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明月收了收心绪,将得知的消息,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黑影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上翘的唇角,露出诡谲的弧度:“她爱上的人,竟然是渊祭?”
这是他来到下界,听到最好的消息。
一切,又回到轨道。
帝尊再厉害又如何,终究是个作古之人,设下的局注定是死局。而神皇就不同了,手握天机石,可知过去,可窥未来。
面对帝尊设下的连环局面,亦可轻而易举的破解,他想那女人真正回归,无非是痴人说梦。
人一旦成了上位者,便会想法设法,守住他现在拥有的。
让那个女人回归,毁了神皇的一切,这有可能吗?
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神皇连曦禾神姬都可以利用。那可是神皇千万年来,唯一的一个女儿,神界最为尊贵的女人。
亲情,在权利面前……不堪一击。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澹台明月冷着脸,挑眉望着黑影,俏脸因为愤怒的缘故,略微有些泛红。对方语气中的兴奋,丝毫不加掩饰,即便是傻瓜也能听的出来。
这男人对云楚汐的态度,她至今都没弄明白。
当初,贸然同他做交易,这个选择是否正确?
黑雾蒙着那人的面容,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隐隐有道目光锁在她身上,欢愉嗓音:“自然是很开心的意思。”
“因为那女人爱上渊哥哥?”澹台明月皱眉,语气明显不善。
黑影从座椅上站起来,飘到澹台明月身侧,抬手捏住她下颌:“这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捏着她下颌的手,冷的像冰窖的冰。
她哆嗦一下,别过脑袋,拍开他冰凉的手,冷冷:“对本宫而言,这可不是好消息。”
“呵呵!”黑影闷闷笑出声,看得出来,他心情是真的好。也不计较澹台明月的无力,身形一闪,重新回到座椅上,懒洋洋的翘着腿。
看着他这副慵懒的模样,澹台明月越发郁闷。
早知这人迟迟不作为,她就不该与他合作。
这十八天里,她困守在澜殿,而那女人却到处逍遥。这样鲜明的对比,让她如何能忍受。
她是三荒的帝姬,澹台神裔唯一的后代。
那个从七域来的凡人女子,有什么资格同她比较。偏偏她不知用什么手段,让渊哥哥对她死心塌地。那个融进她骨血的男人,平白无故退出她生命。
这样的事情,她怎可容忍?
三荒是她的,渊哥哥也是她的。
想要同她抢,门儿都没有。
倏然腰间一紧,一股力道扯着她,上来不及反应,人跌在冰冷怀抱,冰凉气息拂在脸上,冷澈的声音:“帝姬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既然答应同我合作,就要乖乖听我的安排,否则……”
澹台明月只觉得衣襟一凉,裹在身上的衣服,突然间被人扯开。一只冰凉的,毫无血色的手,沿着她腰肢上升,覆盖她的柔软上。
惊慌失措,想要躲避。
奈何,奈何身上软的厉害,抽不出一丝力气。
黑影罩下,冰冷的鼻息,喷洒在她唇畔,湿漉漉的东西,探入她的口中。她蓦然睁开眼睛,漂亮的瞳孔内,是不甘,震惊,惊悚,羞愤……
身体抖了起来。
“帝姬若是不怪,这就是惩罚。”黑影挑着眉梢,语气暧昧,说的话却充满威胁。
覆盖在她柔软的手,肆无忌惮的掠夺。
澹台明月瞪着眼睛,整张脸扭曲在一起,眼泪吧嗒吧嗒往下坠,声音发颤:“你你……放肆。”从来没有人,敢这般对待她。
“放肆?”黑影沉沉笑了起来,冰凉的手往下探去,声音不紧不慢:“帝姬若惹我不快,我还有更放肆的!”
眼看就要触碰她私密处,澹台明月连忙阻止,讨饶:“不要!不要碰我,我都听你的。”
下滑的手顿住,黑影笑了笑,轻柔拂去她泪痕:“乖女孩。”
澹台明月得了自由,窜出好几米远,胡乱的捂着胸口。
她被轻薄了。
白皙的面庞,一阵青一阵白,浑身抖个不停。
灵动十足的眼眸,完全被惊恐取代。
黑影望着她的模样,倏然笑了起来:“只要帝姬乖乖的,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好!”澹台明月迟疑点头。
黑影满意,闪身消失。
……
回了玥殿之后,云楚汐睡得并不安稳,隐约觉得,有双眼睛注视着她。她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沉的厉害,一会儿是温泉池,一会儿是狂暴的吻……
这样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传来轻声叹息,似有什么拂过她眉心,一股温凉的气息,沿着眉心润化开,涌向四肢百骸。
不适感随之消失,抵不住沉沉睡意,愉快的会了周公。
渊祭静默站在床沿,痴痴地望着熟睡少女。夜明珠柔和的光线下,衬着那张清丽小脸,越发的撩人心弦。此刻的她很安静,安静的让人想拥入怀中。
他探出手,抚摸她睡颜,指腹一寸寸,一点点划过她轮廓。
过了片刻,幽幽叹息:“我该拿你怎么办?”
浅蓝色的眼瞳中,隐隐有悲色淌过,发白的指尖,微颤。
睡梦中的云楚汐不安皱眉,长翘的睫毛轻颤,似要醒了。
渊祭眸光闪了闪,施了个隐身咒,人消失不见了。
云楚汐迷糊睁开眼睛,瞧了瞧透亮的夜明珠,不满的撇了撇嘴,抬手一拂,特制纱帐盖了下来,室内陷入一片黑暗。做完这一切,心满意足睡了。
瞧着这一幕,渊祭发笑。
挨着她床沿坐下,托起她烫伤的手,药膏的作用下,有愈合的趋势。将她的手温柔放在膝盖上,捞出祛疤的药膏,仔细涂抹在她手背。
真是个笨蛋。
手烫伤了也不知道处理,平白无故的让它疼着。
这般不懂照顾自己,让他如何敢放手。
可是,不放手又能如何?
孤注一掷,会害死她。
这一世她若不归位,就再也没有轮回机会。
届时天上地下,碧落黄泉,再也寻不到她的踪迹。
将刻入骨髓的女人,硬生生从身体抽离,那种痛苦是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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