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言在医院待了一周,期间,叶知晓、安瑟瑟、韩兆还有王易冉都来看过她,在看见寒越在病房中照顾她时,无一例外的瞪大了双眼,就韩兆那小眼睛,可能是他长那么大,眼睛睁得最大的一次。
今天,医生准许叶清言出院回家休养,此时,寒越正在给她办着出院手续,她坐在病房里面等着他。
叩叩叩!!!
“进。”
是一个穿着白衬衣的漂亮男人,眉眼精致,唇红齿白,如果不是身材能看得出来是个男人,叶清言绝对会认为他是个男装大佬。
“请问,您是?”
“你不认识我?”
叶清言发懵,为什么我要认识你!
赵之言小美女很生气,他气呼呼的看着叶清言,“就算你失忆不记得我也就算了,上次在火锅店你没见过我?”
叶清言小心的歪着自己还是缠着绷带的脑袋,想了想,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才开了口,“原来你是那个黑鬼?”
黑鬼?明明是貌美如花,好吗?
“你才是个黑鬼,我可是赵之言,赵之言,知道吗?华硕连任了几届的最佳男主角,你知道我有多火吗?”
叶清言:“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看电视剧,但我依旧不认识你。”
这也实在怪不着叶清言,她看电视剧情可以不好,但演技绝对不能不好,而赵之言就占了那一样。
她再补了一刀:“而且上次在火锅店,我第一次见着那么丑的人。”
丑?赵之言火冒三丈:“我上次是因为我特地化了丑装,像我这样帅的男人,有钱又多金,又红……”
就在他还要继续自夸时,寒越已经办完出院手续,站在了病房门口,听着赵之言不要脸的话:“你要是再多一句嘴,我就把你从窗户扔下去。”
赵之言缩在墙角,哭泣泣,哼,果然,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他本来是找寒越有事商量的,见寒越有‘正经事情’忙,就简要说了几句,然后自觉的离开了。
寒越带着叶清言和她的行李上了他的车,一路畅通。
叶清言望着窗外略过的树影,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最爱的人在前面开车,自己坐在后面,如果有个两人的孩子那就更完美了。
“月月,你当初来德云是为了找我吗?”
寒越听见后座传来的声音,嘴角带笑,“是啊,为了你。”
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其实,到现在为止,叶清言什么都没有弄清楚,她只是单纯的想靠近寒越,不知为何,随心而动。
很快,就到了叶家大宅。
付雅早吩咐过陈天,所以寒越将车直接开了进去,付雅、叶严正还有叶知晓和安瑟瑟都在外面等着。
叶清言刚从车上下来,付雅和安瑟瑟就围了上来。
叶知晓走到车后备箱去拿叶清言的行李,然后直接进去,再也没出来。
叶严正压着对他的怒气,毕竟今天女儿回来,不能发脾气,免得晦气。
昨天晚上,叶知晓将杨雨芯带到了叶安两家给两人置的新房之中,当时,安母刚好去看安瑟瑟,正好撞见了,一时闹了起来,两家都闹得有些不愉快,叶知晓也不愿低头,两人也只能这样耗着,今天若不是叶清言回来,在叶家,绝对看不到叶知晓的身影。
叶清言由寒越扶着上了二楼,付雅乐意见到这样的情景,拉着叶严正不准他上去,安瑟瑟也是有眼力见的,自然不会去当电灯泡。
叶清言把寒越带进了自己的房间,全是粉红色的,粉红色的墙纸,粉红色的书桌,粉红色的书架,其实她不喜欢粉红色,但她记忆中好像又是喜欢粉红色的,可能看腻了,所以才不喜欢了吧。
“是不是太粉了?其实我不喜欢粉红色的,但是从我有记忆起,房间里面的全是粉红色”,寒越知道叶清言是在询问他喜不喜欢这个颜色,他笑了,“喜欢,言言的东西都喜欢。”
好羞耻!叶清言脑中不知在脑补什么?她黄了!
“咳咳,那个……喜欢就好”,脸上微微发热,她佯装不在意,伸出手扇了扇风,眼神飘忽不定。
“言言,你的小脑袋中在想什么?”
寒越一问,叶清言就感觉自己刚刚脑子里面的黄颜料被他知道了,紧张的抿了抿嘴,不自然的走到床前,“那个……我有点累了,想睡了,你这几天照顾我也辛苦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她说完就上了床,散开被子,蒙住了头。
寒越知道她脸皮薄,也没再逗弄她,悄悄的退了出去。
寒越刚走到大厅,就被叶严正叫去了书房。
书房内——
叶严正坐在桌子前,死死的盯着寒越,“是你将匪徒带走的?”
寒越有些漫不经心,他早知道这件事叶严正早晚要问他,“是。”
“把他们交给我,他们伤了言言,我要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他语气有些激动,誓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寒越站在原地,不动,神色开始严肃了起来,“叔叔,我知道,我也想要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但是处理的那个人必须是我,为了叶家的生存,叔叔还是不要得罪寒家得好。”
叶严正脸色一变,果然是他猜测的那样,但是他家女儿与寒家怎么可能有关系?就算有关系那也应该是在那灵魂进入身体之前……
“好,这件事我不管,你来,臭小子,老子本来就看你不顺眼,要不是我知道我家言言的心思,你甭想踏进我叶家的大门,你给我听好了,我要是有一丁点对不起我家言言,我这把老骨头就算拼劲全力也要把你给宰了。”
寒越笑了起来,他为言言能有这样一个好父亲,一群好家人而开心,正是有了这群人,他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去和寒家做一个了断。
“叔叔,你放心,我不会放开她的手,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叶严正颔首,也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利用完就赶人了,这未来老丈人还真是个老顽童!
寒越从叶宅出来,开着车去了部队。
他到时,宁致远和赵之言正在偷摸摸的找了一个大树阴凉处喝着小酒,一阴凉处,一白净小生和一高大、皮肤呈小麦色的男人举杯畅饮,怎么看都能让一堆腐女脑中补充点东西。
“你们俩倒是自在,怎么?你们这三大姑八大姨的不催婚了?”
一提这事,赵之言就来气,他在家中排第三,所以熟悉的人都叫他老三,他妈生他的时候三十五岁了,家里的大哥二哥都结了婚,现在就剩他一个未婚人士,自然全家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虽然才二十四岁快二十五岁的年纪,却已经被催婚三年了,他妈见他母胎单身,心里着急,怕他性取向不正常,但自己又宝贝小儿子,给他下了个指令,说,不管这未来老三媳妇儿,是男是女,都得给她带回家。
现在,他是一年上头都不愿意回家,尤其是过年,就怕遇上催婚大队。
“你丫的别给我提这事,我一提就来火,这几天,我那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表姑,硬要给我塞她表弟的表姑的舅爷爷的三姑的大外甥女儿,谁知道长得咋样,什么歪瓜裂枣都给我塞,我现在啊,还是一个人在外面住舒服。”
赵之言吊儿郎当的眯着眼睛,翘起二郎腿,品着小酒,好不自在。
宁致远生在军人世家,家里三代都是军人,他祖爷爷是开国元帅宁良。
其实,他祖爷爷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名字,宁二狗,听说是当初,他祖爷爷生下来时,身体不好,太祖奶奶觉着名字随意点好,又在家排名老二,就取名宁二狗,后来,他祖爷爷当兵后,觉着这名土气,就改名宁良,从此以后,宁二狗这名就只有几个出身入死的老伙计知道,有时候参加聚餐,只要提起这名,宁良就横眉竖眼,死怼那人。
宁致远就是由他祖爷爷带大的,他祖爷爷是个老顽童,不知,就这么养出了这么一个呆头呆脑,不懂谈恋爱的祖孙子。
为了不让宁致远以后孤独终老,所以,今年他刚满二十四岁,拿到少将军衔,宁良就开始了给他相亲的旅程。
为了躲避老爷子的‘追杀’,刚好寒越和赵之言都来枫叶城有事,所以他特地向上级申请调来到了枫叶城。
寒越看两人一提这事脸色就不好的样子,心情好得不得了,脸上的笑容久久不能散去,“好了,说正事吧。”
宁致远看了一眼寒越,随即正色道:“寒越,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一下,昨天,我带人抄了一批毒品,是M国安家的。”
寒越僵住了,眼中带着淡淡的忧伤,他垂下眼眸,“抄了就抄了吧,为了安家那家主之位,她到底失去了多少东西,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赵之言原本翘起的二郎腿放了下来,与宁致远相望一眼,一阵无言。
最后,宁致远打破了僵局,至于赵之言嘛,不是不愿意先开口,而是不敢开口,毕竟在京都圈子里面,谁不知道,赵三最怕的两人,一个是他爸,还有一个就是寒家太子爷,寒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