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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与众不同(1 / 1)

章节名:第70章与众不同

任清凤跟在男子的身后,走上一条穿‘花’游廊,转过游廊,却是一个‘精’致的角‘门’,入了角‘门’,是一片铺天盖地的洁白,大片的清新幽香直入鼻息。

只见夜‘色’中,满园的桃‘花’层层叠叠的环绕,绽放出‘春’天的气息,却不同于刚刚的粉,而是莹白如雪,若不是任清凤清楚知道季节,还以为是白梅。

任清凤有些愕然,纯白如雪的桃‘花’——难不成,这男人爱桃‘花’成痴,连这白雪踏梅,都能‘弄’成了白雪似桃。

只是这桃‘花’林是不是太大了点!

跟着这男人转过一株又一株的桃树,任清凤跟着男人的身后,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她一路只顾着东张西望,仔细研究那桃‘花’阵,越看越觉得‘精’妙,整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桃‘花’林上,没注意男子忽然停下脚步,一个不防,忽然撞在男人的后背上。

她的眸子顿时一缩,心神瞬间收敛起来,看向眼前男子的背,眸光一冷:该死的,她居然对此人放松如此,居然连这点警戒心都没有。

若是刚刚有人对她动手,只怕此刻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如此一想,她心中什么欣赏美景,欣赏美男的心思都没有了。

不得不说,男人看起来再完美,这背还是‘挺’硬的,一下子就撞的她鼻子发酸。

“你……没事吧?”因为男人没有回头,无法看见他的表情,却能听出他声音有些迟疑还有一丝……僵硬和错愕。

对,是僵硬和错愕!

任清凤的直觉绝对不会错,这男人此刻浑身僵硬之中带着错愕,似乎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发生。

而,她却不知道。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情,不是吗?

她没有太多的好奇心,回道:“没……”任清凤‘揉’着鼻子抬头,话音没有说完,却是一窒。

桃‘花’林的深处,一竹屋,一篱笆院子,周围桃‘花’环绕,微风细雨中夹着桃‘花’飘零,落在竹屋之上,说不出清幽雅致。

任清凤的衣衫在夜雨中轻柔的扬起,她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眼前如梦似烟的场景,再看看前面那清俊如画的男子,心有感叹的点头:也只有这样的环境,才配的上这天下无双的人。

物似主人,这竹屋桃林,都和眼前的男人一般透着淡淡的疏离和清雅。

“我这里很少有人来,进去吃杯茶再走吧!”男人似乎从错愕,僵硬中恢复过来。

说罢,也不等任清凤作答,径自进去,步伐轻盈,每一步都走的极为稳妥,自始自终都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任清凤也没做迟疑,漫不经心的跟了进去,心中却打起十二分的戒备,细细打量篱笆院子,一方青‘色’石桌,四个石凳。

还有两个男子,一起正在扫地,另一个正在煮茶,淡淡的茶香在空气中轻轻地飘‘荡’,将这份清雅之境更衬得高雅之极。

当二人看到男子过来,全都站直了身子,看着自个儿的主子,再看到任清凤的时候,神情皆是一震,他们的少主从来不让‘女’子近身三尺,更不可能让外人来此,怎么就会让一个‘女’人跟过来?

当目光扫到任清凤手上的古琴时,神情已经不是震惊,而是犹如雷劈。

二人对看一眼,再看向任清凤的目光就多几分探索和恭敬——能接触少主凤凰古琴,看来少主对这少‘女’与众不同,这把凤凰古琴,别说他们从未碰过,就是主子,少主也从来不让碰触。

这位‘女’子,看来以后他们是万不能得罪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眼前的少‘女’明明一张不堪的面孔,可是站在他们风华绝代的少主身边,却半点未曾被遮掩了光芒,反而有种旗鼓相当,再合适不过的错觉。

任清凤自然感受到二人打量的目光,只是她从来都是被打量惯了,区区两束目光,自然影响不到她,她径自走到石桌旁,随手将凤凰古琴放了上去,转身见桃‘花’‘精’还站在那里,伸手招了招:“不是要请我喝茶吗?怎么还不让人上茶?”态度随意,仿佛半点不自在都没有。

这等自在,又让二人感到诧异,他们的少主,那是天上的明月,虽然看似清华淡雅,可是那种无形中投‘射’出来的压力,就是他们跟了少主多年,也时常觉得拘束,有种手脚无措的感觉。

可是眼前的少‘女’,却是如此的自在,仿佛半点都没有感受到少主身上传出去的压力。

她是故意装作如此?还是真的如此?

二人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探寻,只可惜任清凤的气息深沉,二人根本看不出半点头绪来。

任清凤感受到看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打探,她心中冷冷一笑,若是她能被人轻易看破情绪,前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面上却是半分不显,那话说完,一屁股坐在石凳上,这才光明正大将目光放在院中的两个窥视她深浅男子的身上。

二人都很年轻,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衣着看似很普通,可是那‘精’密的针脚,衣襟处金‘色’的绣‘花’,却透着淡淡的华贵,即使站在这清雅幽静之处,身上也透着一股华贵之气,半点也没有身为下人的卑怯。

任清凤感受到二人的呼吸极为清浅,近乎不闻,显然功力深厚,二人身份不凡,却甘愿做奴仆之事。

她越发对这个美的不像人的男子身份有了一丝思忖——绝美,失明,以音伤人,阵法高明,清雅之居,武艺高强,内力身后的下人。

“朱雀,上茶!”

男子淡淡的吩咐下去,那名叫朱雀的男子闻言又是一愣,随即恭敬的应道:“是。”

天要下红雨了吗?自家那个‘性’格古怪的少主,今儿个居然说话了,想想上一次听少主说话是多久的事情——三个月前,还是四个月前?

男子步伐优雅,不急不慢走到石桌前,落座,丝毫不差。

朱雀先是备了一只紫砂壶,两只青瓷茶盅,却在看到那只霸占着石桌的那只凤凰古琴有些为难,任清凤看出她的为难,将那凤凰古琴拿了起来,对着那男子道:“这琴……”

“你帮我送进屋去!”任清凤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男子突然出声打断。

敢情这桃‘花’‘精’真当她是他的‘侍’琴丫头了。

敢这么明目张胆命令她行事的,此人还是第一人!

任清凤一愣,随即点头:“好。”不过跑趟‘腿’,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这事她记下了,希望他莫要后悔。

说着,随手提着古琴的一脚,就朝竹屋的大‘门’走去,那价值连城的古琴在她的手里,就跟一块木头似的,摇摇晃晃,只看的两名男子心惊‘肉’跳,生怕磕着碰着了,在屡次碰到地面时,染上些许的灰尘,二人差点冲过去,抱着古琴痛哭,无奈主子未曾发话,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价值千金的古琴被拖了进去。

也不知道自家的少主,在哪里遇到这么个古怪又小心眼的‘女’子?

这……这……

任清凤眨了一下眼睛,看着眼前的情景,然后又眨了一下自个儿的眼睛,却发现不是幻觉。

竹制的案几,竹制的小椅,青‘色’的纱帐在竹‘床’上缓缓的飘‘荡’,墙壁上,是一副风吹竹林的画儿,角落里,有碧‘色’主子做成的烛台,而竹子做成的柜子,恰到好处的分散在各个角落,房间不大,可是这一片竹造,却分外的幽静。

随手将凤凰古琴扔在了竹案上,“叮咚”的琴声传扬出去,又听得那两个男子,眉头抖了几下,抬眼看向自家的少主,却是嘴角含着浅浅笑意。

二人彻底惊悚了:他们的少主多少年没笑了?怎么视若珍宝的凤凰古琴,被如此对待,却还能笑得出来——不会是被气糊涂了吧!

屋内的任清凤自然不知道屋外三人的心思,她只是想小小报复一下被当作‘侍’琴丫头的不满,转身的步伐微微一顿,随即自若的站着窗前看向那摇曳的桃‘花’,清幽的香气在空中弥散,像是仙境一般瑰美。

那个家伙,真的实在让人无语,连个屋子也‘弄’得如此清雅,实在看不出一丝世俗之气。

任清凤出来的时候,那朱雀的已经沏好了茶,任清凤也不客气,落座之后,自个儿拿起茶杯,凑在鼻尖闻了一闻,就觉得一股清新的幽香扑鼻而来,轻轻抿了一口,不由得赞道:“好茶!”

那男子闻言轻轻一笑,让任清凤的心又颤了颤:你说你能不能别‘乱’笑啊,这小心肝都抖了。

美‘色’难挡啊!

任清凤放下茶盏,浅笑:“喂,茶也喝了,是不是也该着人送我离开了?”

一旁伺候的朱雀身子又是一震,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少主,见自家的少主眉心动了一下,然后徐徐开口:“这里难得人来?陪我多坐会吧!”

听得此话,朱雀和白虎又暗自‘交’换了一个神‘色’,觉得今儿个再多的惊悚都不会再吓到他们了,随即恭敬的立在那男人的身后,如同泥塑一般。

任清凤微微含笑,对着眼前清韵优雅的男人,也不说拒绝的话,夜风吹拂,带着桃‘花’的清香,任清凤闭上眼睛,嘴角轻轻的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这里可真是人间仙境,没有俗世的尘嚣,让人生出一份流连之心,多坐一刻,这心中就多一份开阔。”

男人白皙的手指,微微勾起,在青石桌上曲起:“姑娘若是喜欢,日后有空,可以常来。”

说罢,解下挂在身上的‘玉’佩,递给任清凤:“这是我的信物,宫‘门’的人,若是看到这个,自然会引姑娘到我这桃‘花’小居来。”

“还是不用了。”任清凤摇头,将那‘玉’佩推回到男子的手上:“你这仙境,我这俗人还是少来为妙,一次能进,已经是机缘,若是来的多了,只怕我这身上的俗气都要将你这里的灵气给玷污了。我啊,别看嘴上说得好听,其实也就是个俗透的俗人。”

她笑了笑:“时辰也不早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告辞。”

朱雀和白虎在看到自家少主将腰间的‘玉’佩解开,要送人的时候,脸上沉静平淡顿时裂开了,他们以为什么惊悚都不会吓到他们了,可是瞧着那玲珑‘玉’佩,却还是给吓的双‘腿’发软了——不,今儿个少主一定是被人冒充的!

再看到那少‘女’居然还推了回来,顿时面‘色’都难看了起来,也不纠结冒充不冒充了,反而一心替自个儿的少主抱屈:不识货的‘女’人,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多少‘女’子为了得到这‘玉’佩,争破了脑袋,这个貌不出众的少‘女’居然还敢不要?

真……真想‘抽’她一顿。

当然前提是——少主点头的话。

眼睛再不好使,也看出自个儿少主对眼前这个貌不出众,却气质过人的少‘女’不一样的。

“这样啊!”男子的眉梢扬了扬,也没有被拒绝的尴尬,将那‘玉’佩再次系在自个儿的腰间,动作麻利,不得不说,从任清凤见到他为止,就不曾发现这人身上有一丝失明的症状来,若不是亲自验证过这人是个瞎子,她都不相信。

系好了‘玉’佩,男人又抬眼看她,不,应该不能被称为看,应该是对着她有些沉思,半响之后才道:“白虎,你送这位姑娘出宫。”他的语速非常的慢,甚至是一字一顿,有着说不出的艰涩。

“是!”白虎的男子应了下来,然后恭敬的对着任清凤道:“姑娘请随我来!”

任清凤走了两步,就听到后面传来男子淡淡的声音:“深宫内院,人心险恶,姑娘有防人之心,也无可厚非,只是我诚心‘交’姑娘这个朋友,若是日后姑娘有什么难处,尽管到宫‘门’口使人传话给桃‘花’小居的主人。”男人说到这里,声音又是一顿:“若是在宫中遇到什么刁难,也尽管报上桃‘花’小居的名号,相信不会有人太过刁难姑娘。”

“多谢!”任清凤只是道谢,却不曾应下,走了好远,都能感受到身后那股清幽的气息。

白虎将她一直送到宫‘门’,一路上遇到不少的‘侍’卫,见到白虎,不行礼,也不阻挡,不过神‘色’之中却泄‘露’出对他的几分恭敬。

出了宫‘门’,夜雨已经停息,走了好久,任清凤还能感受到身后来自白虎的那看似淡漠,实则锋利的视线,她不急不慢的走着,紧握的手心却缓缓的放开,一滴汗珠从她的手心缓缓滑落,双‘腿’几乎都打起颤来——刚刚她在鬼‘门’关里实打实的走了一趟。

她不怕死,可是真的面对死亡时,又怎么会一点恐惧都没有。

今日若不是她机灵,可能就要丧在那桃‘花’小居中,她生平所经历的危险,不知道几凡,可是从来没有一次如刚才的凶险,只要她刚刚有一丝异动,只怕此时已经身首异处。

那桃‘花’阵中看似只有她和桃‘花’‘精’两人,实际上隐藏在桃‘花’阵中的高手,不下五百人,人人呼吸清浅,全是一等一的高手,换做其他人,必定不会发现,只是她前世是何人,血狐也,所谓狐,狡诈聪明,善隐藏,善追踪,从空气中的藏在桃‘花’香中一丝气息,就能判断出来。

更别说桃‘花’小居,看似只有朱雀,白虎二人,可是在院子的东南西北四个角落,各自隐藏着一个绝顶高手,比起那桃‘花’阵的五百人,只怕更为厉害,而她送凤凰古琴入室时,更在屋梁上感受到一丝气息,此气息的主人,更是神出鬼没,若不是她扔凤凰古琴的动作惊了他,只怕她也感受不到。

孤傲,失明,独自居住,高手如林,身边的一个下人,就能让宫中的‘侍’卫敬畏有加。

那桃‘花’‘精’的身份自然不用说了,定然是那位传说中有些变态,却活不过二十五岁的太子殿下——青轩逸。

传闻青轩逸风华无双,白衣胜雪,身重剧毒,双目失明,为人孤傲,不喜言语,状似哑巴,有洁癖,不喜与人接近,从不让‘女’子近身,曾经有‘女’子示好,无一例外被踢飞出去,因此引得众人猜测是否是断袖,暗地里变态之名,早就天下皆知。

身为太子之尊,却很少未在朝堂‘露’面,但是却丝毫不损他的威名远扬,曾经以残缺之身,领军与名震天下的秦国太子独孤夜抗衡边城,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而之前,鲁国已有十多名大将败于独孤夜之手,丢弃城池十数座,却被他收服回来。

两位绝世才华,在那一战得以尽显,兵法布阵,‘精’妙之绝,至今还被人称道,甚至有人扬言,若是青轩逸早亡,鲁国再无人能抗衡秦国太子,到时候只有亡国灭族的命运。

与二人一起扬名的还有赵国太子风流韵,只是风太子的威名是用在‘女’人身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就连秦国公主也未曾逃过他的魔障。

任清凤明白,既然太子殿下厌‘女’成狂,她‘私’闯他的境地,自然不会有好下场,说不得之前‘私’闯之人,都已经化为桃‘花’树下的化‘肥’了,否则皇后也不会费尽心思引她到此。

而她一开始的确感受到青轩逸的杀意,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又留下了她,更不明白他为何邀请她去桃‘花’小居,还两番三次的示好。

事出反常,即为妖!她不得不多份小心。

只是这位太子,实在不容小觑,又长得这么美,引得她几番心跳加快,若是日后用到她之时,只怕人家笑笑,她就晕了头,为其两肋‘插’刀了。

一切危机要扼杀于摇篮之中。

这等罂粟‘花’般的男人,还是远离为妙。

今日一行,意外颇多,饶是心智沉稳如任清凤,都有片刻的失态,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将那份濒临死亡线的慌‘乱’压了下去,步伐稳稳的向前走去,这份收敛自如的气息,外人根本就不能看出分毫来。

皇后的寝宫

“什么?”四公主大叫,一脚踹向那报信的宫‘女’:“你没看错吧!任清凤那个小贱人出宫了?”

“没有,奴婢看的清清楚楚,绝对不会看错。”那被踹了一脚的宫‘女’,像是没有感觉一般,又跪得笔直,恭敬的回话。

“他居然没将那个小贱人给杀了!”四公主目光狰狞,面目‘阴’沉,看向似在沉思的皇后:“母后,既然任清凤那个小贱人出宫了,咱们干脆派人将她给……”她说着,‘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

“若是明儿个,在大街上发现任家二小姐被剥光了,饱受折磨,凌辱而死,这一定会是一则大新闻。”

那桃‘花’林不是踏入者死吗?怎么任清凤那小贱人还能活着出宫‘门’?

皇后却面‘色’沉重,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等等再看,那人既然手下留情,定然有她活着的作用,若是我们贸然违背了他的意思,只怕……”

想到那人的手段,皇后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就是四公主闻言,嚣张的气焰也是一歇,面‘色’顿时白了下来。

皇后算什么,公主算什么,当日宫中的太后,不过是骂了那人的母妃一句狐媚祸水,那人就带人屠尽太后身边亲近之人,‘逼’得太后出宫礼佛,再不敢回来。

她至今还记得那空气中浓重的血腥之气,那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父皇居然连句狠话都没说。

连太后都落得如此下场,她们就更不必说了,谁敢惹那魔头。

真不知道任清凤这小贱人,怎么就如此好运,入了那人的眼。

皇后和四公主这里是气愤难平,鲁皇那里却是惊的下巴都掉下来了:“太子殿下放过了任清凤?还让她抱琴?”

皇宫里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鲁皇的,只是一些自作聪明的蠢物以为自个儿的举动不被人知晓罢了。

鲁皇说这话的语气,不但震惊,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不甘——凤凰古琴,那是星月留下来的遗物,往日里他想‘摸’‘摸’,还得偷偷‘摸’‘摸’,不敢让他瞧见,居然就这样给别人抱了,还是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子。

不对,他这儿子不是最厌恶‘女’子的吗?怎么会给一个‘女’子抱琴?

还没等他将疑问问出口,却又被另一个更大的消息给惊呆了。

“太子殿下,‘欲’将玲珑‘玉’佩赠于任二小姐!”

伟大的鲁王,一向心思深沉的鲁皇,泰山崩于前‘色’不改的鲁皇听到这个消息惊的从椅子上栽了下来。

“不可能,玲珑‘玉’佩是星月留下,说是让他作为定情信物送给心上人的,他怎么会就这样送给一个来来历都不知道的‘女’子,这不可能……”

鲁皇断然否决,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不行,不行……朕得去看看,他怎么能如此胡闹……再说了,那任清凤可是轩宇的未婚妻,如此……岂不是胡闹?那玲珑‘玉’佩一定得要回来!”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声音却忽然低了下来。

鲁国可是知礼的大国,难不成还真和那蛮夷赵国一样,发生夺弟之妻的事丑事。

只是为什么想到夺回‘玉’佩后,要面对的那长冰冷黑脸,他这心里就有些不安啊,故而这话喊道最后,气势明显不足。

“皇上勿虑。”跪在地上回话之人,一身黑衣,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见鲁皇如此焦急,道:“玲珑‘玉’佩还在太子殿下手中,任二小姐——推却了!”

“什么?她还敢推却了?朕的儿子,风华无双,惊才绝‘艳’,她还敢推却了!……不知好歹的东西……逸儿看上她,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她还敢推却……”鲁皇顿时暴怒了起来,圣诞公公气成了一团火球,仿佛任清凤犯下了多么滔天的大错,若是任清凤此刻在他面前,估计也不用‘侍’卫出手,鲁皇的怒火就能将她烧死了。

“朕要传令下去,将这不识好歹的‘女’人给朕绑过来,看朕不挖了她的双眼……有眼不识金镶‘玉’的蠢物……”鲁皇气得团团转,此时显然忘了任清凤是另外一个儿子的未婚妻了,只想着要狠狠地教训任清凤一顿,居然敢嫌弃他的儿子。

那跪着回话的黑衣人,一双死水般的眸子里却是半点情绪不带,淡淡说道:“皇上,太子殿下对任二小姐似乎颇为不同,任二小姐推却了玲珑‘玉’佩,太子殿下也不曾恼怒,还让任二小姐有难,只管寻桃‘花’小居的主人。”

“怎么会这样?”鲁皇怒气一歇,百思不得其解,他这个儿子,心高气傲,被拒绝之后,怎么还会如此行事?

唉,这孩子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罢了,既然逸儿对他如此与众不同,他还是静观其变,莫要搅合进去,省的这孩子一怒之下,再与他冷战。

好像,从上次父子生气之后,这孩子已经有一年半没跟他说一句话了。

呜呜……,做父亲做到他这个地步,也实在窝囊啊!

所以,鲁皇今儿个面对风流韵的时候,心中对遥远的赵皇,是有一种同命相连的心理。

只是,一个宠儿子之心,天下皆知,而另一个,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显然这时候,鲁皇陛下已经忘了,鲁国是知礼的大国,若是发生夺弟之妻的事情,会是何等的丑闻!

抱歉,更新晚了,红尘卡死了,……呜呜,各位亲亲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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