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赛通对程萱说:“姑奶奶,你想怎么样?”
程萱冷笑道:“带我们去见婉宁。告诉你,你最好老实点,要不然我立马把你脖子扭断!”
“好好,姑奶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侯某不敢耍什么花样。”
就这样,我们劫持着侯赛通,缓缓走出我们被关的房间,望山下方向走。被关了这么多天,现在终于重见天日,我重重舒了口气,但我又想到现在还没完全安全,万一这侯赛通挣脱了程萱,那我们又会陷入险境,看来现在还不能放松。
这山间的茅房这是简陋,不过这事山贼的老窝,也不能有什么讲究。侯赛通把我们领到一个规模大一点的房子,外面看守的山贼见到他们的山大王被个女子擒住,都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而那侯赛通却是嬉皮笑脸的,似乎也不在乎。
走近房子,我听到婉宁在大叫:“喂!叫那矮冬瓜、癞蛤蟆过来!若是他不肯放我家小姐,我婉宁跟他没完没了!”
“夫人,别砸了,这花瓶很贵……”那人话没说完,屋里就传“咣当”几声,看来几个上好的花瓶被砸了。
“我就要砸,气死那矮冬瓜!”
我笑着对侯赛通说:“侯兄若是娶了婉宁姑娘,日后日子定会很是幸福。”
他“哼”的一声,说:“我就是这口味,你不服?”
“事到如今还这么嘴硬,还不快走!”程萱又掐了一下他喉咙,那侯赛通眯着眼睛,只得乖乖向前走。我想不到萱儿也能狠起来,从抓住侯赛通到现在就没让他轻松过片刻。这时的她威严十足,和平时小家碧玉的模样截然不同。
我们走进房间,却听到里面婉宁大叫:“是那矮冬瓜要进来吗?”然后一张矮木桌就砸了出来,还好郭勉眼疾手快,把桌子挡开。
“婉宁,是我。”程萱叫道。
婉宁见到是程萱,又惊又喜,大叫道:“是小姐!我想死你了小姐,方才我不知道是你,就砸东西出去,我真是该死。小姐你真行,把这矮冬瓜抓住了。”
“是啊,没有你家小姐,我们真的没办法出来。”我说。
侯赛通一脸可怜,眼巴巴望着程萱说:“姑奶奶,婉宁她人你也见到了,你可以放我了吧?”
程萱说:“放你也可以,我们会带着你下山,你命你手下不得追来,到了山下我们自然会放你。但如果你手下有一个追来,我就饶不了你的命。”
侯赛通扯开嗓子对他手下说:“你们听到了吗?姑奶奶叫你们不要追来,你们谁敢追来,我不放过你!”他的手下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王被我们劫了下山。
我们顺着小道下到了山脚,那侯赛通的手下也没追来。侯赛通说:“姑奶奶,现在你可以放我了吧?”
婉宁说:“小姐,这侯赛通作恶多端,我们不能这么轻易就饶了他。”
“别啊,别啊,姑奶奶我求你了,放过我吧。”侯赛通求饶道。
这时,远方传来声音--“那不是侯兄弟吗?这是怎么回事?”我们都很惊呀,顺着声音望去,是个中年男子,布衣皂带,穿着很是平凡,腰旁挂一大刀。我看那人很是眼熟,失声说道:“是徐大哥?”
那男子一惊,望着我,说:“你怎么认识我?”
“徐大哥,我是韩初?你忘了?当年我和你一起奉命到成都运粮的。”
徐兴摸了摸脑袋,然后大叫:“哦,我记起来了。瞧我这记性。”当年徐兴在战场上遇到我和郭勉,又把我们拉去成都运粮,阴差阳错,让我们来到成都。如今我们已有几年没见,他似乎又苍老了一些。
徐兴疑惑地问我:“韩初,你们怎么把侯兄弟劫持住了?”
我反问:“徐兄你认识这侯赛通?”
徐兴点了点头:“是啊,我和侯兄弟是故交。你们快把他放了吧,我看你们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了。”
我只好把侯赛通捉我们的经过简单说了,徐兴摇了摇头说:“侯弟,你又到处惹是生非了,真是不争气。”
侯赛通像个泄了气的灯笼,灰溜溜说:“大哥,我也只是对婉宁姑娘一片痴心,况且我也没加害他们。”
徐兴对我们说:“我这侯兄弟性情是有点怪,但他心地善良,现在有我在这,他不敢乱来的,你们把他放了吧。”
我望了望程萱,如今徐兴出面求情,我不好意思逆他意,但又怕放了那侯赛通会惹来麻烦。程萱说:“好,我这就把他放了,但他必须得答应,以后不能找我们麻烦。”
侯赛通忙说:“一定一定,姑奶奶你是巾帼须眉,我侯某怎么敢再惹你。”
就这样,我们把侯赛通放了。徐兴说:“我这侯兄弟定是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我提他向你们赔罪,希望你们不要见谅。要不我让后兄弟请你们上山吃顿好的,来向你们赔罪?”
我暗笑,我们好不容易从山寨里逃出来,现在怎么敢回去?况且我们这样劫持侯赛通,他可能会报复我们。但徐兄的邀请,又该如何应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