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洛同夙一收拾好后带着残羹立马飘了出去,一刻也不敢多待。
墨锦御缓缓一笑,如日月争辉,淡淡道:“我不懂作战,如何有妙计?不过弦玥太子必定有办法。”
“弦玥?”容卿月缓缓撤了手,侧头问着,“碧雪未有过战争,他懂作战?”
“为何不懂?”墨锦御回了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悠悠道。
容卿月想着这些年猪都会上树了,狗都跳墙了,弦玥如何不会懂作战?毕竟此人隐藏太深,真人不‘露’相,他手里的秋碧草可不是谁都能得的!只是他无条件的拿给自己去给这妖孽解蛊,可信吗?
墨锦御‘揉’着她的脑袋,“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容卿月咬了咬下‘唇’,目光看着前方,“想着给你解蛊。”
“秋碧草?”墨锦御一挑眉,眸‘色’犀利像是直直穿透了锦墨楼直达凤栖楼。
“恩?”容卿月有些佩服这个聪明过头的男人,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一扬眉,“世子爷您还想解蛊吗?”
“唔…想。”墨锦御眨了眨眼睛,吃醋也要分时候。
“五彩流光有消息了吗?”容卿月从怀中掏出那张纸,蹙起了眉头,又扫了眼。
“没有。”墨锦御将她搂抱在怀里,诚实的答着。
“会不会是因为人手不够?”容卿月说出心中疑‘惑’,她亦知寻找七彩流光不易,五十年已过,‘花’期已落,却不会有人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这七彩流光,定是在谁的手里!她也知,还是太心急了。
“出动五百人只为寻找一株也许并不存在的七彩流光,你说呢?”墨锦御看着她,慢条斯理道。
“墨锦御,你敢放弃希望试试!”容卿月磨了磨牙,什么叫并不存在!她说存在就一定在!
墨锦御挑了挑眉‘毛’,眸中划过几分玩味与调戏,忽地一笑,“若只是谣传又如何?”
“墨锦御,你故意的?”容卿月懒懒抬眸,素手戳着他的‘胸’膛,咬着牙道。
“恩,我就是故意的,七彩流光在…”随后便被侵略的‘唇’瓣淹没,一室旖旎。
弦玥走进锦墨楼便见容卿月被墨锦御抱在怀里忘情的亲‘吻’,二人紧紧纠缠,万分甜蜜。
弦玥桃‘花’眸中划过一道灼痛,随后掩没,一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见二人被他打断,满意地笑了笑。
“太子是否走错了路?锦不记得何时邀请过。”墨锦御将怀里面如烟霞的‘女’人搂紧,将她的小脑袋按在怀里,一字一句缓缓开口,冷凝如冰。
弦玥‘唇’畔笑意加深,迈着轻缓的步子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如自己的房间般随意,淡淡道:“弦玥不请自来,还望锦世子见谅。”
“见谅?”墨锦御带有几分氤氲之‘色’的凤眸倏地一眯,冷意直‘射’,“太子有话不妨早说,正‘门’就在那,请便。”
容卿月在他怀里肩膀不断抖动,忍着大笑出声,妖孽啊妖孽,腹黑啊腹黑,这个逐客令下的还真是,还真是有水平!
弦玥不以为然,轻挥了挥袖子,也不废话,直切正题,“弦玥手中有一株秋碧草,锦世子何时要?”
“条件?”墨锦御容‘色’淡然,没有看他。
“没有条件。”弦玥微微一笑,笑容坦‘荡’明亮。
墨锦御低低一笑,眸光温暖的看向从他怀里抬起头的容卿月,手臂收紧,眸光看向他,“如此,多谢。”
弦玥含笑颔首,应了这句情。
容卿月张望着小脑袋看向他,面上红晕残存,“太子大恩,卿月亦谢过,不知太子可知七彩流光在何人手中?”说完还狠狠的挖了墨锦御一眼,这丫的明显是知道却没告诉她。
弦玥一愣,又联想到刚才屋内的情景,心下微痛,隐藏的极好,面上划过一丝了然,道:“锦世子应比弦玥知道的全面。”
容卿月翻了个白眼,他也知道这妖孽都清楚,可就是一个字都都不告诉她,否则她还用这么费力的去问么!
弦玥见她忿然懊恼的小脸,因那抹未消散完全的绯红更添瑰‘艳’,微敛下眸子,含笑道:“弦玥只知七彩流光在十年前便已落入雪山老人手中,此人‘性’情古怪,乖张狠决,更是不必想在他手中的东西可以要过来。”虽然那道冰寒的视线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却在容卿月探求的眸中道出了所知,这颗心,不由他自主。
“雪山老人?”容卿月看着墨锦御,见他释放一身冰冷气息,轻抱了抱他的腰,问着。
墨锦御眸中缓缓有了温度,却带着几分凉薄道:“在雪山上独自生存了三十年,武功高绝,出手狠辣,故被世人称雪山老人。世间少有人能打败他,去了也是送死,七彩流光在他手里,是求不来的。”
连墨锦御都说出了求这个字,可见难度之巨,犹如登天!
容卿月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所以你派那五百人是去打头阵?不是所谓的寻‘药’,是去送死了?”
墨锦御眸光恢复清澈,一直紧锁着看着她,没有说话。
弦玥也是怔了怔,转瞬清明,倾尽五百人‘性’命,试探出雪山老人的杀招与功力,若是换成他,他也会这么做,就凭他们对雪山老人的不了解,想赢,难上加难!
容卿月看了看低下头一袭红衣的弦玥,眉间朱砂颜‘色’染着淡红,便知这个抉择说不上对错。又将视线收回,紧抿着‘唇’,亦不在做声。
她是自‘私’,她是心狠,五百人的‘性’命虽有不忍,却不得不忍!独为他,倾覆天下又何妨!何谓厮守一生,离心蛊一日不解,终是枉然!
只是那五百人……。终是殁了。
容卿月又想到了什么,从他怀中退出,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你的蛊毒是老皇帝给你下的?”
墨锦御澄澈的眸子倏地变幻,片刻又恢复清明,轻摇着头,“不是。”
“那是谁能在你九岁时,便在你身体里种下离心蛊?”容卿月怀疑的看着他,余光瞥着身子有一瞬间僵硬的弦玥。
“虞玖幽也中了离心蛊。”墨锦御声音极低,仿佛从远方飘来一般,却能让人听得清晰。
“恩?”容卿月倏地站起来,一直定定的看着他,便不再说话。
她心知如果问下去他也是不会说的,她更是猜得出这妖孽只会回她五个字,时机未成熟,看来他是瞒了她什么。
不过她也不是那种揪着不放,死缠烂打必须知道原因的人,总有一日他会说的,撇了撇嘴角,转身走出房间。
“生气了?”弦玥对着墨锦御一挑眉,看戏意味明显,嘴角那抹玩味的笑看起来也十分的欠扁。
墨锦御斜睨了他一眼,眸中带着寒意,感到怀中空空如也,心里还是不舒服,只是有些事情只要他来承担,便好。
容卿月,以此相伴,执手一生,亦是足矣。
弦玥指尖触到桌上半温的茶壶,为自己斟了杯茶,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一双桃‘花’美眸里透着笑意,举起茶杯,温温开口:“这局棋依然继续?”
“自然继续。”墨锦御又恢复了以往雅人深致,不染纤尘的气质,眸光悠悠的看向那株迎风而立的木槿‘花’树上。
弦玥轻笑了笑,呷了一口清茶,道:“也好,只是这局棋,缺一不可!虞玖幽,呵…他倒是个可怜人。”
“若你知他都做过何些事,你还会说他可怜?”墨锦御挑了挑眉,嘴角轻勾,透着几分神秘。
弦玥摇头淡笑,眉间那抹朱砂渐淡,“谁没有些过往?不过是为了生存罢了。”
墨锦御清幽的眸光锁向他,嗤笑着:“我们亦然,却是殊途同归。”
弦玥手中一杯清茶饮尽,脖颈一仰,曲线优美,像极了容卿月在醉仙楼那日喝酒的动作,姿态间说不尽的慵懒风流,轻灵一笑,道:“殊途同归!”
——
“萧大楼主,你又来做什么?”容卿月一回夕月阁便发现萧寒烬一脸苦闷之‘色’,墨紫发丝飘扬,一袭黑衣斜倚在树旁,一把寒月刃抱在‘胸’前,俊美无俦,却显得十分孤寂。
萧寒烬猛地抬头,见她一步步走来,寒月刃一闪便消失了,脸上更是换了副表情,带有几分赖皮道:“容大郡主。”
“恩?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确定你要说的是本郡主想听的?”容卿月一挑眉,笑意未变,却猜不出他来意。
“那个…”萧寒烬搔着后脑走上前,有些吞吞吐吐的,“木东城死了。”
“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容卿月面上神‘色’清淡,看不出情绪。
“那个…小爷能在提个条件吗?”萧寒烬别扭的模样看的容卿月心里憋着笑,真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让他如此了。
“楚…楚涵洢能给小爷在‘弄’回来吗?”萧寒烬终于说出来了,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弄’回来?萧楼主,您是在逗本郡主玩?说不要的是你,现在要的还是你,你想怎样?”容卿月睨着他,唯有在听到那句话时眸‘色’一闪。
萧寒烬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楚涵洢是自己用条件换回去的,所以只能低着个头,面容爬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红晕,“没这个丫头跟着,爷突然发现有些不太习惯。”
容卿月嘴角微勾,似笑非笑,转过头看向他,“你拔除情根,不记旧事,冷心冷情,要她以什么身份跟着你?”
萧寒烬眸子黯沉,仰起头,道:“爷要恢复记忆!”
“不会反悔?你能确定这不是你一时的乐趣?”容卿月一挑眉,关于楚楚的终是大事这关要把死了!
“爷,爷不确定……”萧寒烬看向她,眸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迷’茫,他也说不出来那个丫头哪里好,看不见的时候就很想,想让她回来,想让她时刻在自己身边围着,这是不是犯贱呢!萧寒烬也想过,还是搞不懂心里这种情绪是如何滋生的。
“你走吧。”容卿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大步走回房间,将房‘门’关上。
萧寒烬原本就站在身后,见她抬步也跟了上去,‘门’关上时还是自己想着事的,突然吃痛的嚎叫了一声,‘摸’着被撞的有些破皮的鼻子,他不明白‘女’人都这么善变?生的哪‘门’子的气!小爷还不伺候了!一挥衣袖,身影转瞬便消失原地。
不过他并没有走,而是坐在了夕月阁的房顶上,心里想着小爷就给她半天时间,若是那个丫头来找容卿月,顺便问问跟不跟小爷走,跟小爷走了自是吃好的喝好的供着,若是不跟,天下‘女’子那么多,小爷还不信了,掉进去就出不来了!
可惜这位爷一直等到日落,晚霞散去,星辰点染夜空,也不见那丫头的半个影子。
萧寒烬猛地从房顶站起,爆喝一声,“容卿月,我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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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的章节名真是大爱,谢谢紫琰的长评,么么,一大早上寻思看看就看到了,立刻兴奋的碎不着了…
你扰我‘春’梦(呜呜呜~)
回归正题,今天无意间看了段‘花’千骨cos的视频,感动坏了,好吧还是跑偏了,总之就是下几章开始要虐了,亲们保持一个强大的心理,虞大公子不虐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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