是张狂不可一世的吗?怎么受得了这些,叫她以后如何面对这府上的一众人。
心里一疼,想是被人狠狠地揪起。美好的女子不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吗?她的父亲为什么要这样责难她呢?
付渊看着她的背影,那只手不由的握紧。
不是自己狠心,而是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的。
“蒋世子!”
他这么会出现在自己府中,禀报的人呢?再看看这院子了满满当当的一院子下人。付渊叹了口气,自己真是急昏头了,整个将军府都乱了。
收敛起情绪,客套道:“不知世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付将军,不必多礼。我前来是为了赔罪的。得知大小姐被人劫走,蒋云实在难安,要不是蒋云的过失,断不会出了这样的事。”蒋云看向一脸平静的付渊。
难倒靖儿不是他的女儿吗?为什么同样都是女儿却在他眼里天差地别呢?如果自己料想的没错,付渊能够安然的从慕容奇手里回来,多亏了靖儿冒险生擒了慕容奇的独子慕容浩,又令赶来的援军全军覆没。才会令慕容奇匆忙撤离!
“此话怎讲?莫不是小女的是事和蒋世子有关?”付渊虽然态度谦和,语气也没有什么不妥。
但一直观察着他的蒋云就是觉得他对自己有敌意,像与任何事情都无关的敌意。
“实不相瞒,此次宴会是我和流云公子一起举办的,付二小姐身体不适,我也派人护送两位小姐回府,都是手下人办事不力。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难辞其咎.”蒋云想到付靖那样黯然的神情,觉得无论如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观。
“哦!原来小女应的是蒋世子的约。蒋世子太客气了。这么能怪到世子的身上呢?”付渊看着蒋云,难道这小子对娇儿...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说过要护送二位小姐平安回府的。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有过失。付将军请放心,我一定会让大小姐平安归来!”蒋云已经在心里打定注意,自己要陪着她一同前往!
“那我就在此谢过世子了!”付渊眯着眼看着蒋云,做出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世子里面请!”
“付将军不必客气,我这就告辞了。还请付将军安心,蒋云会尽力寻回大小姐!”蒋云心里十分担心付靖,她应该还没有走远。
说完,就急急的出了将军府。
付渊看到蒋云走的那么急,冷哼了一声。向着书房而去。
当蒋云来到后山湖边,果然看到了付靖,松了口气。
其实没有任何的原因他知道她就是在这里。其实世间各样的事情他见过许许多多,人事百态不就是如此。总有些厚此薄彼的父母,可是像靖儿这般的孩子不该是父母的骄傲吗?
此时他的心真的很痛,为她而心痛,也为她而无奈。她那么嚣张的一个人,偏偏让她受辱伤心的是自己的父亲,她除了受着又能如何!这样的事情旁人是无法安慰的。就这样看着她吧,既然自己无法安慰就这样看着也好。
她不像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这样也甘愿受着。只能说她很看重她的家人!
付靖的心没有想像中坚强,她心里永远也无法明白,这样对待自己是为什么?
她也从来不敢问出口,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如果真的去质问,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答案无论是什么伤心的也都是自己。如果自己真的不是他们亲生的女儿又怎么样?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难道就能不管了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亲生父母为什么没有来找她呢?除非自己的亲生父母压根不想要她吧,或许是人早已不在了。可如果是他们的女儿,那就更可悲了。就因为自己比姐姐晚出生一刻,就因为自己不是父亲所期待的儿子,这一切就必须要由自己承受吗?
不用别人觉得,她自己都觉得很悲凉,很可笑。
不知道站了多久,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
付靖仰头问天:“连你也觉得我很可怜吗?也觉得我很可悲吗?”声音低哑,有些木然。
许久后,付靖被雨水淋了个透彻,心里多年的苦楚也像开了闸的洪水般涌了出来。
“为什么你要妄想,付靖,你还在妄想什么?可笑...”付靖对着天大喊着。
声音淹没在大雨中,泪水也混合在雨水中,她极力发泄着....
蒋云听着她的低泣声夹杂在大雨声中,心下一安。
总算哭了出来,发泄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付靖,你不是一个人!我一直在你身边,你的痛苦有我一起分担...
也许是太长时间的压抑,一下全发泄出来,付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再也没有了力气去抵抗那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身体有些摇摇欲坠了。
蒋云看着付靖摇晃的身体,急忙飞身过去。
再晚一点她就掉进湖里了。
当他抱着付靖的那一刻,心里那浓浓的疼惜有了着落点。
蒋云看着她惨白的脸,那高高肿起的左脸上有几道暗红色的映子,是刚才的那一巴掌留下的。心里像是被人一击,她的父亲怎么能如此狠心?
目光看向她的手,那被付娇撕咬的手皮肉翻卷,许是被雨水冲刷的久了,都已经泛白没有一丝血色。
蒋云的手不知不觉的拂过她的眉眼。
眸中一痛,手臂一紧再紧,牢牢的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她浑身冰凉,身子也很清瘦,这样的女子是怎么做出那些事情的?蒋云的心都有些柔了,将她贴紧自己的胸膛。
他想给予她全部的温暖,这个他记恨了三年,只见过几面的女子。
蒋云抱着付靖,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自己的别院!
“哎呀!我潇洒风流,俊逸无双的公子怎么如此的狼狈?”
隔得老远的距离,小黑就看见自家的公子出现在大雨中,哇哇大叫的跑了出去。
怕看清公子怀中的人后,十分欣喜的叫道:“公子,你怎么把骑白马的带来了,她怎么这副样子?公子!你这么快就把人家给欺负啦!!!”
“唤邢双前来,准备衣物!”蒋云无心去计较他的话,抱着付靖直接去了厢房。
小黑撇撇嘴准备去叫邢双,转身就看到抱着衣物匆匆而来的双了,惊讶道:“双儿,你怎么就来了?”
“经你那么一嗓子,这院子的上上下下还有不知道的吗?”
双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那么看着我干嘛!眼睛不好啊,我给你看看啊!”小黑冷哼了一声怕。
我可是大夫,蠢丫头!可别得罪了我呀!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啊!
“还不跟上!”双儿头也没回的说了声,直向厢房而去。
“哦!”
……
蒋云看着小黑把脉的神情,心里很紧张。
这么久,难道她的身体有什么大问题吗?
而小黑气呼呼的收了手,闷闷的说道:“总有些气死大夫的病人,太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公子!这人真是气死人了,她.....”
“说重点!”双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没看到公子很紧张了吗?
“我说的就是重点,这人嘛!本来就该爱惜自己的身体啊。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本来早就该来葵水的,可她能是误食或则怎么样吧?体内有大量至寒的药物,她倒好不思去怎么化解,竟运功逼入了自己的宫房中,以后是不想要孩子了吗?天道纲常哪里是那么好违背的,活该受这如噬心般的痛苦。如果,不是遇到我..”
“够了!”蒋云出声打断道。
小黑撇撇嘴,哼了一声。刚想好好夸奖自己一番,又被打断了,很不礼貌好不好。
“你就说如何医治就行!她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你必须要保她一生宫房无恙还有再无女子的隐痛就可!”蒋云听着小黑的话,脸是一下红一下白的。有些艰难的吩咐道。
小黑一时反应不过来了,前面的倒好理解,后面的话什么意思啊!
天可怜见啊!我可是堂堂鬼医圣手的顶顶出色的徒弟,怎么就沦落到为女子治疗痛经这种月事了。看来公子懂得还真多啊!
屋子里有些静,双儿已经红着脸低下了头。这种事情也太难为情了。
“你不会这都医治不了吧?”蒋云知道小黑的心思,定是有些不情愿的。
“有,能没有嘛!不过有两种方法。就是不知道要用哪种!一嘛,就是由我施针,半个时辰后,那个就会来了。公子你听的懂吗?”小黑问道。
蒋云的脸有些红,急忙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咳咳!这个方法人比较舒服也比较简单,就是施针吃药,一个月一次,半年就差不多了。不过这半年就不能再动用武功了,要不就前功尽弃了。再好好调养的话,以后就很好生养了。二呢,就比较痛苦。需要我施针半个时辰打通她穴脉,这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还要配以药浴同时还要男子的纯阳内力相助驱尽体内的寒气。再喝点补药就差不多了。至于那个吗,痛的时候喝两副药就可以痊愈了。不过这样的话就身体只是暂时恢复,不过调养的事倒不急于一时。想生孩子的时候就得好好费一番心思罢了!”小黑说完,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