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天天亲你你以为是爱你啊,他给你渡鬼气呢!”冥语气依然酸酸的,紧接着又给我科普了一下,虽然我体内有最纯的阴力,但是被封印着,这蛊虫乃是至阴至寒之物,以我的凡体根本没办法承受。
所以萧斐然天天给我渡鬼气,才让我可以在蛊虫练成的时候将其收为己用。
卧槽!他连我和萧斐然天天亲嘴都知道!
“臭不要脸!你天天偷看别人亲热你就不怕长针眼!”我指着冥骂。
冥笑了笑,“我和杨亮交易,当然要天天守着你。”
我继续骂骂咧咧。
冥告诉我,他的任务就是等着萧斐然把我那啥了,趁机夺取我的阴力,因为阴物害怕封印,而萧斐然是生魂,有阳气,就算破除封印,也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
我瞪他,“你想得美!我要给也给萧斐然!”
冥凝眉,跺脚:“喂!说了老半天,你到底要不要给我去弄厉鬼啊!我瘾都犯了!待会儿我要出去随便杀人,你可别后悔啊!”
丫的一下子就暴躁起来。
说实在的,我面对他真有点犯怵。
他就是个大魔头,万一对我妈下手怎么办!
“好好好,不过我去哪儿给你找厉鬼啊!而且我怎么收?我又不是道士!”我没好气道。
冥舔了舔嘴角,邪邪一笑:“走,跟我来。”
萧斐然的俊脸上爬满邪气,更加赏心悦目了,可野鸡终究不是凤凰,一直看着一个想念的人,只会徒添伤悲罢了。
我又骂:“没事别变他的样子!”
冥‘嘭’的一下化为黑雾,嘟嚷:“我看你不是挺喜欢的才变的嘛,不变就不变,还损耗我的鬼气!”
说罢,他从窗口飘出去。
我大喊:“你丫的去哪儿!老子不会飞,跟不上啊!”
冥又绕回来,抛下一句‘在春雷广场集合’,便又飘远了。
妈蛋,帮他捉个厉鬼还得贴路费!春雷广场在市中心,离我家超远!
我急急忙忙出门,我妈拦住我,让我帮她约黄彼得打麻将,我说黄彼得还在丽江,等他回来再约。
我走得急,也没听清楚她又说了什么。
而现在是出租车交班的时候,我好半天都打不到车,后来终于遇上个能拼的车,司机说不大方便,我说没事,等我跳上去才发现,车后座横着一个塑料模特。
这个款式和萧斐然以前用的一模一样,我心里泛起一抹酸涩,愣愣地看着塑料模特,也没听清司机说了什么。
可我转念一想,萧斐然之前附身这个塑料模特,那肯定就去过有这种模特的地方,这是最老样式且最便宜的,除了生产厂家有,就是寿衣一条街那边有!
我急忙扑上前,问坐在副驾驶室的男人要去哪儿,他说他家寿衣店的模特坏了,今天刚从厂家那边买一个。
司机估计是怕耽误生意,忙说:“小姐,如果你忌讳,我先让你在路口下,待会儿我再出来接……”
“不用了!”我打断他,“我正好要进去一下。”
如果能问到谁家丢了塑料模特,我或许能在萧斐然回来时,第一时间找到他!
虽然萧斐然第一时间出现在寿衣店的机会不太大,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要试试!
跟着车子进入寿衣一条街,这里不如我想象中的阴森恐怖,只是街道上比较冷清。
车子一直到了街道的最深处才停下,我和寿衣店老板一同下车,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是个时尚帅气的年轻小哥。
小哥剃着板寸,细皮嫩肉的,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仿佛染上了阳光。
“美女,你是来买寿衣的吗?”阳光小哥笑问。
伸手不打笑脸人,要换做是别人,我早一巴掌给他呼过去了!谁没事买寿衣啊!
“不是,我就是来看看。”
“看什么?”小哥自告奋勇,“我在这里混得很开的,你想要点什么,或者找谁,我都可以帮你!”
嗯,找个导游也好。
可忽然,我耳边突然刮过一道阴风,有什么东西从我耳边擦过。
我下意识摸了摸耳朵,黏黏的感觉,而这并不算什么,擦过我耳朵的东西在不远处落下,弹来弹去,我定睛一看,特么的!竟然是颗血淋淋的头!
卧槽!一来就见鬼!
我忍不住举起蛊手,心想丫的要敢过来,就拍得它魂飞魄散,可下一秒,阳光小哥抱住了那颗头!!!
我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小哥已经来到我面前,而他手里的不是头,是一颗红色的印有喜羊羊的小皮球。
难道我刚才产生错觉了?
没等我开口问,我身旁传来一个稚嫩的童声,“方哥哥,把球球还给我。”
我循声望去,只见是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小男孩,他眼睛大大的黑黑的,像黑葡萄。
挺可爱的一孩子,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阳光小哥蹲下,揉了揉他的头,责备:“小怪,不许调皮。”
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小男孩‘哦’了一声,抱着球跑远了。
阳光小哥目送他离去之后,朝我笑笑:“小孩子很调皮的,你别在意啊。”
我特么能在意么,那东西自己走就好了!
未免冥等太久,我决定速战速决,直接问方小哥,他们这里有没有人遗失模特。
他想了很久,才惊呼一声:“有一家人丢过一个,还是坏的,也不知道那些贼偷去干嘛。”
丢过!坏的!这些信息在我脑海里炸开,我激动得声音颤抖:“那、那你快带我去看看!”
“好好。”方小哥可能被我的样子吓到,放下他新买的模特,就领着我走了。
但我现在也顾不上别人怎么看我了,我心心念念的就是要尽快找到萧斐然!
我们在一家名叫怪谈寿衣店前停下,这名字真特么吓人,当我冲进店里,第一眼就看到了小怪。
他手里抱着那红彤彤的皮球,定定地看着我,我终于察觉他有什么不对劲了。
他黑黑的大眼里没有焦距,就像是一滩死水,小小的脸蛋就像是涂了好几层面粉。
但他不是最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