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琛被这声音惊了有些一愣,却侧过身子,提一口气,对门外的侍卫大声喊道。
“放在门口,等会我自会去拿。”
而外面的侍卫也是听到王爷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停顿,这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王爷和王妃的关系不合,今天这般,他们竟然睡在一起了,王爷都不生气。
侍卫便没作声,把衣服放下就走了。而在房里面的冯清琛也注意到宋若凡穿着他的衣服,一把扯过腰带。
说道“这件衣服,并不适合你。”
就算他们二人已经坦诚相待,睡一起了,但是他心里仍然过意不去,她穿自己的衣服。
他轻轻一扯,就把那件衣服扯下来了,就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眸子愈发阴郁,眼神很冷。
虽然冯清琛不由分说的扯掉了她的衣服,她却没有过多排斥,只是微皱眉,没有反抗。
但是冯清琛见她这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嘴角微勾起,但是眼里却是深意。
“呵,你过一会去拿点药擦擦吧!我可不想在我需要的时候,你是这副模样哦!”
只是两手微动,便将衣服穿了去,一身白袍,重新拿了一条挂着玉佩的腰封束腰。
只见一会,他就素衣白衫,规规整整,如往日那样。
但是不知从何时而起,他眼中没有了往日那般温润如玉、阳光的星河了。
他迅速拿起那身衣服,有些寒冷的衣服就砸在了她的身上。
她面无表情的拿起衣服,窸窸窣窣的穿好了衣服,等她整理好一切,早就没有看见冯清琛的身影。
在这一段时间,整个川蜀城都大部分忙碌起来了,不知道是因为驻扎在他们山寨里面的东海国,还是那些经常夜半行刺的侍卫。
现在他们目前为止都没有发现其他国的人到川蜀城犯事了,那些胆战心惊,想保护自己的项上人头,巡城和守城的些侍卫,都觉得这条命保住了,平日里很是哭丧的脸,也开始了放松,竟然可以和周围的人一言一语的打趣。
看着一隅,而此时的聂清欢问道“你说这川蜀城真的安定了吗?命能保住吗?”
聂清欢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凤凰山,她看着这城墙之下的百姓,眼中不禁对了几分沧桑之感,脸上也是担忧之色。
她知道那些侍卫们都放松了,谈笑风生,但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后面会面临怎样的情况。
若只要那外来人,东海国和西域的人一天在川蜀城附近,这川蜀城的人一天就不得好好安定。
夜辰看着聂清欢,眸中也是一片悲怆,他拿着一件薄披风搭在她的身上,这风很大,她的声音都吹的虚幻。
他柔声说道“欢儿!今天有些凉,这城墙上风大,小心着凉。”
他给她披衣服的时候趁机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从背后抱着她,脑袋埋进她的脖颈处,贪婪的吮吸她的气息,声音越发柔和。乾坤听书网
“如果真的打起来了,我这也是带着家眷出征,到时候,刀剑无眼,一定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不要受伤了,让我担心。”
虽然现在他们的弓箭做了有好多了,是可以保证川蜀城那些士兵武器供足的。
但是那些大炮和火铳都还没有研制出来,那些援助川蜀城的侍卫也还没有赶到,还在路上,不知道到打仗的时候,是否能将这座城池保住还是个未知。
聂清欢似乎和他的心思一样,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她转过身,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眼里是坚定的光。
她说道“你放心,这会我不会大意的,不会让你担心的。”
“而且儿时听说我的父亲与母亲也是一起出过征,虽然我不会什么功夫,但是只要需要我的地方,我就会出现,我一直都在。”
虽然我不会像夜老夫人那样征战立功,但是她有一手精湛的医术,她可以为那些打仗受伤的士兵治疗,可以救死扶伤。
如果让她不管不顾,独自离开这里,这是不可能的事,她也做不到。
但是同时她也很高兴,夜辰并没有叫她离开的意思。
夜辰看着城外的风景,他微低垂着头,还是从怀中掏出了那支发簪,他有些犹豫,踌躇了一会儿,他还是将那只发簪戴在了聂清欢的发间。
她疑惑的问道“有事吗?”
聂清欢感觉到头上有什么动静,她抬手摸向那处,她摸到了一支发簪,她咧嘴甜甜的笑着。
嗔怪道“真是的,好好的给我戴什么发簪?”
这个发簪是玉制的,样式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毕竟王府里有好多名贵的玉簪子。
但是夜辰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那只玉簪,看着她的笑容,最后也是微微一笑,似乎马上都要打仗了的那股忧虑的心安定下来了,看着聂清欢,眼里都是柔和的目光。
他心里都是满满的,他柔声说道“其实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好看,就拿来了。”
“这只发簪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你可要好好的保管,不要丢了。”
“如果丢了……”夜辰没有说话。
若是她好好保管,说不定在打仗的时候,若他没有保住川蜀城,这玉簪或许可以报她一命。
聂清欢也知道,她抿嘴微笑着靠在夜辰的怀里,反抱着他,似乎在安慰他。
“行了,也不要弄得这么悲伤,死去活来的,现在不是还没有开始打架吗?再说了,你堂堂一个战神,这打仗的事情对你有什么难处吗?”
就算他们要打仗的是两个国家,到目前为止他们并没有联合在一起的意思,所以战争打响,他们川蜀城还是有所转机的。
聂清欢接着说道“而且火铳快要做好了。”
夜辰作为战神,当然不惧怕这一场战争,这场战争将是他成名的机会。
以前那么长时间,他为国家征战,四处厮杀,心里根本没有什么牵挂的,只为了国家的荣誉,保护百姓,但是他现在有了欢儿,还有了旭儿,一旦心中有了牵挂,自然考虑的就多了些,既然没有之前那般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