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们到了。”司机停下车后,扭过头,对坐在后座的闭目不语的中年绅士说道,这位绅士应声张开眼睛,眼里却丝毫没有迷蒙的睡意,满满都是锐利。
绅士“嗯”了一声,副驾驶座上的黑衣保镖很快下车,为他打开车门,小心地服侍男子下车。等下了车后,中年绅士很快站定,他一手拄着自己的手杖,一手将帽子戴好,并环视四周,打量着这个地方。
这里是伦敦东南部的格林威治【注1】,在泰晤士河的南岸。这里有本初子午线【注2】,这里也是世界计算时间和地理经度的起点,也是在这里,整个世界本划分为东西两个半球;这里诞生了世界上第一张海图【注3】,这里见证了英国整个17到18世纪的天文航海史。
此刻,中年绅士一行人,正在格林威治的一栋独栋的二层小楼外,小楼整体呈砖红色,前院的小花园明显是用心收拾过的,修剪整齐的草坪和茂盛的矮丛灌木,一切都显得如此生机勃勃。
中年绅士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气,一步步朝着那栋小楼走去,黑衣保镖也很快跟上。小楼的门是双层的,外层是一扇纱门,内层是铁灰色的大门,绅士按过门铃后,房内传来一个女声请他们稍等。
过了一会儿后,铁灰色的大门打开,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纱门后,她穿着碎花的家居服,系着围裙,一边用围裙下摆擦着手,一边说:“请问你找……”
话还没有说完,她看清了门外的人,她的动作整个僵住,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中年绅士脱下呢帽,低声说道:“凯伊,很久不见了,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女子被唤作凯伊的女子有些拘束地笑了笑,打开了纱门,请中年绅士和他身后的黑衣男子进来坐,中年绅士在客厅坐下,黑衣男子站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留意着周围的一切。
凯伊为中年绅士倒上了一杯热腾腾的红茶,男子优雅地执起杯子,饮了一口,轻轻放下杯子,环视了一下房内的陈设,说:“很温馨的房子。”
凯伊有些干巴巴地说道:“谢谢你,伊莱亚斯。”中年绅士,也就是凯伊口中的伊莱亚斯,从容地看了明显带点坐立不安的凯伊,淡淡道:“你好像不是很欢迎我。”
凯伊放于膝头的手猛地收紧,她稳了稳情绪,才开口说道:“并不是不欢迎你,我只是有点意外,因为当时我们分开的时候,说好了以后再也不要打扰对方的生活的。”
伊莱亚斯皱了皱眉,说:“的确,但那是因为你坚持这样。还有,凯伊,你不觉得你还有一些事情,应该告诉我吗?”
凯伊脸色微白,脸上满是拒绝的神色,声音微微拉高地反驳道:“no,我们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伊莱亚斯那双锐利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拍了拍面前的茶几,力道并不大,但食指上戴着的祖母绿指环在玻璃茶几的表面相触时发出了脆响,凯伊的神经也为之一跳。
伊莱亚斯的声音里渐染上了怒气,说道:“是吗?那不妨由我来提醒你吧!1992年6月26日那天,你还记得吗?”
凯伊终于抵挡不住压力,整个人崩溃般地捂住脸,浑身颤抖,哀声道:“伊莱亚斯,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她怎么会不记得?她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是她心头永远不可能痊愈的痛,是她此生最大的罪孽,是她一辈子的煎熬!她有罪,她是个罪人!
凯伊和伊莱亚斯初遇的时候,他们都正值青春年少,那一年,凯伊才18岁,伊莱亚斯也不过刚满22岁,他们相遇在新天鹅堡,那时的凯伊正在假期的旅行中,而那时的伊莱亚斯是作为东道主,带着两位客人来这里游玩。
因为自小在巴伐利亚长大,新天鹅堡对于伊莱亚斯来说,早已经是后花园一般的存在了,连导游的讲解词他都快能背出来了,所以在为这两位客人找好了导游,并派一个保镖跟随后,他就干脆都到了天鹅堡中间的露天花园里,准备在这里等候两位客人游览完毕。
正是在这里,伊莱亚斯遇见了一个女孩,她穿着白衬衣和牛仔短裤,坐在长长的石阶下方,低头揉着自己脚踝,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似乎是在抱怨着自己的运气。
听着她那愤愤不平的口气,伊莱亚斯便不知为何有了些笑意。自小严谨的他,竟走到了女孩身边,也坐到了石阶上,问她怎么了。
女孩抬起头来,有些讶异和好奇地看向伊莱亚斯,然后他便被她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所吸引,而女孩也被伊莱亚斯那头漂亮的金发吸引了。
两个同样年轻的人,又同样无什么事可做,就干脆坐在一起交谈起来,虽然女孩只会简单几句德语,有时候语法还错的一塌糊涂,虽然伊莱亚斯的英语,怎么说也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德国口音,但这两人还是交谈地很是愉快,于是她知道他叫伊莱亚斯,而他也知道了她叫凯伊。
凯伊身上有一种活力,那是伊莱亚斯正好缺少的那种活力,这种活力令伊莱亚斯向往而羡慕,以至于那天,在客人游览完后,伊莱亚斯还坚持要送扭了脚的凯伊回她入住的酒店,并且与她约好第二天带她在巴伐利亚游玩。
接下来的日子里,伊莱亚斯便带着凯伊,将巴伐利亚好玩的地方玩了个遍,跟凯伊一起相处的时候,他总是很开心,脸上的笑容也比平日里多了很多。
跟凯伊在一起时,没有人会要他食勿言寝勿语,他可以放声大笑,可以大口喝酒,可以做鬼脸也可以骂人。
在这样肆意而欢乐互动中,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这天,凯伊告诉他,她要离开巴伐利亚,离开德国了。
伊莱亚斯当时整个人都懵了,心里的惶急和不舍几乎压垮他,于是他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自己冲动了一次。
他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对她说:“凯伊,我爱你,请你留下来,请你跟我结婚。”凯伊喜极而泣,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整个人哭得止都止不住,然后擦着眼泪猛点头。
他狂喜地从地上跃起,拉着凯伊到最近的首饰店买了婚戒,当即为她戴上,握住她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松开。
如果这是一个童话故事,那么到这里,就是最最完美的结局了,可惜的是,这不是童话,又或者,这其实是每个童话隐藏的那个结局,谁也不会告诉你,在灰姑娘和王子结婚后,他们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你也永远不会知道,也许这个故事的结局,并不是快乐的。
被爱情冲昏头脑,冲动成婚后的两人,在婚后,慢慢发现婚后的生活,跟自己想象的其实并不一样。
凯伊家只是英国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中产阶级家庭,而伊莱亚斯,却跟凯伊身份大不相同。他们相识的这一个多月里,凯伊只知道他叫伊莱亚斯,从没问过他姓什么。
直到去公证结婚的时候,凯伊才知道他的全名是:伊莱亚斯·冯·里希特霍芬【注4】,其祖上与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红男爵”是同宗的【注5】,也就是说,伊莱亚斯是名副其实的贵族之后。
跟进入近代社会后,日益势弱的英法等国的贵族阶层不同,即使德国在一战后就废除了贵族的特权,但基于种种原因,德国的贵族阶层仍然长期把持着国家政权,占据着行政、外交和军事领域的关键职位。【注6】
伊莱亚斯家虽已不再是具有头衔的贵族了,但是他们家依然显赫,那些家族传承并没有因此丢掉,那种源于骨子里的风骨,仍然镌刻在家族的血脉里。
婚后,夫妻俩一同回了伦敦,跟凯伊的父母住了几天,然后凯伊就跟着伊莱亚斯返回了巴伐利亚,住进了伊莱亚斯从小到大住的地方,那个古堡。
那时候的古堡,还没有进行过翻修,里面大部分都保留着上个世纪的风格,换言之,对于习惯了现代都市生活的凯伊来说,她就仿佛一夕之间回到了几十年前。
婚后,伊莱亚斯在父亲的指示下开始慢慢接手家族事业,整日里陪着凯伊的时间也少了,凯伊更多的时候是和伊莱亚斯的母亲爱德拉呆在一起。
爱德拉是一个端庄的女子,并不会肆意出言侮辱凯伊,即使她心里对这个来自英国的儿媳妇并不满意,还是一直和声和气地与凯伊相处。
虽然爱德拉并不苛刻,但是凯伊跟她呆在一起时依然很不自在很有压力,比如婆媳俩一起喝茶的时候,每次看到爱德拉优雅的动作,凯伊就会觉得自己连怎么端茶杯都要忘了。
终于,在他们结婚不到一年的时候,凯伊终于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她开始越来越多地和伊莱亚斯抱怨,他们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执不休。
伊莱亚斯不知道为什么婚前那么活力四射,笑得那么灿烂的凯伊为何变得如此锋利而不安,而凯伊也弄不明白为何原本对自己温柔而包容的伊莱亚斯为什么越来越忙碌而陌生。
一次激烈的争吵后,他们陷入了冷战,因为德国婚姻法规定,夫妻分居不足一年,是不能申请离婚的【注7】,所以凯伊提出自己要回英国,一年后他们再去离婚。
因为凯伊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坚决,所以伊莱亚斯只有同意,并每个月打一些足够凯伊生活的钱到凯伊的银行账户上,让她即使不工作也能衣食无忧,且他也觉得也许分开后,大家冷静一下,会让他们重拾往日的情谊,弥合婚姻的裂痕。
可惜的是,他终究是低估了凯伊对于他们婚后生活的抗拒和恐惧,一年后,凯伊仍然坚持离婚,伊莱亚斯无奈地与她办理了离婚手续,离婚时,凯伊没有要伊莱亚斯一分钱,唯一的要求是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再打扰彼此的生活。
跟凯伊离婚后两年,伊莱亚斯在父母的安排下,娶了一个世家之女弗莉达,他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也算熟悉,故而伊莱亚斯并没有过多的抗拒,又或者说,凯伊的离去,已经带走了伊莱亚斯的爱情,所以跟谁结婚,现在对他来说,也并不重要了。
弗莉达是一个很好的妻子人选,伊莱亚斯能够放心地把家里的事情交给她,他们也曾有一个孩子,是个可爱的金发男孩。
可惜这个孩子终究与夫妻俩无缘,他还没有过完自己的两岁生日,就被一场疾病带走了,此后,伊莱亚斯和弗莉达也一直没有孩子。
在伊莱亚斯心底,凯伊依然没有离去,所以每年到了他们相识的那天时,伊莱亚斯都会去一次新天鹅堡,在那里呆大半天。
如果不是那次在新天鹅堡,伊莱亚斯被一个女孩的一句话打动,动了心思去调查一下凯伊,他直至今日都不会知道,他曾有一个女儿,而那时候,他们甚至还没有离婚,可是凯伊,却狠心地将那个孩子抛弃了。
一转眼,都快21年过去了,他的女儿,如今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吧,她会是什么样子呢?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有一头金发?会不会继承了凯伊的酒窝?她好吗?
自从看过那份调查资料后,每次这样想的时候,伊莱亚斯就觉得自己的心被揪得生疼,他看着此刻,在自己面前哭的狼狈的凯伊,哑着嗓子说:“为什么?凯伊?就算是恨我,你也不需要牵连孩子啊!孩子是无辜的!”
凯伊哭着说:“我没有办法,我真的受不了,我那时真的受不了了……”她终于在伊莱亚斯面前,断断续续地讲起了那段尘封的往事。
那时他们刚刚分居,凯伊返回英国后,并没有回到父母家里,她租了间公寓,住了进去,那一段时间,她都过得浑浑噩噩,过得日月颠倒,有时候哭着睡着,又在睡梦中哭醒。
两个多月后,她开始常常作呕,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生理期似乎已经推迟很久了,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去了医院检查,医生确定了她的猜测,她的确怀孕了。
她神思不属的回到公寓里,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捂着小腹大哭,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了,也太不是时候了。
凯伊是个基督徒,她不可能流产,她只有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为自己请了个专门照顾孕妇的护工,在租的公寓里心情复杂地等待肚里的孩子降生。
终于,在经历过漫长的妊娠和痛苦的生产后,她的孩子降临到了这个世界上来,那是个女孩子,小小的手甚至握不住她的拇指,她在医院的婴儿室里看到自己的女儿时,心里实在是百味杂陈,恰逢此时,她和伊莱亚斯分居已经满了一年了。
凯伊一看到女儿,脑子里就转悠着一个念头:她不能让伊莱亚斯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以凯伊对伊莱亚斯的了解,她非常确定,如果伊莱亚斯知道了,他一定不会同意离婚【注8】。
而她才20岁,她不想要在那个阴沉的古堡里,度过她的下半辈子!她不想要连吃饭都要操心自己的动作会不会过大,她不想要整日面对着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里却盛满了否定和轻视的爱德拉。
她不想要这样,她还这么年轻,她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不应该过得如此地压抑和痛苦!对古堡生活那种深深的抗拒和厌恶,驱使着已经不复理智的凯伊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出院后不久,那个在她怀孕期间照顾她的护工也离开了,那一天天还未亮,凯伊就起来了,她用厚实的衣服包裹着女儿,开着车将她放到了离家很远的街区的一户人家门口,那户人家的房子是整个街区最大的,凯伊想,这家人一定能肩负起女儿的生活。
她一直躲在附近的一个巷子里,直到看到那家的门打开,一个面容柔和的女子,走出来,发现了女儿,并把她抱进屋里后,凯伊才终于浑身一松。
她含着泪,最后看了一眼那户人家,上了车,离开了那里。没过几日,她就返回德国,跟伊莱亚斯办理了离婚,并让伊莱亚斯承诺不再打扰自己,然后回到了英国。
她搬离了伦敦市中心,住到了格林威治,在那里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讲到这里的时候,凯伊的声音已经哭得沙哑了,而伊莱亚斯攥着手杖的手,也早已经青筋毕露,他愤怒地说道:“凯伊,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那是你的女儿!是我们的女儿!你怎么可以抛弃她?!”
凯伊只是哭着,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她无言以对,伊莱亚斯恨声道:“好,你这个做母亲的不要女儿,我这个父亲要!告诉我你把她丢在了哪里?我要找到她,我一定要找到我的女儿!凯伊,你不配做个母亲!你的上帝也不会原谅你!”
作者有话要说:有读者亲友情提示我,现在网上已经出现了盗文了,并关心我准备采用什么样的防盗方式。老实说,某北其实在*这么些年了,从来就没弄过防盗那一套。
一方面,是因为我平时有些忙,没什么精力,偶尔也有那么点犯懒怕麻烦,另一方面,我自己也当过读者,知道防盗章对读者来说,有时也是种麻烦,因为不能第一时间看到文,需要等一段时间,有时还会被防盗章弄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大家附上福利图和资料图,给支持正版的亲更好的阅读体验。
说老实话,天朝的这个知识产权监督机制,从来就是这样畸形而弱势,在这样的情况下写文,是需要有一个好心态的,我只能告诉自己,真正支持我的,尊重我的,是会愿意支持正版,而那些追着盗文跑的,某北也就只有笑笑了。
当然,一笑而过并不代表纵容,出于对支持正版亲的尊重和保护,某北还是要在这里郑重申明,本文是在*独家首发,其他网站未经允许转载的,还请你们自动撤下去,别把别人的沉默,当作了默许。八零书屋、忘忧以及九头鸟书屋,自己自觉点撤文吧,给别人一点尊重,也给自己留点脸面。
ok,这个说完了,再来说说此章。关于凯伊丢弃莱亚的这个举动,我只能说,从伦理学上来说,她是绝对大错特错的,但是从心理学和逻辑学上解释,也并非说不通。
当然,我无意为她辩解什么,只是在陈述某种事实。事实上这样类似的例子,在很多国家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不是所有母亲都是大公无私,也不是所有母亲都是为母则强的。这章有些现实,也有些沉重,但却是不得不写的,它对这文后面的内容是很重要的。
下次更新,老规矩,明晚9点前。
扯了这么多严肃的东西,来点轻松点的,附上抖森先森的帅照一张,瞅瞅着占据了超多画面的大长腿╮(╯▽╰)╭:
【注1】:格林威治(greenich)位于伦敦的东南部一个镇子,是隶属于大伦敦区的。这里是地球经线的起始点。附上一张图,这个大的区域就是大伦敦区,那个用红色圈圈出来的地方,就是格林威治:
【注2】:本初子午线,即零度经线。它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为假定的。1884年6月26日,在华盛顿召开的国际经度学术会议上,正式确定以通过英国伦敦格林威治天文台的经线作为全球的零度经线,公认为世界计算经度的起点线。大家有没有觉得这个6月26日很熟悉,木有错,这就是莱亚的生日,于是乃们懂了我为什么选择格林威治了么╮(╯▽╰)╭。
【注3】:公元1767年,经过几十年的研究,格林威治的皇家天文学家们摸清了主要天体的准确位置和运行规律,制成世界上第一张海图。
【注4】:伊莱亚斯·冯·里希特霍芬(eliasvonrichthofen),其中,elias在希伯来语中,有“先知”的意思,相当于elijah(以利亚)。后者曾出现在中的先知。在古代中世纪,德国贵族为了他们与大众阶层的区别,通常在他们的姓名中加上“冯”(von)或“楚”(zu),而他们的姓氏往往就是他们的城堡或地产的名称。当然,也有些非贵族的家庭名字中带有“冯”,他们姓名中的“冯”是要表明他们最早的祖籍来源。
【注5】:红男爵,即曼弗雷德·冯·里希特霍芬,是德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飞行员,被称为王牌中的王牌,也是人类空战史上最负盛名的空中英雄之一。他是战斗机联队指挥官和第一次世界大战击落最多敌机的战斗机王牌,共击落80架敌机之多。他出身于一个普鲁士贵族家庭,上有一个姐姐,下有两个弟弟。他阵亡的时候,年仅25岁。附上红男爵的照片一张:
【注6】:关于德国贵族依然担任着重要职位这一点,并非虚构哦,是真实存在的情况。我记得我曾经看过一篇专门说德国贵族的论文,论文就这一问题进行了阐述和分析。最近空闲时间有限,一时找不到这篇论文,等我忙完这段日子,找个时间给大家把这篇论文找出来,到时再给大家附上链接。
【注7】:根据所查资料显示,德国离婚法不承认协议离婚,法律规定“只在经婚姻一方或双方申请、由法院判决后,方得离婚。婚姻随判决发生法律效力而解除。”德国离婚法奉行“破裂主义”,即可以请求离婚的唯一理由是婚姻破裂。为了防止离婚请求人滥用破裂主义而损害未成年子女的利益或另一方配偶的利益,法律对“破裂主义”的离婚制度又作了三项例外规定:
第一,婚姻双方分居未满一年的,原则上不准离婚。
第二,虽然婚姻已经破裂,但基于特别理由,为了维护该婚姻所产生的未成年子女的利益有维持婚姻必要的,不得离婚。
第三,虽然婚姻已经破裂,但由于特殊的情况,离婚对反对离婚的配偶过于苛刻,且权衡离婚请求人的利益而有维持婚姻的必要的,不得离婚。
【注8】:正如注7中提到的那样,出于对未成年子女的利益保护,如果伊莱亚斯知道了莱亚的存在,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权势,让凯伊离不成婚,而这对于难以适应古堡生活的凯伊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所以她不能让伊莱亚斯知道莱亚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