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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高西江绑到自己的战车上面,一直是张晓文的既定方针。与周立民形成的政经联盟,不仅仅是张晓文和老周之间的事情,更需要老周身边的亲信一起协助维护。
圈子的人,大家一起获得联盟带来的好处,利益均沾,这才是固定联盟的基石。那种自以为很了不起,无视身边人利益的行径,其实是在自取灭亡,毕竟,国人信奉的是中庸之道。
望了眼桌子上摆着的一沓调查报告,何毅叹了口气说:“时间拖得太久了,江一德的手脚不慢,相关的证据消灭得已经差不多了!”
张晓文冷静地说:“何叔,只要被炸塌了的矿洞还在,就不必担心江一德会溜掉!”
“可是,现在咱们还无法修复被炸了的矿洞。如果里面确实有遇难矿工的遗体还好说,否则的话,咱们就很被动了!”何毅蹙紧了眉头说。
张晓文平静地说:“这个我倒是不担心,那么大的矿洞,江一德是搬不走的!”何毅想了想说:“你一直派人监视着那里?”
见何毅猜到了他的部署,张晓文轻声笑道:“是的,那么重要的证据,我不可能任由老江做手脚的。”
“三江县的干部们好象都建立攻守同盟似的,连县反贪局里都没人敢说实话!”听了何毅的说法,张晓文淡淡地说:“有万宪章在后边撑腰,谁敢乱说话?”
“倒也是,一把手如果出了问题,下边的人基本只有一条路可走了。不想陷进去地人,就只能等着挨整,权比法大啊!”
“呵呵,这个其实一点也不稀奇,贪官确实可怕,但那些不贪的官,也许造成的损失更大。”张晓文撇了撇嘴说。
“从历史上来看。很多名义上的清官其实都是些个酷吏,自己虽然不贪,但造成的损失往往比贪官更大,而且还很难追究!”何毅读过许多书,自然知道张晓文说的是实情,于是叹了口气说:“贪官是收钱就办事,那些不贪的官,自以为腰板很硬,性子一般都很倔强,大多数情况下拍拍脑袋就做决策。【高品质更新】结果……唉……”
“摸着石头过河嘛,这么些年搞重复建设以及政绩工程造成地损失,比贪污受贿带来的损失要大上许多倍!”张晓文替何毅点上了一支烟。
何毅吸了口烟说:“小文你说的这些已经超出了我的职权范围!”张晓文知道,他说的这些,何毅还有些难于理解。
“何叔,审计经济建设决策的责任,应该和反贪肃腐齐头并进才行,将来的历史会证明我今天的话!”
何毅听了这话,微微一叹说:“司法地方化,统计数据注水化。审计走过程,还有许多问题,我都是知道的。在现行的选官体制里面,大家谁不清楚?只是都在装糊涂罢了!”
“呵呵,好了,咱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太敏感了!”张晓文见何毅地情绪有些不佳,就收住了话头。
“老石还好吧?”何毅也很关心安平市的换届选举情况。所以就起了话头问道。
张晓文笑着说:“在周书记的强力护持下,下面的人不敢搞鬼!”何毅摇了摇头说:低下的那些人,胆子大得很,切不可掉以轻心!”
知道何毅说的是临市的一个很有冲劲的市长,干得很不错,却在换届的选举中黯然落马,张晓文笑着说:“我给周叔叔提了条建议。虽然是一种历史的倒退。但局部上来说,属于稳赢地局面。”
“哦。说说看,让我也开开眼界!”何毅来了兴趣。
“其实也很简单,安排一些工作人员,插进代表的座位旁边,选票上只印了上面安排的候选人地的名单,谁若是想提出新的人选,就必须要动笔……”
何毅听了后,叹息道:“为了老石,你可是费尽了心机,这种搞法确实有些**了哦!”
“绝对不能让改革者吃亏,哪怕用些小手段,我也是在所不惜的!”张晓文斩钉截铁地说。
“小文,你这么做就不怕留下骂名?”何毅有些担忧地问他。
“呵呵,我怕啥?”张晓文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说,“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的人手里!那些人是怎么混进人大代表里面的经过,相信何叔您应该比我清楚许多吧?”
何毅摁熄了手里地香烟,感慨道:“体制如此,拨乱反正任重而道远呢!”
“您说的也是,幸好干爹对于改革的态度一直很坚定,否则那就真的不太好办了!”张晓文的态度忽然变得认真起来,“安平其实就是一个局部的实验基地,地处内陆,如果经济通过超常规发展了起来,对于全国都有很大的示范意义!”
“嗯,老百姓得了实惠,你干爹也可以爬上更高地位置,是吧?”何毅笑眯眯地说。
“一举两得,很好地事情哦!”何毅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心中的那个“小”,张晓文不以为意地说:“人非圣贤孰能无私?”
“是啊,换我做衙内,也一定不会舍弃这种优越地地位!”何毅直截了当地点出了张晓文的内心世界。
“呵呵,这其实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法,没有衙内这层皮,我的很多行为恐怕很难获得既得利益集团的认可!”何毅属于自家最亲密的长辈之一,张晓文也没打算瞒着他,就把自己的真心话说了出来。
“你那些事情我也懒得管,我现在只希望换届选举快点结束,江一德和某些人也该到了被清算的时候了!”调查资料里面有太多的血和泪,何毅有些忍不住了。
张晓文拍了拍椅背,说:“快了,过了这几天就好了。哦,何叔,我这几天要一直待在安平,学校那边还得您帮我去请假!”
“你还需要我帮着请假?上次去的时候,人家校长直接就说了,你属于特殊照顾对象,这也是当衙内公子哥附带的红利吧?”何毅打趣道。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我要办的事情还很多,不可能困在学校里边!更何况,那里边不可能有我需要学的东西!”何毅也知道张晓文主要是因为年龄的问题,不想招惹人家注意,才继续混在了学校里。
“我看啊,你选择继续读书,还是很正确的选择。我进了省里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话可真是一点也不假!”在省城工作的这段时间,何毅也确实大开眼界,“有些人转手倒个批文,就稳赚上亿元,即使是我们也只能是站在一旁干看着。”“这种权力啊,没有最大,只有更大!”张晓文在后世见得多了,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奇怪,在现行的体制之下,公子哥的利益其实和他们家老爷子手里的权力成正比。
“老子当官,儿子捞钱,这种情况,在我办过的案子中间占据了很大的一个比例,几乎已经形成了常态。”面对张晓文,何毅自然不必提防,索性说出了掏心窝子的话。
“何叔,这个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官,无论在中国的哪朝哪代,都应该是官位授予人也就是皇帝心中的要么是精英分子,要么是心爱之人。自1911年,孙中山领导人民推翻了清王朝,国内至少在形式上没有了皇帝,所以,要当官就用不着再去找皇帝了。但,中国虽然没有了皇帝,但封建社会里的那一套并没有跟着皇帝一起绝迹,用鲁迅先生的话说,民国的建立,只是剪掉了辫子。具体到做官这件事上,只是大大小小的官员不是由皇帝一人授予了,而是改由各地各级的领导授予了。”
“何叔,您遇到过这种案子么?也就是说,有一类贪官走的是分步出逃法,即:先以种种合理的名目,将妻子儿女弄出境外,然后暗渡陈仓,将巨额国有资产非法转移出境,以解决一家老小的后顾之忧,贪官自己则暂时留在国内以掩人耳目,一旦有风吹草动,便迅速抽身外逃,溜之大吉……”
何毅瞪大了眼睛说:“你连这些情况都知道了?”
张晓文其实也是从后世的报纸上面看到的一些东西,自然不好和何毅明言,就笑道:“说到底,还是一个官员对国家的忠诚问题,或者说,官员对他所在的国家以及体制有没有起码的信任的问题。不能在台上的时候天天讲体制的优越,讲对执政党和国家的忠诚,在台下却悄然安排好退路,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大逃亡的架势。这样的架势,势必会影响人民群众对执政党和国家机器的信任。现在我们说一些地方政府在群众眼里没有诚信度,除了不少地方政府经常朝令夕改,说话不算之外,最深层的原因,是群众觉得一些官员自己对国家和体制就没有信任。体制有缺陷,可以改进,官员理所当然要比一般老百姓有更多的机会,也有更多的义务,解放思想,改革开放,但是,安排后路,**做官,则连起码对国家的忠诚都没有,于国于民,利少害多,这样的官,要他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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