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似打莫然那般连回击两下,而是两下,三下,四下,五下……打得她手心火辣辣的疼,打得女拥晕头转向,嘴角淌血,直接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那股狠劲远比女拥打柳时时强的不是一点,许妃妍愕然,真不知道这个以往那般惧怕莫家的舒心澄此时竟如此放肆!
舒心澄阴狠的目光随即落向许妃妍,然后走近,即使额头上包裹的纱布已经溢出血也没有降低她半分的气势,许妃妍被她盯着毛骨悚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干什么?”
“心澄……”
柳时虚弱的拉住舒心澄摇头,舒心澄回眸看着舒母那张被打得不成样的脸,那湿嗒嗒的衣服,整个人别提有多狼狈,泛红的双眸一瞬间更加阴狠,怒到极致,她没有抓狂,反而冷静的可怕,好似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从阴间走出来的杀人傀儡。
柳时怔住,从未见过自己的女儿有如此一面,不及她反应,舒心澄已经大步走向许妃妍,扬手——
啪!
即!
骤然间,巴掌声与一辆车的急刹声同时响起,刺耳的声音划破阴沉的天际,惊心动魄!
“妈!”
莫然惊恐的叫声接着传来,然后就是莫父下车,后面还跟着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
陆战钦在楚亦的恭候下迈开长腿从后座走了出来。
黑色笔挺的西装,黑色的衬衣,黑色的皮鞋,他似冬夜里一抹融不化的夜色,神秘,危险,凛冽,以不容忽视的强势气场直接逼进了舒心澄的视线。
胸口一撞,一股更深的疼痛瞬间蔓延至五脏六腑,使得她头部猛然一疼,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
“心澄!”
柳时担心的扶住她,可在旁人眼里,舒心澄这就是一副看到陆战钦便开始装柔弱的样子……
“舒小姐这是何意?莫舒两家好歹好是多年之交,你一个晚辈对长辈如此大动干戈成何体统?”
莫崇威看了眼还在巴掌中发愣的妻子,心中怒火腾起,但介于陆战钦在场还是选择了隐忍不发。
反正舒家不久之后也得垮了,他还不至于去跟一个落魄千金怄气。
莫然听出父亲话里另一层含义,忙暗暗摇了摇母亲的手臂,许妃妍终于回过神,正要发火,余光扫到一旁的陆战钦立马又咽了回去。
糟了!她怎么一时忘了今天中午约了陆战钦来家里吃饭?
“莫叔叔是选择性眼瞎吗?”舒心澄挺了挺背脊,冷笑的看着莫崇威,“难道您没有看见是您家的人先对我妈妈动的手?您也说了是多年之交,可莫夫人可想过留情?”
“好了心澄,别说了,莫总,实在对不起,这都是我不好,你也知道心澄任性惯了,看到我被打了一下没忍住所以……”
“妈!”
“你闭嘴!”
“舒阿姨为什么会被打了呢?”
柳时刚打断舒心澄,莫然的声音接着响起,“我听妈妈说至从心澄妹妹进了拘留所您就每天来这里求着妈妈去向战钦说情,可您也知道妹妹这次的行为给战钦带来了多大的危险,只不过是在拘留所待十天已经是战钦莫大的宽容。”
“我……”
“再者妹妹是怎么出来了?你额头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莫然没给柳时回应的机会,转而看向舒心澄,“你该不会又是故技重施,假装自杀逃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