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困难吗?”傅逸宸见林寒面露为难,不禁也皱起了眉头。
要是药有问题的话,单靠催眠他还真的不敢保证就能撬开那个男人的嘴。
“你真是我大哥,就算是要做药我也得有时间吧?你这三天两头的召唤我,我都快成你的召唤兽了。”
林寒懒懒地陷入沙发里,话是这么说,看起来却是比傅逸宸还要闲适,哪里有半分苦恼的样子。
“而且这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哪里是差不多就行了的,万一把人弄痴呆了我可不会时间倒流。”
“还需要多久?”那男人虽然关在那里跑不了,傅逸宸却是很急,恨不得下一秒就能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
不管是为了公司还是宋七夕,早点抓到幕后主使都是十分必要的。
傅逸宸这么重视这件事,林寒当然不会轻慢,仔细想了想,还拿出手机翻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给了傅逸宸答案。
“在几天,最迟下周末之前,我一定能把答案给你问出来。”
林寒说的是答案而不是药,看来对这件事的把握很大。
“那个人的意志力很坚强。”不希望他因为轻敌而错估了行事,傅逸宸郑重其事地提醒道。
“大少爷,你已经说过一次了,放心吧,肯定没问题的。”
林寒很无奈,傅逸宸这好好的一个大总裁,怎么遇到宋七夕的事就变得这么婆妈了啊。
*
林寒很快就回去鼓捣他的药去了,宋七夕这一觉也并没有睡到很晚,晚餐前就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
“虫虫,虫虫?”并没有看到床头柜上已经冷掉的食物,宋七夕将虫虫摇醒,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抱着他下去了。
“妈咪......”虫虫睡醒惺忪地醒来,本能地抱住宋七夕的脖子将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还在她耳侧蹭了蹭,“妈咪睡了好久,幼儿园老师说贪睡的小朋友会长不高的。”
“可是我已经不是小朋友了啊。”宋七夕笑着揉了揉虫虫头发,将他原本竖着的呆毛弄得软趴趴的。
虽然还是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傅逸宸,但睡了一会儿宋七夕的精神确实是好多了,已经能笑着都虫虫玩了。
并没有在楼下看到傅逸宸的身影,宋七夕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将虫虫放到沙发上。
“虫虫乖乖地看会儿电视,妈咪去做晚餐,不过不能玩游戏哦?”每周六的晚上宋七夕都会陪虫虫玩一个小时的游戏,为了避免他沉迷,这会儿肯定是不能玩的。
能吃到宋七夕亲手做的饭比什么都重要,虫虫完全没有犹豫,飞快地点着头。
可还没等宋七夕走到厨房,就感觉后面有什么在拉扯她的裤腿,一看却是虫虫跟了过来。
“还有什么事吗?”在对待虫虫这方面宋七夕一直都很有耐心,蹲下身笑着问道。
“妈咪。”虫虫的小脸微微有些泛红,也不知道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太激动了,“我去上学的时候妈咪能给我做一次便当吗?我想带到学校吃。”
这还是虫虫第一次跟宋七夕提出这种要求,而且还只是一件小事,但宋七夕却好奇一向懂事的虫虫为什么会想要她做便当。
“学校不是有做午餐吗,虫虫觉得不好吃?”
虫虫的头低了下去,想是也知道在学校有吃的的情况下还让宋七夕做是不对的,却并没有放弃他的打算。
“小胖他们都有带过他们妈咪做的便当,就只有我没有......”虫虫的头越垂越低,宋七夕已经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了,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因为他的话而心酸。
这个孩子,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证明他也有妈咪。
“好。”宋七夕答应了,看着虫虫因为她的话而一瞬间亮起来的眼眸,心里也亮堂堂的,好像晨起时的那个噩梦所形成的乌云都从心头消散了不少。
而且她没有告诉虫虫的是,不光是一次,下一周她都会给虫虫准备各种各样的便当,甚至如果她以后没有离开的话,也会时不时做一次便当或者午后甜点给他,就像他真正的母亲能做到的那样。
“妈咪你真好。”心愿得到满足,此时的虫虫就像所有普通的孩子一样,只想扑到宋七夕怀里撒娇,而他也真的这样做了。
宋七夕也很享受这种怀里多了一个小东西,对自己满满的都是依赖的感觉。
“晚餐想吃什么?”
宋七夕到现在浑身都还是软绵绵的,刚刚抱虫虫下楼也已经是她全部的力气了,所以她原本的打算也只是随便弄一些吃的就好,可此时却是改变了主意。
她想要在自己还力所能及的时候,尽可能的宠溺这个孩子,不然她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就她现在的情况,这个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只怕也会是唯一叫她妈咪的孩子了。
“什么都可以吗?”虫虫不确定地问道。
“当然。”宋七夕强压下心酸,笑着道。
连吃个东西都这么小心翼翼,说出去谁又能相信这是傅逸宸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儿子呢?
“我想吃寿司。”虫虫已经不光是眼睛,甚至整张脸都在发光了,说完还东张西望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爹地说那个吃多了对胃不好,都不准我晚上吃。”
原来他刚刚做贼一样是在看傅逸宸在不在,真是人小鬼大。
宋七夕不觉好笑,伸手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看到他的小脸就这么皱了起来,忍不住又刮了一下,才说:“没关系,我做一些虫虫喜欢吃的,他就不能不让你吃了。”
虫虫一下子又变得眉开眼笑起来,完全忘了宋七夕刮他鼻子这回事。
然后等傅逸宸终于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就听到楼下一阵接着一阵的笑闹声,往下一看,虫虫跟宋七夕两个都在餐桌前摆弄着什么,虫虫的小脸上还粘着很多饭粒,手上更是一塌糊涂,什么颜色都有。而宋七夕虽然看起来比虫虫要好多了,却还是没能完全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