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俞折放下杯子,他抱过了那个保温饭盒,手指轻轻的抚着,而他打开,里面的炒面已经倒的差不多了,就只有放着整齐的鸡蛋饼,他拿出了一个,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嘴边,还是温着的,还没有凉。
这就是她给他的惊喜吗?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鸡蛋饼,煎的黄黄的,嫩嫩的,既有鸡蛋的香味,又有鸡肉的美味。
“俞折……”罗泉想要阻止,最后却只是将手放了下来。他背过了身,实在是不忍看了。
唐俞折咬了一口鸡蛋饼,而他的眼睛已红的就像要流出血泪一般。他一口一口的吃,然后再是用力的咽了下去。
瑶瑶,你做的鸡蛋饼真好吃,你看,我都是吃完了,可惜我没有吃到你做的炒面,你快些醒来,再炒给我吃,好吗,你不知道,如果没有了你,你说,我要怎么活下去呢。
他闭上眼睛,再是用力的吸了一口长气。
“肇事司机呢?”
“外面,”罗泉站了起来。
“酒驾了,逆行。”
“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唐俞折只是冰冷一笑,“我想让他死,行吗?”
“不行,”罗泉这是实话实说,’只是能交通肇事罪,而且他并没有逃逸,所以不能被判死刑。”
“那就让他坐牢吧,”唐俞怕抱起了怀中的保温饭盒,我不想看到他,我的律师会全全的处理。
“好,”罗泉就知道他会这样,“只是,俞折,那个撞人的只是一个孩子,十九岁……”
“那又如何?”唐俞折别过脸,脸上就连一丝的笑容都是没有了,似乎是白梦瑶的出事,已经带走了他所有的七情六欲,包括他本就不多的同情心,现在的唐俞折,就是冷的没有一点人类的感情。
“要不死,要不给我的坐牢。”
“好吧,”罗泉不再多说了,“至于赔偿方面?”
“钱?”唐俞折勾起自己无情的唇角,“罗泉,你认为我缺钱吗?他要多少我给他,他能替我老婆流血,住院,疼吗?”
罗泉这次再子决说什么,因为唐俞折已经做出来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
唐俞折抱着保温饭盒走了出来。却是从外面冲进来了一个女人,直接就拉起了他的衣服。
“这位先生,你是那个女士的家人吧,我求你,放过我的儿子吧,我儿子才十九岁,他是真的不懂事,而且他知道错了,他已经考上了一所好大学,马上就要报名去了。”
“先生,我求求你,放过他吧,你要多少钱我都是给你,好吗?”
女人的眼睛都是哭肿了。
可是唐俞折却是连她看也没有一眼,他直接用力扯开了那个女人的手,再次向外走着。
“先生,我求求你,”女人再次跑上前,直接跪在到了唐俞折的面前,“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哪怕是你要我家的房子,我也会给你,只要你能放过我儿子……”说着,她就已经在地上用力的磕起了头,看的其它人都是不由的同情了起来,有的甚至还想要帮着说一两句好坏,结果却是发现他们的局长警告的眼神,这下,谁也不敢多嘴了。
唐俞折淡淡的走过了那个正在磕头的女人,他的薄唇只是轻轻的向上抬了一下。
而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大步走着,然后离开,其实恨不得直接杀了那个人,如果不是他还有一些自制力,如要不是他还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如果他不是要照顾他的瑶瑶。杀人的事,他绝对的可以做的出来。
“局长,我求你,你不是和他是好朋友吗?”女人见唐俞折离开,又是跪在了罗泉的面前,“我求你替我求求情吧,他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我们家的新房子是才买的,我们也可以给,只要他肯放下我儿子,我儿子才十九岁啊,他还有美好的前途,还要上大学,还要找工作,要是坐牢了,他这一辈子都要毁了啊……”
说实话,罗泉不同情那个小的,可是却是挺同这个当妈的。儿女的罪,怎么最后都是到了父母的身上。
他蹲下了身子。
“大姐,不是我不愿意帮你。”
“你儿子有罪,不管什么起因,他酒驾,撞伤了人,那人伤的很重很重,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而且,你赔不起的。”
“我们家的房子……”这女人披头散发的,不时的说着自己的房子,“我们家就算是砸锅卖铁也给她治好,行吗?”
砸锅卖铁,不需要。
罗示只是苦笑了一声。
“大姐,你知道你儿子撞的是人是谁吗?”
女人瑶头,“不是刚才那个男人的老婆吗?”她指了指外面,而人早就已经走了。
“是的,”罗泉点头,“是他老婆。”
“可你知道,那男人是谁吗?”
女人再是摇头,她就是不知道啊。
“他叫唐俞折,FQ集团的老板,公司的资产数十亿人,你认为他会要你的房子吗,他还不放在眼里,所以,我说,你陪不起,还好,他老婆只是重伤,没有事,否则,你就给你的儿子收尸吧,”罗泉的这面色都是冷了,”他也不开玩笑的,相信我,就算是法律不判他死,那男人也会想办法让你儿子死的,所以,你现在能做的事。”
“就是,多去祈祷祈祷,祈祷那个女人没事,这样你儿子才有一条出路。”
他说完,也不想在说什么了。
这犯了法了,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十九岁了,已经是成年了,可以承担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了,至于上大学,什么大学都不重要,哪怕是北大青华,现在也是别想了,好好的坐几年牢,好学学法律,有些事是不能做的,有些事情也是不能没有常识的。
女人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了。捂着自己的脸嘶声的哭了起来。
只是,再多的眼泪,也只是白搭。
那个人,说不放过,那就是绝对的不放过,他有手段,他有钱,他狠,他冷血。
没有人任何人可以改变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