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赌场,乌烟瘴气......
赌场里的设施远远没有电影赌王里面的那么豪华,环境也没有那么优雅。
赌徒也是各色人等,但是大都神色紧张地抽烟,四处轻烟缭绕,似乎里面正在发生着火灾。
几乎看不到象电影里那样,穿西服打领结的优雅男士和气质高雅的女人。
天下赌徒的心态都是一样的,期待用较少的本钱博取更大的赌资,实现一日发财梦。真实的结果大多都是血本无归,甚至倾家荡产。
刚才服务生领三人进来时,他曾经问腾飞和王剑是玩高级的还是普通的。高级VIP在二楼,环境也好,赌资下码也大。
王剑应该是里面的常客,他非常熟悉里面的情况,似乎一切轻车熟路。
腾飞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赌博的,他是来寻找仇人的。所以他根据李润东的经济状况,选择玩普通的。因为李润东没有资格玩大的,他没有那么多的本钱。
穿梭在赌徒中间,腾飞看到了各种各样丰富的表情。或兴奋或苦恼或痛苦或遗憾或后悔……
只有一点是相通的,那就是贪婪。
几乎所有的赌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滚动的骰子或者纸牌,恨不得把所有的筹码全都搂到自己的怀里。
“李润东!”紧跟在腾飞身后的彭旻瑜,指着一张赌桌边坐着的一个年轻男人对腾飞小声地说:“在那儿?”
果然是李润东。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家伙喜形于色,面前一堆筹码,看样子他应该手气不错。
人都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岂不知大祸临头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腾飞不由自主地摸一摸腰里的擀面杖,他正想冲上去,让王剑给拦住了。
“姐夫,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王剑低声地劝告腾飞说:“一旦动起手来,就是砸人家的场子,先把他弄到外面去再说?”
腾飞一想有理,城门失火不能殃及池鱼。
赌场开得合不合法,和他没有关系,反正他也不是执法者。
他的目的是来寻仇了,是本着李润东而来的。和别人没有关系,也不能影响人家的生意?
于是,腾飞和王剑悄悄地来到李润东的旁边,不露声色地一边坐着一个。
李润东左右看了二人一眼、脸上立刻露出惊恐之色。他试图想站起来,腾飞一手就把他按在座椅上。
“小东子?”王剑一只手指着腾飞,他另一只手拍打着李润东的肩膀、阴阳怪气地问:“你认识他吗?”
“不太熟悉,只是见过两次面?”李润东尴尬地说。
“我姐夫腾飞!”王剑接着问:“知道为啥过来找你吗?”
“不知道?”李润东摇着头、故作惊讶地说。
“把东西好好收起来,外面说话!”腾飞似乎等得早已不耐烦了,他把李润东面前的筹码划拉到一堆说。
李润东很不情愿地收起面前的筹码,他跟着腾飞、王剑来到外面的吧台。
王剑先兑换完刚才换的筹码。腾飞朝王剑使了一个眼色,他心领神会,堵在了大门口。
二人摆出围追堵截的态势,就是一只长着翅膀的鸟儿也难逃藩篱。
李润东正在吧台兑换筹码时,腾飞悄悄地把腰里别的擀面杖抽了出来。他拎在手里,把玩着,准备等到李润东一兑换完就开始动手。
突然,李润东转身把还没有兑换的筹码、塞进彭旻瑜的手里,他说了一句:“借你的钱还给你!”
随后,他就一个惊鸟一样破门而出。
腾飞迟疑片刻,他立刻出门追赶。
在赌场的大厅里,腾飞看到李润东和王剑在靠近大门口的地方厮打在一起,就像两条疯狗一样,不时发出怒吼声和嘶叫声。
李润东绝非等闲之辈,他三拳两脚就把敦实的王剑撂倒在地。接着他就冲出了大门、直奔他的摩托车而去。
腾飞追到外面,他手持擀面杖,站立在李润东必经的路口,就像横在路口中间的一根铁柱。
李润东启动摩托车,他玩了一个漂亮摩托车原地掉头。
然后他戴上头盔,二人面对面对峙着。
“小东子,你跑不掉了!”腾飞规劝说:“识相点,坐下来咱们谈谈,或许你就少挨一棒子?”
“未必吧?”李润东嘲讽的口气回答说:“我还没有遇到过能把我打趴下的对手!”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对我背后下黑手吗?”腾飞问。
在他想打倒李润东之前,腾飞想了解李润东的动机,他还是没有把握一棒子砸下去的后果,毕竟他不是亡命之徒、不计后果。
“还用得着解释吗?”李润东不屑一顾地说:“其实,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当时仅仅用了三分力;如果再增加两分,你就不会站在这里,应该在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
“背后下手,卑鄙小人!”腾飞边骂边奔跑过去。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李润东加大了摩托车的油门,喊叫着也冲了上来。
好像两个下山猛虎扑向对方,几乎就在相撞的一刻,腾飞突然侧身闪过。他跳起来挥动着手中的擀面杖,对着李润东的头盔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地一声闷响,李润东的头盔一下子飞出去很远。
头盔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最后顶端落地、旋转了片刻停了下来。
“好身手!”李润东喊了一声,他摇晃了几下身体,摩托车差点失控。
突然,李润东停下摩托车、调转头来,他双腿支地对腾飞商量的口气说:“我们就算两清了,一棒还一棒,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那个女人归你了,好好地待她,老子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地方了!”
李润东说完,立刻哄动着摩托车的油门。摩托车嚎叫着冲出了院子,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哪个女人归你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剑已经站在腾飞的身后,他看了一眼正在走过来的彭旻瑜、不怀好意地问腾飞:“姐夫!你外面还有一个?”
王剑是杨丽娜的一个远房表弟,所以他才喊腾飞姐夫。
“闭上你的臭嘴!”腾飞没好气地说:“你也就是吹了牛皮还行,那家伙三拳两脚就把你给打趴下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王剑擦了一下被打肿的嘴角,他莫名其妙地说:“真没想到这小子手脚如此利索啊!想当初我混世的时候,小崽子见到我,就得点头哈腰,喊我……”
“不吹牛皮能死啊!”未等王剑把下面不着边际的话说完,腾飞立刻打断他的的话,骂骂咧咧地说:“奶奶的,以后这样的地方你少来?”
“姐夫!我就是偶尔过来玩玩?”王剑嬉笑着说:“小打小闹,也输不了什么大钱!”
“我可是听说了,有的人把房子,甚至自己的公司都输进去了?”腾飞瞪了王剑一眼接着说:“你挣了几个小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好好,姐夫,听你的,以后不来了?”王剑的态度也非常好。
毕竟他在腾飞负责的项目下做事,而且还是杨丽楠亲戚,不听话能行吗?
“走吧,回家?”腾飞一脚把躺在地上的、李润东的头盔踢出去很远,他赌气地说:“先放那兔崽子一码,以后别让老子再碰上他!”
“嘿嘿!”王剑把手中一个纸包交给腾飞,他兴奋地说:“虽然人跑了,但是钱给留下了?”
三人出了地下赌场的院子,各自上了自己的车。
王剑打开车窗玻璃和腾飞挥手告别,随后,他开车离开了。
“钱归原主,你好好地数一数、够不够你借给李润东的钱?”彭旻瑜一上车,腾飞就把手中的一沓包裹的钱递给她说。
“呀!原来你是为我要钱的啊?”彭旻瑜惊喜地说。
“老子可不是专门为你而来的!”腾飞心里想:“老子是来报仇的?”
但是,仔细一想,所有的一切前因后果,不都是因为跟前的女孩引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