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哥哥,该休息了,”周芷若叫道。张无忌道:“韦蝠王出去一整天,现在还没有讯息,我好生担心。”赵敏道:“要不我们出去接应一下。”
张无忌方欲回答。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不劳教主和两位夫人的大驾。”接着青影一闪,韦一笑已经出现在屋内。
赵敏笑道:“韦蝠王哪里逍遥快活去了。”韦一笑嘿嘿笑道:“夫人说笑了。”转头向张无忌道:“教主,属下去张宇初的老巢走了一遭,但其戒备森严远胜皇宫大内,属下没有探得一点消息。但是在皇宫之中,探的一点讯息。”
张无忌等三人大奇,齐声问道:“什么?”韦一笑道:“昨晚前来行刺的六名灰衣人是朱元璋手下********阴无极的手下,叫什么劳什子影子刺客,属下本欲除去朱元璋,哪知道还没动就被发现,幸亏属下走的快,否则还真不易脱身。还有阴无极此人深藏不漏,属下看不清其深浅,但隐隐约约觉得此人以后是我教劲敌。”
张无忌道:“武功可是和影子刺客一路?”韦一笑道:“属下没有见得阴无极动手,但其内力极深,属下自愧不如。”
张无忌听后道:“朱元璋身边高手忒也多,韦蝠王以后要小心行事,你乃我教中元老,千万不可有所闪失。”
韦一笑躬身道:“多谢教主关心,属下明白。”张无忌点点头道:“敏妹,你对这些影子刺客有什么看法?”赵敏乃蒙元贵胄,年轻之时陪王伴驾,是以张无忌询问其看法。
赵敏绣眉紧缩一会道:“在我看来,这些影子刺客绝非单纯的侍卫,应是朱元璋的铲除异己的工具,明教那些开国功臣想必大多死于这些人手中,当年蒙古皇帝欲向我爹爹下手,就是派遣的天鹰杀手,好在被我爹手下一批忠勇之士拼死护卫才幸免于难。”
张无忌恨恨道:“总有一天,我会为徐大哥、常大哥等兄弟报仇雪恨。”三人知道张无忌又想起了惨死的徐达,一时伤感不已。
韦一笑忽然道:“教主,属下还探得一些奇事。京城中不少人都死于非命,其中包括金刀黄老爷子,属下偷偷潜入查看黄老爷子尸体,发现心口受了致命一击,伤口极窄,却又不像是剑伤。以属下看来,应是正面对敌之下,被人直接把金刀迫开后接着死亡的。”
张无忌沉吟道:“金陵黄家金刀无敌,黄老爷子又一身铁布衫硬功非同寻常,杀手不是内力深厚就是兵刃锋利,京中当真是卧虎藏龙之地。”忽然看到周芷若表情恍惚,张无忌轻声道:“芷若,怎么了?”
周芷若忽然惊醒道:“韦蝠王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昨晚和敏妹夜探皇宫之时,好似发现有人跟踪。”
赵敏闻言大惊道:“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有察觉?”
周芷若道:“我也是在我们即将离开的时候发现的,来人一现即隐,你当时情绪激荡之下,没发现也是情理之中。”
张无忌听完心中颇为震惊,道:“此事不能大意,我们明天分头在城中查探一番,只是对方身份神秘,大家要小心,切不可大意。”
三人点头答应。张无忌道:“时间不早了,大家先歇息吧。”韦一笑点点头一揖即退。
次日清晨,张无忌等四人用过早饭,便即飘身出府,几个起落,已消失在人流当中。
依照赵敏定下的计策,张无忌朝城北走去。张无忌信步闲游,不多一会而走到玄武湖附近,见旁边有一个小酒馆,踱步进去要了一壶酒一碟子花生米。
张无忌看似随意,其实是跟着一群武林人士来到此处的。果不其然,酒过三巡,一个铁塔一般的大汉叫道:“他奶奶的,昨晚城西的刘大侠被杀死在自己府内,一击毙命,他的弟子门人根本就没有听到什么打斗声。”这大汉话还没说话,一个叫花子道:“锦衣卫指挥使霸大人的师弟昨晚也被人在翠香楼暴毙。”众人七嘴八舌的乱说一气,张无忌越听越奇,暗道:“这些人死法相同,但绝非同一人出手,当真匪夷所思。”而对于神秘刺客的意图,张无忌一时半会也猜摸不透。张无忌又听了一会,便即起身结账而去。
出了小酒馆,张无忌又沿着玄武湖转了一会,便即回到蓝玉府邸。赵敏、韦一笑二人都已经回来,而周芷若却还不见踪影。赵、韦二人把探得消息粗略地叙述一番,和张无忌所探得信息大同小异,只是被杀之人不同而已。三人算下来,昨夜一夜之间,就有超过十名的成名武林人士被同一手法所害。
赵敏忽然道:“对手虽来历不明,但应不只是针对我们,否则单凭霸天的权势,绝非有人敢动他师弟。”张无忌满不在意地应了一声,忽然道:“你们两个待在府中,我出去找一下芷若。”
韦一笑道:“教主,让夫人陪你去吧,也好有个照应。”张无忌微一沉吟道:“也好,那就麻烦韦蝠王,待在府中,芷若倘若回来,让她待在府中,且不可乱走。”韦一笑应了一声。赵敏感激地朝韦一笑报以一笑,快步跟上张无忌出府而去。
张无忌和赵敏因关系周芷若,此时也顾不得隐藏身份,在街上急速穿行。街上行人只感眼前一花,两道人影一晃而过。忽然,张无忌轻声道:“敏妹。”赵敏随着张无忌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个矮小的黑衣人在前方快速前行。
赵敏道:“无忌哥哥,这几人身法太过怪异,好像不是中土武功?”张无忌道:“确实如此,瞧他们匆忙的样子,必定有事发生,说不定就是在城中行凶之人,不知道是否和芷若有关系,我们先远远跟着他们,在发现这些人等胡乱伤人,顺手除去便是。”
赵敏点了点头,携着张无忌的手掌,向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