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内此时已是杀的难解难分,白无常在身边护卫的护送之下,逃到后院,这里是他的最后一道防线。 ? w w?w . 8?1zw.他虽然事先得知了吴风的叛变,并有所准备,但一来毕竟时间太过仓促,很多事情就来不及部署;二来,由于他自己这些年确实年岁大了,精力不济,山寨中的很多事情他都交由邢仇处理了,他本身的威信权势反而变相的削弱了很多。
吴风的事情让他对于邢仇也起了怀疑,这种怀疑不合常理,又在情理之中。不合常理是因为邢仇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情理之中则在于,在权利面前任何的情谊都太过脆弱。所以才有他聚义厅前的那番试探。
总体来说对于邢仇的表现他还是满意的,但同时此次的试探也让白无常看到了很多平时看不到的东西。例如在整个白岩峰来说,他已经快变成一个符号了!
吴风这次突然的难,是一次逼宫,也是一次机会,一次肃清山寨的机会。
当然现在对于白无常来说,最重要的是先保住性命,有莫扬名手中的两百猎户,和他本身控制的两百精锐,或许剿灭吴风不太可能,但拖延住其攻势,定然是没有问题的。
只要等待援军到来即可,白无常并不敢将兵力部署出去,而是都龟缩于一处,此时人马还没有展开,所以被吴风等人更是占有先机。
这后院是还是白无常初上山峰时建造,当是他的妻子跟他说了一个词语叫“狡兔三窟”。白无常虽然读书不多,也就只是粗识文墨,但妻子的话中的意思,他瞬间就明白了。
身后吴风的人马越逼越近,不得已白无常将身边的护卫都派遣到前面御敌,他只能自己独自一人逃往后园。在一处假山处,他随意的暗下两处机关,只听得“轰隆隆”一声机关响动的声音,一旁忽然出现一个高约一米多的通道。
白无常弯腰进入其中,没一会儿又是一声机关响动之声,假山处恢复如初。
......
白牡丹一路飞奔,期间所见到的是一地的尸横遍野。这些死伤之人她都不认识,但看的越多,心中越加感觉不安。事情比她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她本以为即便有人要对她爹下手,也不会如今心急,最少要确定绑架她成功后,手中有了更多的筹码,才会难。
尽管心中无比焦急,但多年的修道让她在心境上比之一般同龄人要成熟很多。她知道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自乱阵脚,先找到她爹在哪儿才是关键。
白牡丹常年不在山中走动,认识她的人并不会太多,何况此时的她还是男装打扮,想来一般人是认不出她来的。心中如此想着,脚下便如同生了风一般的往聚义厅中赶,倒不是她能未卜先知,而是喊杀之声多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奔驰而上,耳边传来的喊杀之声越的清晰,甚至随着这些人的喊杀声,白牡丹都能想象到出如此声音之人,此时脸上的表情,和身体状态。
聚义厅门前已经是尸身枕籍,其中刀剑碰撞之声已然清晰入耳。白牡丹顾不得许多,径自往里面走,忽然不知从何处冷不丁的一刀劈砍过来。
白牡丹心中早有准备,微微后侧半步,躲过这劈来的一刀,手中长剑立时出鞘,剑光一闪,持刀偷袭之人冷哼一声便直接倒在地上,鲜血一点点的从其喉咙溢出。
这一幕并没有能够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因为此时的聚义厅中时时刻刻都在死人,也时时刻刻都有可能死的是自己,谁又有时间去关心他人的死活。
在聚义厅中随意张望了一会儿,确定白无常不在这里后,白牡丹手持长剑,杀出一条血路,直奔后院而去。
作为白无常的女儿,她当然知道这后院之中是有暗道的,具体在哪些位置,她也知道,只是从来没有使用过。只要确定后院美人,那么她爹必然就是通过后院的暗道逃走了,如此她也就能放下心来了。
后院当中遍地的花草被踩的纷乱不堪,花红柳绿之间呈现一片狼藉。白牡丹一路往前走,心中提着万分小心,因为后院之中居然听不到一丝的喊杀声,显得太过诡异了。
提着小心,白牡丹一路往前走,后院假山处的一处暗道入口是距离她目前位置最近的。脚步轻盈的穿过屋檐的长廊,四周静谧,除了前方偶尔传来的喊杀声,她仿佛都能够听见院中的蝉鸣。
“咻,咻,咻!”
一连三支暗箭从三个不同的角度直奔白牡丹二来,虽然心中一直有着警惕,但显然对方早就现了她。这三支箭羽角度太过刁钻。
白牡丹长剑打飞迎面射来的一支箭羽,同时整个人旱地拔葱,硬生生的在空中踢飞一支侧面打来的暗箭,然而此时从身后而来的暗箭,却是无法躲过,只能是微微调整身形,尽量避开身体要害部位。
箭羽穿过白牡丹的肩部,又射在了长廊的柱子上。尾翼微微轻颤,出微弱的“嗡嗡”声。
“砰~~!”
白牡丹应声跌落在地,肩上伤口处鲜血汩汩而流。她艰难的爬起身来,此时左长廊两侧,冲出一群人来,将其团团围在中间。
人群中忽然分出一条通道来,一身材雄壮的男子从中走了出来,见到白牡丹后,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表情,疑惑的闻到:“你是......大小姐?”
白牡丹倨傲的看这么面前男子道:“吴风,没想到你居然敢公然叛变,如此行径,你以为你真的做的了这山峰之主么?”
“哈哈~~!”
吴风大声笑道:“我吴风奈堂堂顶天立地之男儿,岂能一直屈居于那畏缩不前的白无常之下,何况我如此行径,看似无状,实则也是为了众兄弟好。这么多年,你那只知伺候花草的父亲,可曾管过山寨中的事情?”
“你放心,待会儿抓到令尊后,我也不杀他的,甚至可以在山峰之中单独给他一块地方,让他去伺候花草。当然前提是大小姐,能够看得起我吴风,屈尊下嫁与我。”吴风淫笑道。
“无耻!”
白牡丹嗤笑道:“想通过强娶我来稳定山寨中的人心,以达到粉饰你叛变之事的目的。你休想,只要等东方和西门两位军主回师,你这篡权的野心,必然会被粉碎。”
“哼,等他们回来?即便他们此刻知道了消息,立时启程回来,怕最快也要个三五日,只要在这之前我将此时处理妥当,手中握有他们家属,还怕他们不就范?”
“你所谓的处理妥当,是先要找到我爹吧,但显然你现在并没有能够找到,我说的可对?”白牡丹自信的道。
吴风淡然道:“之前我还真没有太多的信心,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你在我手里,相信峰主会愿意出来见我的。”
“来人,把大小姐押下去,好生看顾好了。”话音刚落,白牡丹身后便走出两人。
“不用,我自己会走。”白牡丹单手按住肩伤,往前走出两步后,扭头冲着吴风道:“你不会得逞的。”
“哼,这就不用你担心了,大小姐还是先去将伤势包扎一下,一会儿还有一场好戏需要你配合呢。”
......
林飞躲在一处柴房之中,边上有一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人,此时正双目炯炯的看着他。被他看的浑身都不自在的林飞,无奈的道:“我这都跟你解释多少遍了,我是被迫不得已才穿的女人衣服,不是来浑水摸鱼偷东西的。”
“你不偷东西,但你偷人呀。”少年人理直气壮的道。
第一次听到此话的林飞,整个人都是呆萌的状态。男扮女装来偷人,这他娘的也是千古奇谈。
少年人却是不管不顾,接着道:“我从来没在山上见过你,你是山脚下的山民猎户对不对?你们这些人自己找不着媳妇,就来常常来我们山寨抢人,半个月前守寡的王婶儿,不就是被你们给抢去做媳妇了么?”
这种轱辘话林飞已经听了几遍了,这小子认死理,完全说不通。无奈低下头来的林飞,忽然想到什么,兴奋的道:“你怀疑我穿成这样,特意来抢你们女人的,那问题就简单了。我把这衣服换下来,你是不是就不怀疑了?”
少年郎歪着脑袋考虑了一会儿道:“你要是换了衣服,就没那么可疑了。”
林飞嘴角上扬的一笑:“那很简单,咱们把衣服对换一下,这样你不就可以放心了么。”
“不行,我堂堂男儿,怎么能穿女人衣服,这要是被我爹知道了,他会打死我的。”少年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林飞继续道:“你爹不会怪你的,你这是为了保护山中女子的安全,我问你,保护女人是不是做男人的责任?”
“那当然,我爹说过,男人要有男人样,最起码要保护好女人,哪怕为此付出性命都在所不惜。”少年人说的豪气干云。
“说的好,这才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那么既然为了保护山寨中的女人,你可以连命都不要,为什么不就能跟我把衣服换了呢?”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