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黄彼得会悠哉悠哉躺在床上休息,原来是在树上做了手脚啊!
人妖哥的身子不停脱落,嘴里含糊不清喊着:“头……我的头……”
他终于有点鬼的样子了,我甚感欣慰。
电视里的鬼不都这么演,什么还我命来,还我头来~
不过,他的头不是还在么……
我好奇,走近一步,却见他的头猛烈地震动起来,面部仿佛沸腾的水,不停地冒泡,但有脸皮覆盖,那景象瘆人得紧!
“小心!”耳边炸起黄彼得的叫声。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他早已扑上前帮我拉上窗户。
‘嘭——’
人妖哥的头以掩耳不及之速爆开了,肉色黏黏的东西飞速向我射来,幸好黄彼得及时关窗,那坨恶心的肉肉pia的黏在了玻璃上!
我几欲作呕,急忙退回了我妈身边。
“他是什么东西!”我一边问,一边忍不住恶心,干呕了几下。
黄彼得扭头看着我,认真地说:“爆破型的行尸,利齿鸟的绝门生化大杀器!”末了,他骂骂咧咧,说自己差点上当了!
他大概的意思就是这东西非常棘手,稍微不注意碰到,很有可能感染什么鬼尸气。
我歪着头问:“你的意思是,他和丧尸差不多?”
黄彼得说我秀逗了,丧尸哪能和这行尸相比,行尸有自己的思维,而他虽然爆破,但鬼气还在,不用多时,他就能重新凝聚。
说起鬼气,我不由得想起了冥,他吸走了杨亮的鬼气,杨亮就嗝屁了。
我扯着黄彼得的袖子,急忙问:“如果灭了它的鬼气,它是不是就死定了!”
黄彼得凝眉看着我,好半晌才笑着说:“小妹妹,你这么天真你妈妈造吗?寻常人哪这么容易找到行尸的鬼气所在!”
我眨了眨眼说:“我看得见啊。”
黄彼得一脸鄙夷,好像在说,你这么厉害找我干嘛!
为了证明我所言非虚,我把我录到冥的视频发给他,指着杨亮额头上的绿光,说:“他的鬼气就在这儿!”
黄彼得深深凝眉,随即从装麻将的盒子里拿出一小瓶蓝色的水,抠兮兮地挖了指甲盖那么一小丁点儿抹在眼睛上,随即才又重新看视频。
当看到冥吸收杨亮鬼气的时候,他猛然抬头瞪着我,满眼不可思议。
但很快,他的眼神变质了,变得献媚、讨好,他一把拉起我的手,兴奋道:“安小姐,您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发大财啊!”
我抽了抽嘴角:“还是免了,你没见我被个厉鬼吓破了胆儿!”
黄彼得真是典型的要钱不要脸的人,不停地游说我,还说只要我愿意和他合作,他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其实我真的真的很想知道萧斐然在哪儿啊!
难道他丫的是被爆破型行尸吓到,逃了咩!
这边黄彼得还在唠叨,我左右思量,最终搓了搓手,笑着说:“黄经理,实话告诉你,萧斐然他跟着我来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他?”
黄彼得这人真是没节操,一脸市侩的笑:“是不是我帮你找到他,你就答应和我一起赚钱?”
我咬了咬唇,正准备答应,萧斐然突然说了一句‘我还在’。
我大笑,随即对黄彼得说:“不了,我没事找一个鬼干嘛呀!”
我表面上不在意,但心里是真的乐开了花,他没事就好……
黄彼得也没不高兴,指着窗外,说:“快看看他的鬼气在哪儿!”
我探头往窗外一看,妈呀!那满地腐烂的肉肉又黏在了一块儿,正蠕动着往墙上爬!
就好像他会迅速冲上来黏着我似的,我急忙缩回了头,压根忘了看鬼气这件事。
黄彼得叹了一声,“你不和我合作也好,要遇上高级别的行尸,我俩早就身首异处了!”
“卧槽!还有高级别的!”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黄彼得冷眼打量了我一番,我感觉他就像是在菜市场挑选猪肉,一边看一边评估着猪肉的价值!
我抱紧胸口,骂他‘流氓’。
他一脸不屑:“又没有,有什么好挡的。”顿了顿,他又说,“不过你倒真是个宝贝,身体里的阴力纯度挺高的啊,一点就着了,难怪鬼怪都想要!”
他这样形容倒还贴切,要不是刚才萧斐然握住我的手,我恐怕还引不出阴力来对付白美美。
“你的意思是,刚才有人帮我点了火,我才使出了阴力?”我隐晦地问。也不好直接点出萧斐然。
“点火?”黄彼得冷笑,“你的阴力能焚化鬼气,萧斐然伤得一定不轻。”
“什么!”我大喝一声,猛的站起。
按黄彼得的意思,刚才萧斐然和我牵了下手就受了重伤,那他要和我那啥,岂不是自取灭亡?!
对啊!他说过杨亮害怕处-子血,所以才不敢碰我,可他却敢!
他是以命相搏啊!
他这么做,仅仅是为了要我帮他找回肉身?
我迫切想要知道真相,急忙又问:“那我怎么才能帮他恢复身子?”
等他恢复了,我一定要好好找他问个清楚!
黄彼得摊手,说:“很简单啊,你和他结冥婚,就能用体内的阴力帮他疗伤了。”
“真的能行?”我想也没多想就问了。
“真的。”黄彼得很认真。
“要怎么做?”
“你真的要和他结冥婚?”
“真的。”我也很认真。
回想与他相处的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帮我,先帮我气劈腿男友,后又帮我赶走白美美,就在刚才,还为了助我解放阴力,自己深受重伤。
一个男鬼为我做到这一步,我觉得贞-操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事儿。
结冥婚帮他治愈了身子,到时候再离婚也一样。
而就在我这么自顾自地想的同时,我忽然听见萧斐然阴恻恻的说:“你敢!”
我心中一喜,问他有没有好一点儿。
他冷哼一声,好半晌才回应我,要我别相信这臭道士的话。
我心想,也是啊,自古正邪不两立,道士怎么会帮一只鬼,于是应承了他。
我又问他是不是没有受伤。
喜滋滋地等着他回答,可窗外的行尸都爬上了窗户,我也没有听到他的回音。
只有黄彼得在耳边咋咋呼呼:“快看啊!它的鬼气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