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零坐在书桌前,写着日记,马上,韩云溪就要过生日了。
这两年他生日,她都会匿名寄礼物给他,今年,她想亲自送给他。
送什么好呢?要不问问言言?
叶清零发消息给叶清言,但半天没得到回复,她看了一眼闹钟,已经凌晨了,想来叶清言也已经睡了,那明天见面再问吧。
她兴奋的睡不着,一夜未眠,第二天拖着黑眼圈进入教室,惹的叶清言和韩兆一阵嘲笑。
“别笑了,来,你们都说说,男生生日,送什么礼物好?”
韩兆贱兮兮的凑近,“送谁?韩云溪?”
叶清零没回答,只给了韩兆一个刀眼。
叶清言坐在椅子上,盯着手机,今天寒越又没来,发消息也没回,她怕出事。
“怎么了?出事了?忧心忡忡的。”
叶清零认识她这么久,自是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叶清言抿了抿唇,“寒越没回消息,我怕他出事。”
韩兆好笑,“他能出事?天塌了,他都不会出事,老大,你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叶清言点头,继续和他们讨论叶清零的礼物。
寒家老宅——
砰!
一个青花瓷瓶摔到了墙上,破碎得彻底。
寒南天站在书房窗前,整个人低沉得不行,寒越直直的站在书桌前,眼眸低垂,神色晦暗不明。
“寒越,我是你的父亲,你应该要做的是服从,你明白吗?你明天再去与蒋家那个小女儿见一面。”
“不去,要娶你去娶,这辈子,我只娶素素一人,还有,服从?你可以找寒宵,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
寒越转身就走,开门时,寒宵正躲在外面偷听,被寒越发现后,咳嗽了几声,“我……小叔叫我。”
说完,寒宵快步走了进去。
寒越深深的望了一眼已经关上的门,转身离开。
叶清言放学后陪着叶清零去选送给韩云溪的礼物,半天没选到合适的,倒是遇见了安瑟瑟。
“嫂子”,两人一齐出声。
安瑟瑟今儿正好下班早,昨晚看见叶知晓那件最喜欢的衬衫破了个小洞,特地过来给他再买一件,她同这两姐妹向来亲切,笑意满满,“给知晓买衬衫,昨晚他最喜欢的那件破了个洞。”
叶清言心中着实为安瑟瑟高兴,这么多年,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不过,自家哥哥的心到底能不能真的收住,还是未知之数。
三人一同进入衬衣店,叶清零走进最里面,她从一进来就一眼瞄到了最里面的那件衬衣,若是韩云溪穿上肯定特别好看。
“知晓,这件你穿上肯定好看。”
“确实挺好看的,那就包起来吧。”
叶知晓脸上带着无所谓,身边的苏落歌欢喜雀跃,自从她一个月前搭上叶家大少这个金主后,资源直线上升。
叶清零脑中嗡嗡响,叶清言跟在后面,也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她转身看了一眼正在不远处选衣服的安瑟瑟,叶知晓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也看见了安瑟瑟,他连忙向叶清言投去救命的目光,叶清言没有理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场闹剧。
安瑟瑟的角度看不见叶知晓和苏落歌两人,她手中拿了一件衣服笑着朝叶清零和叶清言走来,“言言,零零,你俩来给我看看,这件衬衣你们哥哥会不会喜欢,知晓昨天说……”
啪!
衬衣掉落在了地上,安瑟瑟震惊的望着那边的两人。
苏落歌不认识安瑟瑟,虽然作为安家大小姐,但基本上从小到大她都不去参加任何活动,流出来的照片也是少之又少。
“知晓,他们是?”娇滴滴的声音传到安瑟瑟的耳中,她直盯盯的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眼中带着失望。
叶知晓将苏落歌推到一边,着急的朝安瑟瑟解释,“瑟瑟,我……我,对不起。”
安瑟瑟没有说话,她现在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要离开这个地方。
叶知晓追了出去,但出去时,已经没有安瑟瑟的身影。
“苏小姐倒是厉害,就是不知道苏小姐的粉丝知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演员是一个爬有妇之夫床的女人?”
叶清零已经按耐不住怼人的心情,直接与苏落歌杠上了,那苏落歌也不甘被人嘲讽,也开始战斗。
“你谁啊?你以为你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吗?还有,你凭什么管我?”
叶清零真是第一次见这么脸皮厚的女人,刚准备继续,叶清言的声音打断了她。
“苏小姐,刚刚出去的那个女人就是我哥哥名正言顺的老婆,我的亲嫂子,我们叶家公认的叶家儿媳妇,叶家未来当家主母,安瑟瑟,怎么?当小三很荣幸?哦!不,连小三都称不上,只不过是我哥随意玩玩的东西罢了,我今天不是来教育你的,教育你的责任在你的父母和老师那里,我没有资格,我堂姐也没有资格,以后,请你自己好自为之,对了,看在你伺候了我哥这么多天的份上,我最后再施舍你一个好的资源。”
话,不长不短,但将事情明明白白的解决清楚,也让苏落歌明白,面前的两个毛都没长大的女孩,不是她能惹的。
她脸色不好的嗯了一声,道了声谢谢,灰溜溜的从店里跑了出去。
见她走后,叶清言冷冷的扫了一眼在旁边看戏的店员,“你们都把嘴封实了,今天的事情要是让我听到一点风声,后果是你们不能承担的,清楚了吗?”
“是!”众店员齐声回答。
叶清零出去后才开口说,“言言,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
“我?这件事是他叶知晓和瑟瑟姐的事情,我们管不了,我要做的就是将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给我爸妈,我刚刚所做的一切,一是为了安家和叶家的脸面,二是为了好让瑟瑟姐再嫁。”
什么?叶清零以为自己幻听了,“不是,言言,你这什么意思啊?”
叶清言蹙着眉,“姐,叶知晓配不上安瑟瑟。”
两人一阵无言,最后,叶清零给韩云溪买了一套西服,只等明天亲手送给他了。
寒越半夜才从京都赶回枫叶城,回来时,叶宅里已经没了光亮。
叶清言也没睡着,一直在床上辗转反侧,今天寒越没有来学校,家里也没有人夏敛也没找到他人,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咚咚咚!
她被吓了一跳,窗外有人影,她从床上起来,拿起床上的军工刀,走到窗前,突然,熟悉的声音传来,“言言,开窗。”
寒越?
叶清言打开窗户,寒越从窗户爬了进来。
“你干嘛?做贼呢?”
寒越伸手将叶清言搂进怀里,把下巴搁在叶清言颈窝里,“言言,我好想你。”
叶清言静静的让他抱着。
不知过了多久,寒越才抬起头,“言言,今天我回寒家老宅了。”
“嗯?”叶清言记忆中,寒越与他父亲关系并不好,他从不会主动回寒家老宅,今天是主动的吗?
寒越没说话,只是说,要好好抱抱她。
抱着抱着,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有一丝不寻常。
寒越亲她,像小鸡啄米,一直啄,一直啄,叶清言脸红红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半响后,他松开了她,“言言,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叶清言没听明白,说她已经长大了,寒越轻笑了一声,说不是这种长大。
刚说到这,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和急促声,“言言,我刚刚看到监控,我们家进贼了,那采花贼是不是在你房间?”
叶清言哈哈大笑,寒越脸上一阵黑一阵红,心中气愤,这未来老丈人怎么是个事精?
叶清言朝门口走去,刚打开门,叶严正就拿着拖把冲了进来,大叫,“采花贼在哪,看我把不把他送进警察局。”
寒越站在那盯着他,没说话,眼中带着无奈,转头向叶清言求救。
看着他那无助的小手,叶清言开了口,“爸,行了,赶紧去睡吧,就是寒越,不是什么采花贼。”
叶严正哪能不知道是寒越啊,但是就是他在这更不安全,最后,还是付雅出动将叶严正给揪了回去。
等门关住后,寒越将叶清言压在了墙上,暧昧的气息从两人之间传来。
他循序渐诱,声音温柔,磁性十足,“言言,今天能不能留在这?好不好?好不好嘛。”
叶清言被迷得晕头转向,点头。
一晚上相安无事,寒越将叶清言圈在怀里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起床时,叶清言一直在懊悔,果然是色令智昏。
寒越站在床边,小眼神惨兮兮的,“是不是我睡相不好?”
叶清言摆头,叹了口气,门外传来敲门声,叶严正叫她去吃早餐,她刚准备叫寒越一起下去吃,一转头,某人已经从窗外爬了下去,果然,原路返回啊!
下楼后,付雅一直在问寒越去哪了,怎么不一起来吃,叶严正嘲笑,“当然是被我吓跑了。”
付雅给了他一个白眼,叶清言也不想说出寒越的‘猥琐’事,支支吾吾的混了过去。
吃完后,立马出去上了车,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