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向来谨慎的李司机失声发表看法,“今天二少和童助理一起募捐的时候,可风光了。底下一片艳羡的声音。”
童瞳的粉嫩小脸绷得紧紧的,鼓着腮帮看窗外,似乎压根没听到大学说话。
紧紧凝着童瞳,曲一鸿星眸间掠过诧异。
平时这小女人也常常会和他较真,会绷紧小脸,但一般都是闹着玩玩。
可是此刻,她原本雾蒙蒙的眸子透着清亮,小手握着拳头。这和平时不一样。
她确实在生他的气,而且似乎没打算有一丁点软和的迹象。
为毛生他的气?
瞄瞄前面的李司机,曲一鸿决定回家再开设讨论二人组。
不动声色地握住童瞳的小手,曲一鸿缓缓靠上椅背,眯起星眸:“李司机,到家时提醒一下。”
童瞳郁闷地抽回小手,再度支起腮帮。
李司机看着情况不对,早知趣地乖乖闭嘴,再也不多言。
似乎整个世界只留下秋风的声音,和浓浓的秋意。
回到和华居时间九点,外面只有秋风掠过的声音,楼上却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
童瞳一进院子,便匆匆换下三寸高跟,满足地松了口气:“接地气的感觉真好。”
她吸着拖鞋进去:“淘淘——”
“李老师正在教淘淘钢琴,我们不要打扰他们师生。”王叔叔笑眯眯地迎过来,压低声音,指着二楼,“二少和童助理累了吧,要不要再用点夜宵?”
“不用。”童瞳仰首四十五度,聆听着二楼的琴声。
想当然淘淘才刚刚练习曲子,自然不流畅,听不出什么美感来。不过想像着淘淘坐到钢琴前的小绅士模样,童瞳渐渐放下白果儿那些话,唇角悄然弯起。
“再过几天就好了。”曲一鸿随后跟进,淡淡一笑,“考钢琴十级可比花拳绣腿要难。”
“……”童瞳默默给天花板送了个大白眼。
曲一鸿回到二楼,刚准备喊童瞳一起沐浴,童瞳早抱着手机一溜烟去了露台。
“不洗洗?”曲一鸿拿着浴巾跟到露台门口,似笑非笑地凝着童瞳。
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洁癖,并不喜欢去人多热闹的场所。依童瞳平时的习惯,此时早先他一步奔进浴室。今天这小女人越来越不对劲。
“……”童瞳抛过去一个无语的眼神,然后背过身去,抱着手机,四脚朝天地趴藤椅上。
“真不理我了?”曲一鸿摇摇头,转身去了浴室。
听到浴室传来水声,童瞳这才微微摆好姿势,双手捧着手机发愣。
她心里有些难过,似乎有股怨气无处宣泄。虽然人在和华居,现在正躺在熟悉的地方,却神奇地觉得没有归宿感。
“唉。”她无声地叹息一声。
来电话了。
一看是洛婉的来电,童瞳几乎一个鲤鱼打挺,飞快坐如佛祖,接了电话:“呜呜,你总算想起我来了。”
“噗。”洛婉轻声笑了,“瞧这声音,好像受了小委屈的小媳妇。我倒听说,你今晚在募捐晚宴上风光了一把,现在应该意气风发才对。”
“啊?”童瞳忘了自己的烦恼,好奇地追问,“你怎么知道?”
洛婉貌似和夏北城还处于冷战中,夏北城那座冰山更不喜欢八卦,估计洛婉不是从夏北城那里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了。”洛婉格格笑着,“我还知道你把人家风流倜傥才高八斗的方三少给放倒了。哈哈瞳瞳,真把你给能的。我打包票,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本城的大名人,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了。”
“……”童瞳尴尬地摸了摸胀红的小脸,清清喉咙,“洛大女法医,厚道人都不会揭人伤疤哎。”
“你那算哪门子伤疤。”洛婉格格笑着,“瞳瞳,人家方三少的屁股上才有伤疤。”
说完,洛婉哈哈大笑。
童瞳默默一声叹息。
“怎么了?”洛婉这才觉察到童瞳不对劲,“真有伤疤了?瞳瞳,你这唉声叹气的风格,可不太对劲。”
童瞳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我问你件事。”
“说,我在听。”洛婉又笑了,“不叹气就好。”
童瞳犹豫了下:“那个……洛婉,你觉得曲一鸿怎样?”
“噗——”洛婉笑得不行,“瞳瞳,你是在和我炫耀吗?这可不行,你不能这样。要不然咱俩以后怎么做朋友。”
“……”童瞳放下手机,双手支腮,呆呆地瞪着洛婉。
连洛婉这么豁达明智的女子,都觉曲一鸿可遇不可求。难道她现在不开心,真是不作不死咩?
“瞳瞳,怎么没声音了?”洛婉在电话彼端连连询问。
童瞳懒洋洋地挂了电话,眸子瞥向浴室。
她能清晰地听到浴室中传来的水声。
她想把曲一鸿从浴室里直接拽出来,问他关于“卧底”的事。
可是她又有点害怕白果儿说的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只能说明曲一鸿没把她当自己人,他没有她认为的那么爱她,她会伤心的……<igsrc=&039;/iage/6715/2922833webp&039;width=&039;900&039;>