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代母受罚(1 / 1)

连浔不相信这一切,不相信母亲会恶意损坏郡主的衣裳。她一手扯着母亲不让人带离自己身边,另一只手将碎烂成一套团的衣裳掀开。

一片片碎布让武安郡主见了更是生气。她命人将李氏带走。李氏一脸凄苦,神情哀伤,被拖拉之时,却不加以辩驳,任由旁人将自己带走。

连浔知道母亲此番前去定是凶多吉少,自然不能容忍其他人拖曳母亲,忙上前推开,小小的身子护着母亲,对武安郡主说道:“夫人,这不是我娘亲做的,请郡主明察。”

她带着哭腔,双手死死地拽着母亲,似乎稍一松手,母亲便会永远离开自己一般。李氏原本眼中一片死灰,见女儿如此,她只得狠心地说道:

“这跟你没关系,你回去,好好侍奉小姐,为娘犯的错为娘自己承担。”

“娘,你不会这么做,你为何要应承下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承认?”

武安郡主一脸不耐烦,大声叫道:“够了!不要在我面前表演。就连她本人也已经承认,还有什么好说?快将她们拉开,别让这些人脏了我这儿的地。”

见那些侍卫又要上来,连浔就像疯了一般,用力撕扯不开,便用牙齿,用尖利的手指甲,一时间披头散发,鬼哭狼嚎,状如山鬼一般。

两名侍卫竟然被她这样一闹,皮破血流,没有夫人的言语他们也不敢贸然动手。

夫人见连浔在自己眼前撒泼,不禁更是恼火。

对身边的侍女微一示意,丫鬟立刻上前。此时连浔正与侍卫纠缠,她的双手被两侍卫抓住。

正无计可施,这时候丫鬟上前,重重地给了她一个巴掌,立时将她打蒙啦。头一抬起,见到武安郡主那张微微得意的笑脸。

一时间她才恍然惊觉,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或许自己越是如此,她越是满意吧。原本母亲落在她们的手中,如果自己任性妄为的话,到时候,岂不是更加合了她的意?

这一巴掌顿时让她冷静下来。微用力,挣扎了下,突然跪了下来,恳求道:“夫人一向仁慈,求夫人念在我母亲年迈的份上,要打要罚,奴婢愿意代母亲受罚。”

她的话刚一说完,李氏就在旁边凄厉地叫道:“不,夫人,一切都是我的错,请夫人惩罚我,这和浔儿无关。”

武安郡主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一切,这一对母女争相抢着受罚,在她的眼中不过就是两只关在笼子中的老鼠而已,只要自己一抬脚,谁都逃不了一死,她的心中得意。

此时两母女并排跪在自己的面前。在她们不远处便是自己一件衣裳。

那件锦袍,确是自己最爱,可是,也仅仅只是一件衣裳,但是眼前的两个人却是自己的眼中钉,一件衣裳换她们一人的性命,这一点还是值得的。

碎碎的,被扔一地的衣裳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堆爬满虫子的棉絮,就像她们母女二人一样,在自己眼中,不过像蝼蚁般可笑可怜。

一想到李氏这种卑贱的人,既然和夫君同床共枕过,她的眼中尽是嫌弃。李氏的眼中,却全然没有自己,一心只在女儿身上。

让李氏死容易,但是,将她心爱之物摧毁,让她痛不欲生,那才是最有趣的事情。这时候她才瞟向连浔:“你真的愿意替你母亲受罚?”

连浔忙说:“是的,夫人,我愿意。”她担心武安郡主想报复母亲,并不肯让自己替代,忙跪行至她的脚边摇着她的脚边哀求。

武安郡主忙后退,似乎她的手污秽不已,只要被触碰自己也会被沾染上一样。

“你的孝心可表,既然如此,我便宽恕她,这一回,就由你代她受这杖责吧。要是换作旁人,我是断不容她如此的。”

“不,不关她的事……”

李氏抬头还想再说,可是武安郡主开口怒斥:“我好言好语,你们休要得寸进尺,否则那便不是十棍,而是二十棍了。”

李氏一听立刻闭嘴。她疼惜地望着连浔,此刻连浔反上前安慰她说:“娘,没事的。女儿身体底子好,十杖能够受得住。娘你就先回去吧。”

武安郡主身边的丫鬟也在催赶着她离开,可是她哪里忍心,但是又担心自己如此会添乱,夫人一不开心,到时候,郁气全部加注在女儿身上,反倒是害了她,

最后只得哭哭啼啼地,边走用袖子擦着眼泪,在丫鬟的推搡之下,一步三回头,极为不舍的身影,这才渐渐地消失在转角处。

“你们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将她带去!”听见吩咐,两名侍卫连忙过来,将跪在地上的连浔提起,拉扯着便向受罚房而去了。

那个房间,光听见名字便令人心惊,对里面的一切,连浔更是熟悉。

不单单三人,身后还跟有刚刚的丫鬟。丫鬟名叫心悦,这个名字,还是她想了许久才记起来。

夫人身边的丫鬟,个个妍丽清秀,容貌竟有几分相似,恍若同胞所出一般,只是性格截然不同。

有些文静,有些泼辣,而这个心悦,就是泼辣的那一种。心悦在后面一个劲地催促,让他们快快前去,随后又说夫人让自己监督,不能少一下,并且都不能够作假。

两名侍卫将她带至受罚房之后,让她正趴在长凳上,同时自己进入里面一个取了一根手腕粗细的棍杖。

也许是前世的缘故,一见到长棍,一下未落,连浔却已经觉得身上开始隐隐作疼。有心悦在此监督的话,她想,这一次怕是没命了。见到连浔惧怕的神情,心悦非常高兴。

“刚刚见你义正辞严,替母受罚,那时是多么高尚,多么地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如今,你也怕了吧?”

连浔将头偏过一边,不看她那么嚣张至极的脸。似乎连浔越是如此躲闪,她越是开心一般。此时她又绕到另一面,依然矗在连浔的面前说道:

“你求我呀,如果你求我,说不定我可以让他们下手轻一些,这样说不定你也能捡回你这一条贱命。”

连浔并未将她的话当真,前世的记忆告诉她心悦这人,虽然有着天使一般的艳丽的容貌,但是她因为和郡主终日浸淫在一起,竟也和她一样心思歹毒。

在深得郡主赏识的同时,对自己对母亲来说,却如梦魇一般。和她们一起的香悦之流,和她有着截然不同的品性。

她如今玩的不过是猫抓老鼠的把戏,自己不过是被抓的一只老鼠。

她欣赏着自己的猎物,玩弄着,自己落在她的手上,她越是任自己求饶,她的心中却是满足,最后自己,除了得到同样的惩罚,还会有着另外一份的羞辱。

她偏过头去,不再理心悦所说,越是如此,心悦就越是不开心,她不信打动不了这个倔丫头。

“你可知道夫人不在时,我的话便和夫人一般。你是新来的,可能不知,不过,我告诉你只要我开口夫人求情,说不定你这一顿棍杖,也可以免了。如果你让我不高兴,你应该想到这两个棍子可是得要人命的。”

她一边说之时,还一边接过一根,在连浔眼前晃了一晃。

连浔低下的头微微抬起,此刻清晨的阳光,晃得她的眼睛睁不开,她心中一亮,将原本想说的硬气的话咽了下去,软言说道:

“我是一个乡下的没有见过世面的丫头,姐姐在这儿的想来也是本领不凡。我想知道如何才能够免去这段杖责?还求姐姐指点。”

她的话语令心悦哈哈大笑,这个连浔,想得也太天真啦。郡主这几日正在寻她们母女的不是,好不容易才遇见这一次机会,正想将她们除之而后快。

此刻机会真好,哪有轻易放过她们的道理。自己一忽悠,她便信了。她深为得意,可她嘴上却说道:

“这个办法倒不是没有,只要你叫上我几声姑奶奶,给我跪下磕头。我就可以告诉你。”

连浔心中暗骂心悦这人狗仗人势,可是为了拖延时间,只得装作为难地说:“跪天跪地跪皇上跪主子,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本分,可是……”

“难道你觉得我不配?”心悦粉脸一怒,瞪了她一眼。

连浔忙说:“不,不是。只是称姐姐为姑奶奶,将姐姐叫老了,配不上您的花容月貌。”

心悦听后哈哈大笑:“看不出来啊,刚刚还是视死如归,说得大义凛然,气势磅礴,现在也不过如此。你不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吗?又想活着,又虚伪。你觉得我配不上姑奶奶,那么,也别怪我狠心,就是这样,你就好好受着吧,是生是死,就看你的运气如何?”

说着便让他们动手。

听她如此说,连浔心内着急,同时头抬起朝外囔叫道:“我刚刚听见声音呢,小姐正在派人前来寻奴婢。你们要知道我虽然是一个新来的奴婢,但是我也是小姐身边的奴婢,她如今事事皆由我打点,如果我被打得皮开肉绽,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那么你们觉得小姐不会责罚你们吗?”

她的话没有唬住心悦,倒唬住了两名侍卫。孟欣在尚书府横行霸道,谁也不怕。

反过来,谁要是得罪了她,那么此后自己简直寸步难行,连浔的话令他们心有顾忌,一时踌躇,可是心悦却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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