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臧飞鱼再次扑来,我心中哀叹,这鬼魂附身真是烦啊!
尤其是眼前这种,打又打不得。
万一用力过大,只怕事后把臧飞鱼救回来,她也要受到极大的伤害。
好在附体后虽然力量强大,但是女鬼控制的臧飞鱼,肢体不协调,战力比干尸差了无数倍。
我身子一矮,从臧飞鱼的肋下钻过,从背后将她抱住。
只是不曾想,两手却无意中在她胸前的两个柔软上抓个正着。
尼玛,我真没想这样啊!纯属误抓,好在臧飞鱼的意识不在。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还是本能的揉捏了两下。
然而就是这一瞬的耽搁,臧飞鱼的胳膊一抬,胳膊肘击打在我的鼻子上。
我顿时感觉眼前一黑,一种酸痛交加的感觉,让我发出了一声惨叫,鼻涕、眼泪和鼻血哗啦啦的一起流了出来。
老子的鼻梁骨要断了啊!
麻蛋的,我心中大怒,老子又不是摸你这女鬼的,你打我干啥。
我心中大怒,将脑袋贴在臧飞鱼的后背,让她无法发力,然后用力一摔,将她按倒在地上。
脸在臧飞鱼的背上一擦抹掉眼泪鼻血之后,抬起脑袋,用膝盖抵住她的后背,将她死死压住。
这才腾出手来,掏出一张北极荡魔符咒,手挽灵官诀压在了臧飞鱼的脑门上。
“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惊,天清清,地灵灵,弟子奉真武祖师令,扫除鬼邪万妖精,驱魔斩妖不留情,神兵火急如律令!敕!”
杀鬼咒念完,符咒突然自燃起来,转瞬间化为灰烬,一道金光从符咒中爆发出来,打入了臧飞鱼的体内。
臧飞鱼脑袋猛的仰起来,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开始疯狂的挣扎翻滚。
一阵阵黑烟,从臧飞鱼的五官之内散逸出来。
为了防止臧飞鱼的身体撞来撞去,受到伤害,我只好将臧飞鱼抱在怀里。
半晌之后,黑暗散尽,臧飞鱼也停止了挣扎,躺在我的怀里昏迷了过去。
抬头看向另外一边,莲生被为了帮助房东,又被那干尸撞翻了出去,嘴角噙血,胳膊上也被划出了老长一道血口,瞬间血染衣袖。
莲生惨叫一声,在跌倒的瞬间,顺手将一道符咒拍了干尸的身上。
干尸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嚎叫,倒退了几步。
这个了莲生的一个机会,手中的金刚杵,顺势扎进了最后一个鬼魂的体内。
金刚杵也是降魔法器,莲生的这个金刚杵虽然法力不如我的金刚橛,但是经过赤赞贡巴活佛的加持之后,也不是这鬼魂可以抵抗的。
金刚杵插入它的体内之后,这鬼魂顿时如同冰雪消融一般,被净化的一干二净。
而这时莲生重伤之下已经力竭,斜斜的外道在地上。
好在那干尸被莲生用符咒拍打之后,退到了房东身边,暂时放弃了对莲生的攻击,而是就近向身边的房东扑了过去。
房东大叔一开始雄起过,只是被那干尸扑倒之后,瞬间就萎了。
他的脖子上,也不知道是如何受伤的,一直捂着缩在那里。
现在见到情况干尸又扑了过来,房东大骂着,连滚带爬的向我这边跑了过来。
见到情况紧急,而臧飞鱼也不再动弹,我将她往地上一放,脚下用力一蹬就迎着干尸扑了过去。
“小心,这玩意又臭又硬,而且会喝人血!”莲生躺在地上提醒道。
我之前踢过这干尸一脚,震的脚疼,自然知道这玩意的厉害,也不想与这干尸硬扛自讨苦吃。
我在冲过去的时候,顺手捡起了地上的板凳,猛的向干尸砸了过去。
咔嚓一声,板凳四分五裂,虽然没有给干尸造成多大伤害,但是干尸却也被砸的摔倒地上。
莲生刚好看到了这个机会,居然咬牙奋起余力,一个猛扑将手中的金刚杵向干尸的心脏位置插了过去。
然而可惜的是,那干尸像是知道这金刚杵的厉害,居然在关键的时刻挪动了位置。
而莲生重伤之后,力道和速度也多有不足,手中的金刚杵仅仅只是插在了干尸的肩窝上。
密宗法器上的法力,相对于干尸来说,就如同烧红的洛铁。
干尸原本坚硬的肌肤,顿时被灼烧,一股焦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干尸发出了一声尖利刺耳的嚎叫,干硬的臂膀一挥,抽打在莲生的脑袋上,将莲生打晕了过去。
见到莲生倒地不起,我吓了一跳。
只是这时机会难得,干尸受伤,正是趁机发难的时候,我顾不上莲生,本来想要扑上去,再给那干尸补上一记。
以我手中金刚撅的法力,如果要是插在干尸的身上,肯定能够给它造成更大的伤害。
只是不等我靠近,就被那干尸的尖利嚎叫,直刺耳膜,耳膜如同针扎一般,痛的我双手抱头扑倒在地上。
等我再次抬头时,那干尸早就已经弹跳而起,夺门而出。
干尸行动如风,加上加上我被它叫的头晕眼花,根本阻拦不及。
等我冲到门口的时候,已经失去了那干尸的身影。
危机解除,我心中松了一口气。
慌忙回过头来,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莲生等三人都狼狈的倒在地上,我又心中一片恻然。
要不是最后关头,莲生拼死一击,只怕今天晚上,我们一个都不能活了。
“小和尚,你怎么样?”
莲生已经成了一个血人,脸上刚才也被那干尸抽了一记,整个右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我赶紧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发现他脸色极度苍白,皮肤之下泛着青黑之色。
“体内一团糟,我需要压制一下。你先看看房东大叔,他被那干尸咬伤了!”
莲生艰难睁开眼睛,想要盘膝坐下,却力量不足。
我连忙将他扶正,将他双腿盘好之后,莲生立即双手结印,闭上眼睛寂然不动。
密宗的功法都比较特殊,我见到莲生暂时还能忍得住,匆匆帮他包扎一下伤口,就赶紧跑到了房东的身边。
房东已经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还瞥向臧飞鱼的方向,问道:“飞鱼怎么样了?”
“她只是昏迷了而已,没有大碍,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我将房东大叔的手拿开,只见他的肩膀处,有一排牙印。
以这牙印为中心,一股黑气正在快速的向四周蔓延。
伤口处,血液已经发黑,散发着腥臭令人作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