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六十九章(1 / 1)

凌渊晟刚踩进寝宫就看到魏晏拘谨的站在床榻,那层层叠高的被衾引起他的注意,“叩见陛下。”屋内的人齐声喊道,凌渊晟却没有多加理会,直接走了过去。

入眼的是唯一没有被被衾盖住的小脸,站在一边的人不禁为那昏睡的人捏把汗,觉得这人此时连喘口气都难。

“这是怎么一回事?”凌渊晟没记错的话,现在这人应该在偏殿,怎么会这副样子出现?“魏晏。”

“奴才在。”魏晏低首回道,“回陛下,奴才去偏殿见君子的时候就发现君子晕倒在床榻。奴才已经唤来太医看过君子,太医说君子只是胃心痛发作,导致了昏厥,因为发作时间太久了,所以醒来的时辰不好拿捏,这段时间还需要好好养养身子。”魏晏适当的隐去瑕误食夹竹桃的事。

小引子低下的头尽是不解为什么魏晏要隐瞒。

凌渊晟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有一丝疑虑的,就比如早朝时辰看见魏晏带着一名侍卫走。

指尖触上那带着冷意的脸颊,问道:“魏晏,他的脸怎么回事?”

“陛下,您只说带君子是偏殿,而偏殿常年没有住人,也没有一些御寒的物品,现在又是寒冬,所以……”

这倒变成他的错了?凌渊晟想。

“你们都退下吧,魏晏留下。”看着被被衾压着的人,凌渊晟说道。

“诺。”

小引子随着一拨人离开,边走边想着魏公公刚刚的做法,还是没有理出个头绪。

魏晏等人全部退离之后,突然跪在凌渊晟面前,“陛下,奴才有罪。”

凌渊晟手探进那层层锦被下,“何罪之有?”触及那还依旧冰冷的肌肤,心情莫名的梗着,不禁摩挲好几下,感觉这人的皮肤比起上月,似乎滑了许多,只可惜许多的伤口覆在上面。

“奴才刚刚隐瞒了陛下,当然有罪。”

凌渊晟不在意的摆摆手,道:“先起来吧。你做事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就是因为很了解这个一直跟在他身边长大的人,所以他才会让那些人撤下,等魏晏自己坦白。

“陛下,其实君子这是中毒了。”魏晏指着瑕那犯紫的唇,“奴才一早去找君子,发现君子并不在偏殿,窗子大开着,所以奴才就猜测君子是不是跑出去了,不敢多声张,便让几个信得过的太监小心的搜寻。”

凌渊晟想起早上的情景,“今早那侍卫,就是发现他的人?”

果然是被看见了,魏晏点点头,“奴才看见君子的时候发现君子身边有夹竹桃的花瓣,想来君子出去可能是因为胃心痛发作,受不住……想用花瓣填填肚子。太医说好在君子没有吃太多,否则……就不是昏厥这么简单了。”

凌渊晟看着那张没有多少生命迹象的脸,将瑕身上多余的被子掀开,只留下两铺被子,默默脱下自己的衣服,抱住那冰冷的身体,“太医还说了什么?”

魏晏看着陛下的举动,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带着惊诧眼神说:“陛下……”说完方觉自己有了不好的举动,吞了两口口水,“太医说夹竹桃的毒性有点重,加上胃心痛和冻了太久,君子会不会醒来,他也不确定,还有醒来之后也必须好好养着,断不可再这样经历一次了。”

魏晏看着那相依的两人,继续道:“陛下,奴才已经让那侍卫闭嘴,所以君子在陛下寝宫的事没有暴露。”

“恩,朕知道了。”双目紧紧的盯着那近在咫尺的脸,他发现这张脸已经不像以往那般让他觉得丑陋,不止如此,此时心头还漫上一股心疼,这是从未有过的,“魏晏,朕……是不是不能再将这人留在身边?”

魏晏也觉得这样的陛下很是陌生,但是……他喜欢这样的陛下,“陛下,奴才以为君子留在陛下的身边很好。”这样陛下也许就不会这么冷情,不会只一心扑在凌国,只扑在抓二皇子的事上。

凌渊晟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的将那那窄小的腰往自己的位置贴近了一些,“魏晏,宣慕阳来。”

“诺。”

慕阳封打发暗卫,没有这个打算进宫。他最近心情很是不好,和鳌风烈闹僵了不说,陛下也不想多见,可是一听来人说陛下是请他进去看病人的,他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那双目无法视物的人,当下便拿起药箱,跟着来的暗卫进宫。

慕阳封带着狐疑走进凌渊晟的寝宫,在他看来上次那人住在这里是为了营造一个假象,这次也在这寝宫,就有些问题了。别告诉我那多疑的皇帝还要营造什么假象给太后看。

“慕大夫请进,陛下在里面等候。”

“恩。”

背着药箱,看着床榻边上放的鞋子,他屈身行礼道:“慕阳封叩见陛下。”

“你先过来看他吧。”

慕阳封走上前,先是看到凌渊晟侧身背对着他,而后才看见那脸色极为不妥的瑕,大概清楚怎么一回事,当即就冷了神色,“陛下的癖好让草民越来越不解了,把一个人三天两头折磨了,等有事了又让人治好他。”嗤笑了一声,“草民认为这命还是不救的好,也许他还会感激我呢。”

凌渊晟没有多加理会慕阳封的放肆,“慕阳,朕不想和你多费唇舌,先看看他,事后你要的药材朕会让魏晏给你送去。”

慕阳封凑近一看,发现凌渊晟的目光一直只看着那脸色极为不好的瑕,半带揶揄的说:“一向冷心冷清的陛下是怎么了?难不成终于对这人有了心思?”

凌渊晟只是扫了他一个眼神,慕阳封觉得无趣也就不再往下说了,冲着凌渊晟说:“可以请陛下挪挪吗?你在这里让草民怎么诊治?”

听言,凌渊晟抱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身,翻了□让两人位置调换了下,没有让瑕赤衤果的身子暴露在慕阳封面前,将瑕的一只手臂弄出被子外,“好了。”

慕阳封也没有多耽搁,打开自己的药箱,静静的把脉,半晌皱眉的问道:“他误食了什么?”

“夹竹桃。”

眼带不屑的说:“陛下,草民觉得你这么对待这人,还真不如让他死了容易。”收回脉枕,慕阳封不掩饰他的讥讽之意,“如果草民没有出手,五日后他必死无疑,陛下可信?即使草民救活他了,他日陛下再来一次断粮什么的,他这条命也差不多到头了。”那么,明知道这人活不了多久,还要他浪费这精力救活这人做什么?

“救他。”

慕阳封看凌渊晟的样子,没有再拒绝,“我救他可以,但是陛下要答应我带走一个人。”

凌渊晟皱了皱眉,“除了他,谁都可以。”

“那好,这是陛下答应的,您记得就好。”慕阳封不多废话,直接开了药方,“这里还有一张方子是给他补身子的,现在草民可以走了吗?”

“慢。”

慕阳封回头不解的看着凌渊晟,只听到凌渊晟轻口说了一句话,良久,僵硬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朕的二皇兄,——回来了。”

慕阳封往后退了一步,手连忙撑住身后的桌子。

“朕想告诉你,要是你想摆脱他,那么就马上给朕制出那味药,否则……即使身为你的朋友,朕也不会出手相助。”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们都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慕阳封压下暂时慌乱的心神,“……我会考虑考虑,草民今日身体不适,先行出宫了。”

凌渊晟看着慕阳封踉踉跄跄的出去,暗下眸子。

看来那味药,有希望了——

身边的人微张着唇,凌渊晟凑耳贴上,只听见那微弱的唇音只是一直重复两个字,“楠楠……”

呵,楠楠?这名字可不陌生啊。

眼睛带着狠意,单手掐住那没有意识的人,“你怎么可以——”屈辱,躺在他身边,身为他的君子,心里想的念的都是那个‘楠楠’,不可原谅!

眼白布上血丝,看着掌下的人渐渐变得呼吸困难,说不出话来,神情变得更加的疯狂,魏晏一推开门就看到这样的情况,连忙上前制止,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呈爪状的手从瑕的脖子抽离,一边喘着气,“陛……陛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双弥漫阴戾的眼睛让魏晏有了一丝的害怕,但又觉得这神态似曾相识,似乎是先帝传位于陛下密探的那天,当时陛下出来的时候也是这副神情,却远远没有现在这般骇人,“陛下……?”

阴狠的眼睛低头看着那呼吸恢复平稳的人,脖子上的红印让他噙起一抹暴戾的阴凉笑意,“他一直在叫别人的名字,朕想要他闭嘴,朕要他闭嘴!”

魏晏感觉自己错了,陛下对这人已经不仅仅是喜欢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陛下竟会变成了如此?他从未料想过有了在意之人的陛下,会失去了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控。

也许……这是连陛下都不知道的吧?

“陛下,可能是您误会了君子,何不等君子醒来后问问呢?”

“问?”凌渊晟一点都不认为这个人会坦白的和他说,心口就好像要爆炸了一般,急需找一个发氵世点,如果杀了这人……

见凌渊晟又升起了杀意,魏晏将那人连同被子抱起,“陛下,现在您还不冷静,所以君子奴才先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不等凌渊晟的同意,魏晏就直接跑了出去。

“魏晏——!”

作者有话要说:唔,我的记性总是很差。

在这里谢谢贝贝送的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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