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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天生一对(1 / 1)

章节名:第82章天生一对

西华院的夜,今日特别的宁静,‘春’月皎洁,略带‘春’寒的夜风,似乎带着几许的缠绵,几许悱恻,月‘色’轻盈缱绻,倾洒于檐间道畔,那浅浅淡淡的莹白,仿若为这片天地披上了银‘色’的外衣。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美丽,还有安详。

忽然,一道灵巧的娇小身影,从西华院而出,如同一条灵动的猫儿,几个起伏之间就出了西华院。

伏在屋顶上的墨‘色’立刻微微抬头看了过去,见那灵巧的娇小身影入了一旁的院落,清冷的双目中带了几分思索,随即又闭了起来。

这一刻,少年单薄的身影周围,似乎笼罩着一层薄雾,让他整个人都显得神秘莫测。

一切再度恢复静谧,彷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画词极快的掩‘门’而入,身后似乎还残留着冰冷的目光,让她的后背隐隐有冷汗流出。

这些日子在任清凤身边,早就知道,西华院的一举一动皆在墨‘色’的掌握之下。

可是殿下急招不说,而她也有十万份紧急的事情要见风流韵,所以不管如何,今儿个这趟她都会来的。

再说了,她不以为任清凤还不知道的她的身份,小姐不说,不过是等着她主动开口,只不过,她需要得到风流韵的许可。

关于欺瞒,越是和小姐相处,她的心底就越发的难受,她是真的越来越喜欢小姐了,甚至生出一份怪异的心思:如果她真的是小姐的丫头,那该多少。

“你总算来了,殿下已经等你许久了。”银翼看着灵巧而入的画词说道,神‘色’带着几分不解,西华院和这院子,相差不远,画词的行踪又瞒不过任清凤和那墨‘色’,怎么还会如此姗姗来迟。

要知道,他已经出去溜达了一圈,将太子殿下吩咐的事情都办好了。

想到那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忽然变成了无眉之人,他这心里还有几分歉意。

美人啊,即使是烂了心的美人,光是看看那皮囊,也能做点装饰品。

可是现在任清水连最后这点功效都没有了,实在是变成了百无一用的废物了。

真想奉劝这废物一句:早死早超生,何必留在这世上添‘乱’。

“先进去再说,我有重要事情要禀明殿下。”画词向来平静淡然的面容,此时居然有着掩饰不住的慌‘乱’,还有几分担忧。

这样喜怒行于‘色’的画词让银翼顿时一愣,他和画词共事多年,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女’子,有多么沉稳,哪怕泰山崩于前,也不会‘露’出半点神‘色’,所以她此刻的神‘色’,可以表明,事情是多么的重要。

银翼心头一紧,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快了起来。

风流韵见画词进来,先是一喜,待瞧清楚画词的脸‘色’,神‘色’微愣:“怎么了?”难道是凤儿那边,有什么……不对?

画词在任清凤身边伺候,如此不对劲,事情自然与任清凤有关,所以一时,连探听任清凤喜好的事情,都放在了一边。

“殿下!”画词想到自己这些日子观察后的结论,心头又是一阵烦‘乱’,语气中的忧虑又多了三分:“当日殿下觉察到小姐面‘色’有异,让奴婢伺候小姐,勘察出异状,再加以治疗,可是奴婢……奴婢一直未曾察觉出异常,直到今日……奴婢才有了些许的眉目”

说到这里,画词的神情有些沮丧,她真的没有想到小姐的事情会这么的棘手。

风流韵心头一颤,猛的站起身子:“有什么不对吗?”

画词的语气沉重了许多:“奴婢可以肯定小姐是中了诛颜。”

“诛颜?”风流韵疑‘惑’的挑眉,他出身尊贵,虽然赵皇赵后将他当成眼珠子般疼,可是所处的位置,就注定了他一出生就要经历各‘色’的危险,尤其是毒杀,故而在很小的时候,赵后就请‘精’通毒物的高人,教授他鉴别各‘色’毒‘药’,这些年来,虽不敢说对世上的毒‘药’了如指掌,却也知道十之八九,可是这诛颜却是听都未曾听说。

画词却是面‘色’沉重的点头:“殿下未曾听说过诛颜也是正常,这诛颜之毒,早已绝迹百年,若不是当年奴婢在古书中看过诛颜的症状,只怕今日也不会联想到诛颜。据古书记载,诛颜之毒无‘色’无味,中毒者一开始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会在身体中潜伏许久,就是三两年之中也看不出丝毫的不妥,但却会随着时间的变长,在人体内沉积越来越多,会慢慢的改变中毒者的容貌,使其变得越来越平庸……,而小姐的症状,奴婢觉得时间定然不短。”

“只是容貌平庸?”风流韵虽然问出这个问题,可是心却越发提了起来。

画词一滞,‘胸’口有些发闷,却还是老实‘交’代:“不只会容貌平庸,若是体内的毒素沉积到一定的程度,会面腐‘肉’烂而亡,而至死,中毒者也不会有任何的不适。”

诛颜之毒,的确厉害,她自小就浸泡在医术中,跟在小姐的身边多日,都未曾察觉出丝毫的不妥,今日夜晚,坐出窗前,夜‘色’下,见小姐曼妙的身段消失在夜‘色’中时,不由得有感而发:若不是那怪异的面貌,以小姐的五官和身段,就是鲁国第一美人任清水,也只有给小姐提鞋跟的份。

当时这念头在脑中闪过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就想到了诛颜,然后再细细一想,又结合任清凤的情况,她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小姐的症状和古书的记载,丝毫不差,若是不是诛颜,还能是什么?

面腐‘肉’烂?

什么人这么恨她,居然将绝迹百年的毒‘药’用在她身上,连死都不能保留自己的模样?依画词所言,这‘药’应该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植入凤儿的体内,那时她不过是个弱质幼儿,会妨碍了谁?怎么就下了这样的毒手?

风流韵的嘴角缓缓的勾出一丝冷冽的弧线,水墨瞳孔下的目光顷刻之间变得冷厉而嗜血,若是找出这个人,不管他地位如何的尊贵,他都会将他撕扯碎片。

他的凤儿,谁也欺负不得!

妖魅勾魂的眸子中涌上无数的黑‘色’,让他整个人都如同山涧妖娆盛开的罂粟‘花’,美丽中带着致命的毒。

绝‘艳’与‘迷’‘惑’,冷血与邪魅,妖娆与绝情,寒冰与炙热……

这瞬间,他再不是哪个在人前纯净无害,嬉皮无赖的男子,而是一朵嗜血的罂粟‘花’。

若是让人看到这样的他,绝对会说上一句:这样的人,妖魅冷酷,惹不起啊……

赵皇和赵后那样的人物,又怎么会真的生出一个无能的儿子,若是风流韵真的无能,只知道贪‘花’好‘色’,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保护‘色’,尤其是皇家的孩子,风流韵即使贵为太子,自然也不例外。

垂下的双手紧紧的握起,却还犹带奢望的看着画词:“诛颜可有解‘药’?”

他说完,自个儿就屏住呼吸,他不是一无所知者,知道绝迹百年的毒‘药’出世,就已经稀罕,这解‘药’自然就更稀罕。

而且这诛颜如此之毒,只怕根本无‘药’可救。

画词低下头,有些不忍看风流韵眼底的希翼之‘色’,声音低而轻:“诛颜之毒,奴婢只在古书中看过记载,而那古书中并不曾提到解‘药’,所以奴婢也不清楚。”

“该死!”

风流韵一声低吼,紧握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一旁梨‘花’木的桌子上,“砰”的一声,四分五裂,那厚重的木桌顷刻间在风流韵的手中化为一堆废材。

画词说得再是委婉,风流韵却是听明白画词语中的深意。

毁掉桌子后,风流韵的一张脸白的吓人,没有丝毫的血‘色’,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重重的跌坐下去,神‘色’如死灰:怎么会这样,他刚刚对一个‘女’子倾心,怎么就……

“殿下别急,画词虽然‘精’通毒物,可是毕竟年轻,不知道诛颜的解‘药’也很正常。”银翼瞧着瞬间白的如纸一般的风流韵,心中担忧不已,忙开口劝道:“殿下可以将事情转告给任二小姐,然后请她回赵国,咱们赵国名医无数,就不信没人能解了这诛颜之毒?”

银翼的话其实一点都不可靠,画词虽然年轻,可是见识广博,医术超群,对毒物的研究更是在赵国首屈一指,否则赵后也不会让她跟在风流韵的身边。

可是风流韵听了之后,却是‘精’神一震,连连点头:“对,带凤儿回赵国治疗,我赵国名医数不胜数,就不信没人能解得了这诛颜。”

他说得信心百倍,可是画词和银翼的眼中却是震惊一片,果然是情深不由己,他们的殿下,一向绝顶聪明,可是今日却被如此低劣的谎言给哄住了。

不是殿下变笨了,而是殿下的心已经被任二小姐填满了,他接受不了任二小姐无‘药’可救的事实。

情深‘乱’心,殿下的心已经‘乱’了。

风流韵心‘乱’如麻,心痛如搅,而此刻身为事件的‘女’主角,却正坐在鲁国凤后的‘床’前,一手掐着皇后娘娘的脖子,冷冷的看着皇后娘娘陷入昏‘迷’之中,那显得有些老态的脸。

“欺我者,必还之,辱我者,必报之……”任清凤冰冷的眼中‘蒙’着一层冰山般的薄雾,隐藏着那喷薄而出的怒意:“皇后娘娘,你说我该如何报复你对我的厚爱呢?”

说罢,手中的力道不自禁的重了几分,被点了睡‘穴’的皇后娘娘下一秒,面‘色’就开始涨红了起来。

任清凤却是手下一松,眼中寒冰如瀑:“若是让你这样轻易的死去,岂不是太过便宜你了。”

让一个人在昏睡中死去,那不是惩罚,而是奖赏。

皇后娘娘这样心如蛇蝎的‘女’人,若是在睡梦中无声无息的死去,实在太过便宜她了。

任清凤一点一点将自个儿的手指从皇后纤细白皙的脖子上拿开,眼中的暗‘潮’汹涌。

她该给鲁国最尊贵的‘女’人什么样的惩罚呢?

这个妄想支配她人生的‘女’人,若是不给她点教训,只怕就更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任清凤冷冷地看着昏睡的皇后娘娘,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皇后娘娘既然认为自个儿是鲁国最尊贵的‘女’人,那么就该有些最特别的标致,不是吗?

任清凤嘴角噙着冷笑,手脚麻利的将皇后娘娘的三千烦恼丝给剃得干干净净,一根‘毛’都没有:她这么爱兴风作‘浪’,她就成全这‘女’人,明日之后,光头皇后的名声定然享誉三国,让她成为风‘浪’中最受瞩目的。

任清凤托着下巴,以十分满意的神‘色’欣赏了自个儿的作品:瞧瞧这脑袋白‘花’‘花’的,一根多余的‘毛’发都看不到,足以显示她这个‘操’刀者的功力是多么的深厚。

任清凤瞧着皇后那光溜溜,能照见亮的白‘花’‘花’头皮,越看越满意,不过当她的目光在脖子处的痕迹上流转时,眼中的冷意越发的浓烈,伸手握住鲁后的衣领,一个用力,如同剥葱一般,将她剥了下来,‘露’出那羊脂‘玉’般的肌肤,还有那绣着百年好合的肚兜儿。

皇后的肌肤嫩滑细腻,如同少‘女’般无暇,白生生的肌肤与那红灿灿的肚兜形成一副极致的‘艳’丽景致。

真没想到人前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内里居然是这样闷‘骚’的人物。

既然如此,她就成全她!

任清凤眼中的暗‘色’,将这华丽的宫殿淹没,冷凝的目光扫过晕了一地的宫‘女’中,随意提了一个起来,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牙齿印在了皇后娘娘那细白的脖子,无暇的肌肤上,一路而下,落下一身的痕迹,直到她的中心地带。

这么一番折腾,打晕的宫‘女’嘤咛了一声,似有转醒的迹象,任清凤手掌一个用力,再度将那宫‘女’打晕过去。

瞧着一身如同被狠狠蹂躏过的皇后娘娘,任清凤无声无息的笑了起来——皇后娘娘所依仗的不过是她尊贵的身份,手中的权势。

只是不知道今日之后,鲁皇还愿意不愿意再对这位皇后娘娘尊重有加?她还能不能享受皇后的尊贵?

她想,鲁皇就是再宽宏大量,也不会对一个疑是失去了清白的皇后娘娘抱以宽厚的态度吧!

一个失了皇帝欢心的皇后,还能不能再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还能不能成为青轩宇的依仗?

任清凤想到皇后娘娘日后所会遭遇的凄惨处境,‘唇’微微的扯了一下,无声的说道: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我心狠手辣。

伸脚,将皇后娘娘的‘床’榻边的美人宫灯踢翻,然后飞身,从窗口跃上屋顶,伏在屋顶上,与夜‘色’‘混’为一体。

地面上是众人慌‘乱’的喊声,杂‘乱’的脚步声,众多‘侍’卫,宫‘女’,太监一起冲进了皇后娘娘的内殿!

任清凤冷然一笑,双眼黑如深潭,飞身而起,几个飞跃间就将身后的热闹抛在了身后。

桃‘花’林

朱雀瞧了一眼那夜‘色’下,被映照成火红的天空,低声道:“殿下,皇后娘娘的宫殿似乎着火了。”

青轩逸拨动琴弦的手微微一顿,琴音寥寥,侧耳听去,隐隐似有人声传来。

忽而,晴朗飘逸,绝代风华的脸上,就‘荡’漾出浅浅的笑意:这倒像是她的行事风格,以牙还牙,半点亏都不肯吃。

忽而素袖舞动,十指款款拂弦,便有琴声宛转,悠扬‘荡’开,却是声清韵雅,入耳闻之心舒神畅,仿若不经意,就如同一道剔透清泉,潺湲自心田滑过,留下一地的清澈。

琴声能洗涤人的灵魂,任清凤之前以为是夸大其词,可是这一刻,却是清清楚楚的明白,原来真的有人能弹出如仙曲。

她凝目看向眼前端坐抚琴的青轩逸,眼前的男子,再次让她惊‘艳’了,白皙的肌肤凝冰琢‘玉’般光洁剔透,别有一番萧肃清逸,更觉姿容绝美,令人魄动神驰,一曲《高山流水》随着他的手指而出,似有清泉在心中流过。

眼前的景致彷如应声耳边,他依山近水,听之,忽然生出了一股冲动,摘了一片桃叶,取了一‘花’瓣,放在嘴边,顺着青轩逸的曲调而和,相依相辅,如同合奏过千万次般默契。

朱雀听着二人的合奏,不由得出神,只觉得心‘胸’涤‘荡’,神魂俱杳,惊鸿照影之间,飘然有出尘之气。

待任清凤走近,注意到她‘唇’边的乐器,顿时膛目结舌,与太子殿下合奏之器乐,居然是一片桃‘花’叶。

天!

这任二小姐的器乐功底到底有多深受。

这鲁国上下谁人不知,殿下爱乐,且造诣高超,这几年隐隐已经有了高处不胜寒之意。

可是今日这位任二小姐居然一片桃叶,就能合的如此成功。

朱雀看着眼前那一身明蓝衣裳,优雅上前,步步生莲,摇曳生姿,骤然之间,呼吸一滞。

粉‘色’的桃‘花’下,银白的月光中,那曾经给过他无限震撼的大海,都比不上这个容貌平庸,却才华惊世的少‘女’来的震撼。

那明明不起眼的‘女’子,就那么一步一步优雅走来,一双凤眸如深幽之海,整个人也如海底繁衍而来的魅世海妖,那么踏‘浪’而来,带着蔚蓝大海的湿润之气……

这是怎样的美丽,是海底孕育千年的绝美,是从灵魂深处,破茧而出的妖娆。

不,不能说妖娆,她没有赵国太子那种勾魂夺魄的笑容,就那么一步步走来,清清凉凉的走来,眼底‘波’澜不兴,却尊贵的让人忍不住要俯首称臣,有种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不知道怎么的,眼前踏步而来的‘女’子,给了朱雀异常熟悉的感觉,就仿佛……

是另一个太子殿下!

对,眼前的任二小姐,像是另一个太子殿下!

一样的华贵,一样的让人不由自主的仰慕,一样的让人想要追随。

一曲终了,青轩逸停下十指,抬头,虽然双目无法看见,他却准确的找到任清凤的位置。

“你用的是什么乐器?”‘玉’颜颜‘色’清淡如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这声音《我好似第一次听见。”

即使如此无‘波’的话,他却说得依旧如同雨水滴落在心间,让人有种清透的感觉,说不出的舒服。

“桃叶!”

桃叶?

青轩逸的眉心一跳,平淡的面容,终于多了一丝震惊的表情:居然以‘花’瓣为乐器,这等功力,他这个浸染声乐十多年的人都无法做到,她却能吹奏的如此高雅流畅。

若不是亲耳听见,就是他这样一个被封为惊‘艳’绝世的天才,只怕也都要质疑了。

“东家,去你的竹屋喝杯茶吧!”

任清凤神‘色’淡淡,语气却再理所当然不过,而且似乎半点没有为自个儿高超的声乐天赋自傲的样子。

“好!”

青轩逸收琴起身,很自然的将古琴‘交’与任清凤,动作自在的彷如已经做了千百遍一样。

得!

又将她当成‘侍’琴丫头了。

算了,看在这人白日为她解围的份上,她就再勉为其难吧。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什么话也没说,却说不出的和谐,男的绝美,‘女’的窈窕,气质同样飘忽莫测,明明是日与月的光芒,可是却能那么完美无瑕的糅合在一起。

朱雀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一双身影,脑中居然想到了四个字:天生一对!

他摇摇头,觉得自个儿秀逗了,任二小姐声名远播,恶名远扬,自家少主,那是天上的明月,任二小姐是地上的尘埃,这二人怎么会天生一对。

定然是今夜月‘色’太美,景致太朦胧,他才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红尘开学,忙的团团转,呵呵……晚了,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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