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渊被送回来了的时候,神志已经开始不清楚,浑身透着丝丝寒凉之意,却硬要求赵恬把楚洛伤包扎好再来见自己。
气得赵恬当场把自己药箱给摔了。
“求什么医啊?去庙里上香求菩萨吧!”
“他伤得很重吗?是何时受伤的?”
楚洛坐在君祁渊床边,看着手已经触不到热温,开始凝结冰晶的君祁渊,心跳得都快要要从嘴里蹦出来。
“是啊,快死了,为什么?因为傻啊,一把剑而已,用得着去用命拿吗?”
回答楚洛的是赵恬,后半句则是对一直不安分的君祁渊说的。
王府要什么样的兵器没有?库房的上等兵器多到生灰。
分发给王骑护卫一人一把都用不完,哪里需要去外面找寒铁重做?还是冰封千年的寒铁!
“孤想要的东西,就必须拿到。”
君祁渊听着赵恬口气不善,也没有生气,霸道开口,对于那双时不时碰自己的手,笨拙摩擦去凉的人也不反感。
“你闭嘴吧,别说话,等会驱寒我也无能为力,只能辅助,你要自己用内力把寒气逼出来!”
赵恬感觉自己现在没有被气死,还能好好站着说话,已经算是奇迹发生。
一旁提心吊胆的青铜见赵恬这样说,微微松了一口气。
还有救,不算太糟糕。
“赵老,药浴还和上次一样吗?”
“翻倍吧,难受折腾也是他自找的。”
赵恬闻言叹了口气,摇头又重写再写一章单子,以备不时之需。
说实话,这次他是真的没有把握。
“那个……剑,是我这把吗?”
楚洛听他们把话说话了,才敢提问。
她的声音并不是很大,抓耳挠腮在想方子的赵恬还没什么空去理会,怕影响了思路。
青铜则开口却是受到了一道冰冷的视线,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是自家王的警告,缩了缩脖子选择闭嘴。
“剑?什么剑?”
赵恬搁置了自己的笔,把写好的东西交给青铜,被后者宛如救星的目光洗礼后,嘴角微抽。
“这把剑,可是你们说的?”
楚洛心中虽有了答案,可还是迫不及待想要得到证实。
是祈渊他为自己……
“触手冰凉如水,剑身寒光流转,冷气逼人,是千年寒铁若造不错。”
赵恬鉴定完了之后,一副见鬼的表情看向君祁渊,甚至还抱着楚洛的软剑后退了几步,以表震惊。
这个消息所代表的含义太大,让赵恬有些接受不了,坐在旁边一直念叨着什么终于开窍了等话。
他这样,让楚洛身子直直愣在了原地,“你…你对我…对我……”
对我已经有不同了吗?还是有感情了呢??
楚洛睁大着丹凤眸,正欲细问,却见君祁渊突然撑起身子在咳嗽。
“咳,咳咳咳。”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楚洛看着最近溢血的君祁渊,吓得魂不附体,掏出帕子擦拭血迹,被被对方一把推开,不再肯让她碰自己。
“出去…咳咳…给孤出去!”
这一幕被把事情吩咐好的青铜看见,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王自尊心犯了,不肯让楚洛看见自己虚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