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告状(1 / 1)

宋垚垚只顾着专心干活,没在意自己胳膊上下翻动间袖子滑下去一大片,露出两截白生生的藕臂和一道半隐半现的伤疤。

薛行舟本来看的满脸通红,一遍唾骂自己猥琐,一遍又忍不住频频瞄过去。

直到看到那道伤痕,脸上表情瞬间变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伤痕是用软鞭之类的东西抽的,且是一年内的新伤。

这是被人打的!

这个判断让薛行舟怒火中烧,再顾不得别的,走过去抓住宋垚垚的手腕,问道:“谁打的?”

宋垚垚被问的一头雾水,待看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伤痕上后,就明白了。

只是这人反应也太大了吧,不会真的对她有意思吧。

宋垚垚不是没谈过恋爱的小女生,回想一下今天的事情,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可惜了,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宋垚垚收回了手,笑了笑,把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

薛行舟却是不敢置信,只喃喃道:“你,你嫁过人?”

宋垚垚毫不遮掩,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是,我还有个儿子,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们感情极好,你也见过的。”

薛行舟想是受了什么大打击,脸色刷白刷白,呆愣愣的转身走了。

宋垚垚叹了口气,心里面有些涩涩的,眼睛禁不住的发酸。

她虽然不喜欢薛行舟,可是到底是被人嫌弃了,心里堵得慌。

深呼吸,抬头压下眼角的酸意,宋垚垚继续干活了。

薛行舟如木偶一般走到了屋里,孙老头正拿着一只鹅掌大快朵颐,看他这副模样,嘲讽道:“怎么知道人家姑娘成过亲,接受不了了?”

薛行舟被人说破了心事,恼羞成怒,低声吼道:“我没有。”

孙老头并没有放过薛行舟继续道:“没有什么?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还在意这些吗?”

薛行舟被这话震的立在当场,眼神里闪过一丝明悟,一丝难过,一丝挣扎,最后所有情绪归于沉寂,眼睛里再无波澜。

薛行舟淡淡道:“告诉宋姑娘好好照顾宋老伯,有什么事到县衙找我。”

说罢转身走了。

孙老头摇头,叹道:“痴儿,痴儿。”

过了一会,宋垚垚来收盘子,孙老头问道:“闺女,你当真不喜欢这小子?”

宋垚垚惊叹于老人的睿智,也无意隐瞒,老老实实的答道:“我感激他。”

孙老头叹息一声,不再过问了。

第二天,宋容来给宋垚垚和宋老爹宋衣物和日用品。

“哥,问清楚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了吗?”

提起这个宋容一脸气愤,道:“打听清楚了,柱子说了,是那个李五在咱家地里捣乱,爹才跟他理论起来,就是他推了爹一把。”

宋垚垚早就猜了个大概,想想宋老爹这一跤摔得差点连命都没了,心里也是火大。

想了想,道:“哥,这事咱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一定得讨个说法。”

宋容点点头,回道:“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已经把事跟村长说了,村长跟咱爹关系不错,一定会帮咱们讨个公道的。”

宋垚垚摇头,道:“哥,光告诉村长没用,都是一个村的,村长也得顾着情面,罚不了太狠的。”

“那你觉得怎么做妥当?”

宋垚垚看着宋容,目光灼灼,道:“去县衙,击鼓鸣冤。”

宋容吓了一跳,道:“咱爹也没啥大事,都是一个村的,闹到县衙不太好吧,再说了那可是县衙,可不是闹着玩的。”

宋垚垚知道对于他们这种老百姓,县令老爷就是天大的官了,心里其实是很惧怕的,所以即便有点什么矛盾,大家也宁愿吃点亏,息事宁人。

但是宋老爹遭了这么大罪,要是对方意思意思就揭过了,那他们宋家也太好欺负了。

宋垚垚态度很坚决,告官!

用李五的下场警示那些存了歪心思的人,宋家不怕事,惹了他们就得付出代价。

宋容被妹子一劝,也觉得做人不能太好说话,俩人合计了一下,托孙老头照看着宋老爹,进城了。

进了城,直接奔县衙方向去,到了门口,宋垚垚上前,取了鼓槌,击响鸣冤鼓。

不过片刻,衙门里便有人出来了,是薛行舟。

薛行舟看到是宋垚垚,脸上表情悲喜交加,很是复杂。

宋垚垚权当没看见,行了一礼,高声道:“民女上柳村宋窈娘,状告同乡村民李五,打伤了我爹,请县令大人为民做主。”

说罢递过手里的诉状,这还是来时的路上请代笔的书生写的。

薛行舟接过诉状,把宋垚垚二人领了进去。

县令大人就在后面办公,听到鼓声整了整衣衫仪仗才进来。

宋垚垚进去后,乖乖跪下,不敢四处乱看。

一声惊堂木想起,堂上传来一声浑厚威严的声音:“升堂!”

四周的衙役以棍杵地,高喊:“威武!”

宋容把腰伏的更低,宋垚垚也打起了精神。

县令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堂下何人。”

宋垚垚从容不迫,沉声道:“民女上柳村宋窈娘。”

宋容也赶紧回答:“小民上柳村宋容。”

县令又问:“你二人什么关系?”

“兄妹,他是我哥哥。”

“今日击鼓,状告何人?”

宋垚垚答:“状告同村李五行凶伤人,致使我爹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请大人明察。”

“可有诉状?”

“有,已经呈给薛捕头。”

薛行舟转身,递上诉状。

县令看了诉状,发下一签,道:“快去,把被告李五押上堂来。”

衙役拿了令签,去上柳村拿人了。

县令大人命令暂时退堂,起身去了后院。

薛行舟踌躇了半天,过来问道:“宋叔怎么样了?”

尽管两人之间有了嫌隙,但是宋垚垚仍旧感激薛行舟,没有他宋老爹可能连命都保不住,更不可能做个正常人。

低头恭恭敬敬的答道:“薛捕头费心了,我爹好多了,今天已经清醒了,孙大夫说一个月后就能起来动一动了。”

薛行舟看着宋垚垚,心里堵的发慌,昨天她还亲热的叫自己薛大哥,今日就成了薛捕头。

这样恭敬却这样生疏,逼得他几欲发狂。

“窈娘,我……”

千言万语,却没有一个字能说的清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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