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觉醒(1 / 1)

罗布斯,丹丁望着美丽的少女惋惜,心疼,怜悯,百般感情都涌上他的脸庞。

“依柳,你真的要去吗?庄家比匪徒更加凶残,我的孩子,回到教父的身边吧!教父会像你的亲人一样保护你。”

“教父,你回青岛吧,这里太危险。”她没有一丝妥协,两个人就这么相互看着,最后还是罗斯福,丹丁败下阵无奈一叹“唉!孩子,教父爱你,那天累了就回来,有我的地方,就有家,我的孩子,上帝保佑你。”他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孩子再见。”

“教父再见。”她就这样痴痴的看着月色下的人,远去,不知不觉的流下泪水。

“教父永别了。”

她望着天空那轮月亮,仿佛看到一个俊郎的少年向她走来。再次牵起她的手,走在月光下,看着荷塘月色,说着醉人话。她多么渴望和他一起手挽手走在月光下,走过白天黑夜,走过一个又一个春夏。可是不可能了,“我的郎,我的的爱,永别了。”她无声的哭泣,用泪水埋藏这份爱情。

“郎,永别了。”

王都堂不知道怎么就出了那通道,脑中一直盘旋着她的那句话,他不相信那是真的,她是被逼的,一定是被逼的。他一直不停的催眠着自己,欺骗着自己,不知道怎么又来到锁翠对面的悦来茶楼,就这么看着甲子一号房的灯火,痴痴的想,痴痴的望,只想再看一眼美丽的她,那怕是一抹影子。

“你还好吗?我的爱。”

也许是上天可怜他们,也是心有灵犀,两个人同样推开了窗户,隔一条街就这么看着,看着,泪水流着,流着。伸出的手再长也握不到一起,时间仿佛凝固,他们都记住了对方那双刻骨的眼神,“我爱你。”

夜幕降临星月照亮了天空,李家饭桌上只剩下老太太王清影和李柳儿,她们在等一个人,家中唯一的男丁。菜凉了,热一下,凉了再热。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儿媳妇,漫经心的问道:“女儿,我那外孙为什么还不回来吃饭呀?”

李柳儿知道母亲精明着哪,什么事都瞒住她,她一低头,无奈回道:“娘,都堂不愿意入赘龙家,他心中有人了,是锁翠楼的头牌孙依柳。”

“那又怎样,用二人小轿一抬进门就是。主妇要有德,孝,出身好。做小妾的,就是要美貌吗?没有什么大了不的。”老太太说完,捻起筷子:“女儿,吃饭吧,我那外孙不会回来了。”

李柳儿被婆婆说的无话可说,就这样食不知味的吃了一顿晚饭。老太太走时给她留下一句话:“女儿,别去打扰我外孙,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知道了,娘。”

早上,王都堂回到家中,没有他担心的责怪,一切一如继往,只是老管忙碌着给龙家送聘礼,他心中一默,“我的爱,永别了。”

一顿早饭吃完以后,李柳儿这才告知他,一起去落松道观,有重要的事商量。

李柳儿一路上没有笑见,心事重重,刚出东城门,就看着拔地而起的赤嵋山。她驻步,手指着前方说道:“儿子,好好看看这里吧,把它记在心里,永远不要忘记。”

“是,母亲。”这里自己看了不知多少遍,不知走过多次,母亲怎么怪怪的,他想不明白,只好听母亲的话,看着,记着。二百余米高的赤嵋山拔地而起,四面都是90度的悬崖,九百九十九阶栈道蜿蜒至山顶,站在山顶可以俯视整个白马古镇。山顶上有各种各样的商铺,杂耍,讨生活的人。落松道观占了山顶一半的面积,王都堂和母亲迈步入。

王都堂看见两个人,一个是一尘道长,一个是胖和尚了尘,都是自己授业恩业。二位师父异常的严肃,一尘没有等王都堂行礼问好,就一挥手:“走,到密室里。”

四个人一入密室,一尘就开口说道:“都堂,今天的事必须要和你说清楚,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王都堂心中苦涩,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现在才告诉自己,怎么会有心里准备。他看了一眼母亲,母亲一脸的歉意,什么都不说。一向孝顺的他,不想忤逆师父和母亲,他知道他们不会害自己。

冲着三人默默点头,默默认下了现实。

“好,此事就由柳儿开始说吧!”一尘冲李柳儿点头,亲自倒了一杯茶水端到她面前,轻轻拍一下她的肩头:“说吧,跟孩子说清楚了。”

“我!我。”李柳罕见的面露羞色,不安的扭动几下屁股,一口把茶水喝干后,她张了几口才说道:“再来一碗茶水。”

王都堂心一颤,能母亲如此紧张的事,会简单吗?自己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出与好奇,出与孝心,他为母亲倒上一杯茶水。

十七年前,二月初二,龙抬头的日子,初暖乍寒。李家楼就是现在的白龙汪,家家户户为自家孩童修发,炒豆子,喻意一年无虫害,望子成子。

就在日上三竿时,东方乌云翻卷,风沙走石电闪雷鸣,向白马镇席卷而来。眨眼间乌云遮住天空,一声声吼叫响彻天地。

“嗷嗷嗷……”空中两个庞然大物,几十米长,在空中翻滚打斗,我一眼就认出那是龙。龙抬头之日,又显真龙,人们纷纷焚香祈祷,叩拜。

我看着空中发生的一切,黑龙异常的凶悍,白龙受伤了,我的心一丢丢的痛,谁让我偏爱白色。又因一尘老道给我卜了一卦,说我的姻缘在二月初二这天会定下,我的夫君来自天上。我就在那时还半信半疑,还在咒骂一尘老道骗俺,龙能做自己的夫君,那是笑话。

那时我非常的气愤,就忘了害怕,冲着天空大吼:“尤那黑龙,还不退去,想让本小姐动手吗?”

黑龙蔑视的看了我一眼,一爪子拍在白龙犄角上,“咯嘣”一声断了。白龙痛苦的厮鸣,不知为什么我的心会疼,会难受,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我急了,那里还管自己与黑龙的差距,又想起一尘老道的话:“姻缘成败,在于你一念之间。”

当时,只想救下白龙后,万一天上掉下一个夫君哪,从怀中掏出弹弓,从头上摘下一颗玉珠,用降妖符包裹住,瞄准了黑龙。

“嗖,”一道流光划破天地,快的不可思义,直击黑龙腹部,恰好击在黑龙的逆鳞之处。只听见黑龙一凄厉的惨,疯狂甩动尾巴,狠狠地抽在白龙身上,白龙如硕石坠地,大地刹那间起伏,震动。那声巨声让我失聪,听不到任何声音,恍惚中见黑龙向北而去。冰冷的雨水让我清醒,我只想知道白龙是生是死,当我看到九曲的水汪全是腥红的血水,那里有白龙的影子,我的心都凉了,自己让那老道骗了,自己的夫君在哪里?我委屈,我不甘,心更加乱,就这样恍惚的回到家中。也许是太冷,也许太累,只想不理会任何事,一入床就沉沉入睡。

她停下喝了一口茶,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一场梦,梦中相遇,遇到一名英俊的男子,他叫白生。我与他一见如故,说不尽的情话,道不尽的衷肠。就这样步入了洞房,过了一日又一日,春去秋来恩爱厮守。”

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腊月初八天降大雪。我欲临盆,那是我难产了,痛不欲生。

夫君看着我哭了:“娘子,是白生害了你,人与兽本不同族,人兽殊途,天道不允奈何奈何。”他望着天空无尽的悲伤:“吾妻,那就用吾的一切报妻之深恩。”他抬手向头颅拍去,可是这时天撕裂了,探出一只爪子把他抓走了,消失了,他就这样消失了,消失了。他还留下一句话:“吾妻,白生对不起你。”

她哭了,王都堂更加心疼,他扑通跪下:“娘,儿子一定把爹找回来,一家团聚。”

“好孩子,”李柳儿溺爱的搂着儿子巴答巴答落泪。她疲惫的摆摆手,:“下面有你们讲吧,我去休息一下。”

“娘,”王都堂看着激动的身影,狼狈的逃走。他轻轻一闭眼睛一下瘫软在地,呢喃着:“我是人,还是兽。”

聪明的他,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告诉自己是龙之子吧。他只想知道真像,抬头望着两位师父是那么的执着:“请师父告诉我实事和让我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不许隐瞒一丝。”

一尘,了尘二人庄穆肃然,稽手念咒。

“唵嘛呢咪叭吽……”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王都堂的眼神随着阵阵梵音,变得平合,无喜无悲。二人长出一口气,歉意的念道:“阿弥陀佛,(无量寿尊)。”

一尘一扬拂尘,凭空托起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孩子,对不起了。不是为师不告诉你,实在是太残忍,就这样吧!”

“阿弥陀佛!孩子对不起,请原谅我们吧!”

二人走进密室中的暗室,那里点起七七四十九长明灯,形成了七个北斗七星引魂法阵。王都堂平躺在阵中核心,他眼角不知何是流出两颗晶莹的泪。一尘老道点起手中一盏古老的青铜灯盏,念念有词。

李柳儿则跪在另外一间密室内焚香,祈祷着。

那个灵魂觉醒了,是否还认自己这个娘,认谋杀一个,又唤醒一个的女人,叫娘,老天保佑,保佑他平安就好。

龙家老太太望着东面,低声呢喃:“开始了,开始了,老天保佑那孩子能撑过这一关,不然二千年的期盼,成空了。”

鲁南四大家,王,徐,孔,孟当代家主手中捏着一封飞鹤传书,呢喃着:“那件事开始了……”四大家主同时做着一件事,清点家中财物,暗中调配兵力和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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