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肚肠子:将狗肠子清洗干净,放入冷水锅中煮熟,留下原汁浸泡一刻钟,再将狗肠顺长切成长方片。锅中放入花生油,烧至五成热时放入葱末、姜末小火爆香,再放入些许辣酱中火煸片刻后,将备好的北豆腐、金针蘑、冻白菜、狗肠、宽粉条、鸭血、狗肉汤依次放入锅中,用白糖、盐调味,大火再煮片刻后起锅。最后再将热油烧热,放入花椒、辣椒小火炸出香味后淋到起锅的狗肉肠即可。烈火烹油,麻辣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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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府的宅子依山傍水,坐落在蕉岭县城最好的位置,建立的比县衙还要宽敞宏大。
牛空元虽然只是县衙小小的一个吏官,但家族深厚,把持着蕉岭县城农商的半壁江山,相当于当地的土财主,地头蛇,很是横行无忌。
这些从门口的门房都能看出来。
“哎,哎,你们是哪里来的?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儿?就敢大清早闯进来?”
门房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长得瘦瘦小小,尖嘴猴腮,黝黑的脸上,一双绿豆大的小眼轻蔑地盯着令和几人,嘴角上更是讥讽无比,说出口的话更是傲慢无礼。
令和瞥了他一眼,嘴角淡淡地翘翘。
“牛空元在吗?”
一听眼前这俊俏的年轻人竟敢直呼自家主人的名字,那门房滞了一瞬后,更是张狂了起来。
“你谁呀?哪里来的小白脸?不要命了?我家老爷的名讳也是你小子能叫的?”
“赶紧滚,哪里来给小爷滚到哪里去……”
小门房越说越不耐烦,挥挥手,就想上来推令和出门。
只是那双手还未碰到令和,一声凄厉地痛呼就先在大门口响起来。
“啊……”
“哎哟……疼……疼……疼……”
手腕被澄砚捏住,也不知道捏在了哪里,只见那门房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歪着身子,黑瘦的脸扭曲着,嘴里不停地呼着痛!
“牛空元呢?”
令和稍稍退后一些,双手负在身后,淡然地问道,一身月白的锦袍干净又平整,连个褶皱都没有!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在……在……在厅里。”
手腕实在太疼了,感觉已经被折断了一般,门房再也不敢张狂,而是已经佝偻着身子,灰白了脸色,颤颤惊惊地小心地回道。
“带路!”
令和理了理没有一丝凌乱的衣衫,轻启薄唇,仍旧淡然地吐出两个字。
“是,是,是!”
澄砚已经松开了那门房的手腕,只是那钻心的疼痛并未消失,反而痛得比刚才还要甚。
门房刚才涨红的脸此时已经煞白如纸,悄悄地躲到了一遍,躬着身子,再也不敢看令和,还有一旁从头至尾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捏了他手腕,冷着一张脸的澄砚。
“贵人,这边请!”
强忍着手腕上的刺骨疼痛,门房向旁边抬了抬手。
不一会儿,几人就走到了牛府的大厅,这是这大厅并不是会客厅,是牛府一日三餐用饭的饭厅。
此时,牛空元正和他的妻妾子女们,正围坐在硕大的圆桌上,欢欢喜喜地吃早饭呢!
“你大清早的怎么回事?怎么放陌生人进来?还引来了这里?”
门房走得极快,和令和几人隔了好一段距离。
等令和几人到的时候,就看到他耷拉着脑袋,被一个同样黑瘦精烁的小老头在斥骂。
“奴……奴……”
门房已经被手腕的疼痛弄得麻木,这一路走来,早已经汗流浃背,此时又被管家骂了一顿,只觉得眼冒金星,嘴唇哆嗦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那黑瘦的小老头是牛府的管家,见这门房没用的样子,又见令和几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也顾不得什么,一巴掌推到了旁边,自己则挡在了令和的面前。
“这位公子,对不住,我家老爷正在用早饭,现在不见客!”
脸上挂着笑容,只是在那黑瘦的脸上,怎么看怎么觉得难看。
令和垂眸睨了管家一眼,随后则忽然大声地对着饭厅里喊道:
“牛大人,令和来拜访,不会扫了牛大人的兴吧!”
话音刚落,除了眼前的黑瘦老头一脸呆滞外,屋内更是瞬间响起了餐具碰撞的声音,随后又是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不过须臾,牛空元已经拱着双手,笑容满面的跑了出来。看向令和的目光,除了惊诧,还有几分得意!
“哎哟,是令大人来了,牛某有失远迎,对不住,对不住了……”
牛空元虽然也是蕉岭本土人士,但却不似蕉岭县人。他的皮肤很白,五官也很端正,一张方方正正的脸,又配上他比蕉岭县人高出许多的身高,虽然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但怎么看都是一副美男子的样子。
“牛大人客气,这是牛大人这门不容易进呀!”
令和随意地说着,嘴角含笑,只是眼中确实平淡无波。
牛空元一愣,余光扫到了站在一旁佝偻着身子的门房,还有微微红了脸的管家,凌厉地眼神一撇,随即斥道:
“不长眼的东西,这是令大人,我们蕉岭县的父母官,还不跪下磕头谢罪!”
管家和门房一听牛空元这么一说,忙不迭地跪下磕头:
“大人恕罪,奴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宽宏大量,不要与奴一般计较……”
“大人恕罪……”
“……”
令和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出戏,见唱得倒是配合得当,也不出口阻拦,只是仍旧温润谦和地看着牛空元,看他怎么收场!
牛空元见令和半天不说话,而两人的额头已经磕出了淤青,心想这新来的县官怕是来者不善,心中略一思索,随即出言斥道: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下去!”
两人好似终于听到了佛音,连滚带爬地就跑了下去。
牛空元眼神斜睨了令和一眼,见他仍旧一脸温润地看着自己,嘴角微微勾着,俊朗的脸上笑容谦和又真诚,完全找不出来一丝纰漏!
心里莫名地嘀咕了一下。
“牛大人,令和大清早上门,不请我进去坐坐?”
令和指了指饭厅的门,里面应该还有不少人用餐,餐具碰撞的声音一直都未停过。
牛空元摸不清令和的来意,但已经如此了,唯有见机行事。
“牛某失礼,来,令大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