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跟着宫吟风的脚后下了马车,寂风晓月就被眼前横七竖八躺着的死尸吓了一个心惊,而跟在她身后下来的茯苓更是吓得直接扑到了她怀里。她方才在马车里只估摸着刺客有一二十人,可现在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却远远不止这个数。
虽然以前她们也偶尔处理几个上山滋事或者不懂事的病人,但也只是飞飞毒针放放毒虫之类的,像现在这般直接把人割喉刺胸,一刀毙命的手法她还没真使过,毕竟从小就被义父保护得很好,如不是被司徒锦那狠狠一刺,她会一直以为她的那双手只会炼药救人,不过,想到以后见这种场面不知道会有多少,她也就平了心跳。拍拍茯苓的肩,示意她抬起头,不要害怕。
本来在查看尸体的孔盛扬回头看到她们下了马车,冲过来抬起袖子就是往寂风晓月眼前一遮,急急说道:“姑娘家家的,看了这些不好。”
寂风晓月嗅着他袖子上的血腥味,有些不舒服,这些可不像她动刀缝线时血的味道,于是一把拍开他的手,轻翻着狐狸眼道:“我要是个寻常人家女儿,那你这腿早就是废了。”
宫吟风听着此话,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一抹看不懂的神色。
拂袖站在一具尸体旁,他的锦袍下方也微微沾了丝血迹,他也没觉着不妥,只是沉着嗓音问了句。
“不是说了要留活口吗?”
他的口气听上去即为不悦,塞雁立马忽视了孔盛名探究的目光回道:“本是留了两个活口,可是最后都自尽了。”
孔盛扬趔到寂风晓月的身侧,与她并着肩接道:“一个咬了后槽牙,一个自点了穴道。”
宫吟风瞧了他一眼,盯着地上的尸体没说话,这时,孔盛名提剑来到他身旁。
“倒也不是没有收获。”说完上前递了个拇指大小,类似核桃镂空雕刻的一个坠子给他,那核桃骨心里还装着一个铜制的铃铛。
看着此物,宫吟风脸上扎然勾起了一抹冷笑,塞雁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还有一批人可看得出痕迹是谁?”宫吟风抬眼看着孔盛名淡淡的问道。
孔盛名微瞧了一眼他阴霾的眸子,俯首便回:“应该。。。。。是跟草民有关,从武功路数上来看,九成像是韩玑阁。”
寂风晓月听此一愣,依他们所说,这刺客是两拨人,岂不是自个儿方才同宫吟风在马车上讨论的两拨儿都沾,那自己此次淌的这浑水恐深啊。
这才下山,就来了个齐腰淹,在继续淌下去,以他们下死手的大手笔,估计还没到南都救人,就很快被那浑水盖过头顶一命呜呼了吧。
孔盛扬瞧着她愣住的模样,知她是在担心,一把揽过她的肩,安抚道:“月儿你放心,我绝不会让韩楚天那个老乌龟害你的,那老东西估计是害怕我们把你接回去解了五派掌门的毒,破了栽赃陷害我们的局,才使了这个阴路子,回去我定要把他韩玑阁卑鄙无耻的手段,当各门派掌门说道说道!”
孔盛名看着自家弟弟这模样,心里却是疑惑,虽然他们两派早已争争斗斗十几年,但以他对韩玑阁的了解,门风应是不会做此般小人行径事情的,就算韩楚天会,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毕竟现在韩玑阁当家做主的是她。
“放心,怎能不放心,本庐这心啊倒是放得宽得很,反正要是伤了,都算你们头上。”
寂风晓月说着用手拂了拂裙摆,避免沾上草叶上的血迹,一个脚步移出孔盛扬的怀,盯着宫吟风手里的坠子到很是好奇。
“不知王爷手里的那一拨又是谁呢?”
宫吟风敛了眸子,侧着身子看了看她,一脸的意味深长:“先不与你说,留你个好奇,看来本王这次怕是与你一样,也要登台唱出戏,估计下面看的人比你的还多。”
说了便掂了掂手里的核桃坠子走向马车躬身进去,没得到答案的寂风晓月,转而又堆起一脸探究的目光看向塞雁,方才瞧他那震惊的模样,应是知晓的,怎知,她还未开口,却被塞雁一个哈哈也邀进了马车。
一旁站着的孔盛名面上却是一派凝重,带着些许不确定的口气问身边的孔盛扬。
“不知这次我们请他们前去,是对还是错?”
不知为何,他现在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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