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晴空万里的,适合……嗯,适合做‘乱’。可不是应景了,椒兰殿里三位正无聊着,就有人送上‘门’开了。
这事是这样的……
话说风清天朝,六宫无妃,东宫独宠,奈何这东宫娘娘那是祸害天下,闹得满朝文武人人自危,更奈何,萧容帝宠后无度,不说这后宫,就是这整个风清都是东宫那位说了算,所以啊,这不,百官就寻思着救国救民救自个的法子,寻着寻着,就往宣明殿里送人了,正巧,这不是快百‘花’诞了,这由头好啊。
“户部尚书家的嫡次‘女’说是生得国‘色’天香倾城佳人,往京都那一站啊,瞧着去的人能从七里街排到城南口。定侯赵家那位,那也是雍容大方,素以温柔贤惠为外人赞。还有……”
十三是从妖后独宠讲到百官送美,这才讲到美人何兮。
容浅念美眸一抬:“啰啰嗦嗦没重点,到底几个?”
美人榻里,一大两小懒懒地窝着,三双滴溜溜的眸子不甚相像。
“大臣们举荐的三人,借着百‘花’诞的由头明天就会入宫。”
诶,不知道又是怎样的三段惨绝人寰的故事,瞧瞧,那三个,正打着商量呢。
“老规矩,一人一个。”妖后大人端着下巴,“我要尚书府家的。”
这还分上了。
大殿下端着下巴,动作与某厮一模一样:“定侯家那位。”
嗯,剩下的……
小殿下抬起盈盈的浅蓝眸子。
哎哟喂,瞧着小眼神勾人滴,十三短线了半天,顶着高压,连忙道:“哦,还有一个是黔西的云曦郡主。”
容浅念眸子一挑:“伏枫的胞妹?”
“正是。”
一掌拍在美人榻上,震三震,容浅念咬牙:“尼玛,那丫头片子前几年才刚会跑。”
可不就是,瞧瞧那些个大臣猴急的,这小嫩‘肉’都送来了。
这赃分好了,也该销赃了。
次日,百‘花’圣诞,往日里一枝独秀的后宫,平白多了好些野‘花’野草。
只是怪哉,东宫那三位,倒是安生得紧。
这前一个国‘色’天香,后一个摇曳生姿,各种‘花’‘色’各种品种,轮番在御‘花’园、宣明殿等地方上演了各种姿势各种巧合的摔倒。
哟,想来个一不留神投怀送抱啊?
椒兰殿里三位,摇头:诶,没新意!
申时一刻。
皇后娘娘召见了户部尚书家的嫡次‘女’,临昭公主在御‘花’园戏耍了定侯赵家小姐。
事情是这样的……
椒兰殿里,‘女’子语调慵懒,猫儿似的,倒是挠人:“抬起头来。”
案前,欠身的‘女’子怯怯地抬头。
哟,这模样!
容浅念笑了:“这张脸倒是生得国‘色’天香倾城佳人。”
可不是,这细眉俏鼻红菱‘唇’,媚眼儿这么一抬,想必多少男人都要被勾了魂,‘裤’腰带都栓不紧。
这美人儿,正是户部尚书府的嫡次‘女’。
美人儿笑不‘露’齿,欠身行礼:“娘娘赞誉了。”
哟,这宫廷礼行的,那叫一个标准,怎么,想来宫中耍耍?
容浅念笑得越发欢快:“赞誉?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本宫喜欢美人儿,不过,”语调一转,邪魅,“本宫只喜欢看美男子,‘女’子嘛,”端着丹凤眼细细瞧着人家姑娘,一本正经地道,“嗯,瞧着你这张脸,本宫倒是手痒的很。”
手痒?
嗯,某厮一手痒,通常啊,就有人要骨头痒了。
诶,今个儿真巧了,御‘花’园里,有位难伺候的小主子也手痒了。
小魔‘女’大殿下眨巴着眼,纯真无害极了:“姐姐,人家手痒。”
对面,美人儿愣了:“额?”
这美人儿,可不正是定侯赵家小姐。
一只嫩生生的手抬起,小魔‘女’殿下发话了:“你给我挠挠。”
赵家美人儿,继续傻眼,怎么就赏个‘花’,就遇上了这‘精’怪的魔‘女’。
“本宫的话没听见吗?”
嫩生生俏生生的小脸一摆,倒是学足了某位皇后的彪悍,唬唬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赵家美人乖乖听话了:“是,是殿下。”
美人儿上前了,颤着手,不敢挠重了,又不敢挠轻了,那手啊,是越发哆嗦了。
忽然,一只白嫩的小手反抓住美人皓腕,清凌凌的童声那叫一个痞:“哟,瞧这小手白嫩的,这要叫我家妖后大人瞧见了,非得手痒痒不可。”赵家美人儿手一抖,小魔‘女’殿下掐上一把,大叫,“诶呦,本宫手咋这么痒呢,用点力。”
这厮也手痒?
嗯,指不定啥勾当就在挠痒的时候干了呢。
这不,申时两刻了。
椒兰殿里,尚书府家美人儿一个扑通,跪在了地上:“娘娘恕罪,臣‘女’不敢有痴心妄想之念,只是父命难违,皇命难违,才赴了这百‘花’诞,臣‘女’断不会有非分之举。”
想必这尚书家美人是被那手痒二字吓着了。
容浅念懒懒起身,端起美人儿的下巴:“瞧把你吓的,本宫哪是那般残暴之人,别动不动就下跪磕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苛刻你了,赶紧起来起来。”说着,又吆喝了一句,“十三,倒杯茶过来,给尚书小姐压压惊。”
茶?
这来之前,尚书老大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这妖后娘娘赐的东西,一定得退避三舍。
尚书家美人儿脸都白了,连连道:“娘娘宽恕,臣‘女’不敢了,臣‘女’这就回府。”
虽说,那只雌的不想飞上枝头,做足凤凰的瘾,只是那也得有那个命啊。
“回府?”某妖后扬‘唇’一笑,“进宫之前没人告诉你吗?本宫要赐茶水了,就是‘混’了毒‘药’,你也得喝下去。不过放心,本宫哪能这样对我风清的臣民,这里面没有毒‘药’,只不过喝上一口,那你这小脸可就——”端了茶水,看上几眼,妖后摇头了,一脸痛惜,“啧啧啧,可惜了可惜了。”
尚书家美人儿脸‘色’刷白,连连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容浅念俯身,捧着美人儿冷汗淋漓的脸,似乎哄着:“别怕,本宫可是怜香惜‘玉’之人,把眼泪擦了,本宫给你指条明路。”
明路?什么明路?
御‘花’园里,光天化日照出一条明路,还有……额?
一对野生鸳鸯,滚着一路‘花’草,上面那个蓬头垢面,是‘女’的,下面那个衣衫不整,是男的,诶呀,这魈魂,这姿势,这战况……
一双小手扒开灌木丛,娇滴滴的一声:“哎哟喂!”
“殿下!”身后,一干随从生怕这小祖宗咋了,一个一个脑袋争相上前。
这一上前……
妈呀,一个一个眼睛都红了,就差喊上魔‘女’殿下那一句:哎哟喂!众人都捂上了眼,面红耳赤滴哟。
那小祖宗,倒睁着滴溜溜的眸子,四处吆喝:“瞧瞧,瞧瞧,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地上正天雷勾地火的‘女’子抬起水汪汪的眸子……
小魔‘女’殿下作恍然大悟状:“哦,原来是定侯赵家小姐啊。”
众人瞧去,可不就是刚才还给小魔‘女’大殿下挠过痒痒的赵家美人儿,这一挠痒痒——
那赵家美人儿一把扑下去,伸手就扒,下边那个一声哀嚎。
啧啧啧……好生孟‘浪’啊。
众人再度捂住眼睛。
大殿下看得那叫一个起劲:“怎生这么猴急,要真忍不住早些和本宫说,一个两个‘侍’卫本宫还是赏得起的,何必为难人家小金子公公。”
众人五指一张,从指缝里瞧,哟哟哟,底下那个,可不就是椒兰殿的小金子。
小金子泪眼汪汪,推着身上的‘女’人,硬是没动,都快哭了:“殿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小魔‘女’大殿下撑着下巴,细细瞧过去:“不怕不怕,本宫知道你是被强迫的,本宫一定给你个公道。”
公道?
这痒也挠了,‘药’也放了,事儿也闹大了,公道?那是个啥玩意。
小青子就问了:“殿下,您看怎么处理?”
“本宫就指条明路。”
明路?又是明路,这厮与椒兰殿那厢,果然是嫡亲滴。
到底是神马明路?
申时三刻。
椒兰殿里,某人吃着小酒,哼着小曲,细听,又是那首:今天的天气好晴朗。
十三上前:“小姐,户部尚书家差人送来青丝一缕,说是嫡二小姐决定落发为尼,常伴青灯古佛,日夜木鱼为我风清祈福。”
这,不就是妖后大人指的明路嘛。
“嗯,是个聪明的‘女’子。”某妖后手一抬,豪气云干,“有赏。”
赏?
这厮还不消停。
“赏什么?”
妖后容细细思忖着,道:“送几个俊俏的男子过去,免得人家青灯寂寞。”
这剪了头发还不够,还得做个昏姑子。
诶,人艰不拆啊。
那位小主子,不知道又是指了条什么明路。
小青子风风火火过来:“殿下。”
五岁的‘女’娃,仰着头,一把弹弓,拉开——
啪嗒!
一对乌鸦逃窜中。
这位啊,就是见不得人狗牲畜安生。
“人送过去了吗?”
五岁的孩子,倒是一身叫人颤抖的威严。
小青子回:“定侯家小姐不从。”
“不从啊。”小魔‘女’殿下一弹弓过去,又打散一对野鸳鸯,摩挲着下巴,道,“传我美人爹爹旨意,定侯家小姐光天化日之下,损了小金子公公的贞洁,此等放‘荡’行径,不能纵容,念在定侯劳苦功高,宽大处理,就把定侯赵家小姐赐给小金子做对食。”
对食?定侯家的嫡‘女’赐给公公当对食?
小青子迟疑了:“皇上那——”
小人儿丹凤眼一抬,笑眯眯地‘露’出一颗小虎牙:“我美人爹爹听我娘亲的,我娘亲听小白的,你说,小白听谁的?”
小青子一番思忖,果断地回:“听大殿下的。”
于是乎,这堂堂侯爷家的小姐,就这么成了太监媳‘妇’。
诶,人艰不拆!
这尚书家美人、定侯家美人啊,两朵娇滴滴的话,凤凰没做成,还惹了一身‘骚’。
这会儿,申时三刻刚过,再说说那黔西的云曦郡主。
“小殿下,那位传绿衣的姑娘就是黔西的云曦郡主。”
楚林一指,前头,那‘花’枝招展的小‘女’娃,不过十岁,长得俏生生的,穿着绿衣,扎了一头的小辫子,乍一看,灵动得像……‘花’蝴蝶。
萧小白皱眉,看着手里头两包‘药’粉纠结了。
楚夜看着左边那包:“画骨画皮好,娘娘最喜欢了。”
可不是,刚才还用来泡茶给尚书家美人儿喝呢。
楚林不甘示弱,看着右边那包:“醉生梦死好,大殿下最喜欢了。”
可不是,刚才那定侯赵家小姐多生猛啊。
那怎么办才好,红红和娘亲都喜欢……嗯,想了想,萧小白自言自语:“一起。”
“额?”
楚家兄弟只觉得那飞走的乌鸦飞回来了,好凌‘乱’呀好凌‘乱’,好玄幻呀好玄幻,好颤抖呀好颤抖:“小殿下,那可是会——”
会出人命滴!
这话,还没完,前头,一只绿蝴蝶扎来!
“哇,好俊的‘奶’娃娃啊。”
哇,好放‘浪’的‘女’娃娃啊!
妈呀!
楚家兄弟傻了,眼睁睁看着那绿蝴蝶一个猛扑,抱住了他家神武的小殿下,抬手,一顿……‘揉’搓:“好俊滴说。”
能不俊吗?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堂堂一国太子,这豆腐冰山脸,就这么被吃了豆腐。
萧小白童鞋小脸都绿了,冷冰冰棺材脸:“放开本——”
一句话没完,那绿蝴蝶一把掐上小白那白嫩嫩的小脸:“瞧瞧这眼睛,瞧瞧这眉‘毛’,瞧瞧这皮肤,瞧瞧,瞧瞧,小美人胚子啊。”
长了两年大,小美人胚子这张脸除了东宫那两位妖孽主子,没人敢掐,这绿蝴蝶是第三个。
楚夜那叫一个炸‘毛’:“放肆,放开我们——”
绿蝴蝶充耳不闻,对着冰山豆腐脸,一嘴下去——
“啵!”
小殿下最爱干净了,小殿下最讨厌‘花’蝴蝶了,那一脸的口水……楚家兄弟石化了,觉得一头的乌鸦在奔腾而过。
绿蝴蝶一拍‘胸’脯:“本郡主决定了,要娶你当我的童养夫。”
啥子?童养夫?
妈呀,好多乌鸦飞过。
小美人胚子殿下豆腐冰山脸黑了,浅蓝的眸子一沉,伸手,用袖子擦着脸,来来回回三四遍,那嫩生生的小脸都擦红了,小殿下开口了,冰冷冷,一个字:“滚。”
有气势!
那是,也不看看谁的种。
不料,惹来绿蝴蝶‘女’娃饿狼一般的小眼神:“诶呦,人家最喜欢高冷受了。”
高冷受萧小白嘴角似有若无地……一‘抽’!
楚林瞪大了眼:“放肆!”
楚夜也瞪大了眼:“这这、这是我们太子殿下。”
那俏生生的‘女’娃子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珠子:“太子殿下?!”思考着,“那只好,”一阵犹豫,一阵幽怨,道,“我给你当童养媳了。”
一群乌鸦飞过……
传闻黔西郡的云曦郡主不会打酱油那会儿,就会调戏小美男了,看看,这小魔爪都伸到风清天朝来了。
于是乎,楚家兄弟架着小短‘腿’的萧小白飞了,后面,蝴蝶翩翩。
诶,又一出人艰不拆!
哦,不,还有一出,发生在尚书府家小姐当了姑子、定侯赵家小姐许了太监后三个时辰。
这夜啊,深了,快冬日,外头寒着呢。
“皇上,尚书大人和定侯都在殿外跪着呢。”
一盏青灯,男子侧脸绝美,眸子都没抬:“跪着吧。”
成公公望了一眼外头:“更深‘露’重,两位大人上了年纪,再这么跪下去——”
指不定亮眼一瞪两‘腿’一伸就过去了。
抬头,一张极是俊逸的容颜在青灯里‘惑’人,不温不火地接了话:“上了年纪,”放下墨笔,萧殁道,“那便退吧。”
成公公会意:“奴才这就然后两位大人退下。”
这‘腿’刚迈出去一步,后边还是不咸不淡的语气:“更深‘露’重,定侯与尚书故土尚远,明天再遣送吧。”
成公公一懵:“额?”故土?
那边,男子望着椒兰殿的方向,扬起了‘唇’,起身出了殿。
成公公愣在原地,许久,觉悟了:“告、告老还乡?”一声叹,“我滴皇上哟,哪能这样惯着啊。”
瞧瞧,这位这样,椒兰殿那两祖宗能不兴风作‘浪’吗?
这宠妻护犊,总要有个度啊。
------题外话------
写完这一家子的妖孽事就开始凤歌儿番外,南子尽量日更番外,顺便构思新文,你们都别走,陪我走下去
《嗜宠宦妃》墨染邪
络青衣,雪月国皇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监总管……的“干儿子”。
左右逢源,笑脸迎人?当然!活得低调也要活得漂亮,姐的地盘,姐也要当老大!
溜须拍马,曲意讨好?这个……玄技武力全都付诸流水,络青衣有苦说不出,爷求放过!
墨彧轩,皇上爱子,一袭白衣,出尘风流。传言,其爱民如子,悲天悯人。络青衣暗叹,‘混’蛋!悲天悯人,先放了她可好?
墨彧轩,天子骄子,一双紫眸,夺人心魂。据说,其邪魅狂狷,威严霸气。络青衣嗤鼻,扯淡!威严霸气,小屁孩一个!
当风流皇子遇上小人太监,究竟是霸道更胜一筹,还是谄媚先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