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要不要我把那脸割下来给你好好欣赏啊?”
“咳咳”,孟浅被这句话刺激的急忙回过神来,看着自家大妖孽阴恻恻的脸色急忙解释。
“不好看,不好看,我没看,我就是……不是……谁能有我家丞相好看啊,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嘿嘿。”
孟云生睨着眼,看着孟浅那谄媚的小表情忍俊不禁。
“嗯哼~,确实,苏阎,把将士们集合起来,我有事宣布。”
苏阎面不改色的抱拳,然后朝将士们走去。
可孟浅的小表情却着实精彩,一变再变,自言自语道。
“咳咳,咋还有点小不要脸。”
“你说什么?”
“啊?没有没有,没说什么,嘿嘿。”
孟浅盯着孟云生的那双温和的眸子,最后还是怂了。
“走吧,我宣布,其余的你自己来。”
孟浅听着孟云生那平静的话语,心中却是暖洋洋的,他……很了解自己,知道自己不愿靠任何人,只愿靠自己,而他……愿意给自己这个机会。
孟浅推着孟云生走上了比武台,那一刻,孟浅脑中显现出无数的画面。
好似看见边塞那残阳如血照在城楼,粼粼铠甲泛着刺目的金光,那,站着一个女人,像那涅槃重生的凤凰,孟浅想要去看那女人的面容,难以想象那是一张多么光彩夺目的脸,女人转过头,那…………竟是自己……
“从今日起,孟浅为军中副将,负责操练,我知道你们有傲气,不服,所以,我同皇上昨日商议,给孟浅三天时间,三天后,你们还认为孟浅难当大任,我孟云生负全责。”
温和却不失大气的声音缓缓响起,孟浅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那一张一合的红唇,心中荡起一片涟漪,嗯……很想蹂躏。
孟云生话刚落音,便转过头严肃的看向孟浅,“孟副将,辛苦了。”。
“嗯,保证不负孟相所托。”
孟浅说完将目光转向了面前的将士。
“将士们,以后就由我孟浅来操练你们,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再走,我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我自是心中清楚,否则也不会主动请缨,以后我们是兄弟,战场上刀剑不长眼,没本事的就只能身首异处,但是,我孟浅在此发誓,无论我们身在何地,身在何方,我都会……带你们回家。”
声音缓慢放大,激情高昂,孟浅眯着眸子,从面前每一个将士的脸上掠过。
那是孟浅给他们最好的承诺,既然上了战场,刀剑无眼,怎可能还奢望尸骨回归故土,便也只是把这句话当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半大又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有什么通天本事,不过是过来来玩玩罢了。
如今或许谁都想象不到,就是面前的这个半大的小姑娘,带领着他们战无不胜,披荆斩棘,成为了后世的一段传奇。
同时她也做到了,她……将他们完完整整的带回了家。
孟云生看着那意气风发的孟浅,眉眼带笑,朝许臣瞥了一眼,便从比武台上退了下去。
他相信他家小浅儿有这个能力去解决好一切。
孟浅知道孟云生已经离开,其实心中有些失落,毕竟自从重生之后未曾离开过孟云生身边,但是自己不能这样不思进取,如果这一世自己再无任何能力,那上一世的悲剧又会重新发生,所以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
孟浅调整好自己的思绪,看着底下那些懒散的将士,眯起了眸子。
“既然兄弟们都已经明白,那现在开始……训练……………………快。”
那一声中气十足的快却让苏阎知道,这个平南郡主绝不只是一个花架子。
众将士也被这一声快给吓住了,都一股脑的跑去按部就班的训练。
但一群人之中总归要有些不服管教的。
“孟副将,既然你刚刚说自己有能力,不知副将能力在哪?毕竟从刚才到现在,我从未见副将露一手,谁知道您这本事是真是假,只怕不是个花架子,一个女人罢了,能有什么真本事,怕不是靠着身子……”
孟浅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粗犷男子,不仅生的粗犷,这性子倒也是粗狂,狂傲自大。
“花架子?我看你倒像个花架子,你刚刚说什么,靠什么?”
孟浅说完,从比武台上一跃而下,稳稳的站立在那男子面前。
“我不认识你,以后也不必认识,但是你给我听好了,我孟浅做人,训人有三大点绝不能碰。
第一,我这人护短,我的人不能碰。
第二,欺辱女人,百姓者斩,不仅是行为,还有言语。
第三,我看你不顺眼,我不多说,我他奶奶的直接上手。”
粗犷男子还未反应过来,孟浅的拳头已经落了下来。
不远处正在训练的将士听见这边的动静纷纷停了下来。
孟浅自是知道他们正在朝这边看着,这是一个好机会。
挑,拨,架,挂,躲闪,最后一击。
行云流水的六个动作,那粗犷男子直接被摁在了地上,孟浅揉了揉拳头,冷笑一声。
“我是花架子?那你是什么?废物?嗯~。”
孟浅眼神犀利的朝那边看戏的将士们扫了过去,“你们看好了,如果有人再敢挑战我,这就是下场,对了,刚刚我已经说了我的规矩,各位可能隔得远,未听清,那我就再说一遍。
第一,我的人我护短。
第二,欺辱女人,百姓者斩。
第三,我看不顺眼者我直接揍。
听清楚了吗?这是最后一遍,记不住的找别人问,还有最好管住你们的嘴巴,别在我面前嚼你们的碎嘴根子,现在马上立刻去训练”。
等众人散开后,苏阎一人站在那走神,倏地,感觉到一个不善的视线,苏阎朝那视线望过去,咽了咽口水,心中则直为自家主上祈祷。
主上要娶的看着是个小娇娘,实际上是个母老虎,主上还是自求多福得好。
孟浅见众人都散了,将脚下的男人放开,交给了苏阎,然后便随便挑了一个地方坐下,但是眼神却从未从那些士兵的身上挪动过。
“都给我认真点,别在那给我磨磨唧唧的。”
众人听着孟浅的声音,只觉苦不堪言啊。
一天下来,众将士累得半死,孟浅却仍然兴致冲冲。
“不累?”孟云生坐在马车上满脸笑意的盯着旁边一直上蹿下跳的孟浅看着。
孟浅听见孟云生那温和的声音急忙将伸出窗外的小脑袋缩了进来,乖巧的开口。
“不累,我们家丞相来亲自接我唉,怎么可能累。”
孟云生看着孟浅那有些傲娇的小表情,哑然。
两人在马车内气氛正好,外面的许臣表情却十分难以形容。
今日许臣刚到军营外,苏阎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同自己诉苦水。
据说是今日孟浅给了当今元妃娘娘的侄子一个下马威,将其打成了一个猪头,许臣看着苏阎那为难的样子,摇了摇头,虽然苏阎在军营做细作真的很不容易,但是遇上孟浅的事还是认真处理得好,保不齐要是没处理好……主上让苏阎滚进娘胎,回炉重塑。
许臣想着越觉得好笑,心中却也是感慨万千,或许那孟浅就是主上的救赎吧,对的时间遇见了那个对的人。
第二日一早,孟浅从床上艰难的爬了起来。
本应是心情美好的一天,只可惜……
今日一早,寒严就领着昨日被孟浅暴打的男子曲直来到了军营。
由于来得过早,孟浅大爷还在丞相府,未到。
寒严毕竟是皇子,苏阎也不敢太下了他的面子,便吩咐人给寒严随便找了点茶叶,泡了点茶让人给他端了过去。
军营一个糙汉子的地方,怎么可能找的出什么像样的茶叶,寒严直接将茶杯扔在地上,勃然大怒,起身直接踹了端来茶水之人两脚。
“我呸,你给我喝的什么玩意儿,啊?来人,给我拖出去杖毙。”
众将士面面相觑,面前之人随意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家人都还在家中等着他们,所以绝不能强出头。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等等,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不知道军营不能擅自闯入吗?来人,把这两人给我扔出去。”
寒严见孟浅过来,刚准备摆摆皇子的架子,哪知这孟浅压根不按常理出牌。
“孟浅你,我可是堂堂北寒大皇子,你竟敢……”
孟浅瞥着面前怂包一样的男人,嗤笑一声,“呵,我还真就敢,你还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啊?我还以为大皇子忘了呢,草菅人命,为虎作伥,你说你这个皇子当的称不称职?嗯~,要不要我去给我家丞相说说,要他同皇上再说说,嗯~。”
寒严心颤了一下,看着面前这个一声红衣的女人,面容稚嫩,说出来的话却铿锵有力,让人不得不信,可即使如此,寒严也不愿在这一群将士面前丢脸,如果自己被如此一个小丫头吓到了,自己的颜面何存?
“孟浅,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靠男人上位的saohuo罢了,千人骑万人水的saohuo……噗。”
寒严话还未落音,孟浅直接上了拳头,一拳就打掉了寒严的一个牙齿。
“啊啊啊啊,我的牙,流血了,流血了,你们这群废物,还不过来帮我啊。”
寒严痛的直叫唤,见自己打不过,直接唤来了亲卫。
只可惜那些亲卫还未靠近就被孟浅的将士给堵在了门口,不能踏进一步。
孟浅蹲了下去,冷笑着盯着寒严,幽幽的开口。
“寒严,你给我听好了,那些将士是我孟浅的人,我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教训,我这人护短,你要是再敢动他们一根汗毛,老子直接宰了你。”
寒严被震住了,他知道孟云生的人绝对是敢说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