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警告(1 / 1)

九香院离着元褚枫的正殿尤为近,又面朝南,光线通透,一旁院子里更是爬了不少蔷薇,清新雅致。

屋中摆设更是富贵,饶是曾经她还是官家小姐之时闺房,皆都不如这里。

另又指派了两个年长的丫鬟前来服侍,一个唤作阿芙,一个唤作阿蓝。

两个丫鬟皆是曾经在镇南王府伺候着的,做事麻利不说,都是已经许了人家的姑娘,对镇南王没那般心思,便也对宁流莺不会有害心。

宁流莺以前便是有丫鬟在身旁伺候的,倒也没有不习惯屋中多了两个丫鬟。

阿芙和阿蓝见宁流莺举手投足皆没有半点小家子气,更没有不适应这种侍奉,落落大方,倒却有几分女主人的姿态。

难怪镇南王对她青睐有加。

“姑娘,先前你受了惊,虽现在月份尚早,但依着您身子骨比一般人还要弱的情况,该用一贴安胎药。”阿芙柔声提醒道。

尽管宁流莺并没有太大的胃口,到底为了孩子还是应下了。

等安胎药的功夫,她合上眼靠着软塌凝神静气的修养一番,可不一会儿便被女人惊叫的声音吓得一颤。

“出了什么事?”宁流莺问道。

门外的阿蓝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大事。”

可凄厉的哭喊声十分响亮,阿蓝神色僵了僵只安抚道:“姑娘莫想太多,您只要顾着自己安胎便好了。”

“那是竹绣的声音?”宁流莺问道?

阿蓝点了点头,正逢安胎药好了,阿芙送了过来,阿蓝接过药对着阿芙道:“去让他们把人拖远些,都入了夫人的耳了,若是惊了夫人的孩子就是鞭尸也不够的。”

阿芙点头前往,绕了几个道来到了竹绣的院子里,此时竹绣被压在长凳上面,两个婆子咬着牙往她身上打板子,原本浅绿的衣裙如今已经染上了一片血,美丽的面容也因为猛烈的疼痛扭曲了起来。

“拖远些打,别碍了夫人的耳。”

两个婆子得令,立刻将竹绣从长凳上拖了下来,竹绣痛不欲生,听到阿芙说这里的哭喊能够被宁流莺听到,顿时牟足了劲嘶喊道:“宁流莺,我咒你流产,咒你有一天也要像我一样,咒你此生不得安宁!”

九香院之中,宁流莺捧着安胎汤的手猛地一抖,汤药撒了一地,她下意识的低头要去捡,却被一只大手握住,强行拉了起来。

“这些事你不需要做。”元褚枫的声音不似往日冰冷,尽管眉眼依旧冷峻,但旁人能够显而易见的察觉出他对宁流莺是有着特别的。

宁流莺抬起头,看着元褚枫,有些紧张胆怯的问道:“竹绣是受罚了吗?”

“是。”他自然的坐在一旁,两只大手将宁流莺冰凉的手紧紧包裹着,慢慢温暖着她。

“妄图谋害本王的子嗣,就是杀了都死不足惜,日后谁胆敢再如此,你便也这般教训他们。”元褚枫看向她,似乎在教唆她用权利如何惩治其他姬妾一般。

门外长随躬身道:“王爷,太妃那边找您过去。”

“你安心养胎,再过几日沈渊过来,我会让他替你在看一下。”

说罢,十分温柔的在她额间落了一个吻,看得一旁的阿蓝有些傻眼,这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狠戾无情的镇南王吗?

宁流莺魂不守舍,突然的反差让她很是不安。

若是她不小心把孩儿弄没了,会不会也如同竹绣一般。

晚间洗脚的功夫,宁流莺已经听不到竹绣的叫唤声,可依旧思量着此事,她忍不住问阿芙:“竹绣会死吗?”

阿芙手一顿,只觉得宁流莺和曾经流传在别人口中的那个细作当真不一样,看来这失忆确实彻彻底底的,否则也不会有如此重的怜悯仁慈之心。

“夫人莫想了,思虑过重对你亦或者孩子都不好。”

宁流莺觉得竹绣三番两次设计她,又想害她流产,属实可恨。可她始终都还没过杀心,从来没有想过把一个人逼到死路去。

夜深,宁流莺因着白天的变故起伏实在太大,以至于睡得尤为浅,一股血腥味袭来,伴随着危险的气息。

她梦境中醒来,月光下,一柄匕首闪着寒光在空中。

“宁流莺,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竹绣惨白的面容在月色下犹如恶鬼一般骇人。

宁流莺慌忙躲闪,吓得她拿起身旁的玉枕朝着竹绣砸了过去,竹绣身形本就摇摇欲坠,这一砸正中脑门,直接倒地了。

屋中的声响让外头的阿芙进来点了灯,就看到眼睛宁流莺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绷紧了背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害怕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竹绣。

阿芙上前,探了探竹绣的呼吸道:“夫人别怕,已经死了。”

这一句话并没有让宁流莺缓下神来,她看着地上的竹绣还穿着昨日来见她时候的浅绿色长裙,只是上头已经满是鲜血浸透,长发凌乱狼狈,额间是她用玉枕砸出来的血窟窿。

往日张扬跋扈的脸上,如今只有如恶鬼一般的狰狞。

最终她承受不住,一下子瘫软回床上,晕了过去。

宁流莺醒来的时候躺在元褚枫的腿上,一双温暖宽厚的大手温泉轻抚着他,似是还哄女儿睡觉一般。

“王爷,我杀了人。”她道。

元褚枫声音很轻,没有往日的威严气势,似乎是一个平常的温润公子一般应答:“她本就要死了,就算没砸,她也熬不到早上。”

“可是,若非因为我,你也不会打她板子。”

元褚枫顺她头发的手一顿,语气突然重了一些道:“宁流莺你是真的失忆了,以前你可没有半点这般情感。”

“虽然本王更喜欢现在的你,但是你这种无用害己的怜悯情感应该收一收。她要害你,你若不报,只会让更多人觉得可以欺负,到时候吃苦头的只有你。”

宁流莺抿了抿唇,依旧茫然无措,可是他的话却也入了她耳。

怜悯之心确实无用,若非如此,当初她也不会遭了柯欣儿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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