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让按例询问了几个问题,应付了付雅和叶清言。
付雅又重新提起叶清言噩梦的事情,说起噩梦中人,有名有姓有脸时,苏让眼波轻荡,“请问叶小姐记得噩梦中人是谁吗?”
叶清言点头,朝寒越瞥了一眼,“是他。”
苏让和寒越互望一眼,似乎两人心中都有了各自想要的答案。
“叶小姐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才会梦见寒越,现在还不能看出什么不同,也不能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那件事的原因,叶太太,等一月之后,再带叶小姐来这,我想用催眠试试,看能不能有效”,苏让慢慢道来,进退得当,付雅微微点头,拉着叶清言同两人道了别,赶回了学校。
她只给叶清言请了两小时的假,若是超时了,那不讲道理的班主任又要开始她的表演了。
两人走后,寒越重新坐在了会诊椅上,垂着头,让人看不出情绪。
苏让直直的盯着寒越,叹了口气,“这就是你这几天又开始焦虑的原因?”寒越不回答,苏让又接着问:“她……是顾莞尔?”
“嗯”,寒越眼神依旧深沉,漆黑似海,“她就是素素。”
苏让继续,“当初,是我给她催的眠。”
寒越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情绪激动,“你说什么?是你?你把她催眠了?”
“三年前,叶严正高薪将我从国外聘回国,我回国的第三天晚上,他抱着叶清言来我住处找我,那时候,叶清言没有死,但是我那一天下午刚刚参加了她的葬礼,所以,从那时候,叶清言就变成了顾莞尔,难怪,叶严正一直求着我催眠她,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以为医生诊断错误,她并没死,所以便给她做了催眠,现在想来,竟是这个原因”,苏让淡淡的说完,声音中却没有带丝毫情绪,只是在叙述这件事情的始末。
寒越抬起头,望着面前这一身白衣的男人,眼中带着浓浓的泼墨,久久晕染不开。
叶清言走后,他也没有久留,几分钟后,他从苏让的诊室出来,拨通了宁致远的电话。
“老二,帮我查一下……”
……
叶清言回到学校后,心中一直不安,似乎有事情要发生,她蔫蔫的靠在桌上,叶清零走了过来。
“怎么了?从医院回来就这样,苏医生怎么说?”
“还能说什么?没什么问题呗。”
叶清零拍了一下叶清言的小脑袋,“没什么问题是好事啊,你怎么还不开心。”
“不知道,我总不安,总感觉好像有事情要发生”,叶清言皱着眉头,依旧蔫蔫的靠在桌上。
上课铃声响起,叶清零再说了几句,就回到了座位上。
这节是数学课……
五点半,准时放学。
叶清言一人走在路上,她今天脑子很乱,特地给陈伯打了电话,叫他不用来接她。
在经过一条巷子时,一群人等在那里,似乎就是在等着她,不过,她现在已经确定就是冲她来的,因为他们已经站到了她面前。
一群不良少年少女!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紧身衣,紧身裤,俨然精神小伙的装扮。
一个画着张牙舞爪浓妆的女人走到她面前,昂着头,“你就是叶清言?”
她认识面前的这个女人,白莲莲,元谋的女儿,还是那个觊觎寒越的女人,“是我,有事吗?”
白莲莲恶狠狠的瞪着叶清言,她讨厌她那种面临这种情况依然平淡、没有丝毫波动的语气,“我告诉你,寒越是我的,你给我少打他主意。”
叶清言听及此,眼神一凝,“你谁啊?寒越告诉你他是你的?”
“当然了,我告诉你,我可是未来的寒夫人,未来寒家的当家主母,白莲莲,我妈可是你班主任”,白莲莲甩了甩她头上五颜六色的长发,不屑的看着叶清言,“姓叶的,就你这种货色,还想勾引他?哼,不自量力!”
靠,什么货色?你自己什么货色你不清楚?叶清言这暴脾气,一哄而起,“白莲莲,你脑子不好是吧!你以为你妈是我班主任,我就不敢动你了是吧?”叶清言眯了眯眼睛,伸出手拍了几下白莲莲的肩膀,一脚。
轰!
白莲莲猛然倒地,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叶清言又给了个回旋踢,干劲利落,不带走一片云彩。
一个好好学生竟然这么能打的吗?
白莲莲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吐了一口血水,眼神凌厉,“你们干什么吃的,给我上啊!”
那群人从刚刚的惊讶中反应过来,朝叶清言冲了上去。
叶清言将书包扔在一边,从旁边的垃圾桶捡起一个啤酒瓶抡了过去,这群人虽然平时打劫逃课,无事不干,但也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这是动真格了!
叶清言也并未真的想伤着他们,一群不懂事,心智发育不成熟的‘小朋友’罢了,还犯不着真的置气。
她将啤酒瓶及时收住,挑衅的看向他们,“就你们这群小朋友,还想动我?出去找个师傅,练个几十年再来。”
她从地上提起书包,挂在肩膀上,离开,刚走到另一巷子口,后脑勺一疼,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