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1)

()沈伟忠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痛恨自己,他思念晓晓,总抱着对她的愧疚。他恨自己离自己的理想世界越来越遥远了。

——我这是在做什么?我在堕落,我在堕落到另一个世界中,违背我的意愿,违背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我究竟该怎么做呀!怎么样才能逃开!我要去晓晓身边,我要去我的梦想世界中。

常常这种内心的煎熬使他疲惫,这种心态,让他对身边的一切都感到痛恨。

一天,余师傅说,今天晚上有货,大概要深夜两点钟到,是从江苏无锡过来的一批丝绸。他说自己不来了,人老了,还有几个半夜两点好折腾。货不多,就交给沈伟忠一个人了。沈伟忠应许了。

下班后,他吃过晚饭就早早睡下了。可是一直到凌晨两点的时候,才打来电话说货物到了,等着入仓。天气闷热,空气沉沉地压了下来,大片大片地乌云占据了整个夜空,天仿佛是要下雨了。

沈伟忠穿好衣服,就匆匆出去。深夜,很静谧,一点风也没有,树木像黑色的重影矗立着,纹丝不动。

他先要去市区打车,可没走几步,身上就被渗出的汗水湿透了,他烦躁的埋怨。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偶尔有一辆车子从身边经过,他四处寻看有没有车,可是,这个时候,哪能轻易地打到车,司机差不多都在睡觉。值夜班的车,很少在他所在的地方经过,去厂里的话,大概要两公里的路程,而要去市区打到车子,也得走上一公里,这样,还不如直接步行去厂里算来的方便,因此,他直接往厂里走去。

一个喝醉酒的年轻人搂着个小姐,从他身边经过,沈伟忠一看那女士,就认定她是做小姐的,这大概是做这一行的人身上有反映出的一种突出的信息。醉酒的青年胡乱地说着什么。沈伟忠心里产生一种厌恶感,这社会暴露的另一面使他感到生活的丑陋,他们的精神是丑陋的,这份丑陋是**裸地。

沈伟忠急步向厂里走去,他们在等着他开仓呢!

他一来到厂里,看到几个保安在忽忽大睡,而送货的司机,在车上熟睡了。他又在厂门附近看见了杨阳,杨阳正站在影子的幽暗处,见沈伟忠来了,就跑了上来,抓着沈伟忠的手说:“你怎么才来啊!”

“你怎么也来了?”沈伟忠惊讶地问。

“恩!”杨阳回答。

“你来多久啦?不会又是余师傅叫你来的吧?”

“不!这次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来了一会了。”杨阳见沈伟忠,很高兴的样子。

“那你怎么没进去?”

“你不来,我不好进去啊,一个文员,三更半夜地跑厂里去,如果领导知道了多不好,我只能等你来了,和你一起进去,这样,才不会有人说呀,我也好说是帮你弄货物的嘛。”

“我刚才打不到车,所以走过来的,慢了点。”接着沈伟忠又说:“你怎么来了呢,我一个人就够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沈伟忠并不是埋怨杨阳的一片好意,他只是觉得杨阳对自己实在是过分热情了,杨阳使的他越来越找不出借口从她的生活里走出来了,为了一份遥远的心灵上的东西从杨阳的生活中走出来。

他叫醒司机,让司机把车停到仓库门口,并和杨阳一起去了仓库。

仓库里燥热的紧,阵雨降落前,连呼吸都是沉闷的。司机说自己只负责把货物送到,不负责搬运货物,这倒给沈伟忠出了难题。

偌大的一个厂,只有他和杨阳两个人,那些保安睡觉都来不及,如果叫他们搬货,就更不可能了。半夜,到那里去找搬运工。沈伟忠更来气了,那可恶的司机,死活赖着说绝对不负责卸货的事情,坐在驾驶室抽烟。沈伟忠也来劲了,对他说,既然你不愿意搬下来,那我也就不能签收了,一屁股坐到货物上。

杨阳在一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这么点货物,一个人搬下来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这些丝绸又沉,自己搬不动。

那司机也别扭着,因为深夜还要赶车回家,他猛地抽了几支烟后,从驾驶室出来,说加二十块钱,就同沈伟忠一起搬下来。

沈伟忠哪里同意,这钱向谁报销去。又僵持了一会,司机实在闹不住了,说:“算我倒霉,摊上这么庄生意,一个厂连二十块钱都出不起。”乱七八糟地咒骂了一通,就答应同他们一起把货物搬下来。并钻进了车里,把货一卷一卷地搬出来,沈伟忠在一边接着,抱到仓库里,杨阳只能在一边稍微整理一下货物。

一个小时后,货物就都卸下来了,签好单后,司机猛地关上车门,飞一般地消失了。

沈伟忠满头大汗,衣服被汗水浸透了,货物像小山似地堆积起来。他看见杨阳,也是大汗淋漓,头发被汗水弄湿了,衣服紧紧地贴着皮肤。

“你看,来活受罪了吧。”沈伟忠竟然没说关心的话,当头一棒说杨阳是来活受罪,但这话里大多是关怀的口气。

“热死了,热死了!”杨阳说,“这些货怎么办?一定要现在搬好吗?”

“最好是这样喽,天都快亮啦,已经三点半了。真累啊!”

“那我们搬吧,搬好了早点回去。”杨阳认真的说。

“你先回去吧,这让我一个人就行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倒没什么关系,这本来就不是你的事。”

“怎么这么说呀,我是来帮你的啊!”

“谢谢你!”沈伟忠感谢地握着杨阳的手,杨阳对自己的这份热情,让沈伟忠实在有点感动。

他们又开始整理货物,不过,很快就整理好了。

可是这时候,杨阳却晕倒在货堆上,一动不动。

杨阳脸色发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整个身子异常柔软。沈伟忠第一想到的是杨阳中暑了。他惊慌地抱着杨阳,摇醒她,可杨阳只是有气无力的摆摆手。

吊扇的风都是热乎乎的,一点也不管用,因此,沈伟忠抱起杨阳,打开自己的办公室,把杨阳放在空调底下。杨阳身体却是冰冷的,手也凉凉的,沈伟忠害怕极了。他想着中暑该怎么办。他想到要解开杨阳的衣服,放在通风的地方,不由得更加紧张了,他甚至想到给杨阳做人工呼吸,一个**的念头出现在思想中,他这不是趁人之危吗?但杨阳昏迷不醒,如果杨阳出什么事,那就事情就大了,杨阳不是十分钟情沈伟忠吗,因此他大着胆子,稍微地解开了杨阳衬衣上的两颗扣子,当露出半个**和胸罩的时候,他停手了。空调冰凉的风吹着杨阳,很快,杨阳身上的汗水就干了。他又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去掐杨阳的穴位。

“杨阳,醒醒啊!”沈伟忠轻轻地拍打着杨阳的脸,杨阳的脸色异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沈伟忠打算拨打120了,可当他拨通之后,听到电话里一个女孩温柔的声音时,他看见杨阳渐渐转醒了。他跟120说没事情了,就挂了电话,扶着杨阳。

杨阳的脸还是异常苍白,沈伟忠倒了水给杨阳喝,杨阳喝了点水,瘫软地靠在沈伟忠身上。

“杨阳,你刚才晕到了,吓死我了。”沈伟忠说。

杨阳有气无力地说:“是吗!我有贫血。”她的声音很轻。

“你中暑了。”

“没有中暑,我只是贫血而已,刚才眼前一片漆黑,然后就什么都不晓得了。”

杨阳发现自己的胸前两颗扣子被解开了,她有意识地扣了起来,但手指在衣扣间摸索了好一会,还是沈伟忠帮忙扣起的,他连忙道歉地说:“对不起,我以为这样对你会好点,所以……我可没趁人之危哦。”

杨阳看沈伟忠不好意思的表情,苍白的脸笑了开来,这样,才使的沈伟忠完全放下心来。她靠在沈伟忠怀里,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但她的眼神还是苍白无力的,嘴唇的血色才漫漫恢复过来。

“我的头好晕!”杨阳说,“想吐。”

“我去给你洗条毛巾。”

“恩!”

沈伟忠拿了脸盆和毛巾,跑到厕所去了。一会而,他打了一盆水,匆匆地走进来。拧干后,把毛巾递给了杨阳。

杨阳说要湿一点,因此,沈伟忠又重新拧了一次。

杨阳此刻故意撒了点女孩子的娇气,她已经可以自己拧毛巾,可以站起来,她已经恢复了,只是不是那么有力气,她故意要靠在沈伟忠身边,看着沈伟忠为自己拧毛巾,希望沈伟忠为她擦脸,这在她看来,是非常快乐的事情,

“我要喝水。”杨阳说。

“别把空调这么对着我吹,我感到有点凉了。”

“你自己也擦擦吧,身上都是汗臭味,汗水都被空调吹干了。”

杨阳直勾勾地看着沈伟忠。这一晕还晕的真值得呢,沈伟忠乖乖地听着自己使唤,对自己呵护备至。

“你刚才很紧张我吗?”杨阳问。

“当然紧张了,闹出人命,我可是要被拉去枪毙的。”

杨阳扑哧一笑,说:“哪有这么严重,我贫血而已,晒多了太阳就有点晕,刚才只是仓库里太闷热了。再怎么也不会拿你去枪毙啊!”

“怎么不会,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整个仓库里就我和你两人,还不以先奸后杀的罪名枪毙了我呢。”沈伟忠调侃地说,“你有贫血为什么不早说啊!”

“我也不知道会晕倒啊,我经常会出现一片漆黑,一下子灵魂像被抽掉了一般,刚才我站起来的时候,灵魂还没有跟上来吧。”

“还灵魂不灵魂呢,我差点被你的灵魂出壳吓死了。”

“这么说我的灵魂是你找回来的喽?”

“那倒不是,只是你的灵魂跟上来了。”

杨阳还是为沈伟忠对自己的紧张感到高兴。所有女孩子都会以自己喜欢的人为自己做了一点点小事情而欢快不已,哪怕是因为自己为男孩子付出而得到的回报,都会为这点回报而感动。刚才,正是这个英俊高大的男子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努力地照顾自己,在苏醒的第一瞬间,看到的是这张焦灼的面孔,包含着对自己多大的在意和关心,即使是任何人在这样的情形下都会有这样的表情,也会把这份表情想象成一种爱护,想到这,杨阳此刻忽然热血上涌,整个脸又红润无比。

杨阳外表不美,很平凡,但沈伟忠发觉了杨阳也有美,是一股内在的热情和自我的牺牲的美,而这股美,此刻真正进入到了沈伟忠内心里,这是杨阳第一次用一种崇高美感动了沈伟忠,这是现实世界中存在的美,这股真实的美丽,使的沈伟忠感觉到杨阳有一股超越了晓晓的物质,比晓晓更真实。晓晓的美在沈伟忠看来,接近虚幻,接近完美,但不能用真实去形容,这种虚幻美,带着对自己的一种迷惑和向往,自然沈伟忠没有发觉这一点,杨阳的心灵美,此刻真实地上演在沈伟忠面前,是一种看见了的美。

在这里,我们且不去研究美学,但我们已经看到了,沈伟忠被感动了。

感动,永远不是干巴巴的,即使说到最俗套的金钱感动,眼前掉下一大堆钞票的感动,也不是干巴巴的,伴随着是很大的遐想空间。

——这个真实的姑娘啊!她是个真正美的姑娘呀!

不过,在沈伟忠心里,还是念叨着晓晓,即使承认了杨阳是个真正美的姑娘,也无法超越过晓晓这个接近虚幻的美丽少女,即使现实给了他很美好的东西,也不能满足他的精神世界!他梦想着晓晓,这是无法改变的,究竟要去怎么改变,谁也无法知道。

此刻,窗外频频出现闪电,一道道光芒划破夜空,周围的厂房,房舍,树木,在黑夜中一闪一现。开始起风了,树木在风中摇摆,而且越来越厉害。远处隆隆的声音像巨碾压过楼顶。

杨阳看着窗外,说:“呀,要下雨了!”

“杨阳,你困了吗?”沈伟忠问,

“我不困,一点都不困了。”

沈伟忠惊讶地说:“不是吧!都凌晨4点多了,还不困啊?”

“不困了,我现在一点都不困啊!现在我开心着呢!”

沈伟忠明白杨阳说的开心的时刻,无非是同自己在一起,但他却睡意浓烈,如果身边有床,就想马上倒头就睡。

“要下雨了,我现在送你回去吧,要不,等下下起雨来就回不去了。”

杨阳答应了。可是他们才刚走到半道,雷声大作,像一把巨锤在头顶敲打,闪电在身边不远处一道道霹下来,保不准什么时候就霹在他们身边,风股劲地摇晃着树木,使他们走路都有点艰难,一切都显的格外恐怖。

漆黑的路面,一下子出现,随即又消失,又出现,对大自然来说,两个弱小的生命在路上艰难并急速地行走着,他们紧紧地拉着手。

一声巨响在头顶响起,天空像是被打穿了一个洞,杨阳害怕地大叫一声。他们开始小跑起来。

杨阳害怕到了极点,身边一道道地闪电,每一下都像是扎进她的心里,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女性天生的胆小又在此刻流露出来。

雨哗哗地倾泻下来。雨点打在地上,树上,房子上,发出很大的响声。

他们在屋檐边躲雨,前进,再躲雨。杨阳在离厂不远的地方自己租的房子,是在郊区的农民别墅里,因此,很快就到了。杨阳有房东给的大门钥匙,她打开门,小心翼翼地进去了,还对沈伟忠嘘声到:“小声点,别把房东炒醒了。”

外面瓢泼大雨一个劲地落……落……

“我回去了!”沈伟忠小声说,“借我个伞吧。”

“你傻啊,这么大的雨,就算是水果滩上遮阳的伞都不够用啊。先进来坐一下吧,等雨小点了再回去。”杨阳说道,并且拉着沈伟忠,蹑手蹑脚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杨阳的房间很漂亮,是她照自己喜欢的样子装扮起来的,墙壁洁白,干净,贴着几个衣服的挂钩,钩子上挂着可爱的流氓兔,床头挂着一副傣族少女顶着斗笠的毛线编织。

两个人浑身都湿透了。杨阳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被浸透的衣服显示出一种透明色,和杨阳的肌肤融为一体。湿透的衬衣贴在胸脯上,使杨阳红色的胸罩呈现出来。她的头发粘成一股股地垂在肩膀上,贴着额头上,湿漉漉的头发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使杨阳看上去格外抚媚,被暴雨淋湿的杨阳,像水一样水淋淋地站在沈伟忠面前。她全身冰冷,打着哆嗦。杨阳早就发觉湿漉漉地衣服把自己毫无保留地呈给沈伟忠看,她羞怯地转过身,拿过干毛巾,叫沈伟忠擦擦,自己则从柜子里找出衣服,跑到浴室里。当她从浴室里出来,穿的是一套睡衣,睡衣睡裤都很宽大,头发还是湿湿地披拂在肩膀上。

沈伟忠正扒在窗上看着窗外的雨,雨点劈啪地打在地上,有无数小水滴在跳跃着。他的衣服很湿,但他没有脱掉,此刻,他感到有点冷了。但杨阳也不好说什么,她已经是个过分大大咧咧的姑娘了,将一个男子半夜里带进自己的房间,两人还湿漉漉地。她发现沈伟忠的衣服还在往下滴水,心中格外心疼,沈伟忠俨然像个从池塘里爬起来的水鬼。她羞怯的内心又不好意思叫沈伟忠把衣服脱下来。毛巾被沈伟忠丢在一边,杨阳抓起毛巾,擦着沈伟忠的衣服说:“衣服也擦擦么,不要只把头擦干了。很冷吧?”

“不冷,这雨,把地底下的暑气全部冲了出来,正往上冒呢,空气中都一股股的热流,怎么会冷。”

“雨还很大呀”杨阳说。

“恩,听听声音就知道了,一点也不见小!反正已经湿透了,我回去了。”

“这里就这么让你讨厌吗?连避雨都让你感到为难。”

“我只是觉得不好啦!”

“有什么不好的呢!我都不介意。”

既然杨阳这么说,沈伟忠也不多说什么了。

杨阳对自己是这么信赖,他忽然觉得自己这股怯意有点可笑。

他注视着杨阳,杨阳抚媚的姿态,湿漉漉地秀发,婀娜的身材,挺起的胸脯,都让沈伟忠心血加速,他的**在心里萌发。杨阳不美,这是毋庸质疑的,沈伟忠将她同晓晓做过对比,简直是一个充满灵性的美丽的样貌,一个是单调平庸。可是,杨阳同样也是女人,女人该有的她也都有,而她,更像是一团火焰,燃烧起沈伟忠原始的**,这股**是和精神**截然相反的****,是任何动物都无法战胜的本能**。他看着杨阳,同杨阳在一起,人的本能都被呼唤出来了。

——杨阳是喜欢我的,那么我可以拥有杨阳!我不用在意自己是不是也喜欢并且爱着杨阳,既然她是喜欢我的,那我就拥有她,就像我是爱着晓晓的,那么我属于晓晓一样,并不是杨阳属于我,我就属于杨阳。天底下从来就没有你属于我我就属于你这样唯美的事情,这样的精神也是永远不可能被接纳的完美精神!

沈伟忠看着杨阳,此刻已经被**占领了大脑,理智这条现实最有利的走狗也被肉欲所打败。理智扼杀梦想,但肉欲把理智也扼杀了,所以,人最原始的本能,才是人最高的统治者。杨阳曾主动亲吻他,拥抱他,说喜欢他,因此,他毫无顾及地抓住杨阳的肩膀。杨阳吃惊地看着沈伟忠。

沈伟忠微微一笑,用狼的眼光盯着杨阳,杨阳主动地把头靠在沈伟忠肩膀上,可沈伟忠的衣服湿漉漉地,因此,她说:“把衣服脱掉吧,这么湿,会感冒的。”

沈伟忠二话没说,就把衣服脱了下来,**着上身。杨阳看到沈伟忠的皮肤在冒着烟,那是身上的湿气被体温蒸发。随即,杨阳的手围绕着沈伟忠的腰部,并去吻沈伟忠的嘴唇。沈伟忠的嘴唇是肉欲的,因此,他只感到杨阳柔软地嘴唇蠕动着,他含住了杨阳的舌头。他的**萌发,却不能从杨阳的吻里得到任何快感,他的手从杨阳的肩膀滑到了腰间,搂着杨阳的腰。

杨阳热情地迎上来,身体贴着沈伟忠,但她似乎对沈伟忠的唇情有独中,她努力的吻着,有时候把嘴巴张的大大的,包裹住了沈伟忠的整个嘴巴。沈伟忠回应着杨阳的吻,他的手移到了杨阳的胸脯上。杨阳刚才洗澡的时候,已经把胸罩拿掉了,因此,整个**包裹在手中,软软的,很温暖。这就是女性柔软的**,是男人向往的最美丽的山峰,是无数男子想征服的高峰,他毫无顾及地抚摩,他感受到了一颗**在手心里,他紧紧地抓着,**却又本能地涨开,像捏着气球,本身有一股从手里涨开的力量,杨阳的**充满弹性。

两人心有灵犀地靠到床上,彼此都明白对方要做怎么。杨阳躺在床上,双手抓着沈伟忠的肩膀,而沈伟忠却是急着解开杨阳的衣服。什么狗屁精神,最美好的梦,对梦想中的晓晓的信誓旦旦,都见鬼去了,对沈伟忠来说,眼前只有抓的住,摸的着的杨阳,那些遥远的美好的梦幻,顶个屁用。眼前的是杨阳充满诱惑的美体,引诱沈伟忠对梦想世界追求的脚步止步,来享受眼前的快乐,对梦想追求的脚步,也往往会被身边难以抗拒诱惑所引诱而停止前进和背叛。

当睡衣敞开,一对**呈现在沈伟忠眼前,他的心激动的狂乱不已,这虽然不是他梦寐以求地晓晓的**,但它也并没有比晓晓的要小点吧?它的温度也不会低上几度吧?虽然这对**没有使沈伟忠的精神同它融化在一起,但他的肉欲却是已经紧紧地同杨阳充满诱惑地美妙的**联系在一起了。他的精神,已经不知道被丢掉什么地方,哪还有力气跑来同这对**融合,享受比肉欲更高的精神快感。

杨阳像被剥粽子似地被沈伟忠脱光了,可晓晓的影子不时会来扰乱沈伟忠的兴致,他只是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不是不要晓晓,我是要和晓晓在一起的!我还是会去晓晓身边的!我停下脚步,歇息一下。

他们在床上缠绵,可怜的沈伟忠还是个处男哩,但从这一刻开始,他将是个被处理过的男人,他用最纯真的心去追求晓晓,但第一道在他的处男地开垦的,却是杨阳。

他曾经是怀着多么美好的信念想和晓晓在一起,要把自己的一切同晓晓联系在一起,但他此刻,却和一个不爱的姑娘在一起,他童贞的心并没有像他想的那么美好,那么一帆风顺,连他的最美好的纯真的心都被诱惑和现实所糟蹋了,而这糟蹋的人,却是自己!也只有自己,才能糟蹋自己!他追求梦想,要把一切都献给梦想世界,他在心里对抗现实,但他却抵挡不住诱惑。

杨阳幸福地躺在沈伟忠怀里,她的耳朵贴着沈伟忠的胸脯,一个手放在沈伟忠腹部。

肉欲过后,沈伟忠的精神又跑回来作祟,像个教练般一鞭子一鞭子抽打心灵,每一鞭子,都夹杂着一句话:你刚才做了什么?你违背了我!“啪”,他心灵上又是一鞭子,晓晓对着他大喊:你这个伪君子!

“你还要我回来做什么?你刚才把我丢进垃圾堆里,现在却又从垃圾堆里把我找出来做什么?你刚才把我踩在脚下,现在却又把我高高地供奉起来,我对你来说究竟算做什么?你信誓旦旦地向我发誓,说一切只为和我在一起,但你刚才为什么又把我丢开,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这是不是又是你所说的现实的借口?你本来就没勇气来拥抱我,还在心里对我发那么多狗屁誓言,你这没用的人,你这等于零的人,你这小数点以下的人,你没有勇气来拥抱我,就干脆别想着我算了,为什么现在又把我请出过来,叫我一鞭子一鞭子地抽打你?你犯贱不是?

“既然你犯贱,那么,就让我来抽打你吧!”

沈伟忠的自我反省精神实在是自我折磨,瞧见身边安闲地躺着的杨阳,排斥地心里将他推向绝路。

——她这么丑,我刚才怎么会和这个丑姑娘在一起!

**实在是个奇妙的东西,在接受的时候,就为接受的事物化上最美艳的妆;在抛弃的时候,就用阴沟里的臭水将装束洗去。

杨阳靠着他的胸膛,是**贴着**,大概是可以很清楚地听到沈伟忠的心跳,可此时,沈伟忠的内心只有借口,对自己的,对他的精神的,但却没有对杨阳的!杨阳简直连她的心里都进不去。

“你很喜欢那叫晓晓的姑娘吧?”杨阳突然问沈伟忠。

“恩!”沈伟忠还是坚定的回答。

“那你就不喜欢我吗?”

沈伟忠此时却无法回答说不喜欢杨阳,他刚才的举动和他自己心里的良心也阻止他这么说,虽然他的精神可以叫他泯灭自己的良心。因此,他没回答。

“我记得你也说过喜欢我的,那么,至少该在我和她之间选择一个,难道你敢说没说喜欢过我这话吗?”

“可我那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啊!”

“那你也是说了啊!现在叫你选择的话,你会选择谁呢?”杨阳的声音甜甜地在沈伟忠耳边萦绕,她拉起沈伟忠摆在另一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沈伟忠对这一举动也没做什么反映。

“晓晓!晓晓!”沈伟忠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字,此时,这个名字已经很安静地浮在沈伟忠心里,收起了鞭子,流着眼泪,却将鞭子交到了沈伟忠手里,跪下来等着沈伟忠审判。

“我不要你现在就做出回答,我一定会让你接受我,全身心地投入到我怀里,和我在一起,和我生活!”杨阳此翻说话,在沈伟忠听来特别刺耳,仿佛是叫沈伟忠放弃自己最美好向往的世界,投入到杨阳干巴巴的怀里。但沈伟忠只是无奈地对着杨阳笑笑,杨阳也报以嫣然一笑。

“你上次说她是纳西族姑娘,可以跟我说说她吗?”杨阳问。

——杨阳现在是要了解晓晓对于我究竟是什么样子了吗?杨阳向晓晓发起进攻了吗?他想!

“纳西族是一个淳朴,勤劳的民族!他们生活在云南的丽江,是个美丽的城市。”沈伟忠说。

“是吗?那晓晓呢?”

“晓晓生活在泸沽湖,听她告诉我,那是一片古老,美丽的湖泊,湖泊湛蓝,清澈,那池湖水,孕育着无数美好的梦,那里的人民载歌载舞。”

“是她告诉你的吗?你没去过吗?”

“恩!我还没能去!”沈伟忠说话的时候,将视线转到窗外。雨停了,只有滴答的滴水声,黎明已经近了,由一片漆黑变做一片迷蒙。而要么漆黑,要么明亮,人最痛苦的就是迷蒙!

“你很想去吧?”

“恩!我总是会去的,我总是会到达那里的!”沈伟忠坚定地说。

“可那好远啊!因为工作啊什么缘故,很难去成,去,也只是去做短暂的旅游。!”

“我想在那里生活啊!”

“你怎么可能去哪里生活呢!你父母也不同意啊。”

沈伟忠没说话。

“我不想听这些,我想听你说晓晓是个什么样的姑娘!”杨阳说。

“美丽,纯洁,温柔,还有像梦一样能使人沉浸,快乐,忘记烦恼!”

“是的,她很美丽,而我不美!”杨阳顿了一下,“你这么说,我倒认为她是个梦了,我希望她是你的梦,但你是同我生活在一起的,你可以爱着我,你不可以爱着她,因为人是不可以爱梦的!”

“她是真实的,这梦一般的感觉也是真实的,对我来说,都是真实的!”

“我也可以做到的温柔,纯洁,但美丽是我天生没有的,不过只要你认为我美,你的心灵还是可以把我妆饰的同你的梦一样美。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

沈伟忠实在无法对杨阳说:你是干巴巴的,和你在一起,精神一点都没有得到上升和满足,空虚疲乏,你没有那种另人产生美好感觉和希望和你生活在一起的物质,任何人都会梦想着更高的更能使自己美好的物质,你只是干巴巴的,但你是很真实的,很真实,和你生活在一起,一切都会摸的着,看的到,即使你的热情,和你的心灵美,也是真实的,可以感受到,但你没有那种神秘的遥远追求的物质,所以不愿意和你在一起!这段潜台词,面对着杨阳这个姑娘,沈伟忠实在无法启齿。

见沈伟忠不说话,杨阳有些不愉快,也有点焦躁,她俯到沈伟忠身上,**压着**,说:“她真的有那么好!”说话的时候,杨阳有些沉思。

女孩子最怕的就是比不过多方,杨阳显然过于急噪了,而且,她本身就是个毫无顾及的大胆的姑娘,像个战士般对什么都不畏惧。

“这是我的胸脯哦!”杨阳看沈伟忠不经意的把手放在自己胸脯上说,并把手按在沈伟忠抚在自己胸脯上的手上。

“我连她的胸脯都没看过!”沈伟忠说。

杨阳铮铮地看着沈伟忠,陷入了沉思。

“那她不是什么都没给你吗?”

“不!她给了我一个美好的梦!”

“我无法理解!”杨阳从床上坐了起来,努力摇摇头,“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就没有发现,为什么就不能爱我,而去爱一个什么都没有给你的梦呢!”

沈伟忠像是被这话刺激到了什么,目光呆滞地看着床脚边。杨阳摇着沈伟忠又说:“我这么爱你,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而去爱一个梦呢!”

“是啊!我为什么爱一个梦,而忽略了身边的人对我的爱呢!可是,杨阳,你不了解,你是不了解的,就像我对你是个梦一样!人就是会爱着梦。”

“不!你不是梦,你对我来说是实在的!你就在我身边,我可以抱着你,吻你,可是,怎么就不在你心里呢!你爱我好吗?就凭我这么爱你,你爱我好吗?”杨阳的这翻话完全是出于真心的,因此,她见着沈伟忠木捺的表情,泪水不禁盈满了眼眶!她又俯倒在沈伟忠身上,亲吻沈伟忠的嘴唇,胸膛!

——算啦!我不要精神啦!我不要精神啦!身边有这么爱我的一个姑娘,我为什么还要去爱这个梦呢!就让我降落到杨阳的生活里吧,我不要再升腾啦,不要再想着飞了,就算我有翅膀,我也没有勇气和力量用它飞跃整个太平洋,那么翅膀就是多余的,只会让自己不快乐的多余梦想!

——我不要晓晓了!我就要眼前这个看得着,摸的着的杨阳了。肉欲也是一种快感,也是一种满足!用肉欲满足精神,当作精神的食粮,这只是另一种生活方式,不是堕落。如果说是堕落,爱着一个梦,爱着虚幻的,摸不着的美的人,才叫堕落吧!那才是真正堕落,我一直以来嘲笑着没有精神的人的堕落,原来是我这个堕落的人在嘲笑着真正正常的人啊!

方才,晓晓把鞭子交到了沈伟忠手里,跪着等着自己审判,此刻,沈伟忠在心里“啪啪”地抽打着自己的精神,抽打着晓晓,抽打着自己的梦想世界。

杨阳正吻着他,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因此,他又紧紧地抱住了杨阳,他的手又抓住了他所认为的干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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