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芙同着众人相庆,玉城的百姓们都听闻这玉城大获全胜,离不开沈幼芙的谋策,全部都对沈幼芙敬佩有加,称沈幼芙为军师。
沈幼芙拒绝了玉城所有百姓送过来的谢礼,这只是她计划的一部分,没有必要让众人因此而谢她,沈幼芙尚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好的心思,做的,不过是因为对她有用。
“没想到,沈将军之女,同沈将军您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端王这颇有深意的话,看似是赞扬,实则不然。
沈深之也听得了其中的话,只不过是撇了撇嘴角,端王的话,他又不能反斥,就只好接受了。
“端王说的极是,小女不过略施了皮毛,不足为据。”沈深之也是谦虚,将的这么大的事情,说的是一件小事。
而另一端的穆辞并没有多言,说的他闷不知声也好,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幅度又或者是言论。
“本王也不及。”端王此次什么也没有做,又能拿的功劳,自然高兴。
而穆辞,对此骚之以鼻,他作为端王的皇弟,若是连着端王的品性都看不出来,岂不是白活了。
“三弟怎么也不说话?”端王又随口问了一句,这庆功宴上,端王可谓是话多。
“没什么可讲的。”穆辞并不留情面,他大抵在沈幼芙面前说话,才显得略微客气。
沈幼芙回了端王的话“既然是民女之见,这功劳,民女也拿的。”如此有野心的话,乃是一女子所说。
而此番,受到的奖赏归功于她身上,不曾让沈深之得到,也不过是为了镇国府着想。
镇国府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乃是外姓,因着打仗,胜功而返居多,在百姓眼里有了威望,做事情虽然低调,但在皇帝眼里,仍然是一棵刺罢了。
皇帝想找借口除掉,很简单的事情,所以沈幼芙觉得,父亲做事情,需要再小心一点了。
若是功劳她得了,不过是一介女儿家,功劳再怎么大,也不过是那些赏赐罢了,徒有虚名。
“好大的口气,好一个女子。”端王感叹,想起今日弥月所言,他倒是有些明白了。
“明日我们就出发回京吧。”许久未说什么话的穆辞只说了这几个字,便显得有些乏了,今日一仗,多少废了些体力,拉伤了他原本的旧伤。
“嗯。”宴席上没有了声音。
夜里,四下里无人,一个瘦小的声音悄悄潜入了穆辞的营帐里,还未等走置床榻前,便被人制住了双肩,一个反脚踢,又被人握住了大腿。
“沈姑娘这样不累么?”很陌生的称呼,听的沈幼芙心中一抖,果然,她还是很享受穆辞唤她的闺名,不过,随意人家怎么样了,同着她有多大的关系。
她如今,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找的上穆辞,只觉得穆辞比任何人都能够担当此大任,沈幼芙觉得,还有就是,她似乎欠了穆辞太多。
“那些战俘怎么样了?”既然被发现了,也没有必要隐藏了,“被关押了起来,至于怎么处置,那是父皇的事情了。”同着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嗯。”沈幼芙微微点头,只觉得问的有些多余,似乎是很牵强地找些话题,然后随口聊聊罢了。
“你来这里,不会只有问的这么无聊的事情。”一语道破,沈幼芙的目的。
沈幼芙心里头一颤,这人,果然察言观色,极为厉害。
“宴会时,三皇子的话并不多。”沈幼芙淡淡吐着气,正好落入了穆辞的脖子口。
沈幼芙垫着脚尖,似乎是故意为之,只见得穆辞微微颤了颤身子,连忙放开了沈幼芙。
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慌乱,这个女人。
沈幼芙知晓,此刻的穆辞还不爱她,或许连着喜欢也说不上,顶多是心动,又或者是一种欣赏,不自觉口中为什么有一丝苦涩的味道,只觉得这样也挺不错的。
“和讨厌的人,坐在一起,无心交谈。”果然是这样的话,沈幼芙没有多言,她想要听到的,不止是这些,还有后头的话。
没有穆辞说的那么轻松,她分明可以瞧得见方才穆辞额头上,隐隐的汗啧,若是说的,那样依旧没有事情,沈幼芙只觉得荒唐。
“你走吧。”他背对着沈幼芙,旧伤复发,同着沈幼芙没有关系,他也很不想让人看到他的弱处,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尤其是这个人是沈幼芙,穆辞接受不了,只觉得有些荒唐和奇怪。
沈幼芙将着穆辞的胸口衣襟扯开,“你!”穆辞脸色一沉,这女子懂不懂得,男女有别,尊卑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