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艾文为了达到目的,不得不做出那些轻浮的举动,但在苦愁天就要扑到她身子的一刹,她另一只手表面上是在宽衣解带,暗中却在苦愁天放下防备心理的一瞬,倏然抖出袖中那日为预防遇害而向韩虓借的匕首,迅疾地戳向苦愁天的下体。
艾文的想法是想要对她行为不轨的人,必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像这种风流的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阉了他,让他以后别再迫害其他女人。
这看似纷乱繁杂的程序,艾文做来,却如电光石火般,叫人防不胜防。
艾文一招得手,心慌地把勾住苦愁天的手用力反碗推出,恨不得一把将他摔到银河系去,与此同时,她双脚下地,惶恐地跑去开门,狼狈而逃。
“啊!”苦愁天疼痛难忍,顾不及修理艾文,忙双手捂住下体。他下体血流如柱,以后铁定是不能碰女人了。
要知道那匕首绝不是一般的锋利,艾文狠命的一刺,足以令他今后再难为人。
“你,你,你……”苦愁天面目狰狞,恶狠狠地盯着艾文,眼睁睁地看艾文离去。
瞧他那仇恨的火焰自眼底升起,仿似要吃了艾文一般,照此推测,艾文往后要有清静的好日子过,难了。
艾文焦急地逃出房门,一颗心像悬在空中一样被害怕、恐惧充斥着,直令她呼吸都有些粗喘,腿也有些发软,极是担心苦愁天从后面追来,但她却不得不逃。
出了房门,她口中就不住大叫:“韩虓,韩虓。”
她没有叫救命,而是只想着韩虓的名字,说来真是令人费解,仿佛这一瞬间,她的脑中就只存了一个韩虓的影像。
韩虓闻及叫声,转身面向艾文,“我在这儿。”
只此四字,传入艾文耳中,却似有莫大的安慰。
她像抓住救命草一般,全身扑向韩虓,在韩虓怀中悲声哭出。
这一瞬间,她什么也不怕,所有的不快,所有的悚惧,在这哭声中都得到了发泄。
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韩虓没想到这女子这么大胆,居然的扑到了他的怀中。
软玉在怀,韩虓刹时怔住,想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表情极不自然。他其实是很想安慰艾文的,只是这样木然地站着,表达得僵硬了一点。
不知不觉中,艾文在他怀里已是待了半响,但他仍能感觉到艾文连连颤抖的身子,可想而知,艾文适才的恐惧已到了极点,以至脱离了危险还心有余悸。
不过,他终于明白了,这女子那些轻浮的举动,无非是设法自救罢了。
“这是怎样一个坚强而聪明的女子啊?”韩虓心中寻思:“明明已害怕到了极点,却偏偏还能在害怕中冷静的想出自救的办法。”
想到此点他不禁佩服地瞄向艾文,但另一个伤脑筋的问题忽又冒上心头:“她如果是我的敌人,那该是一个我怎样大的劲敌?”
带着这样的烦恼,他对怀里寻求安慰的女子有些哭笑不得。
良久,艾文的哭声渐渐地收敛,她泪眼模糊地仰头望向韩虓,幼稚得像个软弱无能的女人。
“好可怕,我遇上了采盗淫魔苦愁天,差点就活不出来了。”
韩虓心弦颤了颤,暗道:“好险!我刚才还想一走了之,我若走了,明日要真发生什么事,那我岂不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了,想不到我韩虓聪明一世,竟糊涂一时。”
虽然猜到艾文可能是他的敌人,但任由这种事在他的面前发生,他这辈子也会愧疚难当。
自嘲了一声,韩虓轻拭去艾文面颊上的泪水,道:“没事了,不要怕,没事了。”
这话对无助的艾文有莫大的鼓舞,她茫然地四处望望,果然胆大了不少,“真的没事了吗?”
“没事了,有我在,采盗淫魔再厉害,料他也不敢再来碰你。”
艾文松了口气,当真不再那么害怕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你别再离开我了,那坏人若再来,我肯定死定了。”
韩虓想起了她适才之举,道:“你不是很有办法吗?”
艾文苦叹,“我能有什么办法啊!这办法用过一次再用第二次就不灵了,而且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
她说着说着,忽觉有些不对劲,对韩虓投去疑惑的眼神,“你怎么知道我很有办法?”
韩虓正自为脱口说出的话感到后悔,却不料已被艾文把他话中的漏洞挑了出来,一时不好找借口搪塞,吱唔道:“这个……这个……”
他不善于说谎,当然也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应付艾文。
艾文看着韩虓怔愣的俊脸,道:“莫非你都看到了?你一直都知道的,对不对?你一直都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韩虓为没有显身救她而感到窘迫,只好木然地点点头。
本以为艾文听后定要怪罪他,哪知艾文竟爽朗一笑,“怎不早说嘛?害我白白浪费表情,要是知道你在的话,我肯定懒得理他了。”
虽然她很洒脱,但语气中还是有些委屈的哭意。
言语中,不觉回想了一遍刚才的糗样,脸一红,也忍不住想发笑。
“害你受惊了。”韩虓满怀歉意。
“知道你在我身边,感觉好多了,谢谢你哦!”
韩虓闻言,更觉窘迫,“我没救你,你也要感谢我吗?”望望艾文房间闪亮的微光,又道:“苦愁天还在你房里?”
一听这名字,艾文身心一紧,回首看了看,“我出来时,他还在里面。”
韩虓想了想,“去看看。”
艾文心有余悸地退缩,“不要命啦?我才不要去,搞不好他还在里面呢!”
“还在里面就更好了。”
语犹未了,韩虓拉起艾文朝前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